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舟同人】“今晚你有时间吗,凯尔希?”——深夜电台·后日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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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你直接当作一篇普通的糖文似乎也问题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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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烫的热水注入成对的马克杯中,可可豆粉很快就溶化了开来,不大的出租屋里开始飘散出咖啡的苦涩气味。博士往其中一杯里加了颗方糖,转头想了想,往另一杯里也加了一颗。
“诺,好了。”
博士把写有“kal”的那个杯子递给了凯尔希,自己的那个上面则是写着“Dr.”。
“没想到你兜兜转转,最后还是来我们公司上班了。”
凯尔希吹散杯面的泡沫,视线在博士身上转了转,像是怎么看都不太习惯。
“反正和我平时呆在那里干的事没多大区别,有钱的事为什么不要?”
博士随意找个地方坐了下来,现在时间是下午一点半,距离上班还有一阵子,于是博士索性来到了凯尔带的家里消费时间。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只是他们二人自始至终都没确认什么关系,却都又心照不宣,难免会显得有些奇怪。
那夜过后,二人的心中仿佛那块悬而未决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博士难得地睡了个好觉。凯尔希在回家路上也不再有几分彷徨,她轻声哼起了歌曲,不是那首于他们而言有着特殊意义的《California》,而是更为轻快的《double take》。
不过凯尔希第二天并没有见到博士来找自己,她有些疑惑和失落,不止是那天,再过几天她也没见到博士的影子,凯尔希的心里也多了几丝幽怨。但她想起那晚的连线,脑子里又响起他那几乎是硬咽的声音,就再不怀疑博士是在骗自己。不过即便如此,她还是想不明白博士为什么不来见自己。
直到有一天,领导过来把一份求职简历放到了她的桌上,手指卷着自己的洒红色卷发,视线垫看别处,嘴里漫不经心地说着什么:
“有个人想来我们公司上班,问问你意见怎么样。”
凯尔希还在疑惑,公司招人为什么要来问自己意见,但当她翻开第一页的时候,她就知道为什么了。
博士的照片赫然在目。
像是天生不适合拍照一样,原本在现实中看上去还有几分文艺范的博士,贴法那上面的照片就像是一个被抓住的囚犯似的。那些因为疏于打理而滑落的发生全都被理了上去;本应是深遂的眼睛被人拍得空洞无神,正襟危坐的样子叫人忍不住轻声发笑。
在姓名那一栏,他反而没有填自己的真实姓名,而是写了个“博士”上去、最令人好笑的是他在自身优势那栏写的内容:
“本人在贵公司有半年工作经验,相信能胜任这份工作。”
然而这都不是重要的地方,翻到最后一页,在关于为何要加入本公司的问题上,他如此写道:
“我喜欢贵公司的一位电台主持人,希望能与她有更多接触的机会。”
凯尔希看到这句话时,小指轻颤,脸上划过一丝笑意,却又在不经意间偷偷溜走。
“我没有意见。”
凯尔希不动声色地合上简历,还给了领导。领导满意地收了下来,大踏步离开了,假装没去注意到凯尔希那无处安放的视线。
杯中的咖啡已经冷却到了一个合适的温度,博士往嘴里送了一口,随意地打量着出租屋内的布置。
“搬我那里去住怎么样,还可以节省一份租金出来。”
博士冷不丁地问道,凯尔希眨眨眼,语气还是当初那样冷漠。
“当红作家还缺这点钱啊?”
“不缺钱,缺个每天早上起来给我做早饭的人,有兴趣做个兼职吗?”
听到博士如此不要脸的一番解释,凯尔希明显愣了一下,几度想反驳博士,却又都没说出口。
“我再考虑考虑吧”
凯尔希最后留下这样一句,博士明显心情不错,对着窗外的鸟儿打了个招呼,但那只乌明显不懂他在干什么,小头一歪,直接飞走了。
“今晚你有时间吗?”
博士又转向凯尔希问道,按理来说他是不需要问的,毕竟他们对于对方的生活还算比较了解。
“有,怎么了?”
凯尔希也像是不理解博士为什么问这个,眼中带着疑惑。
“算是庆祝我从试验工转正,陪我去湖边散散步怎么样?”
博士将空了的咖啡杯放回桌上,直对上了凯尔希的视线。
墙上挂的时钟里的指针仍然不紧不慢地跳动着,那只逃走了的鸟又重新飞回到了窗边,歪头看着窗内的景象。
“好啊,我很乐意。”
凯尔希站起身来,时间也差不多了,他们该走了。
“各位听众晚上好,欢迎收听今晚的深夜电台,我是凯尔希,”
她的声音依旧如此前无数次那样,冷漠得无半点感情,仿若一座千年的冰山,博士者着凯尔希的侧脸,心里在想,不知用什么样的声音才能适合和她搭档。
“各位晚上好,我是凯尔希的新搭档,你们可以叫我博士。”
博士凑近麦克风,尽量使自己声音听上去平和一些,即使早就预料到会有这样一天,他也还是不免得有些紧张。
凯尔希对着博士点了点头,得到确认后,博士才安下心来,知道自己该以一七怎样的方式去主持。同时他也暗中咋舌,凯尔希居然刚开始干这行就能做得那么好。
不,不是这样。博士转念一想,要是她真的干得好的话,就不会只有那么些人收听了,是自己为她盖上了一层滤镜。
“今天首先呢,由博士为我们讲述一个故事......”
博士能听见两道声音,一道由耳机里传来,是凯尔希的;一道来自于身边那人,也是凯尔希的。
他看了看手中的稿纸,心想,即使不用这个,他也能把故事讲好。
“今天的深夜电台到此结束,各位也记得早点休息,我们明天再见。”
“明天再见。”
电台刚一结来,播音室的门就被推开了,各位同事争相涌入,祝贺博士的第一次播音圆满结束。有人甚至开了瓶香槟,属实下了大功夫。
“要不了多久凯尔希和博士的电台一定会大火的!”
“到时候别忘了请大伙吃饭啊!”
博士微笑着回应他们的祝福,在人群中抽空看向凯尔希,她也正被几个人围在中央,不知是否是有什么感应,她竟也向自己这边看来。
仿佛时间静止在那一刻,周围的声音都小了下去,最后归于静谧,场景逐渐变得模糊,他们的眼中只倒映出对方的身影。
待博士回过神来时,同事们已经往外散去,房间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走吧。”
博士捋了捋自己的发丝,对凯尔希说道。
凯尔希轻声应了一句,与博士一同并肩走出了播音室。
他们并肩走进电梯,他们并肩走出电梯,他们并肩走出写字楼,他们并肩走在夜半的街上。
博士的小指挑了挑凯尔希的小指,凯尔希一把抓了过去,这是他们之间第一次牵手,谁也没开口说什么,却顺理成章。
晚风从他们之间吹过,打在他们的手臂上。
“我设想过很多种我们的结局,但从未想过会如此平静。”
博士望着湖里的月色,仿佛那次湖边漫步才过去不久,如今故地重游,心境却大不相同。那记忆中的对岸的鸟鸣似乎都更温柔了几分。
“大过轰轰烈烈,那反而不是我们的风格。”
凯尔希看着脚下的路,好似一不留心她就会摔倒在地。
“是这样,不过我没想到我们会有一个好结局。”
“半场开香槟是吧?”
博士和凯尔希在长椅上坐下,他仍然没有松开手,好似一松开她就会消失不见。
“你为什么要来连那个线?”
凯尔希问博士,声音有些颤抖。
“不应该我问你为什么要放那首歌?”
他们都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因为他们早就回答了。
'Cause this is crazy love。(因为这份爱已成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