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冰室私语 18（ABO/梦郎湛X梦姑羡/小妈文学）
魏无羡见到光善帝带着蓝湛来到立政殿时，差点以为他和蓝湛的事情穿帮了，因为蓝湛一脸凝重。好在他及时注意到光善帝脸上隐有红光，一副春风得意的模样，这才停住了给隐藏在四周亲卫的手势信号。他打起精神，做好飙戏准备，毕竟直接挟持皇帝篡位是下下之策。
光善帝迎上魏无羡疑惑的眼神，光善帝立刻压制住事情顺利推进的喜意，表情也凝重下来，语重心长地对魏无羡说了他的打算。
魏无羡一时呆在原地，用尽了毕生演技才没当场笑出来。他这神色不停变幻的模样看在光善帝的眼里，就是难以接受的表现。光善帝回头看了看蓝湛，发现他十分尴尬地微微侧身，避免了直视他和魏无羡。光善帝微微叹了口气，觉得蓝湛的脸皮还是薄了点，只好自己继续劝说魏无羡。
“这事......臣妾真是闻所未闻，这、这、这......”魏无羡语无伦次地编着词。
“这事确实荒唐了点，但是为了孩子，也是没办法的事。”光善帝说着伸出手去摸魏无羡的肚子，魏无羡下意识地就往后躲了躲。
光善帝一愣，手停在半空，魏无羡连忙假装惊讶道：“它、它刚刚好像动了。”
光善帝立刻摸着魏无羡的肚子，喜道：“当真？”
魏无羡忍耐住让他摸：“臣妾也不确定，刚刚就好像，好像臣妾肚子里有条小鱼在吐泡泡，水泡泡碰到了臣妾的肚子。”
光善帝立刻传召了太医。太医替魏无羡把脉后告诉光善帝魏无羡母子平安。魏无羡又把刚刚的感觉对太医说了一次，太医一笑，解释道：“魏后殿下真是十分敏感啊。听形容，这确实应该是胎动没错。因为这种感觉很微弱，很多人都忽视了，或者不知道这是胎动，以为只是肠胃蠕动。”
魏无羡愣住了，他是真以为是肠子里有胀气罢了，随口说来应付光善帝，没想到竟然真是胎动。他欣喜地摸着自己的肚子，光善帝挥退了太医，又说了一次让蓝湛的信香来安抚魏无羡的事情。魏无羡脸上笑容稍微收敛一点，点点头：“嗯，为了孩子，辛苦吴王了。”
蓝湛全程低着头没看光善帝和魏无羡，他现在别说多想上前去挤开光善帝，亲手摸一摸魏无羡的肚子，感受自己孩子的胎动，但他还不能。他木着脸，低着头，对着魏无羡的方向躬了躬身子，算是回应魏无羡。
他这生疏尴尬的模样，光善帝很是满意，拍了拍蓝湛的肩膀，示意他过去。
蓝湛硬着头皮，对魏无羡告罪了一声，然后释放了自己的信香，慢慢笼罩住他。魏无羡舒服地想要叹气，但碍于光善帝还在，只好邹紧眉头，回忆了一下当初光善帝的信香安抚他的感觉，那种似乎舒服了，但又好像夹杂了什么东西想要吐出去的感觉。
蓝湛见魏无羡眉头越皱越紧，赶紧收回了信香。光善帝也赶紧上前，问道：“怎么样？”
魏无羡皱着眉，闭着眼睛，在信香安抚后的余韵中回神，看见光善帝，捂住心口，回答道：“感觉怪怪的，好像安抚到了，但……”他歉意地看了一眼吴王，接着道：“有点想吐，不过不严重。”
这个结果倒是让光善帝喜出望外：“那之后让太医给你开一些缓解的药。我这就下令让吴王每日来立政殿给皇后请安。”
蓝湛听后立刻道：“父皇……此举不妥，儿臣向嫡父请安本就不是什么大事，还让父皇特意下旨，会有人多心的。”
“不用每日请安……就让吴王常来给臣妾讲佛经吧。”魏无羡道，“也不用特意下旨，皇上私下应允即可，我们还是低调些。”
光善帝觉得这个提议不错，点头同意了。此后，每隔三日，吴王就会进宫一次，为魏后讲佛经。
后宫之中没有绝对的秘密，何况吴王虽然低调，但也没有遮遮掩掩，很快很多后宫之人都知道了这件事。
风言风语很快刮了起来。但当事人还没有什么反应，金贵妃先怒了。她早就知道光善帝信香没了，现在稍微一想就知道，吴王很可能是因为信香与光善帝相近，才来安抚魏后。此事说来也不光彩，但必然是得了光善帝首肯的。光善帝后宫如何内斗，都有一个默认的潜规则，那就是绝不往后妃不贞上扯，因为这后宫之中谁也不干净，都怕被拔了萝卜带出泥地牵扯进去。尤其是刚刚过完发情期的金贵妃更加敏感：“给我查，是哪个傻子干的蠢事？！”
这风言风语自然传入了光善帝的耳中，光善帝虽然早已猜到了回有人乱传话，但真的听见了，还是忍不住脸色发黑。他下令处罚了所有多嘴的宫人，自己却又开始疑惑魏无羡和蓝湛到底是如何相处的。
他找来孟瑶换了身太监服，去了立政殿。立政殿新设的佛堂外，光善帝悄悄往里看了看，蓝湛背对着大门，前木几处念经，魏无羡端坐在珠帘后贵妃塌上，除了念经声，两人再无交流。光善帝问守在门外的苏涉：“他二人都是这样不说话？”
苏涉躬腰回道：“魏后有时也会问一些佛经上的问题。”
光善帝彻底放下心来，满意点头离开。
苏涉恭送光善帝离开后，伸手用力关上了光善帝偷看时打开的门缝，“啪”地一声，断绝了佛堂内隐约传来的吴王念经声。
珠帘后魏无羡脱了鞋，侧躺在贵妃塌上，外衣轻轻拉开，滑下肩头，里衣却不见踪影。“吴王你说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我没有听明白。”他伸出腿，用脚趾撩开面前的珠帘，“吴王见我，是两眼空空，还是……”
“自然是满园春色。”蓝湛放下手中佛经，径直走向珠帘之后。
很快，之前前朝工部贪腐案竟然牵扯到了光善帝后宫的美人，光善帝面无表情地批了满门抄斩的回复，牵扯进去的美人也被赐了白绫。
“傻子，这事我们后宫之人知道就行了。拿去扎皇上的心，可不就得赔上自己的命吗？越是不行的乾元，自尊心越强。”金贵妃听了那美人的下场，嗤笑着扶了扶自己的发髻。查到那个美人竟然挑明了说光善帝不行了，魏后饥渴难耐看上了继子后，金贵妃就收手了，她多了解光善帝，这事光善帝肯定会比她下手更狠。
金珍姑一面为金贵妃簪花，一面说道：“娘娘可是皇上身边的老人了，那是最了解陛下的。其他那些人望尘莫及。”
金贵妃照着镜子，看着里面年纪已经不小的自己，微笑渐渐消失，伸手摸着自己的鱼尾纹：“最了解又怎样？还是抵不过魏后年轻貌美。韶华易逝，再过几年我老了，你说贤王还会帮我吗？”
金珍姑连忙附在她耳边小声安慰：“怎么不帮？贤王最是古板，却也违背…违背伦常与您在一起。每次虽然多有推脱，但哪一次您的发情期他拒绝了您？而且，他至今未婚。”
金贵妃这才重拾笑容，复又忧愁道：“可他从来不肯帮子轩其实，那可是…他亲儿子，真是太狠心了。”
蓝启仁一直觉得蓝子轩不是光善帝的血脉，不肯帮蓝子轩，哪怕他是自己的骨肉。他不出面阻挠，金贵妃都要烧香拜佛了。
“算了，他不帮，还有金家呢。”金贵妃叹了口气道，“工部的事让皇上很生气，觉得子轩能力不行，这次让父兄想想办法，让子轩在真政务上做出些成绩。”
金家还未为蓝子轩铺路，光善帝就一纸圣旨把蓝子轩派去了夷陵。夷陵地穷，魏无羡就是为了拉动夷陵发展才嫁给了光善帝，如今魏无羡有孕了，光善帝终于要实现自己的诺言，派了几个户部得力官员去夷陵任职，顺便把蓝子轩也打包送了过去。
光善帝的想法简单，就是觉得该把骄奢淫逸惯了的蓝子轩也打包送去历练一下。
“去了我的地盘啊？”魏无羡得了消息后笑得肆意，“那不得好好招待招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