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译） Too Sweet：摔角独立界剧变 第十三回

        在2019年冬天，我来到洛杉矶参加一系列的演出，之后不久，一个朋友告诉我，我一定要去采访一下一个南加州的摔角迷。

        2016年左右，肖恩·斯克维尔（Shawn Scoville），又名DaShawn2Cents，因在各个独立届邀请摔角手回家，在热水浴缸里接受采访而闻名。上身赤裸、体型浑圆，斯科维尔的采访风格无拘无束。“我根本不在乎，”他谈到自己的肥胖时说道：“我是个大家伙，这就是我。”

        他也很了解南加州的独立届，他对他们的技艺以及令人尊敬的生涯都很赞赏。对一些人来说，斯科维尔频道上的节目就像是现代Piper’s Pit的替代品。当马特·里德尔经过这里时，他因为没时间前去斯科维尔家而道歉，但是同意在酒店的浴缸里接受采访。

        这个名气将斯科维尔提到了一个不同的地位，甚至要高于自身工作的压力。在洛杉矶GCW的一些死亡赛中，我看到斯科维尔在后台协助安排灯管。

         “我患有阿斯伯格综合症和抑郁症，”他对我说：“我被学校开除了，医生给我吃了一大堆药，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因为我的心理问题，我找不到工作。我父亲和我说，随着我成长我会摆脱这些问题的，但是我还是没有。但你知道是什么拯救了我吗？摔角。”

        按照史蒂夫·布莱恩特（Steve Bryant，SoCalUncensored网站的运营人）的说法，在2019年，南加州每个月大约有50场独立届的表演。斯科维尔尽可能多的参加这些演出，依靠他在行业中认识的许多朋友开车载他去各个地方参加演出。

        “如果我错过了一场表演，我就会很失落。”

        很多南加州的粉丝也有同样的感觉。

        “南加州的摔角风格十分独特，”皮特·特雷里斯（Pete Trerice），斯科维尔浴缸访谈的摄影师与编辑这样对我说：“我们受到了墨摔风格的影响，显然是这样的，因为我们离墨西哥很近。”但与传统墨摔不同，南加州的摔角手总是站在对手身体的左侧，这样他们就可以在反击的时候用右手。“所以这要比墨摔的打击感更强，而且新日在洛杉矶开了一家道场，所以我们这里也受到了日摔风格的影响。”

        布罗迪·金为ROH工作，2019年在新日首秀，他表示：“我现在展示的一切都来自于日摔和南加州独立届的墨摔混合。”

        在群雄割据的时代里，洛杉矶的联盟集中在著名的奥林匹克礼堂以及东边的格兰德球馆，从墨西哥边境一直延伸到旧金山南部。奥林匹克礼堂的联盟由艾琳·伊斯顿（Aileen Easton）拥有，她是第一位进入国际拳击名人堂的女性，而她的儿子迈克·莱贝尔（Mike Lebell）则负责管理该地区的业务。她的另一个儿子，臭名昭著的“柔道”吉恩·莱贝尔（“Judo” Gene Lebell），是该联盟的执法者，他会在必要时穿上运动短裤，惩罚一个不想按照家族想要的方式做生意的摔角手。

        尽管大多数时间里，该联盟都是NWA的成员，但它还是在1961年脱离了NWA，该联盟创造了自己的腰带——WWA（Worldwide Wrestling Associates）的重量级冠军腰带。与其他地区性的冠军腰带不同，WWA的冠军是一条国际性的腰带，在日本和南朝鲜都发生过易手。在1968年，该联盟重新加入NWA，经历了蓬勃发展，有着英语与西班牙语解说，联盟中有着许多墨西哥明星，像是黑戈德曼（Black Gordman）、巨人歌利亚（Great Goliath）、雷·门多萨（Rey Mendoza）以及米尔·马斯卡瑞斯（Mil Mascaras），也有像破坏者（The Destroyer）、帕姆佩罗·菲尔博（Pampero Firpo）、“杀手”科尔瓦斯基（Killer Kowalski）以及洛奇·约翰逊（Rocky Johnson）这样的选手。1971年，该联盟在洛杉矶体育场露天举办了一场旗鼓相当的比赛，由联盟的头牌弗莱迪·布莱西（Freddie Blassie，就是后来的“El Rubio de Oro”）对阵“疯子”约翰·托罗斯（“Maniac” John Tolos）。按照官方统计，该演出吸引了25847名粉丝。托罗斯和布莱西都怀疑实际的上座率要高得多，但是迈克·莱贝尔少统计了这个数字，这样就可以为自己取得更大的收入。

        即使在该联盟逐渐衰落的时候，该联盟也是诸多未来领军人物的展示平台，如克里斯·亚当斯（Chris Adams）、查沃·格雷罗（Chavo Guerrero）和罗迪·派彭（Roddy Piper）。按照官方记录，该联盟的最后一次演出是在1982年的12月。当文森特·肯尼迪·麦克马洪开始在全国范围拓展业务时，莱贝尔加入了WWF,允许WWF在纽约和洛杉矶都有了自己的阵地。

        在那之后，有一些小型联盟的推广者也试图用奥林匹克礼堂以及墨摔选手来举办演出，但是加利福尼亚州体育委员会的要求很高，直到当局在1989年停止对摔角的监管，之前沉默的推广者们才开始重新考虑举办演出。同年，Slammers摔角体育馆在太阳谷开业，法布努斯·莫娜出任教练，培养下一批南加州的摔角手。

        墨摔总是在此间扮演着重要的角色，AAA试图侵入美国，在1994年在洛杉矶体育馆举办了When Worlds Collide这个PPV，售光了所有门票，之后很多推广人想通过使用墨摔选手在洛杉矶重新获得支持。WPW（World Power Wrestling）成立于1996，位于奥兰治郡郊区的圣安娜，有时会吸引到1000名观众来观看墨摔选手的比赛。

        而同年，比尔·安德森（Bill Anderson）与杰西·埃尔南德兹（Jesse Hernandez）在科维纳开始运营EWF（ Empire Wrestling Federation），与WPW不同，他们主要使用他们自己摔角学校的学员，根据粉丝们在80年代在WWF看到的比赛安排自己的演出。

        “加州感觉与摔角世界的其它地区脱节了，”GCW的评论员、西海岸人凯文·吉尔（Kevin Gill）说道：“所有一切似乎都聚焦在东海岸，我们这里也有许多努力的摔角手，但是有谁知道他们呢？有些这些人必须去到纽约和费城才能引起摔角粉丝们的关注。”

        乔伊·瑞安（Joey Ryan）回忆说：“这里没有像是ECW一样的超级联盟，所有也没有全国各地的超级巨星来这里参加演出。但同时，有一些事情开始发生了，有一些粉丝不太容易厌倦，他们很欣赏我们这里那些选手，所以他们会参加这里的独立摔角表演，然后成为回头客。”

        90年代末，导演、编剧、制片人弗雷德·奥伦·雷（Fred Olen Ray）成立了ACW（All-Star Championship Wrestling），他曾经出品过150多部低成本的电影，像是《脑水蛭（The Brain Leeches）》、《女巨人复仇记（ttack of the 50-Foot Centerfold）》以及《好莱坞电锯站街女（Hollywood Chainsaw Hookers）》。雷以ECW为灵感，在每次表演都安排一场硬核比赛。他请来了像是特里·芬克以及屠夫阿卜杜拉这样的选手，并且举办了一些很有特色的比赛，例如把冠军腰带放在一盒响尾蛇中，或是放在一只鳄鱼的背上。“我以为鳄鱼被麻晕了，”史蒂夫·布莱恩特说：“但他真的什么都没做。”

        到21世纪初，又涌现出一些南加州的选手，像是瑞奇·雷耶斯（Ricky Reyes）、超级龙（Super Dragon）、洛奇·罗梅罗（Rocky Romero）以及弥赛亚（Messiah），他们可以在许多新生的独立摔角联盟打比赛，像是Revolution Pro Wrestling（不要与那个同名的英国摔角联盟弄混）以及Xtreme Pro Wrestling（XPW）。XPW于1999年成立，由罗伯·布卡里（Rob Zicari）（也就是Rob Black）创办，他是洛杉矶爱情动作片公司Extreme Associates的老板，XPW的合伙人还有他的妻子珍妮特·罗马诺（爱情动作片女演员丽兹·博登）。XPW会邀请爱情动作片明星参加比赛，还举办了一个一年一度的死亡赛锦标赛，名为“Baptized in Blood”。

        Extreme Associates后来面临指控，因为在一个爱情动作场景中，一个女演员扮成一个叫做Jesus Christ的年轻女孩儿，她从十字架上被放下，和一个天使为友谊鼓掌，之后又被一个叫做Osama bin Laden（你们都看出来这是在neta谁了）团伙给轮了。值得一提是，这伙人也出现在了ECW的“Heatwave”PPV上，那是ECW在洛杉矶的首次演出。在演出开始前，保安人员已经警告那些穿有XPW的T恤的不速之客们把衣服反穿，但是尽管这些人照做了，场馆中还是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

        整个晚上，爱情动作女星克丽丝蒂·米斯特（Kristi Myst）都坐在前排，假装要脱下上衣，这激怒了观众。就在主站赛之前（顺便一提，这场PPV的主站赛是“靠谱”贾斯汀（Junstin Cedible）捍卫他的世界ECW冠军，对阵汤米·追梦儿），米斯特转向观众，脱下她的衬衫，露出黑色皮革的胸罩。这激怒了陪同追梦儿的弗朗辛（Francine），她她冲到前排，斥责这位X级演员抢尽了风头。XPW摔角手Supreme希望摄像机能捕捉到冲突，他试图炫耀他的XPW衬衫，但保安包围了他。在争吵中，Supreme意外地撞到了Myst，她倒在了地上。

        推搡之中，大批ECW后台的选手来到了擂台，向入侵者挥动拳头。安保人员把XPW的这些人转移到了停车场，但是在那里有另外一支ECW的小队等待着他们。据称，由于人数落了下风，XPW这群人在逃之夭夭之前被拳打脚踢——据报道，是保罗·海曼指使的。

        然而，XPW能够将这次冲突转化为他们的优势。人们会议论，为什么ECW防御性这么强呢？是因为XPW太极端了吗？利用这一恶名，XPW在2001年4月21日在奥林匹克礼堂上演了一场名为Scene of the Crime的演出。在这时，职业摔角行业已经发生了很多变化，最值得注意的是，ECW已经倒闭，现在归WWF所有。事实上，ECW和WCW的选手联合入侵WWF，这唤起了人们对奥林匹克礼堂事件的记忆。

        而且巧合的是，这场演出的时间正好与老麦XFL联盟第一场冠军赛（也是唯一一场）相同，那场比赛就在六英里外的洛杉矶体育馆。而且不仅XFL与XPW在缩写上有异曲同工之妙，那天晚上赢球的队伍也叫做Xtreme队。

        对于大多数观众来说，Scene of the Crime是一场令人失望的表演。但是有一场Rising Sun和超级龙的比赛还是让观众感到敬畏。尽管戴着面具，这两位并不是墨摔选手，他们是正经的南加州人，风格是正经的南加州风格。当XPW的录像在KJLA上播出时，有成千上万的粉丝意识到，南加州的独立届摔角是值得一看的。

        “一个伟大的时代，”B-Boy回忆说，他是未来PWG世界双打冠军：“那里的粉丝都很热情，都很忠诚，会来参加每一场演出。所有选手之间都很熟悉，会互相交易录像带，我们会研究招式，还会建议推广人安排对手。每次我们去到一个地方巡演，我们都会让人们了解我们在南加州做的事情——这是一种混合的风格，不是任何人知道的哪种类型。”

        B-Boy出生于一个军人家庭，真名叫做本尼·坎塔佩（Benny Cuntapay），他跟着家庭从一个军事基地搬到另一个军事基地，接触了不少摔角联盟。1987年，本尼8岁的时候，他看到了摔角狂热3上猛男与飞龙的比赛，这巩固了他对摔角的热爱。“我小的时候也觉得技术要比角色更重要，”他说道：“我当时就觉得这是两个伟大的选手。”

        坎塔佩在圣地亚哥上高中时，他做出了一个糟糕的决定，和一个菲律宾团伙混在了一起。但是，他对摔角的渴望没有熄灭。“我是个暴徒，总是在打架。其他人总是嘲笑我，说摔角是假的，但我不在意。摔角给了我人生的方向，给了我生活的激情。”

        1997年，B-Boy开始在圣地亚哥的“痛苦殿堂”（Palace of Pain）接受摔角训练。1999年，里克·巴斯曼，这个发掘了斯汀和终极战士的人在米辛维耶霍开了一家健身房，B-Boy听说了这件事，转去了那里。巴斯曼的UPW（Ultimate Pro Wrestling）最后成为了WWE的一个发展联盟，旗下包括约翰·塞纳、萨摩亚·乔以及米兹。B-Boy在汤姆·霍华德（Tom Howard）以及克里斯托弗·丹尼尔斯的指导下，B-Boy学会了如何编排比赛、讲述故事。

        大约在那个时候，B-Boy得到了一条建议，现在他也会把这条建议分享给每一个寻求他建议的年轻摔角手：“你得多出去走走。”B-Boy举例子说，自己会在需要时开车前往距离自己家500多英里外的萨克拉门托。

        在2003年，B-Boy飞往费城，在CZW第三届Best of the Best锦标赛决赛中击败了桑杰·杜特（Sonjay Dutt）。随着他声誉的增长，他从一个未来之星变成了一个具有独立届票房吸引力的明星，他开始在欧洲、亚洲以及澳大利亚接受比赛预约。

        当其他人离开独立届时，B-Boy并未接到WWE的电话，他在拉梅萨开办了Level Up职业摔角学校，在圣地亚哥帝国海滩地区进行Ground Zero联盟的推广。“我也曾经像这些学员一样，但生意就是生意，”他说道：“我必须告诉他们，他们还没有做好上节目的准备，这并不容易，但是也更能激励他们努力训练。”

        对于他的学员来说，他们可以从B-Boy身上窥见南加州独立届最闪耀的明星的生涯，这会让他们不甘于平庸。

        尽管他们姓马西，羊拔通常会叫自己杰克逊兄弟，自从2005年一位独立推广人给了他们这个名字，他们就一直使用。他们来自库卡蒙加牧场，是一个工程承包商的儿子，马特、尼克以及马拉奇都痴迷摔角。马特年轻时每年过生日庆祝活动都是和朋友以及家人一边吃披萨，一边观看最新的摔角狂热录像。

        他们崇拜的摔角手——艾吉和克里斯坦、马特和杰夫·哈迪、肖恩·迈克尔斯和马蒂·詹内蒂——都给他们造成了巨大的影响。他们喜欢的擂台装束都是氨纶的，就像Rockers一样。他们的专长是心碎小资的终结技，超级踢。当迈克尔斯在WWF身处DX军团时，他和他的同伴会用胯部手刀羞辱对手。马特也会绕场一周，胯部手刀，然后来一记金刚臂。

        尼克将羊拔的比赛比作一次迪士尼乐园之游。“我们的表现和常规的双打摔角一样，只不过是抽嗨了的版本，”马特在接受Vice Sports采访时开玩笑说。

        羊拔年轻时会帮他们的父亲工作，作为交换，他们可以在自己后院搭建一个擂台——把木头框架钉在地上，把角柱用混凝土固定。马特16岁生日时，这个擂台竣工了。“尼克那时21岁，马拉奇10岁，”马特接受网站Ring Psychology采访时说道：“我们自学了那些翻滚，模仿我们在电视上看到的，我们与摔角一见钟情。”

        当羊拔一家人搬到圣贝纳迪诺县的赫斯佩里亚时，他们开始每周四在当地的溜冰场举办摔角表演，偶尔会有著名的独立摔角手参加。

        早期，兄弟俩都是单打手。但在一次奥林匹克礼堂的表演上，他们被设为双打。推广人让他们伴随扭曲的姐妹歌曲“We’re Not Gonna Take It”出场，他们抱怨这是在这个行业中最尴尬的场面，但他们把这种尴尬变成了一种资产，轻率地称自己为“Young Bucks”。

        当时，马拉奇是该组合的一部分。在他2010年因舟车劳顿为由退休之前，马拉奇称自己为“杰克逊3号”。

        他们积累了粉丝和批评者。他们的体操风格被人批评为滥用噱头，而他们喜欢空中动作让许多刻板的观众给他们贴上了“杂耍猴子”的标签。在其他摔角手因为他们使用超级踢太多贬低他们之后，兄弟们在t恤、手环和贴纸上写上了“超级踢派对”口号。2015年，在加州鲍德温公园的一场活动中，他们超级踢了一个孩子，庆祝他的九岁生日。

        计划成功了。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有孩子参加摔角比赛了。在Les As De La Lutte的时代，13岁的雅克·鲁乔就在蒙特利尔论坛球馆参加了一次演出，其中塔赞·泰勒（Tarzan Tyler）对他使用了一记重摔。1996年，在ECW，桑德曼6岁半的儿子泰勒·富灵顿指责他的父亲是个醉汉，并指责他与自己的母亲离婚。在ECW体育馆举行的Natural Born Killaz活动上，泰勒——他打扮成睡魔的敌人，乌鸦——用桑德曼的新加坡手杖攻击了自己的父亲。22年后，在2018年的摔角狂热34比赛中，布劳恩·斯特罗曼从人群中挑选了一个四年级的学生，和他一起对抗希莫斯和塞萨罗。尽管斯特罗曼和他的队友尼古拉斯——实际上是裁判约翰·科恩的儿子——成功了，获得了Raw的双打冠军，但由于学校的日程安排，两人在第二天晚上放弃了冠军。

        这一切都很有趣，只要孩子不受伤即可。

        羊拔以自己是“轻量级”的表演者而自豪，他们能让一个动作看起来可信，而几乎没有碰到对手，他们自信地和业余选手一起工作。他们喜欢吹嘘在每次表演上都有最激动人心的比赛。为了在《摔角观察家》中持续获得五星评分，羊拔将他们的终结者命名为“梅尔泽打桩机”。而当戴夫·梅尔泽碰巧出现在观众席上时，马特和尼克会在使用这个动作前给他一个吻。

        事实上，摔角观察者的评分系统不仅使羊拔受益，也使整个加州的表演益。乔伊·瑞安说：“这么多年来，我们在南加州都没有得到像东海岸那样更大的联盟。现在粉丝们不再厌倦了，他们真的很欣赏我们能做什么。”

        瑞安第一次发现独立届，是在和他的兄弟们在阿纳海姆观看WWF的演出时，有人给了他们一张当地摔角联盟演出的门票。1999年，他开始在EWF训练，但一年后转到了里克·巴斯曼的UPW。尽管他经常在南加州独立届工作，但在2004年，他前往日本传奇人物安东尼奥·猪木开设的道场继续在布莱恩·丹尼尔森手下接受训练。

        他很快就塑造了一个模仿汤姆·塞莱克（Tom Selleck）在上世纪80年代《夏威夷神探（Magnum P.I.）》中形象的角色，穿着紧身裤，身体上了油，从修剪整齐的胡子下面伸出一根棒棒糖。在promo和比赛中，他都分泌着性暗示。粉丝们已经习惯了看到瑞安抓住对手，让他脸冲下，然后一记打桩机，伴随着他的口头禅：“Who wants a mustache ride?”

        2011年至2013年，在为TNA及其印度子节目Ra Ka King工作后，瑞安开发出了他最出名的gimmick。2015年，在日本DDT联盟中与男色迪诺（Danshoku Dino）的对抗中，他的老二似乎发展出了惊人的力量，他用它来赢得了力量测试。这段视频受到了全世界的关注，这使瑞安开发了一个新的招牌技YouPorn-plex，以致敬在线视频公司YouPorn。在一场比赛中，他会设法让对手抓住他的老二，然后把受害者甩到地上。

        “我已经摔角了很长时间，尝试了很多有用的东西，也有很多没用的东西，”他谈到自己的老二把戏时说：“这是我作为一名摔角手，或者说是艺术家，的转变。”

        2015年底，瑞恩签约了Lucha Underground，这是一部刚刚成立一年的电视剧，将美国独立摔角手和墨西哥AAA联盟中的杰出选手搭配一起。这个每期长达一小时的节目被分成几季，用西班牙语和英语播出，配以超自然和科幻为主题的故事情节。最终，冲突在擂台上得到解决，比赛不是在场馆或电视演播室里，而是在洛杉矶的一个密闭的、黑暗的仓库里。2018年，他们搬到了洛杉矶市中心的一个旧的冷藏设施中，称为“寺庙”。Lucha Underground主要是由电影导演罗伯特·罗德里格斯支持，在为西班牙裔美国观众创立的埃尔雷网络上播出，它是第一部使用4DX技术的电视剧，让观众体验座椅运动、风和气味等环境的影响。

        在最初的几年里，Lucha Underground是大量受过加州风格训练的独立选手的另一个选择，包括布罗迪·金（Brody King）、伊莱·艾弗莱（Eli Everfly）和杰克·阿特拉斯（Jake Atlas），他们都是桑蒂诺兄弟摔角学院的毕业生。

        “当你看到经过桑蒂诺兄弟摔角学院出品的摔角手的素质时，你就会意识到为什么他们在这里做出了多么重要的工作，”SoCalUncensored的史蒂夫·布莱恩特说。

        由蒙戈尔·桑蒂诺（Mongol Santino）和他的“兄弟”乔伊“克高斯”穆尼奥斯（Joey “Kaos” Muñoz）——他们俩就是羊拔在奥林匹克礼堂首秀时的对手——创办，该学院成立于2007年，地点为加州诺沃克，学校致力于教授擒拿、墨摔风格以及加州风格，配以心血管训练、心理耐力、性格发展甚至擂台人员搭配。

        摔角学院的建立与那个时代相一致，当时人们对这个行业的兴趣大为增长。2008年，米奇·洛克主演了《摔角手》，饰演“公羊”兰迪·罗宾逊，一个80年代的摔角明星，仍在新泽西的独立届演出。屠夫内格罗，二柱子，约翰尼·瓦朗特，克劳迪奥·卡斯塔诺利（塞萨罗），罗比·E，奥斯汀·阿瑞斯和蓝色吝啬鬼都在电影中出演了角色。尽管达伦·阿罗诺夫斯基的电影展示的是绝望的沉闷，兰迪和他的独立届同伴的兴奋得到了传达。洛克扮演的角色正在浏览一些报纸，他发现了一张“野生萨摩亚”阿法的照片，演员们基本上都是在阿法那所位于宾夕法尼亚州阿伦敦的学校接受摔角训练的。甚至连电影中的粉丝也都是如假包换的独立届粉丝。

        记者肯尼·赫尔佐格（Kenny Herzog）指出，到2010年代初，任何参加独立演出的人都意识到，演出名单上不止一个，有无数的摔角手有潜力成为顶级选手。“这些人并不是在等着有谁帮助他们实现自己的梦想，他们正在亲自实现它。”

        这种哲学在桑迪诺摔角学院有明显的意义，他们在2010年搬到了贝尔花园市，杰克·阿特拉斯是他们最早的三十名学生之一。他说，在桑迪诺一届学生中，大概只有一到两个人能毕业。“如果你达到这个水平，”杰克说：“无论你走到哪里，你都能引起轰动。”

        在一个下雨的周六晚上，在离洛杉矶市中心一个无家可归的营地半个街区的地方，我和史蒂夫·布莱恩特站在一起，在GCW的“To Live and Die in L.A.”表演中观看桑蒂诺兄弟学院的毕业生马特·万达格里夫（Matt Vandagriff）与新泽西州本地摔角手KTB的比赛。当我在记事本上潦草地书写时，科比用手拿着手机，低头在推特上看着粉丝们对这位新人的反应。当凡达格里夫使出了一个空中龙卷风时，科比指出，评论正在激增。

        在凡达格里夫被WWE、AEW或ROH签约之前，这个孩子将帮助重塑南加州独立届荣光。科比说：“看着全世界一点点认识这个家伙，这种感觉很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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