【明日方舟桃文】当干员寂寞时，竟然要做……——德克萨斯篇
“听说你想我。”
“哪...哪有，你从哪听到的。”
“......嗯~这里。”
“博士，靠太近了...”
“不喜欢吗？”
“喜欢啊。”
“......嘿。”
晓望天色暮望云。
“龙门的黄昏是什么样的。”
没有见过大片天空的小孩望天问。
她独自驾驶敞篷车在城市的街道穿梭，追上那云，避开落日的照射，周遭的喧闹都揉成一团，和无处可去的思绪。车，还在加塞。
直到，直到她驶进单行道，眼前出现两三个牛仔装的醉醺醺的大叔。车在距离他们五十米的地方提前刹停。
“走，哥几个，下个场子~”
走在人行道和车道间隙间的那个满脸胡茬的大叔起声招呼着后面几个涨红着脸的弟兄。
她无言，靠旁停好车，又从兜里掏出根烟，含在嘴边。复古式打火机燃起火光，将烟点燃。
“呼——”
她缓缓呼出烟，眼神无意向四周瞟去，那几个大叔似从一边的并不太熟悉的酒吧里走出的。也许就到这里，闲来无事，倒不如买些酒喝。
她静坐在驾驶座，直到只剩烟蒂。她摁灭烟，又下了车，径直走向那家酒吧。
酒吧内灯光较暗，呈暖黄色调，熙熙攘攘的，到处有碰杯和起哄声：大多是和外面那些个大叔一般年纪的人在一个个地撒酒劲。她往前走，扑面而来的，是一股充满雄性又浓厚的酒味，夹杂着难以描述的气味。她微擤鼻，环顾四周，酒吧的正中间便是吧台，再细看，那男酒保正擦拭这酒杯，在朝自己看，表情妩媚中带着优雅，意味深远。
她没想什么，走近过去。
“一杯金汤力。”她撑在吧台的桌面上，车钥匙往桌上一摆，侧对着他说。
“诶哟，新鲜面孔~”那酒保擦拭酒杯的动作一滞，身子往前倾过去瞧，“姐妹第一次来喝酒？”
“谁是你姐妹，我第一次来。”她微蹙眉，没有正脸看他，只是下意识找了张三角凳坐下。
“哦，那好吧~”他嘟着嘴摇晃着脑袋，擦拭好杯子又倒扣到架子上，他无精打采地，自言自语道，“一杯金汤力~”
他开始调酒，先是熟练的醒杯，又潇洒地撬下瓶盖，托住杯座，让金酒在空中游过，如弯月边残云般丝滑，滑进这杯中，在加入汤力水，倾斜杯壁，缓慢地让汤力水流入杯中，逐渐混合，酒香顺杯沿往上，偷钻进人的鼻息中。
“姐姐，你的酒好了~”他翘起兰花指，轻推酒杯到她眼前。
她揿灭手机屏幕，朝右眼边余光处的一处看，剔透的液体在杯中，玻璃酒杯通身是汽，这杯金汤力，光从外表来看，也和她以往在其他酒吧里见到的大相径庭。
她将座椅移正，正准备细细端详和品味眼前这杯酒。
“姐姐，你……”
“闭嘴。”她没摆过头，示意他闭嘴。
“……”
他呆在原地，轻掩住嘴不再说话。
德克萨斯低头亮起手机屏幕，顺手握住酒杯。
一口下去酒液顺滑，气泡在舌床上爆开，如玉液滑进腔内。
沁人心脾。
放下杯子，在没事的情况下，她打算喝完就回家休息。
“咱再喝几个。”两大叔搭着腕儿，往吧台这边挤。
“再来……三杯伏特加。”其中一个光头戴眼镜的大叔瞟向旁边的德克萨斯，嘴唇上下蠕动，鼻腔里擤出两口气。
“好的~”
酒保在调酒，两人无聊，往她那边靠。
没曾遇见如此的小姐。面颊白，透着让人微醺的红色。
“小姐……”
眼镜大叔结巴地搭讪，旁边带头巾的大叔在一边扶住台面低头缓劲儿。
“嗯？”她撩开侧鬓，抬眼看她。
“……”
他声音卡在红喉咙里。
那瞳光悠悠，如琼浆滴入心里，润了心田。那是件艺术品，在尘间却一尘不染的艺术品。
身子再壮，在这瞬间也让她那一瞥浇软了。
“问一下，可……可以喝一杯嘛。”
“不能。”她想都没想就拒绝。
“别啊，你看这酒吧里一水的糙汉子，多枯燥啊，就你这一个美人……陪我喝点嘛。”
他放下负担，借着酒劲胆子放大了些。
“没有兴趣，你这么说，我倒是知道为什么这里是’一水的糙汉子‘了，倒是挺有理。”
她甚至都没看过去一眼。
“小姐你……”
“你的酒好了，先生。”
大叔扭过头，三杯酒搭在台面上，他端起一杯。
“你看，这不正好嘛，你一杯，我一杯……你再一杯，哈哈，对吧，这多好！”
她微蹙眉，看眼前的伏特加，刺激的酒气打入鼻腔内，差些没打喷嚏。
“你多喝点吧，喝多了就醒了。”
她收起手机，握起酒杯，让金汤力顺入喉，和前台要了两瓶啤酒，准备起身走。
“小姐好酒量！我也喝。”
他笑嘻嘻地端起杯，伏特加一饮而尽，五官拧成一团，喝完就往台面上一倒，没再说话。
“不能喝还说……”
她没多想，转身走出酒吧。
“姐姐慢走啊~”
酒保在后面打招呼。
“呵嗒——”
叫了代驾回到家。她打开啤酒罐，窝在沙发里看新闻，撑着淡妆，头发散开，腿张开搭在茶几上，爬出下面那颗淘气蛋，玉液欲出———在家里就是比在外面舒服。
黄昏褪去，风给天刷得没了光色。
她困了，困到新闻里放的是什么，也听不清，看不清，只记得自己在昏迷前，给谁发了消息。
意识逐渐变淡。
“德克萨斯——德克萨斯——”
梦里似乎有人在叫自己。
“唔…嗯——”先是喉咙里溢出声，再伸懒腰。
“怎么样，睡的还舒服嘛，你说梦话的样子还挺可爱。”
她睁眼，发现眼前是博士。她躺在他的腿上，说了好多梦话。
“你怎么来了，”她没有惊讶，还在他怀里蹭了蹭，“让你进我家门了嘛。”
“你给我发的消息，我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喏。”
他拿起她手机给她看，那是她和博士的聊天框，看时间，像是睡前发的。
德克萨斯：快来我家 ，，，，
博士：你怎么了？
博士：……你又喝酒了？
博士：等着，我马上过来。
“然后啊，我开车过来，发现你躺在沙发上，电视又没关，我才放下心。”
他刮她鼻尖。
“噢噢。”
她手伸过去抱住他脸，顺势下来，亲了一下。
“那就不要走了。”
“我好无聊。”
“嗯。”
她坐起身，酒也醒得差不多，转过去坐到他怀里，沙发一响。
“我这算是羊入虎穴嘛？”
“谁是羊。”
“你觉得呢。”他迎过去，堵住了羊嘴。
风扇在旁边，扇叶追着扇叶跑。
风无济于事，耳根仍烫到软，他毫不客气地吮吸起来。
一口一口。
黄昏没了，繁星渐起。
电视里新闻播完了，然后是广告。
她口里残存的酒气让他吸净。
“注意点。”
“好。”
电视静音。房间里，沙发在叫唤，声浪一起一伏，极快的。
夜色渐起，和风绕成几团，像疯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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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醒醒醒醒！”酒保拍打着大叔的脸。
“嗯……嗯？”
“小姐~”他傻笑，环顾四周，酒吧已经打样。
奇怪，这不是正营业的时间嘛。
他看手机。
六点一刻。
？
“*龙门粗口*”他拍拍旁边的朋友，没醒，嘴里还不忘那个小姐。
“那个，之前坐在这里的小姐，有联系方式嘛。”
“什么小姐，不知道，”那酒保身材健壮，“我同事上的白班，他走了，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我只知道。”
“知道什么……”
“你们再不走，我会很难办。”
酒保掰掰手指。
“好好好，我们走。”
“等会儿，钱付一下。”
“多少。”
“三千。”
“那个，咱先赊着行不。”
“我看你们俩也不穷啊。”
“可是你这太……”大叔看账单，一脸不情愿。
“那就留下来打工吧。”
“啊？别啊……你，你想想办法。”他再看旁边那个人，还没醒，嘴里在打呼。
“呼呼——”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