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3rd同人-天命科学家狂想曲

 （文章首发于米游社）

序章
      尼尔斯·阿莲娜·玻尔致逆熵爱因斯坦博士的最后一封信 
尊敬的爱茵斯坦卿： 
       很遗憾从1950年起就再也没有和您见过面。逆熵的事务一定非常繁忙吧。从你离开的那天起我就一直在等待着你最新的论文。虽然您彻底和奥托主教决裂了，但是我还是希望能够再听到你的消息，看到你最新的研究。您的聪明才智是我最欣赏的地方。即便我们现在处于不同的立场，我也希望我们能够进行科学之间的交流。毕竟科学这种东西是没有国界的，对吧。 
       我很怀念你们，怀念多年前我们还在天命时就量子力学有关问题的争论。薛定谔卿那时还和我一起反驳你。你那是也真是厉害，一个人和我们十多个人犟了这么久。很遗憾，上帝会掷骰子。 
       可惜了。那段日子过去了。埃尔温卿（埃尔温·薛定谔）的英勇事迹我略有耳闻。对于她的事情，我深感抱歉。尼古拉斯卿（尼古拉斯·特斯拉）可还好？虽然她是出了名的暴脾气，但你们毕竟是多年的室友，她虽然暴躁，但是实力却值得欣赏。我相信她会成为你们的得力助手。 
       我的时日不多了。连日来接触的崩坏能实在太多，身体已经被崩坏能严重侵染。某次实验中，溶解着崩坏能的溶液接触到了我身上的伤口。它渗入了我的血液，时常让我出现突如其来的头晕目眩等症状。奥托主教并不打算用黑渊白花救我，毕竟天命从不缺少我这样的人。我主持的项目已经全权转交给了海森堡卿。在我死之前，还是想把一些东西告诉你。是我对崩坏的一些研究。你知道主教大人认为的科学实际上是被称为“宗教”的东西，他更崇尚那些从贝加尔湖畔或是死海遗迹挖出来的那些古文明记录。我认为这是对科学的亵渎，这辈子我就一直被他强迫着做亵渎科学的事情。只追求结果而放弃过程，是天命的通病。这一次我不想再接受这种亵渎行为了。以下的研究内容，是我主持项目的全部成果。相关研究人员从没正视过他们，甚至连奥托主教都不知道。 
       埃尔温卿真是个天才，这是公认的。主教有段时间对着她那篇关于生命起源的论文手不释卷，说他看到了复活那位传说圣女的希望。不过我更喜欢她的关于量子力学的方程。相对于之前的那些简单或复杂的方程，薛定谔方程完全是她为了描述量子力学的现象造出来的。类似的，为了直接描述崩坏能的基本组成部分HA（崩坏原子Honkai Atom），我也尝试建立了一个类似的方程。这个方程可以一定程度上描述HA的力学性质，但是也存在很多缺陷。我实在没有更多时间研究这个方程，但是天命又找不到谁能够继续我的研究，所以我希望你能够继续我的研究。我知道我的行为很自私，但是我实在不希望它就此消失，希望你能够答应我的不情之请。 
       方程的具体表述形式为：**************（略过，我暂时编不出来） 
       方程左侧代表崩坏能的能量值，自变量为时间和空间。但是“月光王座”这种能够把崩坏能转化为热能或光的东西的存在，就说明方程中应该出现空间项才对。根据我的理论，自然条件下HA会随着时间发生演化。带入第一类HA的相关性质，可以解出第一类HA的力场分布。第一类HA的力场就像点电荷的电场分布一样，是一个完美的球形，在空间的各个方向都拥有对称性。在特定条件下，第一类HA会出现很强的塑性，会随着外界的条件变形。如果带入第一律者的能力看，你就会发现它们有高度的重合性。第一律者的能力是学习和复现，这或许就是因为第一律者体内富集第一类HA。外界力场接近时，会记录外界的物质信息并根据记录将那些没被塑造的第一类HA塑造为那些物质的结构。 
       我个人的看法就是，律者因为HA的富集产生，特定的HA在特定的个体身上富**将个体转化为律者。柏林的崩坏，或许就是因为大量的第一类HA在乔伊斯先生的身上富集。而他恰好能够承受并操纵这些HA。 
       如果把方程对时间项求导，研究倒数中的HA数量对时间的结，就可知道HA的数量会随着HA的自然转化增加。这点对于爱因斯坦卿应该很容易理解，根据爱因斯坦卿的E=mc^2质能方程可知，能量在一定情况可以转化为粒子。HA的情况也类似，在演化过程中，HA粒子应该是吸收了能量产生了更多的HA。这也许就是为何崩坏能会随着时间的演化越来越强。文明的发展中，一定有某种因素加速了这种演化。这是今后研究的一个重点。 
       我最后的研究是把第二类HA的相关条件带入了方程里。这实在太复杂了。谁能想到科学发展如今天，微分方程这种几百年前的老问题也是靠猜来解的。一般的方法对付不了第二类HA条件的微分方程。那段时间我看了不少的关于解法的论文，最后终于得到了相关的性质的解。 
       第二类HA的解完全在虚数域上。不仅如此，它似乎可以一定程度上扭曲现实空间的拓扑结构，构件两点之间的连接通道。当然方程本身可能存在问题，这个解究竟对不对我就不知道了。如果我的预测没有问题的话，第二律者应该是第二类HA富集诞生的律者。她的主要能力，应该就是连接空间。 
       还有一点我要提醒你。第一次大崩坏已经发生了。如果崩坏能真的是随着时间演化越来越强，那么这可能也意味着律者的诞生的时间间隔会越来越短。我可能见不到了，但是可能在百年内，终焉律者就会诞生。 
       最后，既然存在“月光王座”引擎这种东西，就是说理论上崩坏能和一般的能量是可逆的。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我们或许可以借此得到崩坏能的起源。 
       我要说的大概就这么多。长生往往意味着长久的责任，祝愿你们能够在未来一帆风顺，帮助人类彻底战胜崩坏。 
1962年9月 
尼尔斯·卡莲娜·玻尔 
于天命第二空港基地医院 
” 
爱茵斯坦将解码出的文档备份，然后将衍射仪下的那块近乎完美纯净的正四面体硅晶体收了起来。 
       “哈~”特斯拉从一旁的沙发上坐直身子，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问爱茵斯坦： 
“怎么了鸡窝头？” 
       “玻尔给我寄了一封密信，藏得很巧妙。”爱茵斯坦指了指收藏柜里的正四面体硅晶体。 
       “那家伙之前不是说要留在天命吗。怎么这会想起来给你寄信了。”特斯拉说。“还有，你刚刚说那个四面体石头是信？” 
       “玻尔感染了崩坏能，马上就要死了。她留下了一些理论，希望我们能帮她继续研究下去。”爱茵斯坦喝了一口咖啡。“玻尔博士在原子方面的研究非常出众，我不觉得她会平白无故地寄给我一块精致的石头，就用衍射仪从它的顶点照射。她把信息藏在了硅原子的缺陷里。” 
       约阿希姆似乎被两人的声音惊扰。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翻了身。看起来，约阿希姆似乎并没有被吵醒。 
       “特斯拉博士，玻尔博士似乎发现了一些很有意思的事情。等逆熵的事情稳定下来，我们或许可以把研究的重心放在玻尔博士的研究上。”

第一卷-青萍之末

1

北枫来到自己的新住处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这间屋子看起来仅有10平方米。如果北枫平躺在地上，刚好能头顶东墙脚踏西墙。墙壁已经老旧了，是用红砖和混凝土筑成的。墙壁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有修缮了，上面长满了青苔。墙壁外面的那层涂料被青苔侵蚀，已经完全失去了它的颜色。

唯一的床是木头制的，床的一脚早已朽烂，被一堆纸泛黄的张垫起来。唯一的桌子还算完好。桌子是松木制成的，看起来比北枫的年纪还大，里面还塞满了各种各样的老旧的纸。床头的那个衣柜破了打洞，摇摇欲坠，似乎大喊一声衣柜就塌了。

“实在是抱歉，天命这边的宿舍满了，只剩这间了。”斯普林格教授用英语解释说。“如果你不满意的话，可以自行重新装修。奥托主教不会在意的，经费也可以报销。”

“可是它看上去已经有十多年没人住了。”北枫抱怨说。

“不不不，实际上已经有约40年没人用了。”斯普林格教授说。“这里原本是玻尔女士的住所。后来因为一些原因这个房间一直没人打扫，就这样一直放到了现在。”

“等一下，请问是什么原因四十年没人用这间房子。”北枫又问。

“具体原因有些复杂……女士死后，这间屋子的崩坏能一直维持在极度危险的水平。不仅如此，这间屋子的γ射线强度一直是严重超标的。天命也是在最近才搞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不过你放心，现在这间屋子已经恢复正常了。”

“教授，我有理由怀疑天命是在针对我。”

发完牢骚，还是得入住。

北枫从D级女武神那里借来抹布，把松木桌子和木头椅子上面的灰尘擦去。桌子和椅子还算结实，凭感觉来看它们还能继续用几年。床和柜子大概要更换新的。不过在此之前，应该先把这一堆散乱的资料给整理整理。

北枫拉开抽屉，慢慢地把里面的那些泛黄的纸张拿出来。这些纸张的脆弱用手就能感觉出来，似乎北枫稍有不小心这些纸张就会被撕碎。纸张上是玻尔女士的字迹，大部分笔迹都是一些杂乱无章意义不明的算式。不过确实有那么几张纸写着玻尔的一些话。

“1953年某月某日。今天我和爱茵的联系彻底断了。很遗憾，我们走上了不同的道路。我很伤心，有些怨恨，却不知道该怨恨主教还是该怨恨爱茵。

说起来，前些日子主教欣喜若狂，狠狠地称赞了生命研究部的沃森和克里克。我有些好奇，问他们要来了论文的复印件。今天看完，才知道他们发现了遗传因子的基本结构。

我不知道主教为什么这么痴迷于生命科学。这十多年来主教疯狂的沉迷于生命科学的研究。不，我不明白。主教明明根本没有变老过，我甚至连他已经活了多少岁都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对生命科学这么感兴趣，难道是他大限将至了吗？

他不像是在真心对待沃森卿和克里克卿，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天哪。历史真迹。”北枫惊叹。

北枫想起自己高中时代曾经见到过沃森一面。据说1972年时天命的主教因为一些事情发了脾气，把他赶出了天命。

北枫从无数的笔迹中翻找那些有用的，把他们整理在一起放回抽屉。

北枫又看了看床下垫的那一堆纸，想继续从里面翻找，希望能够找到更多有用的东西。他趴下去，把床轻轻地掀起来，然后慢慢地把纸堆往外搬。不一会，他终于把纸堆搬了出来。床因为重心不稳倾倒了，里面的那一角翘了起来。在那里，几只四分五裂的死老鼠静静地躺在那里，却没有腐烂。

老鼠能够在辐射下存活很久。但是一般的老鼠也都没有崩坏能抗性。从这几只死老鼠的死状看，它们应该是感染崩坏直接死去的，甚至都没有变成崩坏兽。

北枫清理掉老鼠，然后继续处理这些纸张。出乎北枫的意料的是，压在床下的这些纸写的内容居然非常有条理。有些是玻尔著作的原稿，有些是学术论文的原稿。而最多的资料，是关于第四类HA的资料以及一些流体动力学的资料。

第四类HA，流体动力学……

北枫想不出来它们有什么联系。

不过就在这时，北枫突然看到了写在下面的一张纸上的一个公式，一个自己从来没有见到过的公式。这个公式的各个变量都没有表明含义，但是却被加粗写在之上，还被圈了起来。

好奇心驱使北枫，他想探索下去。

2

北枫启动了桌子上的高速搅拌机。

　　这台搅拌机的工作原理和一般的搅拌机有很大的区别。一般的机器是使用金属的中轴连接扇叶，让扇叶像风扇一样高速转动，把水搅动，把混合物搅均匀。

　　这台搅拌机内部并没有扇叶，其搅拌原理是电磁搅拌。通过在溶液中制造环形电场，就可让溶液中的离子旋转，最后变得均匀。这种搅拌机一般只适用于科学研究，因为有些物质不便于接触金属扇叶。

　　现在，这台搅拌机里被丢入了一撮金属砂。沙子很细，肉眼看起来就像是空气中的灰尘那么大。在搅拌机里转动时，就像是浑浊的泥水。

　　北枫不记得自己往里面加了铁砂，搅拌杯在实验前也是清洗过的。那么出问题就出在自己加的溶质上。似乎有人有意无意地对自己实验用的溶质动了手脚。

　　溶质是提纯过的崩坏能结晶，北枫每一次实验都像是对待剧毒药一样尽可能离机床和夹子远远的。能对它动手脚的，恐怕只有不怕这些东西的女武神。

　　北枫看了看装结晶的盒子上的签名，这批结晶是D级女武神阿瑞斯负责的。自己应该去提醒她一下。

　　根据排班表看，她此时应该在训练场里训练，准备女武神晋升考试。

　　北枫把那杯崩坏能溶液倒进回收池，检察完实验室后就动身前往训练场。

训练场在空港北部的大楼里。天命的女武神门基本都在这里训练自己的格斗技巧。今天值班的教官是A级女武神程立雪。北枫之前只在照片上偶然见到过她。她正站在角落，指点一名女武神的训练。

　阿瑞斯在角落里，挥动着手里的长枪，用力刺向面前的靶子。靶子的中心被画得很小，只有小拇指指尖那么大。听说这是为了训练攻击的准确性。

　　长枪狠狠地击中了靶子，却只在上面留下了一个绿豆大小的坑。女武神的力量都很强，每一击的力量都媲美刚出膛的步枪子弹。北枫才意识到靶子和长枪都不是一般材料做的，它们的强度非常高。

　　“厉害！”北枫夸赞。

　　“差了三毫米呢…”阿瑞斯有些沮丧的擦了擦额头的汗。“北枫哥哥有什么事情吗？”

　　“啊…是这样的。你昨天送来的结晶里面，掺了很多金属沙。”

　　“金属沙…”阿瑞斯有些歉意地说。“抱歉…昨天路过训练场的时候，不慎把它弄翻了…”

　　北枫这才注意到地面上有一层灰色的粉末。这些应该是他们使用武器训练时留下的。

　　“没事没事。”北枫看着阿瑞斯说。“知道你是无意的就行了。”

　　“我是不是，又搞砸了…”

　　北枫意识到阿瑞斯的情绪有些不对。

　　“没有的没有的，别太在意。”

　　“嗯。”阿瑞斯说完，就重新拿起长枪继续练习。

　　当她举起长枪的时候，北枫注意到她的后背，被训练服遮住的地方似乎有什么痕迹。痕迹很细小，似乎在发出淡淡的光。他以为自己是看错了，没有继续追究。

　　回到实验室，北枫打算清洗一遍这些崩坏结晶后继续实验。搅拌杯内部已经被铁砂磨出了无数痕迹，就像是抓痕。

　　“北枫哥哥？”阿瑞斯的声音突然从外面传来。“虽然很抱歉打扰你，但是请问你有空吗？”

　　“怎么了？”北枫问。从阿瑞斯的反应看，一定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这件事情我必须得说出来…但是我不想告诉身边的熟人…”

　　不对，哪里不对。

　　这家伙怎么一副要崩溃的样子。

　　阿瑞斯谨慎地环顾四周。确认没有别人后转身背对北枫，然后，掀起了训练服。

　　紫色的痕迹在她的背上纵横交错，像是蜘蛛网，把她网住，然后慢慢侵蚀她的生命。淡紫色的光芒在向周围的人宣誓它的凶狠。

　　她被崩坏能感染了。

　　“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