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绒飒]我能拿你怎么办呢
◎偏执略病娇警察绒×口是心非匪徒飒
◎《花谢花再开》姐妹篇
◎年下,无固定左位
◎一篇完,7000+
◎不可上升
01
飒早料到壳会去而复返,在两人下了车后他便快速从后尾箱翻了出来拐进了旁边的小巷子里,等到去而复返的两人再次进入餐厅后他才扶着墙一点一点移动,他不仅是脚受了伤,其实肋下还受了一枪,伤口被他勒死才没让卷发现,如今他感觉衣服被温热的液体浸湿,空气中也开始弥漫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飒从小心机深沉,不然也护不住自己和弟弟在豺狼虎豹环伺中生存,三爷的放弃从他回到村里就知道了,人都撤了个干净,根本没人接应他们,他当时是真的想用自己的命换卷下半生干净,但既然没死成,如今也不会再有不活的念头,更何况,卷还在等他,三爷的人也还没死。
但飒的情况的确有点糟,如今不仅警察的人在抓他,三爷的人也在找他,他跟卷那么说只是不想让卷担心,可是,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呢,失血过多让他意识都有些模糊,他知道自己这个样子如果被送去医院一定会惊动警察,可体内力量逐渐流失也由不得他,飒缓缓靠坐在一条阴暗巷子里的墙壁下,旁边的一堆破烂纸箱正好微微遮了他的身影,呼吸间扯动伤口传来撕裂般的疼,飒额头都冒了汗。
难道,自己今天就要死在这里吗?
飒这么想着,突然听到巷口传来几个人的交谈声,断断续续的,他也听不真切,只依稀听到几个字,什么“全城戒严”,“街道排查”之类的,那几人的声音越来越近,像是要走进巷子来,飒就算想避一避也没了力气,他连站都站不起来,可是那几人突然像是被什么人拦住了,之后说了什么他听不清楚,昏过去之前好像有人蹲在他面前,叫他“立风哥哥”。
飒跟卷是富贵家庭的少爷,飒比卷大了4岁,在卷还没出生的时候,飒有个小跟屁虫,是邻居家的孩子,叫绒绒,天天跟在他屁股后面叫他立风哥哥立风哥哥,甩都甩不掉,忒烦人,偏偏也不知道大人们怎么会觉得他们两感情好,还让他多照顾绒绒,别让绒绒在幼儿园里被人欺负了。
飒心里翻了个白眼,绒绒会被人欺负?他不欺负别人就算好了,一天天在幼儿园里打架还威胁人家不准说出去,要不是被他撞见,他都不知道这个软糯糯的奶团子竟然还有这一面呢,绒绒被飒撞见后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凑过来眼睛湿漉漉地看着他:“立风哥哥是不是不喜欢绒绒打架,那绒绒以后就不打架。”
那时候立风比绒绒大了两岁,小小年纪也不知道看了什么电视剧,总觉得绒绒这话说得暧昧,他食指刮了刮自己鼻子,“也没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你......”
他没说完,绒绒就凑过来亲了他脸蛋一口,笑得眼睛弯弯的像天边的月牙,“我就知道立风哥哥最好了!”
飒故意做出生气的样子,红着耳根一边抹掉脸颊上的温热一边跑开了。
后来,卷儿出生,绒绒因为飒经常逗卷儿玩而不高兴,嘟着嘴巴一整天不理人,直到飒拿着冰淇淋来哄他才消气,飒说,卷儿是他的弟弟,绒绒便说,那卷儿也是我的弟弟,飒扯了扯他的嘴角,自己却笑了,绒绒当时也不知道飒在笑什么,自己又没说错。
再后来,飒跟卷儿被人绑架,之后就再也没见过绒绒,他带着卷儿,一心只想着如何活下去,但偶尔夜深人静睡不着的时候也会想,当年那个奶娃娃,如今长大了吗?在做什么呢?
飒缓缓睁开眼睛,他怎么又梦见小时候的事情了,他还记得自己昏迷前的那声“立风哥哥”,真像啊,小时候绒绒也是这么喊他的。他思绪渐渐回笼,才打量起周围的环境来,他躺在床上,窗外天还是黑的,屋里亮了灯,身上的伤口像是已经处理过了,缠了厚厚的绷带,他坐起身来,伤口被扯到又疼了起来,他刚闷哼了一声,门外就跑进一个少年,人还没到声音先到了。
“立风哥哥你怎么起来了,快躺下!”
飒愣了愣,看着面前的少年有些说不出话。
根本不需要问他就能肯定,这个人是绒绒,虽然长大了,但面容还是跟小时候差不多,一头短发松松软软的样子。
他怎么会在这里?
飒在绒绒目光看过来的时候垂下眼眸,冷声道:“你是谁?”
绒绒有些不敢相信,他蹲到飒面前去看飒的眼睛,“立风哥哥,我是绒绒啊,你忘记我了吗?”
飒躺回床上背过身子,“我不认识什么绒绒,我也不是立风,你认错人了。”
身后那人的声音里有些受伤,“立风哥哥,我怎么会认错你呢,当年你被绑走后我就一直在找你,我去当警察也是为了想找你,你看,我终于把你找到了,你怎么能,不认我呢。”
警察......他竟然当了警察。
飒心里又凉了几分,真就造化弄人,如今他们一个是匪徒,一个是警察,是不是天生就是敌对?
见飒不说话,绒绒又靠近了些,拉了被子给飒盖上,“立风哥哥你放心,你在我这里,他们谁都找不到你。”
绒绒这话说完,飒才转过身看他,“你......知道我?”
怎么会不知道呢,飒被抓回来的第一天绒绒就看到了,他一眼就认出了飒,怎么都没想到自己找了这么多年的人进了匪窝,飒能从警局里逃出去还是绒绒趁乱帮的忙,只是绒绒也没想到,三爷竟然要飒的命,他好庆幸,在局里同事发现飒之前被他先一步赶到,他更后怕,万一自己来晚了,是不是就再也见不到飒了。
还好,这一次他没有再错过。
绒绒牵起飒的手,在手背上亲吻,又把自己的脸贴上飒的掌心,“立风哥哥,你也是想我的,对不对?”
飒被绒绒这动作一惊,撑起身子下意识要抽回手却被绒绒握得更紧,绒绒整个人还压了过来,凑近了想亲吻飒的唇,飒手一松,整个人跌回床里,扯动了伤口疼得他蜷缩起身子,皱着眉,绒绒又慌了。
“对不起立风哥哥,你疼不疼?是我不好,你、你先好好休息。”
说完倒是真的没再动了。
飒是真的很累,脑子里又有些乱,绒绒这个样子,跟小时候感觉不太一样,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但他又说不出来,昏昏沉沉中渐渐睡了过去。
飒睡眠极浅,即使受了伤也才小睡了一会儿,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边刚微微亮,房里没人,他轻手轻脚从床上下来,走到窗边往外看,外面像是一个小庄园,他在二楼,翻下去不成问题,于是飒拨开窗帘攀着窗壁就跳了下去,落地轻盈,只是伤口又有些裂开了,他捂了一下,刚要起身,身后的大门突然打开,绒绒走了出来。
“立风哥哥,伤还没好呢,你想去哪里?”
飒被绒绒又带回了房间,还在他手腕上加了手铐,跟床头栓一起,飒一动就哐啷哐啷响,他倚在床头上看着绒绒给他倒热水拿药,一言不发。
“立风哥哥来吃药了,待会我给你伤口换药,我不是故意要把你锁着的,可我不锁着你,你就会跑掉,那我又找不到你了,所以,立风哥哥你不要怪我好不好?”
绒绒把药捧到飒面前,飒却不接,只是定定看着他,突然笑了起来。
“没想到绒警官如此大胆,不知道我是警局里要找的人吗?竟然敢私自将我扣在这里,不怕被人发现吗?”
绒绒却看着飒的眼睛笑得弯了眉眼,“立风哥哥不想连累我对不对?”
两人对视良久,却是飒先败下阵来,他抓过绒绒手里的药全都塞进嘴里,然后拿过杯子灌了几口水,吃完药又躺回床上去了。
绒绒也不在乎飒对自己的冷漠,还为飒愿意吃药感到高兴,他收拾了杯子,走之前给飒盖了被子。
飒已经很多年没有这么无力的感觉了,他小时候拿这人没办法,长大了还是拿这人没办法。
02
飒在绒绒这待了一个星期,伤口已经愈合了,他身体底子好,康复也快,但绒绒依旧锁着他,他哪也去不了。
绒绒也不知道找的什么借口请了一个多星期的假,今天要回去上班了,早上出门前给飒放好了吃的,还说下了班就回来陪他,飒依旧不搭话,绒绒已经习惯了。
绒绒一走飒就从床上坐了起来,说真的,就这手铐还真锁不住他,三两下飒把手铐弄开,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的手腕。
他这个星期以来,第一次走出房门,是个复式楼中楼,楼下是客厅,北欧简约风的设计,屋子空得可怕,一个单人沙发,厨房也没有开火的痕迹,感觉不像是经常有人住的样子。
绒绒倒是不防他,飒直接从大门出去的。的确是个小庄园,庄园里还种了一片玫瑰花,看着都不像绒绒的作风,毕竟屋里空旷得干净,连烟火气都不沾的人怎么会种花呢。
飒没有过多纠结,他今天是有事要办的。
三爷的人既然会对他赶尽杀绝,想必也不会放过卷,他们两知道三爷那么多秘密,想要活那三爷就得死。
飒没打算叫卷一起,他这些年跟卷在城里有几处落脚点,三爷的人不知道,那里有些能用的装备。
飒要找三爷还是有办法的,但这次三爷形势真的不大好,好几个据点都被拔了,连飒都看出这一定是内部有鬼,飒一直等到天暗下来才行动。
城东一个废弃的修理场,这里是三爷的据点之一,以三爷的性格,八成是会躲在这。飒的目标是三爷的命,只要三爷死了,内部肯定会乱上一段时间,自然不会有人有空去管他和卷的去向,到时候,他可以带着卷去别的地方开始新生活。
下午的时候刚下过雨,空气里混合着铁锈和泥土的味道,飒猫着身子潜入进厂房中,一路深入,渐渐看到有巡逻盯哨的人周围走动,飒无声放倒了好几个,继续往里进,突然,厂房外传来一阵阵警鸣声,里面也传出枪响,一群人冲了出来,中间护着的人就是三爷。
迎面撞上,飒避无可避,对方的人也没顾念往日伙伴情分,抬手对着飒就是一枪,飒险险避开,子弹擦着腿侧过去,划开衣料留了一道淡淡的血痕,若不是他闪避及时,估计就是腿部中枪了,但飒在避退的同时也回了对方一枪,正中眉心。
两方这边交手的空档,警察已经冲了进来,速度好快。飒顾不得按计划行事,只能先撤离,免得又被抓进局里去,他飞身退至走廊拐角,闪身进了楼梯间,朝下疾冲,往厂房的侧门跑去,身后响起枪声交锋,想来是警察到了。
因为飒速度够快,侧门这边还缺了个口没被包围,飒冲出了门又朝远处巷子奔去,突然脚下被不知道从哪里甩出来的绳索抽了一下,他一个踉跄就要超前扑下去,而同时身后一只手猛地拉住他手腕,他刚被扯过去颈后就挨了一记手刀,什么人都没见到直接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飒睁开眼看到了熟悉的房间,他又回来了,绒绒的庄园别墅,房间里没开灯,窗外有月光照进来,下一秒,飒感觉自己正被人紧紧抱在怀里,应该说,是压在他身上,他挣了挣,却被按得更紧了。
“为什么又离开我,待在我身边不好吗?”
绒绒的声音在夜色中多了几分冷意,竟给飒一种陌生的感觉,灼热的呼吸靠近过来,飒下意识避开,这动作像是激怒了绒绒,绒绒捏着飒的下巴转回来,然后压上了飒的唇。
不知道算不算一个吻,绒绒又啃又咬,舌尖都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然后才放柔了动作,去舔他咬出的伤口,飒只觉得唇上又麻又痒,还有些疼。
“立风哥哥,我喜欢你。”绒绒将飒的手腕压过头顶,轻咬飒的耳朵。
“放开!”
飒也不知道这家伙什么时候力气这么大,他手脚都被禁锢着竟然挣不开,绒绒又掏出了手铐把他的手锁到了床头上,然后开始扒他的衣服。
飒颈后还疼着,腿上的伤也没来得及处理,绒绒咬上去的时候竟然还勾出了飒的情欲,又疼又酥麻,跟触电似的,他呼吸都开始粗重起来。
绒绒动作毫无章法,又带着一股子执拗和蛮横,把飒折磨得衣服都被汗湿了,却让飒心里莫名地柔软了几分,他有些无奈,开口多了几分纵容。
“轻一点,不要咬......”
月色清辉,屋里衣服落了一地,压抑的喘息响在夜里。
第二天绒绒醒来,旁边的飒还在睡着,身上有绒绒留下的一处处青紫,天一亮看着更明显了,绒绒有些懊恼,后悔自己的孟浪,他在飒肩头吻了吻,又后知后觉想起,昨晚他不顾飒的阻拦弄进去好多,还没帮飒清洗,于是又急急忙忙把人抱起来,去了浴室。
温热的水泡着,飒也没能清醒,他脑子晕乎乎的,感觉身后过度使用的地方被手指探进去,带出一些温热的液体,他身子瑟缩了一下,也无力阻止,他感觉到绒绒在帮他擦洗身子,却累得睁不开眼睛,脑袋昏沉沉的,不太舒服。
飒发热了。
绒绒抽了自己两巴掌,出门去买药,回来后又熬了粥,端着进房间时飒都还没醒,但睡得不是很安稳,眉头一直皱着,嘴里小小声在说着什么,绒绒凑近了去听,听到飒在喊卷。
虽然知道卷是飒的亲弟弟,但绒绒还是醋了,他抱起飒吻他,经过昨晚,绒绒似乎对这些事情更熟练了些,飒是被他吻醒的。
刚醒意识还有些迷糊,那模样可爱死了,绒绒喉结滚动了一下,手按上了飒的腰,但还是忍住了,不轻不重地帮飒揉了揉,“立风哥哥好点了吗?是我不好,你有些发烧,先吃药好不好?”
飒听绒绒这么说,瞬间想起了昨晚的荒唐事,他脸上看不出喜怒,弄得绒绒更紧张了,飒不会从此不理他了吧?
飒感觉到绒绒的紧张,他心里也一团乱,可这人露出这可怜巴巴的模样,他就拿他没办法,根本生不起气来,飒心里叹口气,他可能是真的栽了。
飒推了推绒绒,说道:“饿了。”
他一开口,嗓子都是沙哑的,想到这沙哑的原因,飒不由得狠狠瞪了绒绒一眼,绒绒却因为听到飒这话眉眼立马就弯成月牙,“我煮了粥,我喂你吃好不好?”一边说一边将粥端到了手上,舀一勺吹了吹,递到飒唇边。
飒吃了一碗粥,又吃了退烧药,稍微恢复了一些力气,他自顾自躺进床里,想好好睡一觉,这才刚躺下,绒绒也跟着躺了下来,手还搂住飒的腰想往怀里带,飒在绒绒手上拍了一巴掌,绒绒赶紧将手收了回去,乖乖躺在飒身后不敢动了。
过了一会儿,绒绒试探地开口。
“立风哥哥你睡着了吗?”
“立风哥哥对不起,可我是真的喜欢你。”
“立风哥哥你别不理我好不好?”
真的吵死了,飒听着绒绒这小小声地一句一句念叨,这还怎么睡啊,他干脆转过身搂上绒绒的腰,主动靠进绒绒怀里,语气却不太好:“闭嘴!我好困!”
绒绒不说话了,他甚至有些愣,这是飒第一次主动抱他,这感觉跟做梦似的,比昨晚得到飒的时候还让他激动,被突然的幸福感冲得有些眩晕,过了好一会儿才轻轻环住了飒,小声道:“好,那我们睡觉。”
03
飒养了两天才退了烧,绒绒也没再锁着他,但飒也没再露出想离开的意思,每天在这边住着,等绒绒下班回家,他甚至网购了一些厨具和食材,但实在做不来下厨这事,最后都是绒绒做的饭,味道虽然也不是很好,但也比飒做的强。
两人每天一起吃饭,饭后偶尔会看看电视,飒没问那天之后三爷怎么样了,绒绒也不提,彼此也不知道彼此心里是怎么想的,却又都不问。
这天,吃过了饭,飒拿碗去洗,绒绒做饭,他洗碗,两人在一些生活小事上倒是默契得很,飒穿的是绒绒的衣服,一件白T恤,黑色背带裤,飒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绒绒这家伙,天生长了一副极具欺骗的面孔,着装也是,总是软软糯糯的模样,看着像人畜无害的小白兔,凶起来却能让他连床都下不了,真是被他骗了。
绒绒这套衣服原本就是宽松款,穿在飒身上不紧身,却又显得人更加纤瘦,绒绒记得,那腰身,他两只手握着刚刚好,想到这,心里不由得有些蠢蠢欲动,起身朝着人走了过去。
“立风哥哥,要不要吃冰淇淋?”
飒手上还在洗碗,头也没抬,应了一声:“待会吃。”
“没关系,我喂你。是新出的口味哦。”
飒闻言侧头去看,看到绒绒晃了晃手里的一个小袋子,打开后里面是一颗巧克力的心形,绒绒拿出来递到飒唇边,“尝尝看。”
飒咬住一半,下一秒绒绒突然逼近过来,咬住了另一半,那手还按上了他的腰,微微用力,把他身子转过来顺手关上了水龙头。
巧克力的外衣包裹下是甜蜜冰凉的雪糕,奶香浓郁,在彼此的唇舌间化成甜腻的汁水,又消逝在嘴里,但这吻却没有停下,反而越发深入,像在探索口中剩余的甜。
一吻过后,绒绒额头贴上飒的,鼻尖触鼻尖,靠太近了,呼吸都喷洒在彼此的脸上,带起一片灼热。
飒发现,这人真是勇于探索勇于精进,才几次,就把他敏感点都记牢了,轻而易举就能撩动他,还把他压制得死死的。后半夜两人做完躺在床上的时候,飒还在想着今天那没洗完的碗。
就这样过了好几天,一天夜里,刚吃过饭,绒绒突然接到电话,让他立即去增援看守所,绒绒出门前顿了顿,还是什么都没说。
绒绒走后没多久,飒也出了门,他换了身衣服,带上了枪,到了看守所的时候里面一团乱,有几个人架着一名男子往外撤,而他们刚出来看守所就发生了爆炸,飒原本想去追那几个人的,听到声响猛地回过头,急切地往里冲。
看守所大门进去不远,横七竖八躺了好些人,再里面一些的已经不动了,外面的还能动,但也很难爬起来,飒心里全是绒绒的安危,他往里走了一段看到了趴在地上的绒绒,那背上的衣服都被炸没了,肌肤上鲜血淋漓,也不知道伤得如何,飒心里一紧,冲过去背起绒绒往医院送,心里对三爷又更恨了几分。
到了医院,把人交给了医生后,飒又赶去了码头,看这情况,三爷肯定要撤了,而能去的地方只有东边,那肯定要出海。
果然,飒在码头碰到了三爷一行人,还见到了卷,两人解决了三爷后壳带着警察赶到了,飒跟卷分开跑,飒甩开了身后追来的人后,又掉头回去接应卷,他刚刚看到了,追着卷去的人是壳,飒太清楚卷的性子了,怕他做傻事,果然不出所料,还好他到得及时。
飒跟壳交了手,他其实并不恋战,找准了机会翻下土坡,把壳甩开了,但背上那一下还挺重的,他没回庄园别墅,也没去医院,虽然他很想知道绒绒怎么样了。
飒在一个落角点里待了一晚,第二天去找卷,他在卷脸上看到了幸福,于是打消了把卷带走的计划。
从卷那出来,飒在城里转了一圈,其实也不知道要干嘛,不知道能去哪里,不知道警方那会不会有他的信息。
最后他还是回了庄园别墅,这里有些偏,也没什么人,他挺自在的,就是觉得屋里有些空,少了什么。
飒还是没去医院,却又每天都在等着什么,有时候夜里躺在床上想起一些事,坐起来抽了根烟,然后卷被子去客厅的沙发上睡。
绒绒是三天后醒的,后背肌肤烧伤,好在捡回条命,他在医院又养了一个星期,听着同事说三爷的事,心里想着飒,他问:“人都抓到了吗?”
同事一边给他倒水,一边回道:“都抓到了吧,好像只有一个逃了,壳队气得不行呢。”
逃了......
于是绒绒每天夜里都等,等飒来看看他,却一次都没等到,绒绒想,那人可能走了吧,也许已经离开这座城市了,本就是自己强迫的人家,走了也正常。
和飒相处的日子像是一场梦,如今他的梦醒了。
在医院又养了一个星期,出院后局里给绒绒放了假,他在公寓里住了一天,第二天去了庄园别墅。
停车的时候发现车库里有辆陌生的车,绒绒推开车门就往屋里跑,跑进玄关,跑进客厅,然后就看到了飒,正在泡面。
两人看着彼此,飒脸上没什么表情,冷冷的,但看到绒绒一副呆愣怕是一场梦的模样,心里又有些软。
“你再不回来,我吃泡面都要吃吐了!”
飒刚说完绒绒就扑过来把他抱住。
“立风哥哥,我好想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