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收场

最准确的说法是，染音将他们变成了海兽。吞下了他们的父母。全家都死了。这种说法的证据是，当精灵制服两只海兽，剖开肚子。腹中是他们残留的双腿。所以她应是砍了他们的双腿后才出手的。精灵只会把错归咎于海兽，也不会想到真相了。 这条人鱼，寻得了自由。这自由不仅仅意味着摆脱自身的枷锁，还意味着以一种被尊重的方式生活。 商清同样过着自己的生活。她比较悲观些。 水族领域珊瑚岛行宫 “族长大人，萦溪的融合者依我看根本构不成威胁。您还有什么指示吗？”身材魁梧的一个手下说。前日的漩涡和人影都是他。宿漓的心腹之一——梧岳。 宿漓笑了笑：“肃静，梧岳。水族民心不稳，我还无法亲自动手。你不是她的对手。我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梧岳蓦然一惊：“族长请讲。” “你这几天，离开水族。到一个新地方，刻一块石头。写：宿漓为长，天下平定。这几个字。明白了吧？”宿漓又笑了起来。 “是，族长大人，属下明天就去。” “退下吧。该收场了。” 宿漓要把水族的信仰，当做驯服精灵的利器。若是成功了，不可估量。只见他横躺在王座上，翻看日程。他享受着无上权力。 上万的水族精灵跟随他？也许只是假象。 水族领域 海葵岛 濯暮的住所 我要介绍的是一对知音。洲弈和濯暮。如果你身处其中，你会常常看到他们的聚会。 咚咚咚的敲门身惊醒了休憩的蛟龙。 洲弈又来拜访濯暮了。濯暮最懂他。沏上好茶。 你问我海里怎么泡茶？因为魔法（狗头）。 濯暮一下子把几十年的怨气都发泄了：“唉，又懂了什么大道理啊？”话是不耐烦的，但语气是平和的。细心点能听出期待感。 洲弈说：“濯暮，别管萦溪和宿漓的斗争了，他们什么结局都影响不了我们的地位。” 濯暮接着说：“我知道，但你不止要说这个吧？” “染音真的太神秘了，你了解我的性子。”洲弈叹息道。 “她？我对她在几年前的试炼就存在不少问题了。” “批准了资格，还有最后阶段和沧源的对战。前族长爱惜有才华的精灵，似乎解释的通。沧源号称自己有预判行动的预言之眼。当年我的测算她应是第五名的。” “沧源貌似无法预判她？因为种族不同吗？” “种种不同的根源在于那双不知源头的腿吧。” 洲弈一手扶桌，一手摸下巴，若有所思。濯暮打断道：“别想了，这样压根没有答案。” 洲弈放弃了这个问题，他们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继续他们的谈话。 人类世界 孟州市 商清的家 上午 商清哼小曲，做午饭。 “嘟嘟嘟啦啦啦嘟嘟嘟，我有一个小房子......。”锅中的油在随着小曲跳舞。锅中油热下虾仁，炒至变色，放入西兰花。 “萦溪，你的敌人找上门我该怎么办啊？”商清仿佛自言自语。 “到时我会自主主导你的躯体的，只是我们心神合一时的力量会更强。庆幸的是，宿漓当下不会急于杀掉我了。”虚影钻出。 商清盛菜装盘，自顾自地吃饭。“心神合一？你不需要我来控制你的力量啊？” “我与你融合，你和我的意识各自拥有一个可控的身体。心神如一指我们控制一个身体，完整的融合。” “我会尽力而为的。话说，我对你们这个世界所知甚少诶。” “那就告诉你水族的八强者吧。我、宿漓、濯暮、染音、竹浅、沧源、洲弈和洛渺。我们是族中最强的人，这个称号诞生于几年前的试炼。当旧八强者都去世，新的会代替他们。由于历史上每一代最长寿的都是族长，所以更迭很容易。八强中，最强的就是族长候选人。”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叫战斗种族。那剩下的七个精灵做什么？” “什么都不做，什么都做。他们就是无权官，做什么全凭心情。各自为营。” “这设定整挺好，叛乱时他们在哪？” 萦溪倒吸一口凉气说：“在观众席......” 莫名的寂静...... 水族领域 贝壳湾 染音住处 四周都是隔音防窥视的。二层小屋。有一套完整的乐器。 染音浮空比划，照着书念咒语：“空间释放•开启。”说罢出现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染音打开检查。盒内分明是个四芒星宝石。“让我见识一下你的力量吧。父王，我发誓只要我还活一天，就势必争我人鱼族之荣耀。” 她缩小这块晶莹剔透的宝石，佩戴在发间。 此刻，塔纳托斯跳出来，搭靠她的肩：“主人，您不再等等吗？” 染音斩钉截铁道：“不行，水族现在统治阶级乱了，宿漓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我的谜团众多，要先做打算。” “人鱼泪的开启之法呢？” “在这里。”盒子的夹层夹着一幅图，画中的人鱼，手持人鱼泪。释放了它的力量。有人鱼围观。“这幅图是线索。真正的开启之法......” “和泪水有关联吗？”这是个很笨拙的问题。“那我的泪水够开启几百次了。别开玩笑了。”染音气道。 染音思索无果，便又藏好了。“空间折叠•封闭。”那盒子又消失不见了。 门外来了两个传令的喊“染音大人，宿漓族长召见。”染音利索转身，切换精灵形。接过指令，不行任何礼仪，敷衍说了句染音收到。 水族领域 珊瑚岛 行宫 大门竟然完全敞开，染音略皱眉。心想：他要做什么？保险起见，隐藏人鱼泪再给自己加个保护术吧。“水镜•隐蔽，保护术。” “宿漓族长，好久不见啊，染音来此应召。”染音勉强行了个礼。 宿漓无心听她问好，装模作样似的打哈欠。 “染音，可否借你的银白色鱼鳞一用呢？”活像个病娇。 “族长大人，这种事，属下做不到。还请见谅。”染音不屑。 “别这么急啊，我是为了大家。” “哦？族长大人上任不到一周就做好事呀。” “你知道我的目的，别逼我动手！” “呵呵，人鱼鳞片和里柳草煮成汤喝下去能助你修炼对吧。轻信谣言，做梦！”染音一个瞬移离开了行宫。 宿漓爆锤椅子说：“不识时务的蠢鱼，你给我等着！”他怒睁着眼，额角的青筋随着呼呼的粗气一鼓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