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光临散文网 会员登陆 & 注册

关于魔法医生手书的oc故事补充

2023-02-19 04:14 作者:超硬着陆  | 我要投稿

内容物:oc概述、oc小短文 定位:完全的自娱自乐xp口嗨产物 食用建议:不必太较真 一、oc概述 1、宇宙毛毛(视频中出现的紫色人物) 宇宙毛毛具有恶童和人外的特质,实际上也的确不是人类。宇宙毛毛是一种特殊生命体,能够被人类的思维介入并影响生命力。 2、海原寺(视频中黑色头发的医生) 海原寺是一位做饭难吃房间杂乱的、类学术研究人员的逃亡者。海原寺大多数时候看上去温吞寡言,缺少攻击性,但在一些原则问题上抱有激进的态度。 ↓*下面第二张图为医生青少年时期 *小紫毛的外形应该固定介于14—16岁,有时看上去年龄忽上忽下是因为我画画功力还不太到位……(›´ω`‹ )

↑医生(海原寺) ↑小紫毛(宇宙毛毛)

↑海原寺 ↑司铳子雀(手书中未出现,上文未做介绍)

↑宇宙毛毛 二、oc故事补充 (4k字左右,叙述人是小紫毛) 1、 今早,医生从储物柜起身时撞到头,当时我正趴在柜上翻杂志。头骨撞击金属壁,振动传来我的手肘,我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感觉,于是连忙放下手中杂志,在医生站起来前伸手按住他的头。 张开手指扣住一颗头的体验令人感动。我隔着他的毛发摸到人类温暖柔软的皮肤,摸到到皮肤包裹的形状完好的头骨。医生于我而言是一个他人,因永远无法由我亲身成为而带有某种不可触摸的神秘,然而此刻,手上的触感物质性鲜明,我从没想过他会是一种如此具体的东西。就在刚刚,医生的头与储物箱壁相撞,头似乎在一次对等的撞击中分享了储物箱的无机特质,却又在同一时刻保持着自身的有死。这是幻觉的悖谬,幻觉的悖谬通过我手肘进入,让这颗头变得迷人。这颗迷人的头此刻就扣在我手里。 医生原地半蹲,发问: “嗯?怎么了。” “能让我用你的头再撞一下吗?” ——我下意识的愿望。 “不行。” “为什么?” 这句“为什么”里有央求。我知道免除疼痛是人的基本权力,但是我会很小心。 “因为这会让人觉得你有恶意。你有恶意吗?” 医生慢条斯理地说明。 我对医生有恶意吗?除了做饭难吃、房间杂乱,医生大体上是无害的生物(前两条据《后战争时代青年择偶观调研》里说是缺陷)。想来想去,我对医生并无恶意。于是保证道: “我的动机只是好奇,不是想伤害你。” 他还是不说话,我于是接着央求,“我真的很好奇,真的。” 也许我的真诚传达到了,医生沉默一会,终于说,好吧。于是我把他的头向储物箱壁扣去(就像某种球类游戏),他发出了一声闷闷的“啊”。响声、撞击感、温度、意志的阻力。医生抬头看我,眼神无辜,我心满意足,笑得很灿烂。他终于起身,有点无奈,但恢复站立后便把这件事消化掉了。互动氛围突兀地结束,医生转身挤进厨房做早餐。 那颗头刚刚就在我的手上。我咂摸着用医生的头撞向金属壁的全过程,一种奇妙的震撼像潮水一样淹没我。我叠着胳膊,歪头把下巴抵在上面,拖长声有感而发: “人类真可爱呀——” 医生在厨房里一定听见了。 2、 早餐,干菜一份,罐头两听。我和医生对坐,在同一张桌子上进食。 很久以前,我曾对这种仪式化的进餐活动提出异议——我不需要食物和水维生。但医生说,在人类社会,共同进食是重要的联结。我不懂所谓联结,但我认出医生话中的请求——毕竟医生也常常满足我的请求,我到头来还是在进食问题上向医生妥协。 我一边吃饭,一边偷瞄医生的吃相。“勺子”这种东西,一端适应手的原理,一端适应口腔的原理,是人类基本进食模式的暗语、是一千年后考古学的绝佳研究材料。蔬菜和罐头被勺子舀起,送进嘴巴,经过牙齿的咀嚼和舌头的搅拌流进身体深处,变成面前这个人的生命力——医生是人类,所以他一日三次、日复一日地重复着这个奇妙的动作。 说起来,我与医生的生活程式大多来自医生口中的“人类社会”。每天,我跟着医生规律地进餐、睡眠、工作(我的工作就是保持呼吸、不要添乱)、休闲,盯着标有数字的小圆盘,将不同数字区间分别叫做上午、中午、下午、晚上,之后又是上午,以此类推,无限重复。我猜测医生是需要节律的生物,但这里的黑夜没有尽头。医生说钟表是太阳和月亮在某一方面的亚种,但我从没见过太阳和月亮,所有那些繁琐的划分命名听着都像他的胡诌。 医生从人类社会来,他煞有介事的语气里常常混杂着乡愁。我想人类社会大概是个不得了的地方,带着神经质般的偏执和能自圆其说的自信日复一日地运转。尽管医生绝不是健谈的人,我还是听他说人类社会听得耳朵起茧。有一次我急了,说,这儿只有我们俩,人类社会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反正你也回不去,我也去不了。他听了立刻变安静,就像突然死了。很久以后我才明白自己说错了话:能容纳医生的人类社会大概早就毁了,不然就是已经走得太远,开宇宙飞船都到不了。我的话事实上没错。不过,有些事人类自己心知肚明,却不许别人说出来,别人说出来,当事人就会受到伤害,这一点医生也不能免俗。好把,那我就不再对他说这种话了。 我把食物囫囵吞进肚子,放好餐具,装模作样地宣布,我吃完了(履行人类的礼节)。医生抬头嗯了一声。他嗯的时候还在咀嚼,两颊稍微鼓起来。我觉得很好笑,所以笑起来。他问我在笑什么,但这时我已经趴回储物柜继续翻我的杂志去了。 3、 今早医生多灾多难,撞到头之后又被罐头口沿割到手。我在他翻书时注意到他拇指上的创可贴,求着他揭开给我看看。 他的皮肤开了一个小口,从里面渗出红色的液体。我问,能不能让我也划你一下试试看。医生严词拒绝,绝对不行。他怕我用刀没轻重,创可贴是这里医疗条件的上限,万一感染很麻烦。 “但你不就是医生吗?” “因为你是病人,才给我机会当所谓的医生。” 医生低下头搓着书页角,近乎自言自语:“治疗你只需要一点思辨工作。说到底,你是什么?很难定义。一个本不该有实体的概念,一个解谜游戏,某种形而上驱动的精密人偶,外星人……我也只不过偶然发现可以用思维介入,给你做点小修小补罢了。我对人类的治疗一窍不通。” 这番话让我记起这样的景象:玻璃罩外医生扯下眼镜,一边扶墙干呕,一边目瞪口呆看着我的出现。紧接着我又记起我好像很久以前就病入膏肓,记起一些不连贯的梦。就在刚刚,我又记起数个两三万年前的笑话,记起几桩谋杀案。现在我又记起医生左手食指的指纹纹路,记起我在另外的时空养过的章鱼和小绵羊。突然之间,我也不太明白自己是什么了。 ——不应该怀旧,怀旧增加困惑,但此刻我因为怀旧变得柔软,柔软的人很难有一意孤行的好奇心。 医生的手被划开了一小块,他流出血,又摇摇头说自己不是医生。我猛然醒悟原来不只是我惊异于医生暧昧不清的物质性,他自己对这具身体也如此无能为力。是否在一些时刻,医生看到镜子里自己的人类身体会大吃一惊?想到早上因为好奇撞了他的头,我心里感到一种异样。就像面对机械产品忍不住拆开看看的小孩,在好奇心满足后望着一地破烂零件才开始共情,意识到有什么东西(电子手表、发条小狗或旋转彩灯)因为自己永远回不来了,从此开始全心全意地相信自己是个坏人。 我默默把医生的创可贴贴了回去。 4、 据我所知,世界由无穷无尽的白色的沙子和永远不变的黑夜构成,我这样说,是因为窗外的画面就由这两样东西构成,而窗户就是家以外世界的全部。一艘巨大的飞船一半埋进沙子,我和医生的日常在其内部慢慢推进下去。 医生不是飞船的原住民,最开始,他和我一样热衷于探索飞船巨大、未知的内部空间。大多舱室都堆满大大小小的奇怪仪器(其中一些看上去是武器),除此之外,我们发现过食品和日用品的储藏室,一些动植物组织和器官的陈列室,我们还发现过环形的高顶图书室。当时医生兴奋地沿着书架梯爬上爬下,沾得满身是灰。简单清点后,医生坐在梯子上喃喃道,这简直接近全部了。我问,全部的什么?他颇受震撼地抬起头,说,人类的知识树。 发现图书室后,我偶尔去搜罗些稀奇古怪的杂志读物,透过抽象的字符打量医生口中的人类社会。医生的日常更是扎进书堆,有时也扎进仪器堆。医生实际上不是医生,更不是工程师或科学家,但他喜欢摆弄仪器。他把一些仪器拆开,但是笨手笨脚,装不回去。尽管如此,他还会再拆,幸好这里仪器够多。我看出医生大多数时候只是通过话少和行动沉稳来故作老成,他其实还很年轻,还有一些孩子气。实际上,医生和我很像,他每次答应我看似过分的要求(比如,我能用你的头撞一次墙吗。再比如,我能在你身上划一下试试吗)时一定是能懂我。或许他和我还有点惺惺相惜,或许其实他和我相处比和大部分同胞相处更顺畅。 当然,我不好说其中有多少是我的臆想。 5、  正当我以为自己已经开始理解医生,另一件事发生了。 由于某种神秘原因,医生从不外出,也不让我出去。只是因为这件事,我们唯一地踏进了白色的沙海。只是因为这件事,我才第一次从外围窥见“我们家”的全貌。 能从储藏室获取物资后,医生把生活紧凑地限定在一个小范围里。我则喜欢向飞船更深处游荡,期待着在光线昏暗的角落里发现些好玩的东西。某天,我发现了一扇难开的舱门,出于逆反心理在门口折腾了半天后终于打开。门口刚现出一条细缝,一股恶臭便扑面而来。我强忍着向内打量:舱内有六七个单独座位,座位上坐着和医生很像的东西。虽然像,但区别也很明显。首先,当然是他们很难闻。其次,他们不会动也不会说话。除此之外,他们身上还有腐烂。我感到惊奇,于是把医生叫过来。 后来我知道,那些是死的人类,而医生是活的人类。我第二次看见医生干呕,他浑身颤抖,脸色铁青,行动惊慌地凝固起来。时间久到我以为他睡着了或昏倒了,他才声音异样地说,我们得把他们埋了。 我捂着鼻子,点头表示赞同。毕竟他们味道那么大。   医生试图把他们中的一个背起来,背到一半突然脱力跪倒,手扣在脸上深呼吸。这些人确实很重,我拖着很吃力。医生对我说,不想帮忙也没关系。他的声音很虚弱。我摇摇头说,没事,两个人快。 一整夜,这些死掉的人类一个接一个被掩埋进距飞船约一公里的沙坑里。我和医生身上浸满难闻的味道,还残留了一些可能是腐烂组织的东西。最后一趟搬运,回程时心情相对轻松。在跟着医生慢慢走回飞船的路上,我看清了我们“家”的完整轮廓。我们家从外面看上去真的好破,就像被人类幼崽玩烂丢掉的玩具,并且发了霉。我把这个感想分享给医生,他什么也不说,似乎失去了说话这种能力。回到家,我想马上洗澡,医生却迟缓地靠在墙上,滑坐下去,开始痛哭。 我陷入了全面的困惑,我猜想医生可能是非常不适应体力劳动,或着死掉的人类会给活着的人类带来特别的感触。我蹲下来仔细看着医生,他正缩成一团,展现出一种我从来没见过的姿态。 人类平常时说出话语,绝望时发出叫声,这种叫声叫做哭。我在图书室看过人类哭泣的影像资料,五官扭曲,液体从眼眶和鼻腔流出,并且有怪声断断续续。不能否认,哭在影像上其实有点滑稽。但身临其境地面对一个人的哭,感觉又好像不太一样。医生把头深深埋进自己手臂,像要把自己扭曲成另一种形状。我突然起兴,想推直他的肩膀看看他的脸。我遭遇到医生猛烈的挣扎,他狠狠地打掉了我的手。   医生一向温吞,在那一刻第一次展现明确的攻击性。   这一攻击性的接触残留下了手背上热辣辣的触感和一种非常、非常陌生的情绪。我在刹那间意识到,我可能又做错了。或许关于哭泣的应对有一种标准答案而我不知道,或许如果我是一个人类就能做得更好。医生把身体缩紧、再缩紧,像一颗坍缩的恒星。他在发抖,这是意识无法控制的抖动,我明白过来,人类不是恒星而是小动物,他比任何时候都更像小动物,筋疲力竭并且感到悲伤的小动物。 6、   恒星坍缩成小动物的那天晚上,医生比往常更早睡觉。飞船上的休息空间由于排列着很多休眠舱而长得望不到尽头。灯光间隔分布,有些休眠舱在光下,有些在阴影里,所有休眠舱都是空的。医生把其中的一个填满。 医生通常在紧靠墙壁的舱位,背对所有空空的休眠舱躺下。这天晚上我不想睡觉,于是趴在他舱边。医生转过身,问,你在干什么?我说想观察一下人类的入睡过程。说完之后我犹豫了——不知道会不会又惹他难过,但是医生只是轻轻闭上眼睛,说,好,那你就在这看着我,一直看着,别走,别离开。我歪头愣了一会,然后点点头,说,我知道啦。   我以为自己开始理解医生、开始理解人类,但其实并不懂、也并不理解。正当我看出我与医生的相似之处,兴致勃勃地向他走去,视角的靠近却又让我窥见更巨大的、粘滞的、沉重的、隐秘的部分。医生究竟抱着怎样的心情在这里生活,在背起那些死尸时他想了什么,在纵容我的任性时他想了什么,像要把自己溺死在文字中一般地整日阅读时他想了什么,我不得而知。因为无论如何都不得而知,医生才对于我成为一种神秘现象。我发现了另一点我们的相似之处——我和医生一样无能为力。我能做的也仅仅是在扣住他的头时体验一种震惊,或是把创可贴贴回被罐头口割破的拇指上。 白色的沙子与漆黑的天空分别在空间与时间上无穷无尽地延申至远方,它们出现在我们的窗口,我们也只能任由其出现在窗口。我和医生可能都比我原本想像的更加脆弱和复杂。

关于魔法医生手书的oc故事补充的评论 (共 条)

分享到微博请遵守国家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