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同人【魈篇】5
海灯节将至，璃月的人们都忙碌地筹备起来。商户们提前进货，准备趁节日大赚一笔；千岩军加强了安保巡逻，全力避免出现意外；而寻常百姓们，打扫房屋，将旧历的烦恼杂乱悉数除尽，来迎接新一年的好运与幸福。
不受凡间叨扰，本该在野外除魔的魈，这一次受到了荧的邀请，与她一起过海灯节。
“过节”对于仙人而言是一个虚无缥缈的概念。若论时间，仙人们早已度过千百年的时光，四季轮回在他们眼中与须臾无异，根本无需纪念一年的离开。
魈并不厌恶海灯节，毕竟这是璃月人民的自由，况且已化作凡人的帝君也参与其中，必然是有所存在意义的。但对他个人来说，不能理解，或者说没有必要。
这一天，荧兴冲冲地找到魈，对他说：“你看，这是什么？”
她从背后拿出一叠纸、一些颜料和一罐浆糊，显然是用来制作霄灯的材料。
“我们来做霄灯吧！去年我就做了好多呢，你要是不会，我可以教你。”
说着，荧和派蒙就自顾自地做起了霄灯，而魈只是在一旁冷冷看着。
“为什么要做这种发光垃圾？你不觉得幼稚吗？”
荧的手瞬间停下了，难以置信地望着魈。
“...你说什么？”
魈环抱着手臂，不屑一顾地说：“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吗？每年都要把这些东西放飞，发着光飘到天上，好像真能帮你们实现愿望一般，结局只是火焰熄灭，然后落到不知何处罢了。”
荧默默站起身，说道：“海灯节是璃月人确立的节日，为的是纪念那些为璃月牺牲的英雄，寄托美好的祝愿。你可以不理解，但你不能诋毁海灯节。”
魈闭上眼：“战争便是这样，总会有人死去，这是正常现象，不必为此感伤。”
他接着说道：“不过，如果你想我陪你去，那我便...”
“不用了。”
他吃惊地看向荧，她的眼里没有了来找自己时的热情，现在只有冰冷和拒绝。
“我不想和对海灯节毫无尊重的人一起过海灯节，哪怕他本人就是璃月最伟大的英雄。再见。”
荧没有一丝留意，转头便离开了。魈看着荧离去的背影，想伸出的手刚弹动些许又缩了回去，解释的话也如鲠在喉，直到她彻底消失在视野里也没能说出。
璃月港，往生堂。
“好，胡桃，那就明天见。海灯节快乐！”
和胡桃聊了一上午的天，荧离开了往生堂，正出门时遇见了归来的钟离。
“是你啊。堂主说你隔三差五就在哪里赊账，这个月的经济都紧张啦！少花点钱吧。”
钟离说：“赊账之事我自会负责。我听说你打算和魈一起过海灯节，可有此事？”
提到魈的名字，荧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摇摇头说：“没有。”
见荧不肯说，钟离看向派蒙，于是派蒙把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钟离听后，说道：“旅者，我并非有意为魈辩白，但他少与人世来往，一些人情世故难以理解，还请体谅些许。”
荧说道：“帝君，我并非自私之人，只是我鼓起勇气邀请他，却是此等抗拒态度，实在让我难以为继。说实话，我对魈颇有好感，也希望他能不再囿于夜叉的身份，好好看看这一座由他守护下来的璃月港。”
钟离叹口气，说：“给他些时间吧，他会明白的。”
另一边，魈找到了甘雨。
“降魔大圣？不知找我有何事？”
“你如何看待海灯节？”
甘雨思忖道：“海灯节是璃月人间最重要的节日，此时家人团聚，亲友相见，旧的一年在此画上句号，新的一年在此揭开首页。对璃月人而言，这一天既是沉淀过去一年的经历，也是展望将来一年的美好，是一种传承与希望的象征吧。”
魈抬头看甘雨，问道：“你作为半仙之兽，不曾对海灯节存在的意义感到疑惑吗？”
甘雨讪笑着说：“我本觉自己非人之物，璃月港容不下我，像降魔大圣一样不近人间烟火方是归宿。但，在月海亭工作久了，看到人间的悲欢聚散，生离死别，我才意识到一生对凡人而言是相当短暂的。他们尽力地过好每一天，哪怕困顿难行，也不放弃希望，用一些事物鼓舞自己前进。我想，这就是海灯节的意义吧。”
她看向魈，发现他正出神望着一旁的孩子们，闹腾着要阿山婆做几个霄灯给他们玩。
虽然不抱着希望，虽然不知道见面后该说什么，海灯节开始前，在夜幕降临时，荧还是来到了望舒客栈，那个曾经与他立下约定的地方。
远处的璃月港像蠢蠢欲动的烟花筒，随时都会有火星飞溅而出，闪烁着躁动的灯火。回想起之前的争吵，荧有些愧疚藏在心中。让魈这么快接受对他而言的新鲜事物，自己是否太过主张好意而操之过急了？
“抱歉，我不该那么着急的。我果然还是想和你一起过海灯节啊，魈。”
“我在。”
惊回首，魈正在自己身后，手里捧着一盏并不太标准的霄灯。
“唤我名字，我自会出现在你眼前。”
荧惊喜地问道：“魈？这是...”
那盏霄灯有些歪歪扭扭，贴合处的加工也不太仔细，像是初学者所做的霄灯。
“这是我做的霄灯。收下吧。”
荧有些感动。她知道，从称之为“发光垃圾”到亲手做霄灯，魈这种态度的转变已经是十分诚恳的歉意了。他竟愿意为了自己做到这种程度。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荧笑着摇摇头：“不，没问题。很不错的霄灯。”
魈双手拿着下面的钢圈，荧点亮灯罩里的烛芯，霄灯不太顺畅地缓缓升起，成功地飘向夜空。
荧对魈说：“记得许愿哦。”
“你许什么愿？”
“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自己想呗。”
璃月港的烟花粲然绽放，望舒客栈的霄灯安然升空。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