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x我】“我来” //三世情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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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我报了一个旅游团。
“这里在两千年前曾是青州与姜国发生战略冲突时战士出征的必经之路。”
一片荒凉。
风吹起来,沙扬起来。
“这里呢,有一座青州的烽火台,尽管过去了两千多年,但它依然伫立在这里。”
我离开人群,一个人走过去看,这个旅游地新开发,连防护栏都没有,可又或许是因为烽火台很多,不缺这一座吧。
看着两千多年的岁月在它身上留下的印记,我不由得伸出手去,抚着它糙糙的身体。
或许在两千年前,也有一个将士将手抚上烽火台,向着青州的来处望,思念心上人。
沿着昶河走,行两公里便有一座寺。
导游走在最前面,在寺门口停下来,转过身来对我们摇摇旗,“这里是青州将士们出征时必定会来拜一拜的寺庙,保愿家人和自己的平安,听说还挺灵验的。”
我抬起头去看,那匾上的红漆和渡的金掉落了不少,却依然威严。
“阜安寺……”
我喃喃,便低头随着队伍进去了。
我这人很迷信,但我更愿意说是供奉自己心中的神和信仰。我献上了点香火钱,接过小和尚递给我的香走到菩萨前跪了下来。
香散出来的白烟随着我的动作而不断变化姿态。
第一拜。
望家人身体健康平平安安无病无痛。
第二拜。
早点遇见那个算命先生说的命中注定的人吧。
第三拜。
丁程鑫……
我拿着香顿了顿,而后便接着拜了下去。
丁程鑫,下辈子换我来吧,换我来受苦历难,换我来。
“你怕不怕,他上上辈子也是如此同我讲的?”
一个声音在我耳边低吟,我惊得睁开了眼,四处去看却无一人。
想着应该是幻听便没再注意。
站起来将香插进坛里后,发现正堂烟雾缭绕,像起了大雾一样。
突然觉着头晕,直直倒了下去,没有感觉,像是做起了梦……
两千年前,青州。
棠蕙宫:
“青水!”
白绛城跑过去抓住刚进门的青水的手,“阿程哥给我回信了吗?!”
好看的眼睛睁的大大的,盯着青水的脸。
青水为难的摇摇头,“整个军队都未回信。”
白绛城紧抓青水的手无力的撒开,“十日了,为何会这样……”
脸一撇,眼中有了星光。
三个月前,姜国太子莫战来青州赴宴,看上了青州的公主白绛城,便与青州国王提亲,国王以公主年纪尚小为由推辞,不料莫战态度强硬,定要签下婚约,青州国王不允,姜国太子气愤回国,胡乱说青州对姜国不敬重,发兵至青州边界戕山,青州将军丁捷北率兵卫国,可就在十日前,朝廷与军队失了联系,朝中派去的小兵也没有再回来的。
朝廷:
周丞相向左看,对上了唐丞相肯定的眼神,便向前一步,举牌拱手:“臣以为,让公主与姜国太子和亲换得更为坚固的盟友关系,且战即停,实在是明智。”
接着,唐丞相拱手行礼,“臣附议。”
皇帝尚未来得及开口,群臣便纷纷跪下。
“臣 附议!”
下朝后,皇后抚着皇上的背像是安抚,“皇上上朝累了,该歇息了。”
皇上揉了揉眉心,紧皱的眉头却怎么也松不开,“那群大臣居然要朕将小柒许配于那贼子!小柒可是朕最亲爱的公主!”
“小柒也是臣妾的孩子,皇上的心,臣妾懂。”
皇后垂眸,眼里哀愁万千。
“程鑫那边也不知怎的,十日未来消息了,派去的小兵也没有回来的,现在国人上下都人心惶惶……”皇上看着案上未写完的圣旨,叹了口气,“小柒生于帝王家,真是苦了她……”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青州将军丁捷北战功显赫,文武双全,青州公主白绛城聪慧过人,两人情投意合,特赐婚约,即
未写完的圣旨,日后来看,当真是字字诛心。
棠蕙宫:
“公主,吃点东西吧……”
青水又端了菜肴进来,放在桌上。
白绛城绣着护身符,不曾抬头。
“嘶……”
白绛城一震,手一缩。
青水急忙跑过来,“公主你怎么了?!”
“没事……”白绛城看着手指上聚起的血珠染上了素色的护身符忽而笑了,“也罢,这符上滴点血,说不定更灵验呢。”
青水紧张的看着白绛城的手,“公主疼不疼?”
“无妨。”
白绛城继续低头绣着。
青州边界,戕山:
“将军!”
且立刺杀了面前的敌人后便冲向了腹背受敌的丁捷北。
此时丁捷北已受一剑,剑刺左肩,鲜血汩汩。两人背靠背,且立急切得开口:“如何?”
“小伤,无碍。”
且立分神看了一眼,这哪里没有事啊?血直直地往外面流,“将军,我掩护你,你回营地!”
丁捷北直接开杀,“千军万马的首领,怎能逃回营中!”
且立一边应敌一边大喊,“你们这群贼子!居然叛敌!青州待你们不好吗!!”
好啊,青州怎会待人不好?
只是姜国允了他们官职罢了。
第二日的朝廷上,皇上看着下面熟悉的人,就知道他们又要说这几天说烂的话。
“臣以为……”
皇上揉揉眉心,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如今百姓们日夜不安,还望皇上体恤民情。”
皇上一听这话便来气,瞥了说话的丞相没有说话。
早朝总能耗过去的,可白绛城来了。
皇上坐直了,问道:“小柒你来做什么?”
群臣纷纷看过去。
白绛城从两旁的大臣中间走过去,跪下,磕了个头说到:“儿臣请命,和亲姜国。”
八个字,字字打上了皇上的心,生疼生疼。
群臣小声议论,唐丞相见势,立马上前一步,“还望皇上成全公主!”
有了带头人,便有回声。
“还望皇上成全公主!!”
一向从容的皇后也急了性子,直冲棠蕙宫。
“小柒!”
白绛城还在绣着护身符,听见母亲唤她便立马抬头,“母后。”
“你怎的想不开,去朝廷上闹?”
皇后眼里带着泪,问她。
“小柒没有闹。”白绛城微微笑着,“这战还不停,父皇头不知要疼到什么时候,阿程哥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这战要是停了,青州还是会像以前那样,繁华安定,如何不好?”
“那我和你父皇呢?程鑫呢?”
白绛城看着皇后,愈是朦胧,“可小柒没有别的办法了。”
“青水。”
白绛城终将最后一针绣完了。
“青水在。”
青水上前一步。
“阿程哥回来了便将这护身符交于他,我从未绣过,还叫他莫要嫌弃。”
白绛城将护身符递过去,青水没接:“公主,我如何见得到丁将军?”
“姜国不熟,我不想你同我去受罪,到我母后宫中去,她不会薄待你。”
“不!青水是公主的奴婢,定是要陪着公主的!”青水揪住白绛城的袖子。
“你不该去受那罪,替我将这护身符交于阿程哥,也算是了了我一门心事,若你还要辩驳,我便要父皇治你犯上之罪,打入牢中。”
白绛城将护身符塞进青水的手里,“切记要将此物交于他,这是我予他最后一点念想了。”
军营:
“报!!!”
小兵急忙的冲入将军营中,丁捷北抬眼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小兵问:“何事如此慌张?”
说完便又低着头去看左肩上的伤口,军医正用草药敷上去,疼得丁捷北眉头紧皱。
“姜、姜国收兵了。”
那小兵的声音小小的,可在安静的营中却听得清晰。
丁捷北听此立马抬头,不安的情绪瞬间涌上心头,“为何?”
“公主她,公主……”小兵有口难开的样子让丁捷北恨不得将他的嘴巴撬开,他恼火,大声问道:“公主怎么了?!”
“公主答应和亲了......”
丁捷北那一瞬间突然觉得,其实伤口也没有那么疼了。
帐篷里的士兵都不敢出大气,且立也站在一边,静静的站着,什么话都没讲。
好像全世界都静止了一样。
好像公主答应和亲这个事情没有发生一样。
到了半夜,丁捷北还是没有睡意,便起身出了营,走到了那座无人的烽火台下,抚着它粗糙的身子,向着青州的方向望。
柒儿,你为何不愿再等等我。
连公主上等的嫁妆白绛城都推辞掉了,简单收装便入了行亲队伍,还不许皇上皇后相送,好似这不是出嫁,只是与往常一样坐轿去将军府。
好似她欢喜见一个人,又好似躲着谁。
“公主等等啊,你等丁将军回来啊公主……”青水拽住白绛城的袖子,满脸泪痕。
白绛城微微笑了:“我去的早,阿程哥才回来的早,若是见了阿程哥,定会悔了去。”
可自己,真的不悔吗?
一个是往姜国去,一个是班师回朝,遇上,便是预料之中的事。只是丁捷北瞧着这行亲队伍便觉着自己这是又做梦了。
“将军?将军?”
且立在一旁叫他几声这才缓过神来。
“行亲队伍,我们得——”
不等且立讲完,丁捷北便下马走过去,随伍的奴人纷纷行礼。
丁捷北径直走向马车,却又在马车外停下,没有上去,单单在马车外轻轻唤了声“柒儿”。
马车里没有人回应。
可她怎会听不见,只是哭花了妆,也无勇气见他。
就这样,谁也没给谁机会。
“将军,行亲时辰耽误不得。”嬷嬷上前说到。
丁捷北的视线还是没有从马车上转移下来。
“将军如此拦着行亲队伍怕是不妥……”
丁捷北垂下眼,喉咙动了动,半天才发出声音:“让行。”
让行。
当真是连这一面都没见上。
行车十日便达姜国,往皇都的路上都是看太子妃的百姓,好不热闹。
“诶诶诶!行亲队伍来了!!”
“怎的如此寒酸?再怎么讲也是一位公主嫁来我们姜国吧?”
“他们青州如何像我们姜国一样?吃了败仗呗,不就将公主都送来和亲了?”
“你说这公主长相如何啊?会有太子殿下三个月前纳的侧妃好看吗?”
“我如何晓得?不过这身世倒是这位新来的太子妃赢了,一来我们姜国便捞了个太子妃,这容貌定不会差到哪里去!”
“说的有理啊!”
……
……
……
青州朝廷:
“臣,罪该万死……”
丁捷北拱手行礼,不由分说的跪了下去,脸向着地,却硬是不让眼中的泪跑出来。
“事已至此,了了吧……”
皇上将脸抬起来,眼中也有了泪光闪烁,“小柒要你好好活着,你可千万要答应朕,要不朕…没法和小柒交代啊……”
丁捷北听了,明明心跳得那样快,可他就像溺入水中听不见半点声音。
“臣,领命!”
姜国,东宫
“唤我一声夫君来听听。”莫战捏起白绛城的下巴,白绛城抬起头与他对视,却不开口。
“怎么的?我如此大费周章将你娶来,你不认?”莫战带着嘲笑的意味继续说:“不是你主动要停战要和亲的吗?若不这样,我倒也可以将你俘虏过来。”
白绛城仍是看着他,不出半点声音。
“无趣。”
莫战松开白绛城,走出寝宫时头侧撇,说了一句话。
“我定要等到那一天,等你亲自爬上我的榻上。”
听宫里人讲,太子妃进门洞房的那天晚上,太子殿下在书房呆了一晚上。
青州,将军府。
“我要见丁将军!让我进去我要见丁将军!”
青水死命挣扎,却仍抵不过那两名士兵的力气。
“将军吩咐了,这几日不许他人入内!”
“让我进去!我有很重要的东西要给他!”
青水不放弃,仍然坚持着。
士兵身后的门被打开,丁捷北看来人是青水便道:“让她进来。”
青水刚走进去,便听见丁捷北问她,“你找我有何事?”
“这个,”青水从袖中拿出那个护身符递了过去,“这是公主为您绣的护身符,她临走之前让奴婢转交于你。”
听到是白绛城,丁捷北的眼睛都亮了起来,伸手接过。
“公主说这是她第一次绣,还请将军不要嫌弃……”
青水说着便想哭了,连忙告辞跑了出去。
丁捷北看着那个护身符上鲜红的“平安”二字,眼泪突然就落下来了。
怎么会嫌弃呢?怎么会嫌弃呢……
姜国的东宫中不亚于皇上的后宫,侧妃之间的明争暗斗过于频繁,如今人人惦记的太子妃一位被初来乍到的白绛城抢走,众侧妃自是不满,半月后白绛城便哑了。
“不知是哪位姐姐下的药哇?”
一位侧妃笑笑,其他的也不回答,但是笑意都十分深长。
来了个白绛城,倒是缓和了她们的关系。
紫衫给白绛城喂着药,心里生出了怜悯,如此好看一位女子,又是被捧在手上的公主,来了姜国却被暗算得哑了。

原来是那碗莲子羹,原来他知道。那他为何还要怪自己哑了?难道自己想哑吗?!
白绛城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她选了第二条路。
白绛城到了姜国一个月后,姜国开始闹旱灾,一连闹了两个月,老天爷都不愿下一滴雨。
于是矛头指向了白绛城,太子妃是妖女的传闻,在姜国传开了。
人人都说要处死妖女,以平天怒。
朝见的大臣们也都纷纷上书,说太子妃再怎么样都只是一条人命,且还是从青州掳掠过来的战利品,用她一人换天下那么多的黎民百姓,实在是明智之举。
“我爱你,但我不能撇下我的太子之位,我让紫衫带着你跑,跑出姜国,跑到他们抓不到你的地方,躲起来,我不愿你死。”
你不愿我死。
但你更不愿失了太子之位。
白绛城单是听着,看着他,也不能和他讲些什么。
逃命的路很难走,两个女孩子家像失了家的犬,四处奔波,不久,白绛城便拖着孱弱的身子倒下了。
“娘娘,奴婢带您回青州,娘娘!”紫衫摇着怀中的白绛城。
听见青州两个字,白绛城回忆起来,那个一年四季都开满了花的棠蕙宫,那个送她小橘灯的人在眼前闪过。
原来自己是位公主,是青州受万人宠爱,尊敬的公主。
紫衫背着昏迷的白绛城终于寻得一户人家,便借宿了下来。
“娘娘,喝点儿水。”
紫衫将白绛城扶起来,将碗中的水在她干裂的唇边沾了沾。
“娘娘,醒醒啊娘娘,还未到青州呢。”
紫衫见怀中的人还是昏迷着,终是急得落下了泪。
房外的农家主人将紫衫说的话听得真真切切,赶忙蹑手蹑脚地跑了。
这可不就是举国上下都在追杀的妖女嘛!
半夜,白绛城从昏迷中醒来,一旁的紫衫乐坏了,“娘娘!娘娘您可算是醒了!!”
白绛城看着她,心中感动。突然屋外一片火光,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这边来。
“大人就是前面,对对,就在小人家里呢,跑不了!那妖女半死不活,绝对跑不了!”
“行!抓到那妖女,少不了你的好处!”
“谢大人!”
白绛城和紫衫听见外面传来的声音立马慌乱了,此时逃走已是不可能了,可紫衫还是把白绛城拉起来,“娘娘!我们快跑!”
白绛城刚刚醒来,四肢无力,马上瘫软下去。
“我背您!娘娘!快!!”
紫衫就要将白绛城往自己背上拉,白绛城不肯,抓着她的手让她停下动作。
白绛城将紫衫的手掌摊开,在她的手心上写了一个字。
“逃”
紫衫愣了愣,白绛城又将自己手上的镯子取下来,放在紫衫的手中,又写了几个字。
“去青州”
白绛城被众人围在其中,那县官坐在众人之中,顶着大太阳,揩了揩汗。
“时辰到!!!”
众人立马跪下,被五花大绑还捆着石头的白绛城便随时沉入了水中。
一下子世界都安静了。
可白绛城好像有听见,岸上嘈嘈杂杂的,还有人哭喊。
好奇怪,我听见岸上有哭喊着我名字的人,他们说他们爱我,可为什么,无一人跳下来救我?
看不见喊不出,连死都安安静静不做挣扎。
莫战不愿我死,我死他亦不会怨他人。
白绛城不知,一月后,紫衫到了青州。
一路上无论多么困难,她都不曾动过那个手镯的念想。
可进皇宫真的太难太难。
白绛城也不知,青州为她出战姜国,将天灾中的姜国打得俯首称臣。
白绛城死后,姜国连着下了半年的雨,世人都说,那青州的公主是位神仙,当初是姜国杀错了人才惹得天老爷发此大怒。
丁捷北率兵回国,途径阜安寺便进去上了香。他手中攥着那个护身符,对着菩萨跪下,磕了一个很响的头。
“菩萨,下辈子换我来吧,换我来历此灾难,换我来……”
丁捷北,字程鑫。
白绛城,字柒。

民国时期,丁书白与白时在乱世中相遇并相爱,丁书白是位讲学先生,也是位革命者,白时是被封了家的白家小姐,残留着一口气被丁书白救了出来。
那日丁书白与组织会面,便再也没回来。
白时在家中等了一天,看着桌上备好的红烛,喜字贴花,还有床上的嫁衣,心中慌乱不已。
最终实在是耐不住心慌,破了丁书白和她说的他不在便不许出家门的例,跑上街去打听。
他们都说,军阀杀人了,军阀杀人了,问他们丁书白,他们说不知。
丁书白临走与自己离别时说过他一定会回来,平安无事的回来。
那他一定会回来,他从未向自己撒过谎。
他还说要将她明媒正娶,那他就一定会做到的。
他不曾骗过自己。
可白时等了三年,三年里不曾找到关于他的任何蛛丝马迹,连丁书白的友人都无了消息,好像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又过了一年,白时终于等来了。
可却只等来了丁书白的革命友人。
友人瘸着步,给白时跪下了,“嫂子。”
白时连忙讲他拉起来,“怎的跪下了,赶紧起来。”
友人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却不敢直视白时的眼睛,白时激动地问:“书白呢?他人呢?”
“书白,书白他……”
友人垂着头。
白时好像明白了什么,“四年前吗?”
友人不说话,从怀中掏出那把桃木梳递给白时,“他要你,莫等他了。”
白时接过,那把桃木梳虽新,柄上却被磕掉了一个小角,“怎的不等他?都等了四年了,余下的,又不是等不起。”
泪也不知怎的一直落个不停,使得自己都看不清手中的桃木梳了。
四年前,丁书白没有想到组织内出了奸细,他们被人埋伏了,丁书白为救那位友人,本就中枪的他又挨了两枪。
最后他将手中紧攥着的桃木梳递给那位友人。
“帮我给柒、柒儿,要她莫,莫等我了……”
白时等了他丁书白一辈子,丁书白还是没有来,白时自己心里明白他永远也不会回来了,却又日日期待,如此就过了一辈子。
“你叫什么名字?”
“白,白时。”
“我叫丁书白,跟我回去吧。”
突然间我睁开了眼,却又模糊一片,抬手去摸满脸的泪。
我站起来,脑子里一下子塞进了那么多事,剧烈的痛使我扶着墙,一下子便看到那香,只燃了一半的香。
“旅游团的人跟上!我们去下一个景点!”
听见导游通过广播的声音,我才想起来,我是来旅游的。
刚刚只是做了一个梦吧……
大抵是这几天太累了,神经都不能得到放松。
于是便扶着墙往外走,得跟上队伍,可不能掉队。
出去便看见住持站在那,经过他时他叫住我,“施主请留步。”
我停了脚步,反过身子,“怎么了?”
“有样东西,老朽得归还与您。”
说着便从袖中拿出了一把桃木梳递过来。
我看着那把桃木梳,木纳地接过,那柄上被磕掉了一个小角。
我手开始颤抖,心跳的越来越快,眼中又积满了泪。
“施主,队伍该走了,快跟上吧。”
“师父,是她吗?”
小和尚问道。
住持点点头。
“老朽等了一辈子,终于没有辜负我师父的期望。”
住持说着,手都颤抖起来,泪眼婆娑。
“师父,那两样东西该有多久了?”
“很久了。”
“为何是将那护身符给那位男施主,将这桃木梳给这位女施主呢?不是该物归原主吗?”
住持听了,摸着胡须笑了起来,“缘未尽呐……”
北京:
丁程鑫又拿出那个护身符,平安的安字下有一小片血渍。
十天前去拍综艺,途中经过新开发的旅游区便去看了看,又去当地出名的阜安寺拜了拜,听助理说自己晕倒了,怎么叫也叫不醒,可自己清晰的记得,自己做了好长好长的梦,醒来满眼泪水。
而后准备离开时,住持便将梦中那个护身符给了自己。
好像一场梦,却又真实至极。
“我该怎么找到你……”
我坐在飞机上,看着云层。
真抱歉,这辈子又让你受苦了。
粉丝见面会:
“好,现在是签名环节,一个一个来。”
主持人拿着话筒说。
丁程鑫微笑着,签名的时候会和粉丝聊几句。
“你叫什么名字呀?”
丁程鑫接过递过来的专辑,没有抬头,甜甜的问。
“白绛城,白时,白七。”
我努力让我自己冷静,语气中还是颤抖着。
丁程鑫猛地抬头,眼睛都红了。
“你好,丁程鑫。”
这篇文不晓得被我拖了多久,终于赶出来了,原本这文的名字叫“下辈子,让我来。”但是我也不知道为啥不行,给我退回来了,所以给改了,害!虽然后面有一点点急促哈哈哈,总之总之,希望大家看完开心,毕竟“五一劳动节快乐”嘛!
勿上升真人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