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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言

2023-02-26 17:02 作者:L-Lancaster  | 我要投稿

那是五年前的一个黄昏。我,一个劳累的旅行者,在山谷中孤独的穿行。山谷并不狭小,但十分曲折。我试图去寻找一个可以歇脚的地方,一座教堂,一个小房都可以。在拐过一棵高大的的松树之后,我遇到了一个庄园。石头垒成的围墙,里面种满了植物。我并不知道那是什么植物,心里想着只能在这里过夜了,就走下坡路,敲响了院门。 过了一会,一个六十岁上下的老者开了门。他扫视了我一眼——就像一只鹰那样。从他瘦削但棱角分明的脸上不难看出,老者年轻时是很英俊的。“先生”,他说到,“请问你有什么需求吗?”我表达了自己的来意,,他就让我进了院子。在院中的小径上,我问起他那地上的植物是什么品种?“蔷薇”,他顿了一下,“真的是蔷薇,没有别的了,先生。”我还想问问他,在这样一个地方修建的庄园,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但我见那老人只是眉头紧锁,一言不发。我以为是我的到来给老者带来了不便,便主动提出如果不方便接待我我可以立马就离开这里。老者转过来,又扫视了我一眼,说:“好,你走吧。不,先生,等一下,有人要见你。你先别走。”我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打了个措手不及,顺从的跟他进了屋。在门口挂着一个小木牌,上面写着“思嘉,太阳出来了,博浪”。 我走入屋内,那屋内十分宽敞。一只金毛犬慵懒的瘫在壁炉旁,熊熊燃烧的火焰照亮了整个房子。房子的墙上有许多的涂画,现在已经看不清了。有一把吉他,挂在一个鹿头旁边。大量的木制家具陈列在各个角落。“挪威的风格” ,我嘀咕到,“房主是个有品味的人。”那老先生带我上了楼,木楼梯吱呀的叫着,像是为了谁而哭泣。木楼梯上刻满了一个我猜是名字的字符:思嘉。我不理解那是什么意思,下一秒,我就进了屋。 屋子不大,陈列着许多没有封面的唱片,因此无从知道这是什么乐队的歌。桌上有一台唱片机,一张照片——上面是满院的蔷薇。照片被人涂过又抹去了,我不知道写的什么。老者示意我睡在那边的一张床上,我想他表示感谢,又问他是谁想见我。“现在就见,不,明天早上再见”,他若有所思的离开了,留我一人在这屋内。我在床头又发现了那个字符,思嘉,那究竟是什么? 我认为那只狗可能叫思嘉,或者是一个女孩的名字。那个老者不可能叫思嘉。如果真的有一个姑娘叫思嘉,那么有一个这么爱她的男人,她一定很幸福。就这样,楼梯啊小木牌啊金毛犬啊蔷薇啊什么的,以及,思嘉,这些东西搅拌着我的梦境。房间很暖和,我梦见一个叫思嘉的女孩,不过十七八或者二十岁的样子,有一头飘逸的茶色长发,穿着一身淡蓝色的连衣裙。连衣裙上是蔷薇,各种各样的蔷薇,那少女也在蔷薇地里奔跑。窗外,暴雪纷纷扬扬的下起来了。 第二天早上,老者摇铃叫我起床,问我昨晚睡得如何。我说我睡得很好,并且准备动身。“先生,动不了身了,因为他要见你。而且,先生,正在下大雪,路都看不到了。”我向窗外看去,除了那石头墙,什么都看不到了。“先生,我觉得你还是留下来,等雪化了再走为妙。现在应该先见他,先生,而且想必你是饿坏了,昨天网上忘记给你准备饭菜了,我很抱歉。”我随他走到一张餐桌前,上面用刀叉还是什么的刻着一个大大的“思嘉”,我伸手抚摸了一下,应该是很久以前刻的。“什么是思嘉?”我趁老者给我倒牛奶的时候问他。“思嘉,思嘉是个人。不,思嘉只不过是一场梦。因为我喜欢把所有东西叫思嘉,先生。”我越发好奇,但只得不再谈起这件事。嚼着刺口的面包,我终于看到了第二个人:一个少女。她和我梦到的那个少女一模一样,我惊呆了。一头茶色的长发下掩映着一双警惕的眼睛。我没看清她,但还是问到:“你想必就是思嘉,小姐。”“我,我,我不是什么思嘉,我也不知道谁是思嘉。”她说完就消失了。老者说:“那是雯琳小姐,先生,房主人的女儿。思嘉不是她。但是房主人现在要见您。”听到这里,我把牛奶滑进肚里,站起来,与老者一起走动。“请千万不要提思嘉”,老者说,“老爷会很生气,他生气了,田野都要跟着一起生气的。”我保证不提思嘉,接着进入了那间房子。我的一生从此改变:博浪、思嘉……这一系列的东西将会压在我身上,而我是最后的见证者与唯一的叙写者。。 走入屋内,我见到了一个老者,六十多岁,与那老仆人很像。大理石般的面孔,坚毅的眼神。在他身边的墙上,挂着许多枯萎的、扎成云朵样子的蔷薇。“请坐,先生,我是庄园的主人”,他开口了,声音很低沉迷人,富有磁性。我坐下,他却说:“不,先生,你不会想坐那张椅子。”我于是换了一个,看着他。先前的仆人,此时我已经知道他叫盖朗先生,离开了房间。老者说:“我叫博浪,你可以叫我博浪,或者不叫我博浪,都可以。”我与博浪先生开始讨论一些奇怪的事情。“盖朗给你的早饭好吃吗?”“你是从哪里来的”“你会种蔷薇吗”,诸如此类的鸡毛蒜皮的小事。我感到有些不耐烦,但是波浪先生聊得很起劲。想到他住在这样一个深山里面,平时很少与外人交流,我便耐着性子与他继续谈话。他突然问我会不会乐器,我说我会一点吉他。“吉他,那好极了,先生。你要是会唱那就更好了。”我表示我会,然后唱了一首流行的小曲。博浪先生摇了摇头,示意我换一个。“你会唱披头士的歌吗?”“会一点点。”“唱来听听。”我于是唱起《挪威的森林》,这首歌比较有名,而且很应景:这所房子就是挪威的装修风格的。博浪先生抽搐了一下,眼里发出异样的光芒,喃喃地说:“先生,不,您唱的好极了。思嘉,思嘉,你也该来听听,你,你最喜欢的披头士。”博浪先生于是痛苦的低下头,开始哭泣。我不知所措,好在盖朗先生进来了。不是他,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十分钟后,盖朗先生出来了。他愤怒的说:“先生,想必有人没有遵守诺言,谈起了思嘉。”我连忙解释是博浪先生自自己突然哭出来的。盖朗先生将信将疑的将我领下楼,丢到客厅里。那个少女突然冲了出来,把脸凑过来,用一双碧蓝的大眼看着我:“盖朗先生怎么了?哦,我叫雯琳,是他的女儿。”我对她说,博浪先生听了我的歌就哭了。她点一下头,像小麻雀啄食米粒那样,又撩了一把自己茶色的头发,跑了。盖朗先生已经明白了一切,他走过来,问我博浪先生有没有伤害到我。我说没有,又问他:“思嘉究竟是谁?”盖朗先生长叹一口气,坐下,说到:“这雪不知要下几日,你可能要在这里待上几天了。既然如此,我就给你讲讲吧,博浪与思嘉的故事。” 窗外,大雪纷纷扬扬,覆盖了蔷薇地和石头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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