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火回响
(素材源自于网络,侵权删) (1) 罗德岛。一个“普通”制药公司的名称。对于感染者而言,罗德岛是感染者走出困境的希望。 假设这个名字如果能被绝大多数人知道,或许大多数感染者都会想方设法加入到其中。只可惜那些被歧视和残忍对待的感染者恐怕直到被源石病彻底吞噬都不会知道这个“方舟”的名字了。 如果是知道这个名字的感染者或者是已经成为罗德岛的一员呢?他们的绝大多数也只是当做一种错觉般希望,如果一个没有什么背景的制药公司就能拯救这个世界近乎一半的生灵,那么上帝的作用又是什么呢? 值得庆幸的,在罗德岛的努力下,岛上的感染者们和非感染者们的理念在此地合二为一——为了解决更多的疾病并最终解决困扰这片大地数年的源石病这几乎是在罗德岛上所有干员们的理想。 当然,这样的理念对于“某些人”来说,是除外的。 罗德岛的资金循环在“伟大”的工程师可露希尔的管理下梳理的井井有条。无论是正常的消费还是多余的娱乐项目,只要是在关于收钱的事情上,她的作风就是从不含糊的。以至于某些干员刚刚领到了工资就依靠这样一套循环再次回到了罗德岛的头上。 训练室的租用经常是各种消费中回报率最高的——除了训练那些被可露希尔拉黑的“怪物”以外。因为光是训练室的维修费就是一笔不菲的支出。 好巧不巧,W就是可露希尔拉黑的一员。不过这一次,W不是训练室的使用者,而是培训者。因此自然也不用受到卡露希尔的管制了。 “索然无味,罗德岛的家伙没有一个是能让我开心的主啊~”W无奈的撇了撇嘴,看着因为高强度训练倒在地上能天使她决定出言嘲讽一下。 “这样…高强度…的…训练…谁受得了啊!”能天使无力的反驳W的嘲讽,不过这显然更能激起W的兴致。 “要是在那些年的卡兹戴尔的土地上,你知道像你这样的小家伙的结局是什么?不到几天恐怕就连骨灰盒子都找不到了呢~还有,如果不是博士求着我给你们这群‘乖孩子’训练,你觉得我还会来?哈,你们罗德岛的散漫让我有些心寒了呢。”W的语气里掺着那透人心底的寒气。 “你…!”能天使突然愤怒了起来,“好,那么再试一次!” 能天使的翅膀突然骤现出耀眼的光芒,她举起铳,用自己最快的速度瞄准了训练用的目标单位。在普通人无法用肉眼清晰分辨的时间里,能天使迅速击穿眼前的15个标靶。 “训练结束。干员能天使,‘过载模式’专研2考核通过。”广播中传来了训练通过的讯息,这也让能天使如释重负一般瘫倒在地上。 “你的动作还是太慢了,在我的眼里不过是些雕虫小技罢了。”W平静的说道,“不过,今天算你走大运了,我心情不错,这次就算你通过了。还有,再不出训练室可是要追收费用的哦~怎么,你走不动了?” “要你管!”能天使怀着最后一丝愤怒说道,不过很快她就被肉体上的疲惫折磨的说不出话了。 “哎呀,罗德岛的‘人才’可真是娇贵呢…算了,把手伸出来,这点能力你应该还是有的吧?”W说道,随后能天使无言的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W轻声背起瘫软的能天使,缓缓走出了训练室。 “那个…谢谢你…W…”能天使趴在W的肩上说道。 “谢我做什么?还是那句话——‘索然无味’。”W矫情的说道。 能天使几乎是在W的肩膀上睡着的,只是在均匀的呼吸中,她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出现在德克萨斯的肩上了。 傍晚的夕阳似乎永远是W在罗德岛看过最多的景色,从早上对那些小干员的特训永远只有到晚上才会停下。似乎只有在夕阳切入星空的那一刻,一天才会这样彻彻底底的结束了。 W当然知道此刻更多的干员依旧在自己的岗位上,博士的面前永远有改不完的文件,凯尔希的桌上永远有喝不完的咖啡…… 可是,这些和我W又有什么关系呢?一个算是元老又算是新人的人? W永远是罗德岛上酒吧的常客,每天晚上的第一个客人。她像许多萨卡兹一样热衷于对酒精的依赖,然而又不容易喝醉,反而在之后帮助酒吧的羽毛笔干员抬走了一大堆喝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麻烦家伙。 然后,夜就深了。 喝醉的和累倒的干员们安详的躺在了自己宿舍的床上,几乎已经结束了一天的工作了。能在走廊上走动的,都是“自愿”值班的文职干员,还有一些负责安保工作的安保科干员,然而W却不属于以上的一类人中。 夜深了就应该去看看外面,像无数的曾经一样。在卡兹戴尔的夜晚,戈壁的荒漠上不经意间就会探出一个人,之后人就同雨后春笋般冒出来。有时候攻方是自己也有时候是反着来的。 这些…理应都过去了。W总是这样想着。 也许夜晚的风沙拍打在身上能让她回忆起曾经,可是回忆不是现实。属于萨卡兹佣兵的意志在安宁中会逐渐消磨,而属于巴别塔的却没有。 巴别塔的火种被埋了下来,在W和其他人的心里。 “风,小了很多啊。”W自言自语道,“那么,也该回去了。” W像往常一样愉快的伸了伸腰,打着一个哈切。然而这时,甲板的大门被另一个人推开了:一只已经醉的不像样的博士。 “哎?是…是达…哒不溜哇…原来,你也在这里唔…”博士在酒精的催化下成了一副不知名的样子。不过,在喝醉的时候前往甲板散散酒劲或者直接来找W把自己扛回去已经成为博士身体的一项自保功能了。 “博士,你怎么又喝成这个样子了?那个老…哦不,凯尔希医生让我告诉你很多次了吧?不可以喝酒!这是很严重的问题!”W用着凯尔希的口吻侃侃地说着。 “下…下次!一定…一…定…”在彻底倒下的前一刻,博士终于安稳的落在了W的手臂上。 博士如此安详的面容,恐怕连凯尔希都叫不醒她了。 “说到底…这个苦力和罪人又要我来当咯?”W自言自语道。 与其相信夜晚的寂静,不如相信自己回头就能撞到敌人。这种培训新兵蛋子的话在罗德岛的日常中同样适用。 “W,你在干什么。”一种类似冰泉水透心的话突然出现在W的身后。 这下好了,那个老女人也知道了。 “啊嘿嘿~能有什么事嘛~啊,老菲…”还没等话说完,W的脖子就被Mon3tr举的高高的。 “跟你说过的,如果喝酒就不要把这坨带上。”凯尔希用手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博士。 “冤…冤枉啊!凯…咳…尔希…”W无力的挣扎道。 “Mon3tr,放她下来。” W被压的喘不过气来,不过她依然不忘记在喘气的时候朝凯尔希吐口水。 “你为罗德岛所为的一切有意义的事情为你的明天增添了休闲,W。”凯尔希冷冰冰地说道。至少W听出来这是在告诉她明天是难得的休息。 假期就假期啊…至于这样对待我嘛?W想着,不过她没敢说出来。 “好好好,明天放假。懂了, 凯! 尔! 希 ! 医! 生!,请走吧。顺便把这个带上。”W也像指着货物一样指着博士。 “你不需要凝视我以及思考我为这片大地所做的一切。另外,可以得到短暂休闲的不止一人,还有她。”凯尔希说道。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啊?还有放假就是放假…怎么,老菲林怕我跑了不成?就是是跑了也是你们罗德…” “Mon3tr” “停!我听您的!”W惊慌着说道。 “顺手,把这坨叫‘刀客塔’的东西带上,明天别出现在我的眼前。”凯尔希道。 “好好好!!!”W拖着博士用她毕生之研的逃跑步伐消失在走廊尽头。 直到二人凯尔希的眼前彻底消失,凯尔希才让Mon3tr钻回自己的脊椎去。随后缓缓地在工作任务单上的“培养上下级感情”的一栏后打上了勾。 (2) 等博士再次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似乎来到了一个梦幻的地方:无尽的沙漠戈壁在眼前,自己似乎还在一个机车上…而且司机还是只W。 “起猛了,再睡一会。”博士自言自语道。但是刚躺下去,就被W用一只手拎起来了。 W用着标志性得微笑说道:“喂,我说博士,现在的我们可是确确实实的脱离了本舰哦。” “那不就是起猛了!”博士反驳着,实际上她也明白现在的处境了。 “死鸭子嘴硬。” 说着,W突然制动刹车在原地做了一个一百八十度旋转。 “好好好,呕!…听…你的就是…额…W姐……我先吐会。”博士自顾自的吐了一起来,浑然不顾正在欣赏曾经的卡兹戴尔战场的W。 戈壁的深处,有着这位雇佣兵的血液。 我,W。准确的来说,是一位早就忘记自己名字的萨卡兹,用着一个代号一样的当做名字活下去的佣兵。准则?钱就是我办事的准则。不过,如果非要加点什么,自然是在华丽的爆炸中自如的行走,还可以闻一闻那令人窒息的硝烟味道… 接收任务,执行任务,拿钱,走人。这大概就是我一天的全部过程了。有时也会发生些让人麻烦的插曲,不过对于我,W来说不过是一桩小事而已,即便身上会留下难以摆脱的伤痕。 …… “W,汇报一下你小队的情况。”伊内丝在自己所在的雇佣兵团的战术电台上问道。 这一次的任务简洁明了,截胡。而然这次的伊内丝却是W的上级了。 “风平浪静呦,刚才有个不小心窜出来的小家伙一不小心就被我玩死了,没有得到什么太大的价值的情报呢,小土豆。”W依然用着高傲的语气说道。即便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这样的感觉也可以让她有些许高兴,毕竟电话的那头肯定是一句: “你他…”伊内丝几乎愤怒的说道。 “你他**!”w在同一时间把她的话补充完整了。 “哎呦哎呦,怎么了?突然矜持起来了?来啊,骂我啊?你这个土豆!土豆!”W几乎兴奋地说道。 电台那边的声音突然消失了,这让w的心中闪过一丝不安。或许是她早就不来这套了? 这样捉弄别人的法子自己已经用了接近于无数次了,难不成这次会失策?这样可不行啊,要不然每天唯一的快乐除了去拿钱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额…W,你7点钟方向有一股武装,你们这次的目标是他们的物资,不要求回收,注意隐蔽。如果可以,尝试去歼灭掉。”在刚才的时间,赫德雷好不容易才从伊内丝的手里抢过通讯器。 “好好好,赫德雷。把通讯器给伊内丝吧,我再说几句。” “W,我劝你不要不知好歹,小心我在你脑门上开个洞!” “土豆小姐说得可对了,w马上就去帮您把事情办好~” “w!我(萨卡兹粗口)!”只是这个时候,W早已掐断了自己的通讯,她总是这样的。 在认真的看了看附近的地形后,一个能稳定运行的计划也出现在W的脑海里。 “A组,先去把那个高点营地拿下来。然后,观察情况,把情况汇报给我和突破组。”W用平静的语气把任务转递给下属,这样的语气在她身上可不多见,也就这段布置任务的时间才能让人觉得这家伙没有彻底疯掉。 “明白了头儿,我们马上把情况传递过来。”A组的组长riger.说道。 A组在W的眼下慢慢向前移动,直到最后一位成员消失。 一名驻守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一刀毙命。在第二名 驻守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短袖匕首早已割开了他的咽喉。 五名驻守的死法出奇的一致,都是被在极短的时间内割开喉咙咽气死去的。这是riger.培养的小组特有的击杀方式,因为割开喉咙可以让对方直接丧失传递信息的能力当然也可以快速的死去也不会耽搁他们的行动。当然,这种方式是W教的。 随后,小队按照A组的推进方向迅速行动,在半山腰的有利地形中进行汇合。 “A组报告,对方距离不到1公里,进入我方有效行动范围。”riger.用平常的语气说道,“头儿,你的活性源石炸弹可以引爆了。” “好!”W用自己那渗人的微笑说道,“那么。各单位注意了,以爆破声为信号,按照预定路线前进。” 小队的电台没有任何一个人答复。或者说,在这一瞬间,所有萨卡兹的武器早已迫不及待的对准了自己预定中的目标。不排除一个目标被多个人瞄准。这也无可厚非,毕竟大家拿的都是人头钱,自然希望自己的行动又快又准。 “1,2,san!”W兴奋地叫喊着,即便她明知道自己声音对方也能听见。 “注意隐…!”目标的领队在极短的时间内被W用铳击杀,四面八方的萨卡兹像潮水一样涌向目标,失去领队的目标如同四散的羔羊成为了突袭者的宰杀对象。 佣兵们沉浸在杀戮的痛快中。无论是W这方面的伏击者,还是只是按照要求运送货物的目标,都是种族为萨卡兹的佣兵们。其中的老者早已过了花甲,而年轻人却不过刚刚成年而已。可是,这里是战场,一场只属于萨卡兹的战场。 “萨卡兹的时代已经死亡了,而且无论多久都会一直泯灭下去…直到最后一名正真的萨卡兹佣兵倒在这片大地上。”这是萨卡兹先知们说的话。W自然不会在意这些,她只是觉得杀戮同族有些过不去而已,当然也只停留在“过不去”上。 资质尚轻的萨卡兹不小心打翻了运输的油桶,火光刹那间喷吐在地面上。 “呃啊!!!”一个佣兵被大火吞噬进去,他拼命的扭动着身体,抽搐着寻找着水源。不过,他的结局并不是单纯的烧死。因为在他失去行动力的同时,一把刀也快速的切下了他的头颅。 污杂的刀面被鲜血冲洗的干干净净,煞白的刀刃也浸泡在红色里。 战场不会平等的去顾及每个人的感受。新兵也好老兵也罢,能活下来就是最大的荣幸。 痛苦的挣扎声没有持续很久,因为W的小队喜欢从根源上去除痛苦。直至目标中最后的佣兵被人从背后一刀毙命后,属于萨卡兹的屠杀也刚刚结束。 “哈哈…哈哈哈!”w面对着血流成河的现场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W带着爽朗的笑走到运输的物资旁,用手掀开盖着的防尘布。 “不过是几十箱军用品而已,却值得这些人这样卖命,萨卡兹的命真是越来越不值钱了呢。”W摸着一盒活性源石榴弹自顾自的说道。 此时的其他成员不是在搜集自己的人头数量,就是在忙着搜刮对自己有用的材料。一些奄奄一息的伤者有气无力的喊着什么,只不过能回应他们的人寥寥无几。 这批次的弹药质量不错,对于W来说,高品质的弹药就像是高昂的优质护肤品。劣质的弹药不仅会徒增源石病感染的风险,还有一种难闻的气味,这点让W十分讨厌。只可惜这位佣兵使用过最多的弹药,就是劣质弹药。 W把一箱的榴弹一颗一颗的装进自己的铳里,还有一些能带走的都放在了自己随身的腰包里了,带不走的也有很多,如果可以的话还可以让队里的其他新人佣兵当一下冤大头帮自己搬几箱。只是自己队里唯一的新人在这一次的战斗中被一枪“苹果派”(爆头)了。 因为死者没有遗嘱,所以他随身的铳会在处理掉战场后留在原地,w还会贴心的附上一个自己取的代号。 “清点完了?”W站在高起来的一块石头上问着。 佣兵们没有回答,因为这个时期的任务在这一刻彻底结束了,现在的佣兵们最想做的是领钱,那么自然也不用听这个臭娘们的话了。 “臭女人给我下来!带我们领钱去!”一个冲动的佣兵甚至拿铳指着W。 “好好好~既然各位都完成了自己的事情,那么就活着回去吧?还有,别死路上咯~”w仍然随意的说着。 其实背地里,她很早就在那个冲动佣兵的一旁埋了一个“小惊喜”,只要在撤退的时候摁下开关就可以好好的教育一下这些刺头,轻则腿软害怕,重则当场毙命。 毕竟已经完成任务了,再多一些的事情也彻底成了没必要的事情了。 “头儿,可以撤了。”riger.还是用着平常的语气告诉W。 riger.是W在很久以前的战场上遇到的遗弃者。出于“善良”,当时的她给了riger.一个弹夹的子弹和一把手铳。只是没有想到,riger.在以失去一个眼睛的代价下得以存活。他找到了W,并作为她的随从佣兵生存下去。也许是W最得力的助手了。 “既然riger.都这么说了,那么,撤吧。”W说道。 大火在丛林的深处点亮,W的小队也争先恐后的离开了这个地方,除了W本人和riger.。 riger.放下手中死去战士的铳,w用一支记号笔在树皮上写下了自己取的代号,插在铳的一边。 “走吧,比起其他的萨卡兹佣兵,我们没有亏待他们。”W说道。 riger.望着大火,点了点头。 两个人的影子在地面上拖拽着,最后离开了这个地方。那把铳会被什么样的人捡到呢?W并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她只是单纯的希望,不会有像人会像她的一样,接下下一个“W”的使命。 “许多不该想的问题就不要去想,如果伤到脑筋就不好了。”W说道,“现在应该想想遇到那个土豆的时候应该怎么敷衍她了。还有那个赫德雷,真希望他能够把那些该死的手办藏严实点。” (3) 风景…像死一样寂静的很美。正午的热浪增添了几分窒息。这种感觉,就像…是战场上被炮弹掀起来的一样。 可是这里不是战场了…卡兹戴尔的萨卡兹呢?那些被埋在沙子底下的雇佣兵又有多少还能被人记住? 曾经的W不曾会想这些伤脑经的问题,可是现在的W呢? 无论是W辗转的哪个组织,巴别塔也好,整合运动也罢,还是现在的东家罗德岛似乎都在改变着这位佣兵的一切。 W说不清自己是失去了很多还是得到了很多,但是…看着眼前的景色…或许没有任何东西的得失,只有W自己在或多或少的变化着。 “卡兹戴尔的沙尘在以前几乎不会扬起来,博士你知道为什么吗?”W轻松的问道。 “终于!吐好了…嗯?不知道的…”博士无奈的说道,她摸了摸嘴,熟练的从随行袋里拿出了瓶水漱口。 “卡兹戴尔的沙尘不是沙哦,而是我们佣兵的灰烬呢~”W变态的高兴道,“那么…接下来,下一站:集市。” “等下W!糟糕,又要吐了…” 尘土…也该冷静下来了吧? 能够完成任务是可喜可贺的事情,领钱却又是一件麻烦事了。 赫德雷与伊内丝在W回行的路上碰面了,现在的彼此心中都藏着去领酬劳的兴奋。于是,顺道一块去领在无言中成了共识。 “哎呀呀,一提起付报酬这种难得的事情,就想到要去黑酒吧里喝点什么。只不过这段时间到处都在放炮跟过节似的,连一个像样的酒馆都找不到了。”W无奈的摇摇说,对着riger.说着。 “头儿先别急,说不准这次的雇主来者不善,我们已经遇到很多次了。”riger.带了一些紧张语气说着。 “这个小伙子…不错,如果能好好培养的话,的确是个好苗子。”赫德雷附和着。 “还有,你知道这一次行动我部署了多少个前哨吗?你以为自信是谁给你的?”伊内丝补充着说。 四个人各说各的,但是步伐却出奇的一致——在领酬劳的路上。 “管他呢,反正老娘拿了钱就去自在一下,不管是什么…”W借着自己的腔调推开了雇主所在办公室的门,“喂老板,我W来拿…” 迎接W的不是一箱准备好的钞票,而是一颗精致的子弹。 “W!小心!”赫德雷用最快的速度将她拉离门口,这样的小错误差点就让不可一世的佣兵被爆头了。 “好了,接下来怎么办?难不成又要去把我们的工资抢回来?”伊内丝躲在掩体后面无奈的说道,“上次那个冲进去的炮灰肠子都翻出来了。” “真是吓死人了!喂!老板!赊账可不是一个好习惯!”W仍然嘴硬的朝着办公室里面喊着,然而子弹的呼啸声远远大于她的声音。 “估计抢在前面的那群傻子已经凶多吉少了。小土豆,还有烟雾弹吗?这单生息不能要了,撤吧。”W转头说道。 “你说不要就不要了?”伊内丝反问道,“不过…确实把炮灰打完了。可惜了,又要黄一单生意。” 一颗烟雾弹完美的封锁了双方之间的缝隙,在赫德雷与W枪声的掩护下,四个人也踉跄的逃离了这片是非之地。 在W漫长的佣兵生涯中,这样的耻辱并不多见。即便有,也势必会用她最擅长的方式扳回来。但是就现在而言,这片地方W已经一刻都不能待下去了,说不定那个佩洛(狗)老板早已经雇了不知道多少个人来追杀这四个还算半个活的人了。要知道,光是W人头的价位就可以让一个普通人逍遥半辈子了。 一群人就这样一边躲避像疯子一样多的追兵,一面向其他地区逃窜。直到夜晚,确认追兵再也追不上来了。四人才在森林里的一颗大树下生起一小团火来,说着些杂碎的事情,也就是闲话。 窘迫的生活并没有在萨卡兹佣兵的脸上留下痛苦的痕迹,更多的佣兵早就习惯的这种流离失所的生活,即便早已知道明天就是死期,今天的他们依旧可以有说有笑的瞎扯和喝酒,然后安安静静地等待死亡的到来。 闲聊只能进行一半,因为饥饿感很快就打破了原来的话题。 “饿了吗?”赫德雷问道。 “是有点了,好在随身带了些口粮,煮一下就可以了。”riger.一边说一边从自己简单的行李中拿出一口简单的锅,他们在四周找到了一些干净水放进了锅里,把随身携带的又硬又难吃的干粮放进锅里煮熟,成了一锅的饼干粥。 “我要开动啦~”W带着一些恶趣味说着打趣的话,赫德雷和riger.也笑了笑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呵,如果有其他能吃下去的东西,我也绝对不想再吃这种糊糊了…算了,我把衣服补一下吧。”伊内丝无言以对。 赫德雷拍了拍伊内丝的肩膀说道:“伊内丝,光饿肚子可不行。” 饼干粥的味道永远是这样,难吃,甚至想吐。却也是无数萨卡兹佣兵们日日夜夜离不开的东西。不知道是这样东西支撑着人活下去,还是活下去的人把这样难吃的东西做出来并一代代的传授下去。甚至有一个萨卡兹人打趣到:如果把这玩意和菠萝披萨放一起出个套餐,那么叙拉古人无论多远都能把这家店拆了。 如果有条件的话四个人自然不会再吃到这样的东西,可惜没有。W偶尔也会想着吃些更好吃的东西更高端的东西,不过命运就是这样的喜欢开玩笑。吃什么呢?得有命吃才是真难题。 伊内丝剩下的饼干粥倒在了火堆上,星星稀的火苗发着一些无力的蒸汽随后彻底灭了。四个人交替休息,恳求着太阳升起前的平静。 太阳微微升起在泰拉大地的东方,在其余三个人还没有起床的时候riger.就收拾好了东西。这一路上来无论是用的东西…吃的东西似乎都是从riger.自己的背上拿下来的。没办法,面对眼前这三个萨卡兹佣兵里的传奇,多干活,少说话,多做事才是要紧的事情。 在平静中的清晨,四个佣兵离开了这个借宿的森林。 森林不会记住到底有多少人曾经借宿在它的怀抱里,同样的,这片大地也没有在乎过到底有多少的萨卡兹在过着怎样的生活。无论是什么样的物种,什么样身份的人,大地公平的给予了每个人生老病死,从来没有多少人逃离过这样的循环,但是少数人除外。 几天的赶路后,按照地图来看,四个人的确已经来到了另一块地区了。现在的这里还没有被战火完全渲染,集市也在正常的运行,不过交易的货币成了“源石”这样的硬通货。幸好W这样的佣兵最不缺源石之类的东西,光是从她随身携带的弹药里扣出来的源石都是最纯净的货色。 喝上一顿好酒,买些用得着的设备、日用品和食物后,似乎就没有多余的事情了。 W只好瞎逛逛了,这里的人鱼龙混杂,还看到了不少的扒手。真煞风景。 “我们萨卡兹…就应该有自己的家!一个属于萨卡兹的家园!”有一个与人群不符合的声音在离W不远的地方发出来。 即使W一般把这种话称之为疯话,但今天,W却隐隐约约感受到了心潮澎湃。 她挤过拥挤的人群,只希望能离那个声音再近一点,再近一点。 “萨卡兹不能任由他人支配!我们要建立我们自己的家园!”这时候,W也看清楚了声音的源头:一个粉色头发的萨卡兹少女,脸颊上还有些源石结晶,似乎也是一个源石病患者。 少女的身后有一个绿色头发的菲林,还有一个把头塞进兜帽里的人,暂时看不清脸。 顿时间,W在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受。眼前的少女不仅能让她精神振奋,她的声音似乎也引起了自己心中的共鸣。 “萨卡兹就应该有属于自己的家!”W附和着人群喊道。她的心血从来没有这样沸腾过。这个粉色头发的少女…究竟是什么人? W从人群的喧哗中得到了更多杂乱的信息:女王,保守 派,王庭盟军,巴别塔…… 眼前的演讲者,居然是萨卡兹的女王?W完全没有想到过这样的事情会发生。以及…自己突然拥有的好感的对象,就是萨卡兹的象征,代表着萨卡兹血脉依然存在这片大地上的铁证…萨卡兹的…女王? 背负着追杀的佣兵自然需要靠着投靠更好的组织来摆脱追杀。然而W却完全没有想到过这块她最容易想到的问题。 她有一个念想,就是去追逐萨卡兹女王:特雷西娅的脚步,去寻找一种能够让萨卡兹安定的活下去不用每天面对着硝烟和死亡的方法,即便就是一个幻想,她也有了坚持下去的决意。 W都觉得自己的大脑是不是已经在这里因为高温中暑烧坏了,才会想到这些东西…不行…不行…还是得去多喝两瓶酒清醒一下才行。 “萨卡兹的家园等待着每一位真切热爱和平的萨卡兹的加入,巴别塔的前行需要更大的力量!”特雷西娅紧抱自己的双手,真挚而富有感染的说道,“巴别塔期待每一个不甘于现状的萨卡兹加入!” 人群中本有几个举起手的萨卡兹,却都缓缓的放下了。就在特雷西娅已经没有期望的时候,人群中一双坚定的双手举了起来: “我,愿意加入巴别塔。”W说道。 (4)
“
这里依旧是一片令人惊讶的景色。,相比于曾经这里的繁华已经不能再现了。
”
W看着眼前那曾经的集市不由得沉思起来。 一个能在毫无移动城市经过的地方保留下来的集市,已经达到了破败不堪的程度,就连曾经唯一的酒馆也早已不知所踪了。 “W,这里对你来说很重要吗?”博士跟在W的身后,一旁的萨卡兹大汉恶狠狠地盯着她看。 “不错,这里确实对我很重要…不过,你居然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当年被迫上岛的功劳可是有你的一份哦?”W阴阳怪气的说着。 自然,那曾经的东西不复存在的太多了。无论是人还是事物。特雷西娅演讲的地方在哪里呢?看不见了。特雷西娅在哪里呢?凯尔希那个老女人从来没有正面说过… 这里唯一运行的商店正在售卖饮用水和一些粗糙的“纪念品”。说是纪念品倒不如说是一些用泥土拼凑的像小山一样的东西,上面用萨卡兹语歪歪扭扭的写着:“你曾经征服了这里,勇士”。 “世界上没有任何的勇士能够征服卡兹戴尔的任何一片土地。相反,这句话更像是萨卡兹的自嘲。”W嘲笑着对着几乎已经要准备花钱买下收藏的博士说道。
成为巴别塔的一员兴许并没有带来什么变化。佣兵还是佣兵…弹药还是要按照“分配”去领…即便有酒馆也有能喝的酒…但是,又感觉哪里变了。
相比于之前流窜的生活多了一个方向。我可以按照协约休息不被别人打扰,也可以在短暂的休假里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至少,我开始学会保养自己的铳了,也学会了去搜集一些更好的配件…这在以前是我完全不会去想的。
同时,我也能离我的“光”更近一步了…但是为什么她总是会离我那么近又那么远呢?
夜晚总是如期而至的,每天朝朝暮暮见证着太阳照亮了泰拉,随后被月冒名顶替。
夕阳的风是凉爽的,它能够吹起我的一两缕发丝。在甲板上看日出日落成为了我在巴别塔几乎每天都要做的事情。曾经在想着征服这片大地的白头发雇佣兵呢?我不知道,只知道如今的我却要龟缩在一个移动建筑上苟且偷安了…夕阳啊,它总能让我找回一些在死亡的战场上把命捡回家的细节…
“W,今天你也辛苦了。”riger.拿着一瓶易拉罐装的酒递给了我。
“哦~还是我的riger.懂我,要是是那个土豆看到了准要多说几句烦人的话。”我微笑着答应道。果然啊,自己的言行早就被巴别塔影响着呢。
我接过酒喝了起来,冰镇啤酒能给燥热的身体送去一股子的镇定。汗水似乎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痛快感。
“爽快~呼——”我吐着酒带来的冷气说着。
riger.也在喝这个,不过他总是小口小口的喝着,一副文兜兜的样子。
“喂,我说riger.酒不应该大口的喝吗!”我似乎已经有点醉了,不应该啊,我喝过那么多的酒就没有今天这样醉的这么快的。
riger.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用手指着易拉罐上那高的吓人的酒精度数:“现在的补给越来越捉襟见肘了,连能找到的喝的都是有其他用途的——比如说这个,这个就是医用酒精。虽然是可以食用的酒,不过度数高的有些离谱…额…其实真正用途应该是消毒来着…”
我倒是不在乎这些,能喝上一些酒、吃上一些可以咽下去的东西。把一切建立在赚钱和活着的基础上就足够了,这才是佣兵的准则。
夜幕很快就会降临了,佣兵们和工人们的一天也会就草草结束。去食堂吃饭也好,去临时酒吧抢着喝点仅剩不多的正规酒也好,去休闲区找人聊聊天也行…不过,那是他们的生活了。我的夜晚还会更加忙碌些。
riger.和我在走廊上分别,他去往了自己的宿舍,而我则径直走向指挥层。
“身份验证通过,作战处:W,允许进入。”
每天晚上的工作永远是从这一声机械声开始的。指挥层的干员永远不算多的,控制大厅通常大晚上只会有萨卡兹的一些领航员在站岗和监控数据,有时也能看见那个叫“可露”什么…的工程师,例如今晚就没有看见。
“晚上好,W。”一个看着有些瘦的萨卡兹向我问好。
“嗯嗯~晚上好,喇伊。今天看上去气色不错啊。”我带着些反胃的“礼貌”说道。
喇伊简单的回复了我几句随后就认认真真的监控着数据了。
离我要去的地方还要抛几个弯,直到到了门口。我稍微的整理了一下仪容,才彬彬有礼的敲了敲门。
“请进吧。”殿下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我也高高兴兴的打开了门。
“晚上好,女王殿下!”我用着自己最能体现出友善的语气说道,浑然忽视了一旁的两个用眼睛告诉我“迟到了4分钟”的家伙。
“晚上好,w。”殿下也微笑着回应道。特雷西娅的笑总会使我的内心泛滥出些羞涩…嘶…这是怎么回事呢?
“W小姐,今天晚上我们几个人需要把近期的一段期间内的战略部署充分准备。这也是我们的当务之急。”那个把头塞进兜帽的人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一副以巴别塔主舰为中心的地理图纸。
“离我们最近的补给点还有多远?”老菲林问道。
“大概还有500里,这个距离不是很近也不是很远。按照现在的速度前进,大概…5天?而且可靠的消息是,这里并不安全。”博士说道。
这样的场合最好是做一个乖孩子,实际上只要好好的听她们的作战计划比自己费尽心思去策划一场战斗强多了。那个兜帽人的指挥能力确实不错,这点是我经历很久才认同的。
我的眼睛四处张望,随后又不约而同的停留在了特雷西娅的脸上。
她和我一样都在听着老女人和兜帽的作战计划,可是我的注意力早就不在战斗上面了,因为即便我没有听进去,在睡觉前一份精炼版的作战计划一定会准时发到我的通讯设备里。
特雷西娅的两只手趴在桌面上,眼睛盯着地图看了一遍又一遍。论休息时间,女王的休息总是最短的。虽然这个办公室里的四个人(包括我)都是“热爱巴别塔的工作狂”但是似乎只有我能够每天多睡20分钟。这点,我已经很知足了。
女王的源石病…又加重了吗?她的脸颊骗不了我,即便很多的源石结晶已经被衣领挡住了,但是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很多…
我就这样傻傻的盯着特雷西娅殿下看着…她好像也有所察觉似的。看了看博士和凯尔希的争吵的样子,最后终于把目光转向了我。
突如其来的目光顺便加热了我的脸,我不得不把头低到桌子下来想办法平复自己的心情…可是…这样的目光却又是温馨的…美好的…
不对!现在还在开会。如果这样子,那个绿色的老东西绝对要说一大堆我听不懂的话…这样子,不行!
我鼓起勇气抬起头,特雷西娅殿下的目光也早就离开了我,重新回到地图上了。殿下的手在笔记本上不停地记着什么。没办法,我也只好分析计划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了。
周期性的计划重复性一般很高,一些问题反反复复的被提起却能出现更多的优质解法。干净的地图也在圈圈画画中多了更多的可靠性,而我呢只需要听着就好了。
“结论是:最近的任务安排大体上保持不变,按照上一次的大部分部署进行。”博士总结的说,“另外,多余的变动等下我会发到W和殿下的通讯设备上面,注意查收。”
于是乎,决定巴别塔动向的一次会议就这样结束了。
特雷西娅殿下的笔记本上全是乌漆嘛黑的一片。相反,我连笔记本都没有带。
“好的,那么会议结束。谢谢你们,博士、凯尔希以及W。”殿下微笑着说道。不知道为什么,在殿下嘴里听到我的名字总会使我耳目一羞。或者说…也许是心中的那个不成熟计划凑效了。可是,如果现在再不说的话…以后真的会有机会吗?
会议室里的兜帽和老女人早就走了。唯独还有计划的图纸还摆在会议桌上。它的一脚被夜晚的空调吹曲了一角,然后随着空调风无规律的摆动…
殿下在整理资料以及准备好第二天需要检查和要做事情的名单。而我已经因为一些“自私”而变的紧张起来。
慢慢地,殿下才发现了一个仍然没有走的人在这里——我。
“W,是有什么特别事情吗?”特雷西娅殿下问道。
“没…没什么事啦!我能有什么事啊…”我用自己最不喜欢的扭捏回答着,“就是…呃…好吧,我确实有一件事情希望殿下可以帮下我的。”
特雷西娅先是一惊,随后就是微微一笑:“请说吧,在我能力之内的事情我都可以帮助W解决的。”
我没有想到这样的会谈如此的轻松而且顺利,这和我脑袋里准备了一大堆的词汇毫不相干。因此我显得有些语塞了。
我看了看殿下,又鼓起勇气,说道:“我希望能够把下一个停驻的地点改在预定地点的前面。”
“哦?W有什么独特的见解吗?”殿下问着我。
“嗯…这片地区曾经是我作战过的地方。虽然地图上的大体是没有问题的,但是因为战火的洗礼,这个地方的很多位置都发生了人为的变化。假使按照现在的计划进行停泊,我们很可能会在一片戈壁上驻足。因为环境恶劣,舰队上的监测设备可能会被干扰。所以我们应该选择一片视野相对开阔,环境相对较好的地方…”
我一股脑的把所有准备的话都说出来了,随后才发现自己说的太多了,之后就是尴尬的缄默。
“嗯…听W的吧。我们就在这里停泊。”殿下在沉思后回答道。
“真的吗?这个只是我个人的一个想法而已…而且…”我努力的想要纠正什么,却什么也纠正不了。
殿下“嘻嘻”的笑了一下,说道:“我自然是相信w的推断啊,毕竟作战处的你给巴别塔带来的惊喜很多很多。我现在就和博士、凯尔希医生讨论一下,尽量在一个小时后给你结果…可以吗?w?”
这样的顺利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只好应声答应。之后迅速的离开办公室。
喇伊还在那里观察着分秒的数据,在第二天太阳升起的时候,他的换班才会出现。而我,也得到了自己的休息。
在特雷西娅殿下答应这个事情后的第35分钟时,“提案通过”的提示就来到了我的通讯设备上。或许,殿下比我更懂得某些东西吧,那些…又是什么呢?
(5)
停留的短暂不足以让博士产生“放假”的错觉,因为她很快就被W像货物一样从一个地方运到了另一个地方。 对于W而言,博士几乎就是一个只会工作的木头,不会去享受正真的“生活”。 而对于博士而言,虽然W平日里的确很疯狂,她的高傲的性格也决定了她无法在罗德岛有志同道合的朋友…但是,倒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 车辆很快驶向了一望无际的沙海,这时博士才带着不适的问道:“这里…曾经是绿洲嘛?” 在听到“绿洲”一词后,W像被闪电击中一样骤然停了下来。这样突然的事情再次让博士产生了一些生理上的不适。 “你…有印象了?”
在之后的日子里,W无数次会想起、梦到自己确定的那一块停泊之地。曾经的那里有这鲜花、绿草,羽兽自由自在的翱翔,它们把自己的巢穴随意的安置在低矮得树上。静谧而美好。 也许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过,在萨卡兹流浪的卡兹戴尔的土地上会有这样一块世外桃源。
不过,那些都是曾经了。那么…现在呢?现在的那个地方还会是这样吗?谷地里的花还会开着吗?自己悄悄埋在那里的弹药没有被驮兽吃掉吧? 许多的疑惑被W埋在心里。现在的W不知道是应该说紧张还是兴奋。可是…这件事情毕竟与自己的私心有关…这也是一次不可多得的机会吧?w在忐忑中度过了这段时间… 停泊的日期很快就到了。 停泊的那天,W几乎一夜没有睡。她站在甲板上眺望着远方,风沙扑向她娇小的身躯。即便是发丝上也残留了许多的沙土。直到,w眼前的绿色越来越多,她知道自己赌对了。
当w发现自己醒来的时候,其实是躺在公共区的长椅上的,四周没有很安静,像是没有人似的。直到看到自己身边的特雷西娅正在用盯着自己。 “哎…哎!殿下好!殿下好!”w恨不得找个洞发挥自己的传统艺能了。 特雷西娅看到W囧突的样子,还是忍不住笑了笑:“W,这些还要谢谢你呢。感谢你的坐标建议,我们来到了这一片美好的沃土。” 年轻的萨卡兹们能够想到的,世界上最美好的地方都比不上这里的一半。 鸟兽的啼鸣能让这群漂泊的萨卡兹人找到一丝故乡的感觉。 “看!那是花篮鸟!哈哈…没想到啊…这群小家伙居然活了下来…在这种地方…”一位萨卡兹老者似乎用着一种悼念的情感说出了这番话,不过更多的萨卡兹则沉浸在喜悦中。 人们没有追究为什么戈壁上会出现绿洲,因为这份奇迹根本没有追究的必要性。也许这就是上帝的惠赠吧? 溪水旁聚集了许多人,有的在贪婪的喝着那不多见的干净天然水。而有的只是在简单欣赏风景,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身体完全放松其中。水是甘甜的是清澈的,甚至可以看到水中的鳞鱼在自由的游动着。它们拥有它们自己的家园,对于这些外来者自然有些警惕。 “哎,这个地方说真的,很棒很棒。那些出生在巴别塔的小家伙到现在也没有见过这样的地方——或者说,这样的景色并不多见。哎呀,也许人也总不能呆在铁壳子里面。而且,似乎也很适合约会啊。”喇伊难得的穿着休闲服一边走一边说道,喇伊人已经中年了,工作生活的压力也不是很大,但是就是没有成家立业。这也是这位萨卡兹的小遗憾吧。 巴别塔的全体成员几乎都被允许在这四周游玩,这何尝不是一种难得的团建呢。
安保人员们还在坚守岗位,他们在人们不曾注意的角落里守护着巴别塔的安全。 特雷西娅也走到了这片世外桃源里,她的身边跟着W。至于博士和凯尔希则另有打算,她们打算收集一些生物样本用于研究。 “殿下,这里这里!”W用着兴奋的语气带着特雷西娅在绿洲上有目的走动。 直到在一棵树前,W才停下了脚步。 这棵树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要说有那也只是外人看上去无意义的几道刻画的痕迹… “W,这棵树对你来说…很重要吗?”特雷西娅问道。 W没有直接回答特雷西娅的问题,她摸了摸树上那些自己留下来的痕迹,说道:“这棵树的真正名字我并不清楚,只是之前遇到的时候,我们总是习惯的叫它铃芽。 铃芽的花即便是摘下来也可以保存很久不死去,更不用说它本身就可以食用了。它的叶子可以用来泡茶,它的树枝嫩点的用来吃也不错……所以对于我们这些在沙尘里苟存的佣兵而言,遇到铃芽就遇到了救命稻草。 因为这种植物生长的地方总能发现动物和水源,它是我们能活下来的见证…”一边说着,W一边用不熟练的方式去摘那些低矮处的花,最后草草地收集了一捧。 “这棵树是不是也在告诉我,巴别塔得路线也会得到实现呢?”特雷西娅问道。 两个人笑了笑。 “特雷西娅殿下…那个…我…”W的话又结巴起来了。 特雷西娅看见了那一小捧淡粉色的铃芽花,说道:“这些…是给我的吗?” 得到了肯定的回复后,殿下收起了这捧能够象征希望的铃芽花。当然W也终于完成了自己尴尬的“表白”。 特雷西娅轻轻地拥抱了W,而W似乎也沉浸了一种说不出来的美好里。太阳的余晖,见证了W也曾追求到自己的所想。 这些对于你来说是如此的美好…W…对吧?。 然而…你却做了那个一直在欺骗自己的骗子,不是吗? 不…不可能…可是…那捧花不是… W在戈壁上迫不及待的寻找着什么,她对博士说自己的是去寻找曾经的记忆。博士相信了,W从来没有想到,现在的博士是这样好骗的,不过自己嘛…也不全是撒谎吧? 她在那片曾经的绿洲寻找那一捧记忆中不存在的花束…小溪还有它存在过的痕迹,但是褪色了,这里只有一个干枯的河床。 萨卡兹的足迹呢?W能粗略的看到那些扎营的痕迹,而博士,作为这个地方的亲历者——却没有任何的感受了。她能看出痕迹吗?人为的,或者是自然一手造就?她或许再也记不清楚那曾经的取样点,这个地方的她彻底成为了陌生人。 W寻找的物品此刻正安详的躺在那年她随意放置的石墩上。和周围的恶劣环境不同,铃芽花依旧带着它旧时代的色彩,粉色的花瓣上落满了灰尘…只不过它并没有死去。 苍白的粉色无力的渲染着这个曾经的桃园,那颗树早就死在了不知道是哪一年的高温中。 W找到了,那束她没有送去的花。眼泪和悲痛在下意识的浮现在这位坚强萨卡兹的脸上。 她失落的坐在石墩上,天空的太阳也成了嘲笑者,来讽刺和否定她的一生。 W的人生没有所谓的成功,萨卡兹也没有。这就是造物主对他们落魄种族的惩罚。 博士左顾右盼的走在荒漠中,她四处寻找着W的身影。 “W小姐!你…怎么跑这么远啊…”博士喘着粗气说道。 W擦了擦眼泪,又用着她冷血的语气说道:“哎呀呀~只是稍微远离一些就足以让你感受到不安了?博士还真是和以前不一样啊…”这样的话有着直白的讽刺,不过博士更在意的是W刚才的眼泪。 “W小姐…伤心了吗?”博士关心的问道,“像W一样坚强的战士可不能这样随便落眼泪呢…过去的事情或许悲痛,但是它毕竟过去了,不是吗?至少…我还在你的身边…W。” 这句话似乎让W释怀了,她躲过博士的拥抱。用一只手拿着花束,说道:“博士果然还像孩子一样啊,呢,这个送给你。” 博士开心的接下了那份跨越了时间的花束,“这是W送我的礼物吗?嗯…能在这里找到这样一份花,或许不错呢。” W眼中的博士和她记忆里的特雷西娅重叠了,那似乎是她错失机会的结果。如果…这份花能送到殿下的手里,那么这样的答复是一样的,对吧? 一个告白,朴素的告白历经了风雨跨越了时间沙尘的冲洗彻底得到了结局。 大地不会说话,但是却为错失者提供了无数个解决失去机会的方式。如今虽然时事变迁,不过困扰的问题就此烟消云散了。 “博士,我们该回罗德岛了。那个老女人给我的假期可不是一整天呢。”w难得用心情很好的口吻说道。 “嗯…如果没有颠簸的呕吐这件事情,这一次放假也算是轻松的一次吧~和w小姐在一起真的很开心呢…”博士微笑着说道,“不过…W…这束花的名字叫什么呢?我在那么多的图鉴书里没看到过啊?” “这束花叫做铃芽花,这名字是我们萨卡兹佣兵自己取的,那个时候的我还在卡兹戴尔做雇佣兵的时候……” “人类能在时间中得到更多的东西,从历史的沙海中漫步。那些被遗失的东西自然而然的在等待着他们的主人。”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