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教同人丨掌中之物 第二章：兄妹篇（46）—（48）

2.21 & 2.22 & 2.23

经过几周的四处出击，龙园翔自信已经基本了解了他所在的这个年级。足以称得上他对手的，A班有1个半——坂柳是1个，葛城是半个。B班则1个都没有，虽说一之濑在各方面也算出色，但她太过天真，龙园自信打败B班只是时间问题。至于D班的千明司和堀北，堀北算是一个劣化版的一之濑，她和一之濑一样天真却又少了一之濑的凝聚力，千明司则是一个加强版的葛城，他和葛城一样只会走在白道上，但他对白道的掌握手段则远非葛城所能及。

午休时分。

「有人找你。」伊吹来到龙园面前，没好气地说道。

「恶娇路线可不适合你啊，一点都不可爱。」龙园轻佻地说，各方面的工作进展比想象中顺利，他心情很好。

「去死。」恶狠狠留下这么一句话后，伊吹转身离开了。

望着伊吹的背影，龙园笑了笑，他很享受和伊吹打嘴仗的惬意。随后，他朝教室的后门走去，而等在那里的人，也同样令他惊喜。

「这不是我们的副会长大人吗？怎么，找我有何贵干啊？」一瞬间，龙园犹豫过要不要装出一副不认识千明司的样子来。但他还是打消了这个想法，因为他觉得现在这样做能试探到更多。

眼前的千明司只是穿着普通的校服短袖，但就像石崎说的那样，他的脸上几乎永远挂着那种好似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自信。可现在的龙园只觉得这份自信恰到好处，因为他的自信心愈发膨胀，在破碎时就会爆发出愈发悦耳的音响。龙园昨天已经令这份自信滋生出了裂痕，他很有把握在下次对决时分将它敲得粉碎。

「请问龙园同学放学后可以来特别教学楼三楼一趟吗？当然，小宫、近藤、石崎等人也一起来。」

「你懂我意思吧。」随后，千明司又补充道。

「哦？这可真是有趣。」龙园不知道千明司是如何发现自己是主使人的，但他本来也没想在幕后隐藏自己太久。

「如果我不答应呢？」龙园稍稍抬头，用一种睥睨的眼光望向千明司，反问道。

「你会答应的，你不惜令C班的三人负伤，不就是为了试探我和堀北吗？现在我来到了你的面前，你没有拒绝的道理。」千明司摇了摇头，说道。对龙园充满威吓的眼神，他既不害怕，也不慌乱。

「还是说，你是只会躲在背后的懦夫呢？」

「哈哈哈哈，副会长大人，你可真有趣。不过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完全听不懂呢？话说回来，现在着急的是你们那边吧？拿不出证据来的话，须藤可就要受停学处分了哦。」

听到最后这句话后，千明司的眼神明显偏离了下，这自然没有逃过龙园的双眼。

「总之，话我已经带到了。来不来都随你，只是，如果不来的话希望你不要后悔。」

「还真是毫无意义的威胁。」龙园满不在意的耸了耸肩。

「我说过了，来不来都随你。」留下这句话后，没有再看龙园，千明司转身离开。

……

放学后。

「龙园哥，我们都检查过了，二楼和四楼没有任何人。」

「还真是“单刀赴会”啊……」龙园皱了皱眉，疑惑道。他终归还是来了，千明司今天的行为超乎了他的预料，再加上他不确信千明司手中是否还有什么底牌，他决定先照着千明司所言，和小宫石崎等人一起来这里看一看。

当然，他也不会忘记带上他最得力的助手——阿尔伯特。

「你果然来了。」千明司双手插在上衣兜里，气定神闲地说道。

「是啊，应副会长大人的命令来了。」龙园揶揄道。

「前段时间对我的诋毁、将手机偷放在堀北的书包里，以及挑衅须藤……这些都是你在幕后主使，没错吧？」千明司开门见山道。

「一上来就是凭空污蔑吗？说话可是要讲证据的啊，我的副会长大人。」

「敢做不敢认吗？」千明司不屑笑了笑，说道。

「所以说，你凭什么说是我做的，这个证据如果不存在的话，我可是会告你诽谤的啊？」

「证据很明显，只需要查一下石崎的通话记录便知。在上半场裁判一直沉默的他突然叫了休息时间，而后便拿出了那份录音。怎么想，他都是在那时打电话给你，并征得了你动用录音的许可……石崎，你现在掏手机的行为简直是在自掘坟墓。」

「抱…抱歉。」于不自觉间做错了事，再加上有些畏惧龙园的狠厉目光，石崎道歉道。

「你想说的是，这一切都是我设计的？」

「很明显，明显到一看便知。」千明司淡淡说道。

「是吗？看来这就是你的底牌啊……」龙园叹了口气，说道。

随后，他稍稍抬了下头，得到命令的阿尔伯特向前冲去，用不容反抗的力量架住了千明司。

「喂喂，气急败坏了就玩硬的了吗？」

「搜。」没有理会千明司的嘲讽，龙园命令道。不出他所料，在听到这句话后，千明司的眼神露出了一丝慌乱……

「现在外面的气温是26度，这里既没有空调，又不通风。副会长大人，中午还穿短袖，怎么现在穿起长袖来了呢。」饶有兴致地把玩着从口袋里搜出的录音笔，龙园说道。

「被识破了吗……」千明司苦笑道。

「那是自然。石崎确实给我打了电话，但我们完全可以辩解说自己只是在休息时间闲聊。你刚才说整件事情很明显，不错，但你没有足够有说服力的证据。所以，副会长大人才会采用录音的方式，不是吗？」

「你们这些人就是这样，提前准备做的再出色，一旦遇见预料之外的事情便措手不及起来。想要靠录音来翻盘？你还是太嫩了啊，副会长大人。」见千明司低下了头，龙园继续放声嘲讽。

「所以，我是输了吗……作为辩护人的我，输给了作为幕后黑手的你。」千明司喃喃自语。

「幕后黑手这个词也太难听了吧，搞得我好像动真格了一样。我不过是想要通过这些事来试探下你们的实力罢了，看来我之前高估你了啊……」

「高估？」千明司问道。

「实时听了你昨天的辩护，虽然比不过坂柳那个自以为是的家伙，但我姑且还是评价你的实力在葛城之上。可你临机应变的能力太差了，这么来看，你实在不如葛城远甚。」龙园有些失望地说。

「堀北呢？经由发布在论坛上的流言、手机窃听，以及听了她的辩护，你试探的结果是什么？」千明司好奇问道。

「堀北啊，还不如你呢。这些人里最弱的就是她了吧。」

「这样…吗？」

「就是这样。」龙园冷笑道。

 

 

「既然你已经赢了，那么现在可以把我放开了吗？」千明司问。

「可以啊……」拉长了尾音，龙园说道。

「只要，你当着我们的面下跪，再学几声狗叫就好。」

「你疯了？我可是——」

「我知道你是学生会的副会长，但那又如何？那里不过汇集了一群自以为是的蠢才罢了。」龙园说道，虽然打败千明司的过程比他想象中的要无趣，但他很喜欢此刻千明司眼神中那份因为恐惧本能而产生的动摇。

「喂，会长，你听到了吗？这家伙说我们都是蠢材呢。」短暂的沉默过后，千明司笑了。他脸上的恐惧不再，那份将一切掌控在手中的自信又回来了。

和千明司一样，龙园也能从人的眼睛中读出最真实的想法，所以在他看到千明司发自真心的恐惧后，他松懈了。但他哪里知道，千明司之所以恐惧，不是被龙园逼到走投无路，而是因为此情此景令他回想起了曾被欺凌的阴影……

「你在这吓唬谁呢？四楼和二楼我都派人堵住了。」用看智障一般的眼神望向千明司，龙园说道。

「哦？是吗？那你让小宫检查一下他书包外侧的口袋怎么样？」

龙园将信将疑地对小宫点了点头，得到许可的小宫伸手朝书包外侧那个装水壶的口袋翻去……令龙园大吃一惊的是，他竟然真的从中掏出了一个手机。

「通…通话中，而且备注是……堀北学。」小宫颤颤巍巍地说道。

「现在可以将我放开了吗？哦对了，那是我的手机，你注意点，摔坏的话要赔钱的。」

「疑问怎么放进去的是吗？让这个大个子松开我的话就告诉你。」

龙园烦躁地挥了挥手，阿尔伯特也随即解开了千明司的束缚。

「他背书包的习惯很不好，大概是觉得双肩背的话看上去太蠢？总是反手背着包，书包和人贴得不是很紧密的话，不需要将人撞倒也很容易得手。」揉着有些发酸的肩膀，千明司若无其事地说道。

他撒谎了，这个手机根本不是他塞进去的，放进去的人，其实是小宫自己。

 

时间回到昨天夜晚。

“喂，你哪位啊？”

“我是千明司，小宫同学。”

“我知道你在宿舍，你别想着通风报信给龙园。”似是听到了小宫的脚步声一般，千明司说道。

“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看来你承认幕后主使是龙园了啊。”

“我……”意识到被下套后，小宫一阵语塞。

“如果你不想退学的话，就按我说的做。”

“退学？”

“跟踪堀北、骚扰B班成员，诬告陷害须藤……你当真觉得学生会长饶得了你？你应该知道，堀北是他的妹妹。”

“你在胡说些什么啊？还说什么跟踪堀北，你有证据吗？”

“你真以为我没有？去宿舍门外看一看吧。”

小宫半信半疑地推开了宿舍大门，果不其然，一封白色信笺正安静地躺在地上。

撕开封皮后，小宫傻了，里面的内容正是自己前些天跟踪堀北时被拍下的照片，以及……载有B班相当多成员签名的声明书。

他意识到了，千明司真的持有足以让自己退学的把柄，今天的审议已经让小宫明白，学生会长的权力大的超出他想象，因为就连自己的班主任也不得不认可学生会的裁决。

他想要马上朝龙园的宿舍跑去，但却被电话那端的千明司制止了。

“你不会以为龙园会保你，且保的下你吧？控制学生会的人是会长和我。龙园，一个小角色而已，在我们的权力面前算得了什么？”

“你知道吗，小宫？须藤充其量是防卫过当，而你们，则犯了比这更重的诬告陷害。如果不是我们这些天为须藤尽心尽力准备辩护，恐怕须藤现在已经被停学数月之久了吧……对这样的你们，你当真觉得学生会不会采取措施？”

“告诉你，我之所以申请延迟审议，只是为了保住你们而已。要是我当场提出这些的话，龙园保不了你，坂上老师也保不了你。你还想求助龙园？他把那个证据放出，不就意味着他让你们承认自己在诬告陷害，换言之，你们被他视为了弃子？”

“……你想让我怎么做？”

“很简单，只需要……”

 

「会长，针对龙园同学刚才对我的霸凌行为，校规会怎么处理呢？」千明司接过手机，按下免提键。

「因为尚处于未遂，所以停学一个月。」

「加上他刚才承认的犯行呢？」

「停学半年到退学，要看具体情节。」

「如果我不起诉龙园呢？」

「你不起诉，学生会自然不会处理这件事。」

「我明白了，感谢会长抽出时间介入这些琐碎的小事。」

没有回应，堀北学直接挂断了电话。

 

「那么，来交易吧，龙园。」千明司走到龙园面前，毫无惧色。

「不光是为了你自己，还为了在场的所有人。我要的很简单，你们撤诉，发表一篇对须藤和对B班的公开道歉声明，并承诺以后再也不对B班和D班做类似的事情。」

在见到那部正在通话的手机后，龙园明白了，原来他一直都处在千明司的圈套下。他试探千明司，千明司便将计就计地顺着他的试探。千明司根本不是什么只会走白道的老实人，论对灵活手段的运用，他其实并不输自己，只不过他一直以来刻意营造出的印象让自己太过轻敌。

之所以采取自己对堀北用过的方式，也是千明司赤裸裸的挑衅。千明司通过这种方式在告诉龙园，“你自信的通话录音，要这么用才可以。”

「怎么？作为老大，却没有为小弟们担责任的觉悟吗？」千明司嘲讽道。

「龙园哥，不管是停学还是退学都无所谓，千明这小子太猖狂了，你让我上去揍他一顿！」石崎紧握着拳头，说道。阿尔伯特也是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与之相对，小宫和近藤则显得有些畏缩，和石崎的真心崇拜不同，他们之所以臣服龙园，只是因为恐惧。

「住手吧。这回是我输了。」摇了摇头，龙园说道。他不可能让自己的手下们去以身犯险，出于义气和责任，他不愿；出于将来的考虑，他不能。

「道歉和不侵犯BD两班的声明草稿我已经拟好了，你们只需要实名发布在论坛上即可。」

「你倒是贴心。」冷哼一声，龙园说道。

 

 

 

「可以让他们先回去吗？当然，二楼和四楼的人也是。我有话想单独和你说。」见C班将自己拟好的草稿发布到了网上，千明司说道。

龙园没有回答，只是扬了扬下巴。

待石崎等人全部撤离后，千明司说道：

「你不该冒然试探我的，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在试探我的同时，你的行为模式也会清晰浮现在我眼前。」

「不就TM赢了一次吗？少给我在这里以胜者自居。我告诉你，虽然这次是我输了，但今后我一定会把你打到不能再起。」对千明司的说教，龙园感到无比焦躁。

「呵呵，也是呢。」千明司淡淡笑了笑，说道。

「龙园，来合作吧？」

「合作？」

「今年冬天，我会竞选学生会长。我需要C班全员的40票。」千明司说道。

「原来如此，所以你才没有让我停学。」

「我不清楚你对学生会了解多少，但我负责任地告诉你，南云副会长的策略是彻底的“个人实力至上”。他虽然宣称只要有实力，即便是D班的学生也能以A班生的身份毕业，但转班需要2000万点数这个是学校规定，他无权更改。换言之，他的方针只会对A班和B班有利。而身处D班的我，在制定政策时，自然会以D班为中心，届时，C班也会成为连带的受益人。」

「原来如此，看来支持你，在利益上倒不是坏事。」微微思忖，龙园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是的，通过你这几周的行动我能感受到，你和堀北一样，都是要往A班冲击的人。支持我，也是在支持你自己的梦想，你看如何？」千明司向前迈了一步，说道。

「确实，你说的有道理。」龙园点了点头。

「但是啊，和你不同，我不是一个按照道理来行事的人啊！」突然，龙园伸出拳头，朝千明司的脸狠狠砸去。他早就看千明司不爽了，刚才照顾着石崎小宫等人的利益他没有发火，可现在只有他和千明司二人，哪怕接下来自己真的会和千明司合作，他也不想将现在的这口恶气憋在心底。

可和他预料的不同，千明司没有一丝一毫的躲避……他知道千明司经常运动，所以出拳的同时，他还蓄着备用的膝击。

龙园认为，哪怕是凭借本能，千明司也大概率能完成闪避。

可千明司不仅没有闪，还微妙地调整了角度，将本来不会被打到的额头迎了上去。

“嘭”地一声，千明司晕头晃脑地后退，龙园，则呆站在了原地。

一分钟后，千明司总算是回过神来了，他在心里苦笑，龙园这一拳当真打得不轻。

他左手揉着额头，朝窗户走去。龙园以为他被打晕了，想开窗换气……但突然，龙园注意到了他的右手，他从窗户那里取下的，是一个微型的摄像头。

「录像内容已经分别传到我的手机和电脑里了，就算你抢过来，也没用的。」千明司说道。

「和须藤那次不同，这次是录像，而且完全是毫无根据的殴打……视情形的话，你可能会被退学吧。不知这是否能当成我邀请你合作的筹码？」

「这么多备用手段，你不累吗？」龙园气极反笑。

千明司没有回应，只是一直在揉着额头处渐渐鼓起来的那个大包。

「你把这个录像给我，我叫C班全员支持你。」退了一步，龙园说道。

「不，我不会给你，因为给你后，它就无法发挥效力。」千明司微微摇头，说道。

「我又怎么确信你不会拿这个证据一直勒索我？」

「我不会这样做的，因为那会坏了规矩。」

「规矩？」龙园不解。

「一个把柄，只能用一次。否则你不知道把对方逼急了，会受到何种反噬。」

「我不会一直敲诈你，因为你有自信至少会和我同归于尽。更何况，现在处于优势地位的，是我，而不是龙园你。」

「好，我答应你。」沉思一阵后，龙园说道。他现在当真觉得这所学校很有趣，他不想在游戏刚开始的时候就被强制退学。

「再有，作为摄像头的成本，以及被打了的赔偿，我需要你转给我10万点数。我清楚，你支付得起这些。」

「你当我不知道？这个摄像头也就3万点数。看你脑袋现在还这么灵光，也不可能被打出了脑震荡。一拳7万点数？你这是什么金贵的脑袋？」

「10万点数，这是底线，不容拒绝。你知道的，我身处在D班，很缺钱。」千明司强调道。

…

……

………

结束后，千明司独自走在回宿舍的路上。

「千明君~~」背后传来了一之濑的声音。千明司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

「找了你好久终于找到了……我看到论坛了哦？都是千明君的功劳吧？B班的大家都想和你说一声谢谢……呜哇，你的头怎么鼓起这么个大包来！」

「一不小心撞到了（龙园的拳头上）。」千明司说道，他不太想让一之濑见到自己这个样子。

「这可不行，要赶快去保健室冰敷才好！」不待千明司回应，一之濑牵起了千明司的手，拽着他朝保健室走去。

…

……

………

「事情的经过大致就是这些。」躺在床上，千明司对着手机说道。

「伤的严重吗？」堀北的语气有些焦急。

「保健室检查过了，没关系的。」

「那就好……」长舒一口气，堀北说道。

「你会疑问我为什么没让龙园退学吗？」短暂的沉默后，千明司问。

「那样虽然可以击垮C班，但也损失了C班的票……我们真正的对手不是龙园，而是A班和B班。从长远来看，你成为学生会长，会对我们更加有利。」堀北试着分析千明司的想法。

「嗯，就是这样。」千明司撒谎道。他这次赢了龙园，但他觉得龙园也是一个强者，因为他不像千明司那般在意自己的未来，了无牵挂的他会无数次向自己反攻……直到，胜利的那天为止。

但D班和他自己却不是强者，想要获得2000万、想要升上A班，他一次都不能输。所以若是站在堀北的立场，他定会趁龙园尚且稚嫩之时斩草除根。

「我不解的是，你为什么要让道歉声明捎带上B班。他们也是我们的敌人吧。」堀北说。

「我们和他们的点数差太多了，目前和他们广结善缘没有坏处。」

「我看是为了讨好一之濑吧。」电话那边传来堀北不太开心的声音。

「讨好一之濑，和讨好B班，这二者本就是一致的。」

「如果龙园没来特别教学楼，在明天4点前也完全不理你，你怎么办？那时须藤岂不是一定会遭受停学处分了吗？」

「我会献祭掉小宫、近藤和石崎，如果能带出龙园则最好，带不出来也没关系，我会用他们三人的退学作为C班挑衅D班的回礼。在此之后，须藤会遭受何种处分，与我何干。」

「是啊，对千明君而言，只要能维持住你副会长的权威，那么裁判结果变成怎样都没有关系。说到底，这本就不是我们的裁判……和龙园不同，我们从来都不是当事人，也正因此，我们自始就立于不败之地。」

「堀北你会轻蔑吗？对这样的我。」千明司说着，朝上伸开右手，他用力一抓，握到的却只是虚空。

「怎么会呢？因为，我也是千明君的共犯呀。只要我们能一齐升上A班，D班的其他人怎样又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毕竟，那自始至终都是他们自己的人生啊。」

「共犯…」千明司呢喃道。

「我累了，想先睡一会儿，明天见。」

「晚安，千明君……我明天会带药膏给你的。」

「谢谢你，晚安。」

 

第二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