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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心我心——《追忆》续文

2019-07-25 07:36 作者:玎珂爱劲喵  | 我要投稿

第十二章

“大人,安抚使贾大人到!”王朝快步走进来,向包拯禀道。话音刚落,贾瑄已步入厅内,笑着向包拯一礼道:“贾瑄,见过钦差包大人。”

“不敢,包拯见过安抚使贾大人。”包拯见状,立即起身还礼,“贾大人,请坐。”

说话间注意到贾瑄身后还有一人。

“大名府参军张弗,参见钦差包大人!”正在思忖之间,贾瑄身后之人已上前参见。

“张弗?”包拯闻言,心中暗想:此人好大的胆子。

“张弗是跟随我多年的老部下了,我们名义上虽为上下级,但却情同手足。我这个兄弟久仰包大人清誉,早就想当面参见,今日得空,我就带他过来了。一则了了他的心愿,二则也想问问包大人和公主,在这驿馆中居住得可还习惯?”贾瑄落座,向包拯说着来意。

“贾大人日理万机,还记挂着公主与包拯的起居,实在感激之至。”包拯含笑道,“至于张大人的错爱,包拯更是愧不敢当。”

“包大人的青天之誉早已闻名天下,张弗久仰,今日得见大人真容,此生无憾。”张弗拱手道。

张弗的这番话让包括贾瑄在内的所有在场的人都为之一愣:这马屁拍得似乎太过露骨。

贾瑄心中正纳闷,却见张弗猛地向他跪下,咚咚咚向他磕了三个响头道:“大人,张弗对不起您!”说话间眼泪已夺眶而出。

贾瑄见平日铮铮铁骨地张弗此时竟然泪流满面,心中疑惑更甚,起身去拉他,“这是怎么回事,先起来!”

张弗却执意不肯起来继续说道:“张弗一念之差,受人胁迫,拟了份奏折诬陷您通敌叛国!”

“什么!你说什么!”贾瑄怒不可遏,一脚将张弗踢倒在地,指着他喝到:“你竟然敢如此毁我名声!看我不宰了你!”说着抽出佩刀向张弗砍去。动作之快让四大校尉来不及反应,眼见张弗就要血溅当场,佩刀却在张弗的头顶停了下来。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贾瑄沉痛的声音响起。

本来已闭眼准备一死的张弗,听见贾瑄的问话,感动于贾瑄最终没有杀他,便从地上爬起来,跪行到贾瑄身边拉着他的衣袍道:“大人!张弗跟随大人多年,深知大人为人,张弗也非贪生怕死之辈,怎肯做这种不义之事,但他们竟以幼子之命相要挟。大人您是知道的,我张家四代单传,到我这里,年逾不惑,方得一子,稚子年幼,何其无辜啊!”

贾瑄听到他哭诉,想到自己也唯有一子,若有人以贾择琰之命相挟,自己是否也会做出与张弗一样的选择?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

包拯和公孙策面对眼前一幕,一时也分不清这两个人到底是真如眼见这般,还是在他们面前演了一出“周瑜打黄盖”的戏码!

气氛就这样凝住。

“包大人!”张弗转过身面向包拯跪定,从身上拿出一张自罪状,道:“贾大人驻守陪都多年,一向对朝廷忠心耿耿,决无二心,张弗上奏所言乃子虚乌有,望青天包大人明察!还贾大人清白,张弗来生定结草衔环,以报大恩!”朝包拯一叩首,张弗掏出匕首,当即自刎!

张弗的决绝和喷薄而出的鲜血让众人呆立当场。

 

“多谢白兄,鼎力相助。”在白玉堂的帮助下,展昭很快从刚刚的脱力状态下恢复过来,笑着对白玉堂拱手道。

白玉堂从鼻子里发出“哼”的一声,道:“你下次敢再这么作死试试看!别以为我天天闲着没事干,赶趟儿一样的给你当‘护身符‘!”边说边气哼哼地坐到圆桌旁边,“虽说我身上这六十年功力是你给的,但你不会想凭这就想用我六十年吧?如果真是这样,那你还是拿回去吧。这样一来你展大人的功力简直就顶天了,以后你就可以更任性了,像刚刚那种小子,一次救他个十个八个也不在话下。”说完狠狠翻了展昭好几个白眼。

展昭知道白玉堂是在拿话堵他,于是走到桌前倒上一杯茶,奉到白玉堂面前嘴角含笑道:“白兄辛苦了。展某以后一定多加注意,不让白兄再劳神费力了。”

看着展昭还有些苍白的脸色和恭恭敬敬递上来的茶,白玉堂觉得没必要和一只伤猫太过计较,接过茶盏,学着公孙先生的样子喝了一口茶,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至于功力,白兄就留着吧,不然功力太差,展某怎能安心让白兄当“护身符”?”展昭也在桌边坐下,看着白玉堂,笑得春风拂面。

“展昭,你.....”白玉堂正预拍案而起,却发现展昭并非平时调侃他的神色,尴尬收回已到唇边的“问候语”,道:“什么意思?”

展昭正色道:“这次这件案子太过诡异,覃妙诡异的伤势,皓月斋诡异的大火,都让展某觉得总有一双手在操纵着一切。而且......”展昭顿了顿,继续道:“展某以为,单从覃妙的伤势来看,此人的身手也应该在你我之上。展某来陪都前,皇上曾严旨展某务必护贾瑄一家周全,而现在大人也在这里,展某怕会分身乏术。”

“所以,你想让我保护包大人?”白玉堂挑眉道。

“嗯!”展昭点点头。

白玉堂突然就有种被卡住了的感觉,如此简短的回答,让他连挑字眼儿的机会都没有。白玉堂只能“自认倒霉”地摇摇头,说:“认识你展昭,真的是算我倒霉。”说完,白玉堂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对展昭说道:“万一,哪天你那个宝贝师妹要我将她爹的功力还给你。那我就只能是心又余而力不足了。”

“不会的!春妮绝不会当面向你提起的。”展昭自信地向白玉堂“保证”,心想,就算春妮向自己提起,自己也应该可以像以前一样磨过去。

正说着,春妮端着食盘走了进来。

“师兄,来尝尝我的手艺。”一抬眼就看见白玉堂在。

春妮将食盘放在圆桌上,一碗鲜香四溢的小馄饨,让人看见就食欲大开。

“哟,妹子,手艺不赖啊。”白玉堂搓搓手,对展昭道:“正好,我刚刚帮你....”

“白兄,你也来尝尝,春妮的厨艺很不错。”展昭见白玉堂差点儿说溜嘴,连忙递给他一个眼神。

春妮暗自腹诽:怎么哪里都有他?斜睨着白玉堂问道:“你帮我师兄?你帮他什么?”

“帮我吃光它。”展昭将馄饨分成两碗,将其中一碗放到白玉堂面前。

白玉堂本也无心和一只伤猫抢口粮,但见春妮如此明显地嫌他碍事,反而玩心大起,痞笑道:“行!展大人吩咐,我照办。”

白玉堂端起碗来,发现自己的似乎要多一些,忙止住展昭道:“展大人,为什么你的要少一些?”斜瞟着已然杏目含怒的春妮,白玉堂将自己碗里的馄饨又拨回一些给展昭道:“我现在真怀疑你家师妹的手艺,你确定她的手艺还不错?算了算了,我还是少冒风险,吃不下去的话,多浪费粮食,还是谁家的师妹谁消受吧。”

 

展昭当然知道白玉堂的真正用意,连忙笑着对春妮说:“咱们别理他,他吃过之后会后悔的。”

春妮本来打算抢了白玉堂的碗,倒掉也不给这只毒舌白老鼠吃的,听展昭这么一说觉得也有道理,也就懒得再理他,只是对展昭提醒道:“师兄,快吃吧,不然呆会儿糊住了,就不好吃了。”

白玉堂瘪了瘪嘴,用勺子舀起一颗馄饨放进了嘴里,味道真的还不错。

“白玉堂,你什么时候把我爹的功力还给我师兄!”春妮看着似乎吃得挺开心的白玉堂,突然问道。

“噗”地一声,展昭和白玉堂同时被这句话呛到。本来在低头吃着馄饨的展昭更是被呛得扯出一连串咳嗽。

“师兄,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你没事吧?”春妮赶紧替他拍着背。

一连串的呛咳让展昭一时间说不出话,只能向春妮摆手,示意他不碍事。

白玉堂则在旁边笑到眼泪都流了出来。

好不容易缓过气的展昭头疼地看着春妮道:“师妹,功力之事......”

“展大人!”张龙急匆匆跑了进来,神色中带着惊惶地看着展昭。

展昭心中莫名一沉。

“张弗刚刚在花厅自刎了!”

 

展昭三人踏入花厅之时,浓烈的血腥味和地上残余的大滩血迹,无不彰显着当时的惨烈!

“大人!张弗自刎了?”展昭过来的路上虽然已经听张龙说了个大概,但还是想从包拯那里得到证实。

包拯转身,朝他点了点头,道:“不错,而且是当着贾瑄和我们所有人的面,血溅五步!”

展昭顿时就有种不祥的预感,抬眸看着包拯的眼睛,问道:“那张弗自刎前可是说他是受人胁迫?”

包拯看着展昭轻蹙的眉头和焦急的目光,知他心中已经猜出七分,点点头道:“不仅如此,张弗还给了本府一张自罪书,请本府一定要还贾大人一个公道。”说完示意公孙策将自罪书拿给展昭。

展昭接过张弗的自罪书,在斑驳血迹的掩映下,自罪书上的“受人要挟”,“蒙面女子”,“钦赐玉佩”几个字眼儿,格外刺眼,问道:“自罪书,贾大人可曾过目?”

公孙策道:“还不曾过目,张弗的死令他痛心疾首,他已去料理张弗的后事了。”

“包大人,怎么了?”春妮隐隐觉得大家担心的根源在自己,忍不住问道。

包拯知道这件事孟春妮终究也是躲不过,皱着眉对春妮道:“张弗这一死,你这位“太平公主”恐怕会被人诬陷,百口莫辩。”

“张弗不是畏罪自杀吗?与我何干?”春妮很不解地问道。

“张弗乃写奏折状告大名府安抚使叛国之始作俑者,今日却在本府及贾大人面前痛陈自己的攀污之罪,留下一封自罪书后自裁。据张弗自罪书上所陈,以幼子之命胁迫他的乃是一名手持钦赐玉佩的蒙面女子。”包拯说完有些心疼地看着这个莫名其妙就被卷入漩涡中心的女孩。

春妮听包大人这么一说,顿时将所有的事情都联系起来了:覃妙为什么会偷她的玉佩,玉佩为什么又会失而复得,师兄得知玉佩找到时为什么忧心忡忡......

“我与张弗素未谋面,他为什么要陷害我?”春妮进一步追问。

“问题就在于未必是张弗陷害你。”公孙先生解释道:“张弗所说也许都是实情,他也许的确是被这个手持钦赐玉佩的蒙面女子所胁迫,只是他的确不知道对方的身份,所以自罪书上只能这么写,但这样一来,现在谁持有钦赐玉佩,谁就是胁迫张弗之人,也就是真正陷害贾瑄之人!”

“可是,可是当时我的钦赐玉佩被覃妙偷走了啊?”春妮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有些着急了,道:“这件事你们大家都知道啊?”

“但是那个贾瑄不知道。”白玉堂意识到这件事情可能会让开封府的这一窝子很被动,开口说道:“而且我们这些能证明你丢了玉佩的人,没有一个人是亲眼所见,全是听你这个“蒙面女子”自己说的。”

白玉堂的一针见血,让春妮顿时没了底气,抬眼去寻找展昭的目光,果然看到他同样担心的眼神。

一时间,整个花厅都陷入了沉默。

贾瑄的专横他们是见过的,再加上这里是大名府,纵有钦差大臣和公主的身份,他们也难免受制于人。更何况,此事一出,在贾瑄看来,这位公主和钦差大臣到陪都的目的已“昭然若揭”。

“看来,我们也只有先静观其变了。”公孙先生的声音响起,“大家也折腾了一天了,晚膳过后先各自休息吧。”

白玉堂步出花厅,长舒一口气道:“今天可把我累坏了,费力又劳神的。我得去找个地方喝一杯。”望望身边的展昭,叹了口气,“就不拉你陪我了,但你得记住,你欠我一顿酒。”说完白色身影已消失在驿馆墙外。

回房的这一路,春妮都破天荒地很安静,快到她的房间时,春妮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展昭。

展昭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急停急转搞得微微一怔,道:“怎么了?”

“师兄,你是相信我的是不是?你会相信我不是那个‘蒙面女子’的是不是?”春妮像一只迷路的羊羔般望向展昭的眼睛,期待着他的回答。

“当然。”展昭不带一丝犹豫的回答,瞬间让春妮红了眼眶。

忍住眼泪,春妮对展昭一笑,道:“那就好。”说完转身跑回房间,就在合上门的那一刻,眼泪夺眶而出。

展昭轻轻一叹,转身朝覃妙所在的厢房走去。

事到如今,唯一能证明春妮清白的人就只剩下覃妙了。

截图来自提拉的小展cut


推开覃妙的厢房,展昭就看见大人和公孙先生“就知道你会来”的眼神。

“展护卫不回房休息,跑到这里来干什么?”公孙先生沉声问道。

“先生,覃妙的情况怎样?他筋脉受损的情况是否没再恶化了?”展昭急切地问道。

公孙策见他完全没有听到自己的问话,抢上一步,拦住展昭道:“他还好。你给我坐下!”

展昭这才反应过来,讨好地对公孙策说道:“先生不用担心,展昭只是内力消耗稍过了一点,白玉堂已经帮我恢复不少,不碍事了。”说着便想起身,抬眸撞见公孙先生犀利的眼光,又乖乖地坐了回去。

公孙策知道展昭心中焦急,帮他号脉的同时悠悠开口道:“我帮覃妙看过了,他筋脉的伤势的确没有再恶化了。但与上次相同的是,展护卫此次为压制他伤势而输给他的内力几乎也已被他消耗殆尽。”

公孙策的话音刚落,展昭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展护卫似乎早已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展昭的神色自然逃不过公孙策的眼睛。

展昭微微一愣,道:“猜到了八成。”

“公孙先生,展护卫的伤势如何?”包拯见公孙策诊视良久,并未得出结论,不禁有些担心地问道。

“回大人,从展护卫目前的脉象上看,的确只是有些内力的亏空和真气的耗损,多加调理应无大碍。”公孙策收回脉枕,回禀道,同时给了展昭一个默许的眼神,展昭这才起身走向覃妙的床边。

包拯闻言,放心地点了点头,继而又皱起眉头道:“以公孙先生方才所说,要想控制覃妙的伤势不恶化,只能这样以内力压制的方式?别无他法?”

“的确如此。”公孙策忧心地看了展昭一眼,答道:“而且需每日如此。”

“什么!每天都要这样!那到时候这姓覃的小子没死,你们家猫先死了吧。”本来吵着要去喝酒散心的人,却鬼使神差地从窗户外面跳了进来。

迎面而来的三道无语的眼神,还是让白玉堂不好意思地清了清嗓子,抱歉地说道:“下次......我......尽量走门。”

“白大侠说得对,这样一来,必定对展护卫的身体造成很大的伤害,此法万不可行!”包拯斩钉截铁地说道。

“大人,白兄方才所言过于夸张,今日是属下在为覃妙疗伤时,有些操之过急,真气才会有所亏损,如果单单只是压制他的伤势远不至于如此。”展昭连忙解释。

“是吗?”白玉堂斜睨着展昭,“那我们出去打一架,这一次我一定不会输。”

“白玉堂!”展昭提高声音制止他。展昭有时真受不了他的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脾气。

“干嘛?心虚?”白玉堂并不打算打住,“公孙先生,你来说说。”白玉堂直接搬出权威。

“每日以内力替人疗伤的确会伤身体的,不过,覃妙的确是唯一一个证人了,也不能看他伤重而亡。这样,以后每日由白大侠监督,展护卫在替覃妙疗伤之时不可再冒进,我这里为展护卫准备好固本归元的汤药,每日疗伤完毕之后,展护卫必须到我这里诊脉服药,不知道展护卫可能做到?”深知展昭脾性的公孙策知道,展昭认定的事情,谁也没办法改变。只能退而求其次,让他顺了自己的安排,至少可以将对他的伤害降到最低。

“好!展昭答应先生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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