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极东】不啻（第三章 往昔）

全文1710字，加标点2017字。省流：两人确定了以前认识，王耀开始回忆从前。

   “耀君，”本田菊身份被拆穿，眼里本已卸下的防备再回，且多了几丝若有若无的恐惧与慌张。“您与在下，以前认识？”

       王耀面不改色，心头却是一愣。

       “你，不记得了？”他试探性的一问，见本田菊摇头，他却笑着摇了摇头：“当真不记得？也好。”

       “是啊，你当时才四岁，怎么可能记得。”王耀自顾自的说着，笑了笑，便坐下了。“那你记不记得，‘孤狼’。”

       “孤狼兄さん？（孤狼哥哥？）”本田菊有些难以置信，却又压不住心头喜悦，眼里的慌张早已消散，恐惧也被疑惑所取代。飘零数载遇故人，他一时有些不知该不该相信王耀。

       见了本田菊的反应，王耀只是笑了笑，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开了锁，取出一把折扇，在本田菊眼前晃了晃。“记得吗？当时我们自己做的。”“记得。”两人的思绪飘回从前。

       那年那日，老阁主捡到一个墨发杏瞳的孩子。

       “松墨师弟？别来无恙啊。”记忆里，老阁主当时还不老，虽过了豆蔻年华，却也是一代美人，更没有......他那没见过几次的师叔也还在，一切都是王耀现在所憧憬的样子。

       “师......”来人习惯性准备叫师姐来着，“大师兄，”慌忙改口，弯腰行礼，行礼的手挡住宋梅卿“您之前不是捡了个孩子吗？一直没空来瞧瞧，近日顺路，来看看孩子，也看看您。”话刚音落，赵松墨身后探出一个小脑袋，穿着一件素色和服。不错，正是本田菊。那时他还小，自然没有留太长的头发，在这里到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小家伙悄悄扯了扯松墨的衣角，小声问道：“松墨おじさん，私を連れて遊びに来たと言ったじゃないですか？（松墨叔叔，你不是说是带我来玩的吗？）”

       “倭国人？”梅卿打量着小菊，“他在说什么？”“无事，小孩子好动，有些无聊了。大师兄，您那孩子呢？”话刚音落，王耀冲进来“师父，我刚......”哒哒哒跑进了，才发现有客人，迅速调整。“师尊，这位是？”“我之前和你提到过的，你松墨师叔。”王耀行礼，“松墨师叔。”“哈哈，说曹操曹操到啊，我们刚刚还谈到你呢，你叫什......”话没说完，却被梅卿打断。“师弟，我们好好叙叙旧，如何？”松墨好像知道什么了似的，笑愈无奈几分，“那好吧，你先带小菊去玩吧，”顿了顿，像是想发出什么信号的看了看菊，对耀补充道：“作为兄长，可要照顾好弟弟。”

       三岁的本田菊自然朦朦胧胧，基本什么都不知道。六岁的王耀虽然已经记事，但也终归是名幼童。

       本田菊想不明白，他那总是提起师门从前有多好多好，却不愿意带他回师门玩的松墨叔叔，今天为什么一反常态，专门带他回师门玩。王耀也想不明白，他那人美心善的师尊，今天为什么专门叮嘱自己，不要向任何陌生人透露自己的姓名，还叫他不要多管闲事。

       俩小只跑到中庭，王耀才问：“你......会汉语吗？”小菊带着浓厚的“口音”答了声会，王耀不自觉笑出了声。“逆（你）笑慎（什）么？”小菊有些恼羞成怒，但王耀却觉得这个弟弟更可爱了，轻轻摸了摸他的头，满眼笑意。“你叫什么呀？”“本田菊。您呢？”“我叫......”王耀突然想起师父的“忠告”，“你便唤我‘孤狼’罢。”

       “对了，”小菊本来还想说什么，王耀却哭笑不得的捂着脸，摆了摆手打断道：“你还是说自己的语言吧。”年幼的菊只是想说完自己想说的，并没有意识到王耀在笑，切换语种后接着说：“孤狼兄さん，はじめまして，私はあなたにあげるものがあります。（孤狼哥哥，初次见面，我有个东西要送给你。）”小家伙掏出一把折扇，满眼期待的递给王耀。王耀接过折扇，缓缓打开。那把纯白折扇一面黑一面白，黑面大扇骨是由玉竹制成，白面大扇骨却是由斑竹制成，扇骨同扇面一样，没有任何花纹。

       “这扇好是好，只是太单调了些”大抵是看见小家伙不太开心，他又说：“这样吧，你随我去我房里，我们往扇面上添些什么。”小家伙耷拉的脑袋重新抬起，俩小只高高兴兴的谈论这往扇面上添些什么好。

       到房里，王耀把扇子铺开放在桌上，眼见是黑面，便问小菊，是想用白墨还是金墨，坐在一旁的小菊指了指金墨，王耀便研了金墨。舔笔，将笔递给小菊，小菊自然不知道改干什么。这不，提笔却不知何处落墨，王耀似乎在想别的，没注意到笔尖那滴快要落下的墨。果不其然，墨坠纸污，斩了卷。

       王耀哭笑不得。

       “想好再落笔呀啊鲁”他抓着小菊的手，按坠墨之状，绘出一轮日。大抵是因为那滴墨坠在扇面偏右上的位置，绘上的似是残阳暮火，王耀便画了水边残阳。“好了，画完了。”王耀把展开的扇子拿起来看了看。“我们先去转转，再画下一面。”闻言小菊朝门口走去，王耀讲折扇放在扇架上，便也走出来。

       俩小只转着转着，碰到了竹鹤。王耀那时也不大，自然不记得这个他不经常碰到的人。当时或许记得，但现在回忆，确是记不起这位叶竹鹤到底是谁了，或许是师兄罢。

       拐角，本田菊撞掉了一个人，“本田你慢点跑，等等我啊。”王耀跑过来，才注意到，那是竹鹤。

       王耀当时只顾着，看小菊有没有事，自然没注意叶竹鹤神色慌张。

       竹鹤当时大概也只有十二三岁，虽已记事，却终归年纪尚小，猜不透这是非善恶。但不论是曾经的竹鹤还是现在的王耀，他们都知道，一切若能皆停于表面，倒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若是如此，困于这方寸棋盘间，倒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