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官同人】【窄缚】三 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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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时脸黑的像是要杀人,默默的又抽出了傀线……

尘不到在后面默默的转过去,强行憋着笑。
闻时估计被气到了,他决定强破。本来就被尘不到逗了一下午,这个笼又闹来闹去像是在闹着玩似的。
也又道理,面对这种不讲道理的笼,强破往往是最有效的。
“傀线,破——”
一时间,那件小屋子显得十分脆弱起来,墙壁宛如一层薄薄的纸壳,这么说,整间屋子也确实像是纸盒子了。
屋子碎掉了。
地板也渐渐的跟着碎掉了——明明闻时没有削地板。
闻时脚下一空,陷入了一片黑暗当中。
这样的黑,像是要把人吃掉一样浓稠,让人会产生一瞬间的迟疑,怀疑自己是不是失去了五感,或是踏入了死地。
这里不是死地。
闻时很确定这一点。
这里大概是类似于刚才走过的走廊这样的地方。
只是不知道这样的下落什么时候会结束,结束了又会落到哪里,这个问题已经足够令人感到不安了。
连闻时都下意识皱了一下眉头,若是换成其他判官那不知会慌成什么样——不对,其他判官根本就不会选择强破好吗!?谁没事把房子削了啊!?
闻时下意识甩出傀线,想要抓住什么坚实的东西。
东西是没抓到,但是闻时背上贴上了什么温暖的东西。
尘不到。
尘不到在跟着他一起向下落。
算了,闻时收回傀线,这样也算有个可靠的东西。
“尘,尘不到。”闻时感觉空气有点安静,却找不到话讲,结果叫人又叫的别别扭扭的。
“干嘛?”闻时没有听见尘不到笑,但是尘不到憋笑的震动出卖了他。
“你别笑。”(凶)
“我没笑——看,快到底了。”
“……一片漆黑你能看见什么?”
“你仔细看,是不是一片漆黑。”
“有……”闻时又适应了一会黑暗,“……光——我看得不太清楚,你还能看见什么?”
“反正不是星星——我看倒像是灯。”
没错,那片看似捅不破的黑暗里,远远的出现了星星点点的光源。
落地了。
等到闻时再晃过神,看向上空的四周的光点时,感觉那些灯似乎更加明亮些了,因此也显得离自己近了许多。
此时光线依旧昏暗,但是已经亮到可以勾勒出身边尘不到面庞了。
而且……每个光源下似乎有什么东西……
盒子。
一个一个几乎一模一样的盒子。
盒子间连着狭长的线。
这不是盒子。
是之前他们走过的房间。不对,除了他们走过的那几个房间,还有一个、两个、三个……无数个这样的房间。
什么样的人的笼会是这样的?
而且,这些盒子里,有动静——有人。
说起来也奇怪,闻时寻思着自己再笼里都闹出真么大动静了,为什么笼主迟迟没有反映。
笼主应当没有好客的理由。
有吗?
闻时一边纳闷,一边把盒子里的人救了出来。
前前后后,闻时数了数,有——
“19个人。”
闻时还没数完,尘不到就先插了嘴,“而且都是高中生吧。张岚说的没错,还都是女孩儿。”
“啊,这个笼主怕不是有点恶趣味。” 闻时没过脑子,脱口而出。
“嗯?”
尘不到偏过头,仿佛饶有兴趣似的看着闻时。
闻时:“……”
尘不到只是看着他,好像在等个什么解释。
闻时:“……我们还是先问问她们关于笼里的事情吧 。”
“好。”尘不到笑说。
结果还没等他们开口问,有个性格外向的姑娘已经自己凑过来了:
“小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被搭讪的闻时:“……”
“嗯?”
“陈时。”尘不到先替闻时回答了。
“喔喔,幸识,我叫程湾,高二学生。”
闻时是万万没想到解个笼还能被搭讪。
那个姑娘又看了一眼尘不到,“今晚特别赚啊……”小声咕哝了一句,“都是帅哥……嘤……”
然后她就拉着闻时准备加他微信……
加完再加尘不到的……
祖师爷一边加人家微信,一边和人家小姑娘“相谈甚欢”:
“帅哥贵姓?”
“免贵姓谢,单名一个问字。直接叫我名字就好。”
闻时一怔,咬了咬下唇,颇有些震惊地看向尘不到。
为什么要把真实的名字告诉她?
“好哒!谢先生!你旁边那位小哥哥似乎不太说话?”
“嗯,他比较……腼腆。”尘不到特意在腼腆这个词前顿了顿,笑盈盈的看向闻时。
闻时:“谢问你……”后半句话被尘不到的笑脸硬生生的怼了回去。
“等等,”尘不到又低头看向一脸高兴的程湾,故作严肃的说:“你把我称作谢先生,把他称作小哥哥——我看起来比他大很多吗???”
欸?程湾的神情出现了一瞬间的“精彩”。
“不不不——谢问哥哥你看起来特别帅,我刚才喊错了——你俩看起来特别般配——不是,我是说你们都特别帅的意思——”(手忙脚乱jpg.)
闻时实在绷不住了,对尘不到说:“别逗人家了,这笼你还解不解?”
“好,我去问问她们关于这个笼情况。”
她们。
闻时腹诽,你还记得后面有一群姑娘们啊。
“笼?”程湾还没等谢问开口询问,就先入为主了。
“就是我们现在站着的地方,包括你们之前在的房间——你们在这里有没有遇到什么可疑的或者可怕的东西?”
“这里不是梦吗?梦里遇到什么不正常???”
“嗯?”闻时皱眉。
尘不到倒是没有发表什么意见,不置可否的继续问:“你为什么会认为这里是梦呢?你没事会在梦里问别人要联系方式?”
一脸祸害小姑娘的样子……闻时看着尘不到,心里冒出了这样的想法:像拐卖儿童的啊……
想着,闻时默默的背过身去,仿佛心虚似的。
“欸,你这么说确实奇怪,”程湾似乎在思考,但是她好像越仔细想就越发害怕的样子,脸色都变了,“这……为什么梦里的东西会在反映在现实里……”
“别急,把你知道的告诉我,我们会带你出去的。”
“就,我每天早上上学,晚上回家,偶然有天晚上到了这里,我当时特别慌,以为被绑架了,可是第二天早上我在我自己家里,躺在自己床上,没有任何异常——所以我理所当然的认为这里是梦……”
尘不到挑了挑眉,说:“每天做同一个梦?”
“不是。我第一次发现不对劲是……晚上在这里把手弄破了,第二天手上发现有伤口,不过也没当回事儿。”
“还有什么吗?”
“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那你心倒是挺大的。”刚才许久没说话的闻时蹲了下来,端详着程湾的脸。
“我……”还没等程晓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她的手就被傀线缠住了。
“眉心痣。”
“嗯?”程湾似乎没听明白,“我……我的眉心那颗痣吗?啊,那个从小一直有的,我小时候,我爸爸还说——”
“说什么?”闻时转头看了看身后一群女生,“说了什么我倒是不想知道,就是关于你的父亲,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程湾乍然发现那群女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全都站到了闻时身后。
什么时候?
“你刚才看到我用傀线也没有很震惊啊,之前看过很多次?”
“我……”
“那想必用符纸的人你也见过吧?”
“我没有……怎么会……你们……”
“陈时,”尘不到插嘴,“别逼得太紧了,稍微 温 和 一点——程湾,刚才吓到了?别担心,不过,陈时哥哥听那边的女孩们说:这里每次会出现一个自称‘父亲’的人,你见过——”
“我没见过什么人!而且刚才陈时哥哥刚才明明站在旁边什么都没说,怎么可能问其他人?你骗人!”
“只是设了一个小小的障目幻景而已——没见过人?你的朋友可不是这么说的。”
“哪有人做梦都一样的,哈哈,我真没见过。”
“程湾……”闻时身后一个文文弱弱的女生开了口。
程湾愣了一瞬,“安蕊?”
“那分明就是……”
“是什么?”程湾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我……也不知道,可是,他看着真的很像……”
“你说。”闻时侧身站到安蕊旁边。
“像她的爸爸……”
“你胡说!”程湾怒视着安蕊,“我爸爸早就死——”话没说完,程湾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立刻捂着嘴蹲了下来。
笼里开始震动,隆隆作响,却不像要崩塌的样子。
“还不出来?”尘不到盯着某处黑暗不咸不淡的说。
说完,震动停止了,那片黑暗里的东西似乎在思考。然后里面缓缓地走出了一个人,看不清脸,只听到他说:
“啊,孩子们,父亲来晚了。”
是笼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