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吹水群：1050722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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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来自Black Library 作者：Steven Savile

原文内容及图片版权全部为GameWorkshop所有

个人翻译，仅供学习交流，请勿用于商业用途

翻译校对都是我自己。。。

文笔不好，水平一般，错误百出，机翻严重。有条件的可以去Black Library看原文,英文原版更为精彩，个人水平辣鸡不够信达雅，欢迎指正。

第十章

梦之镜

努恩

杰里克·冯·卡斯坦因蜷缩在一座废弃房楼的阴影中，他闻到了几粒啤酒花生米的香味与草皮的腐烂味。空气中弥漫着疾病的味道，他已不记得上次进食是什么时候——他已经太久没有吸食过真正的血液了。老鼠、猫、狗与鸟都是苍白的替代品，只能勉强满足他日益增长的饥渴。

他的脑袋一片混乱。随机的单词，不连贯的话语，不断在脑海中浮现。他发出一声呻吟，将膝盖顶住下巴，想要逃离这一切。

路人偶尔会向他扔几枚硬币，认为他只是一个可怜的流浪汉。记忆的碎片不断地冲刷着他:大篷车、老妪、猎巫人、疯狂的人群、他脚下的死人与舌头上的鲜血。哦，是的，他还记得那个味道，那种他永远不会忘记的滋味。

内疚折磨着他。

他很努力地克制自己。饥饿折磨着他，他到处挖虫子吃，除了人类，他什么都吃。他曾与自己的本能、需求和力量抗争，但他失败了。它们将他关押在一个充满仇恨与火焰的角落中，用疯狂的呓语不断折磨他。

死者的面孔折磨着他。

杰里克闭上眼睛。

他已经很久没进食了。

在他杀死那位猎巫人时，他没有选择进食，没有喝下那令人兴奋的金精玉液，没有用鲜血自愈自己的伤口。

但他想要这一切，一闻到血腥味，他就想要大快朵颐地享用那该死的人类。

他痛恨自己现在的样子。

他们发现猎巫人被吊死在莫尔神庙的天花板上，就像一堂解刨课上的受害者一般被开膛破肚。这起谋杀案成为了全城的话题，守卫们搜遍了大街小巷，将数百名流浪汉与不受欢迎之人拘留起来。杰里克被迫逃到地下，直到连这个避难所也不再安全。他们带着猎狗来到了地下，将它们放入暗道，试图清洗这片圣地。杰里克逃到屋顶上，却被痛苦的阳光所折磨。最终，他成为了一名乞丐，没有面孔，也没有人记得他。想要隐藏自己并不容易，在一位孤独的莎莉亚牧师来为穷人祈福时，一阵可怕的抽搐突然袭来，使她昏倒在地。在守卫们察觉到异样前，他就早已逃开。

这就是他现在的生活——逃避。

杰里克背靠着门框，他的手颤抖着，仿佛是一位从阴影中走出来的瘾君子。

他浑身颤抖着，剧烈的痉挛缠绕着他的身体。他想结束这一切，但他不能死，不能在破碎的幻想还在嘲笑他的时候死去。

它们不断地折磨着他，日日夜夜，日复一日。

它们不愿离开他。

当啮齿动物与鸟儿靠近时，他就会杀死它们，吸食它们的血液。虽然它们的血液并不浓厚，但它们可以阻止疯狂的诱惑，尽管要抵抗这种疯狂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得更加困难。他有时会忘记自己是谁，他唯一的支柱是一个形象:一只白狼。只要他能想起白狼，他就能记起自己是谁。

 

他在马车隆隆驶过的声音中睁开了眼睛。在这个地方，马车并不常见。那些能买得起的人来到这个肮脏的地方不会有任何事情，至少没有什么见得光的事情。

那辆奢华的马车由一匹黑色的母马拉着，一位气质非凡的女士走下马车，她所穿的裙子单凭上面的银线与珍珠就能买下整条街。他被她的面庞所吸引，她的面庞并不是字意上的闭月羞花，但却可以萦绕在凡人的心间。她走过一个三便士集市的橱窗，透过玻璃看着陈列的垃圾与古玩。这位女士身上有某种别样的气息，不仅仅是因为她与此处的茅屋格格不入，还有一些别的东西。过了一会他才明白那是什么。

虽然她面对着太阳，但他发现她并没有投下阴影。

在店主调暗油灯时，他看向玻璃窗，发现她的倒影并没有被窗户捕捉到，但看到与理解是完全不同的两个单词。杰里克花了很长时间才意识到自己看到了什么，或者说没有看到什么。

她没有倒影，也没有影子。

他凝视着那位女士，希望她没有看到他。在墙壁的支撑下，他挣扎着站了起来。头晕目眩，在那位女士走到一半时，他才摇摇晃晃地迈出第一步。杰里克蹒跚向前走去，一只老鼠从他的脚边爬过，他扭动着身子，看见又有两只肥胖的老鼠从裂缝里钻出来，在他的周围寻找着食物。他不假思索地俯下身子，抓起一只老鼠，将它蠕动的身体塞进嘴中。那只老鼠在尖叫声中死去，品味着淌过他舌头上的鲜血。杰里克咽了口唾沫，跪倒在地，抓起第二只与第三只老鼠，贪婪地吸食它们。

当他抬头起头时，那位女士早已不见了踪影。

他跌跌撞撞地向前走去，在街道上蹒跚而行，左顾右盼，寻找着她的踪迹，但她早已消失不见。

这无关紧要

他知道他在城市的贫民窟中看到了一位女吸血鬼。

在几天后，他看见一只黑鸟栖息在一个铁匠铺的招牌上，这只鸟儿在一簇羽毛中飞起，留下那块饱经风霜的招牌在风中吱吱作响。他转过身去，没有太在意那只鸟，直到他看见第二只黑鸟栖息在路边的标牌上注视着他，还有第三只停在篱笆上的黑鸟。它们的审视充满着不自然的殷勤，他跑向它们，将它们赶走。

它们并没有远离他，有一只落在附近一个茅屋的门牌上，另外两只落在一堵低矮的破墙上。杰里克发疯似地转过身来，向离他最近的那只发出咆哮，但它依然没有远离他。他慢慢地向它走去，将它抓住。乌鸦尖叫了一声，将喙嘴啄向他的手掌。杰里克松开他的手，那只乌鸦顺势逃开。它在他的头上盘旋了三圈，然后从屋顶上飞走。他转向栖息在墙上的另外两只鸟，它们的黄眼仔细打量着他，当他凑过去时，离他最近的一只鸟儿尖叫起来，好像是在说:“杰里克?”

没过多久，它们就不见了踪影——消失在一阵飞掠的黑翅膀中。

这只鸟儿认识他，它认出了他。

这也是疯狂的一部分吗?这也是他臆想出来的吗?他现在与康拉德一样吗?在这些不可能的地方听到了声音与威胁?

 

在三天后，他看到了乔恩·斯凯兰。

尽管他没看见他的面孔，但他知道那是斯凯兰。杰里克跟着他走了一段路，直到看到他走进斯马兹区的一个大庄园中。杰里克远远地跟在他的后面，如果斯凯兰在这里，那么他的主人就在不远处。

他看到女士们来来往往在斯凯兰进入的庄园中，她们都是美丽的交际花，她们使他想起他那天看见的那位女士，那位没有倒影与影子的女士。她们是吸血鬼，他感觉到了在她们身上的血咒。她们有多美丽，就又有多致命。

他躲藏在庄园里的那座古老的陵墓中，不得不睡在死者的中间。黄昏时分，他离开了陵墓，去寻找一位可以帮助他的人，尽管他并不认为会有人来帮他。他在屋顶上移动着，直到他发现了一个通往暗区的楼梯井。他奔跑在漆黑的通道中，跑到他看到的第一个人的面前。杰里克把他按在墙上，“你知道我在哪能找到一位树篱巫师吗?”那人被吓坏了，摇了摇头。杰里克丢下他，继续向前跑去，从一人跑到另一人，问他们同样绝望的问题，一次又一次的迎接恐惧与无知，直到他将一位年轻女孩撞在满是青苔的墙壁上。她并没有因恐惧而瘫倒，而是连忙点头，急于讨好他。

“在哪里?”杰里克粗声问道，没有放开她。

“我懂一些，主要是一些小把戏。”

他咧嘴一笑，随着他笑容的扩大，她的眼睛也瞪大了起来，因为她看到了他的尖牙，明白了他是什么。

“求你了,不,先生，不要杀我，我- - -”

“你能改变这个吗?”他将手放在脸前，向她表明自己的意思。“你能让我看起来不一样吗?我需要变成别人的样子。”

“我不知道，”女孩说，“我从来没试过。”

“请你把我变成别人的样子。”

“在这之后你会杀了我?因为我不能向任何人说出你的长相?”

“不会,”他承诺到。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我的意思是你……你……你知道的。”

“我知道，”杰里克说。“请尽你所能，我需要变成他人的模样，我需要接近一人以便能杀了他。”

“哦，不，我不能那样做，我是说，不。我- - -”

“他不是生者，他是一个怪物，我向你保证。”

他可以品味到在她脉搏中的热量，他可以听到回响在她血管中的赞歌，他可以向前迈出一步品味她的味道，将她的活力据为己有。他只需要咬一口……他摇了摇头，努力平息自己的血欲。“他就是那个在莫尔神庙中杀死猎巫人的怪物。”

他知道故事的真相，他知道斯凯兰就是杀害猎巫人的凶手。

“你没骗我吧?我是说……”她没有问第二个问题。

杰里克放开她浑身颤抖的身体，“他是侍奉疯伯爵与弗拉德的野兽之一，他是最坏的怪物，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他会给你们的城市带来邪兆，我发誓。”

“那你能杀了他吗?”女孩问到。

“我不知道，”杰里克承认到。“我已不是从前的我了。”

“但你是吸血鬼啊。”

“是的，但在我被血咒诅咒之前，我是属于尤里克的骑士。我现在宁愿做回我原来的样子。”

她看着他，他在她的眼中看到的不是恐惧，而是怜悯。她伸出手，抚摸着他的脸颊。“我会尽力的，”她承诺道。

 

她将手放在他的脸颊上。

这是一种带着不寻常的冰冷的抚摸，杰里克感到一阵炽热在皮肤下燃起。她一边用手抚摸着他的脸颊一边低声说着充满力量的话语。他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同;他还能感觉到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他的脸颊，他感觉他还是自己。她仍然还在移动着双手，摸索着肌肉与骨骼的轮廓，在脑海中想象着它们，在她编织的魔力中重塑它们。

在她完成后，她向他举起了一块镜子碎片。他本想将它从她的手中打下来，不想再次看到在镜片中的虚无。可他看到他在那里，被陷在镜片的倒影中，只不过那不是他，而是另一人。精致的消瘦面庞、浅金色的头发与仲蓝的双眼在注视着他。她重新赐予给他的面孔很英俊，这个面孔是如此的英俊以至于他开始担心这会引起人们对他的注意，使人们会记住他。随后，他突然意识到这并不重要，因为一旦魔力陷下，他就会重新做回自己。至少在一段时间内，他可以假装自己是人类。“谢谢你，”他说，抚摸着他的新面孔。

“我不知道这种魔力可以持续多久，”女孩承认道。“我从来没有在别人身上这样做过。一天?一个月?一小时?我不知道，但我希望你有足够的时间去做你必须做的事。”她递给他一个泥盘。“如果你因为任何原因需要摆脱它，那么就将它打破。它们是被绑定在一起的，一旦圆盘被打破，幻象就无法继续维持。我不知道它是怎么运作的，我只知道它可以这么做到。这是我父亲教给我的，他喜欢他的把戏。”

杰里克笑了笑，抚摸着他的新面孔。"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别杀我，”女孩说。

他抚摸着她的脸颊，手指徘徊在她丰满的红唇上。她在他的触摸下颤抖着，他能感觉到她的脉搏，能感觉到她的血液。

“我向你保证，”杰里克说。

杰里克以一个全新的身份离开了暗区。

太阳低挂在天空，他感觉它在刺痛着他的皮肤。他尽可能地遮住自己的身体，以免暴露在外的皮肤突然被点燃。他很虚弱，但他不知道自己有多么虚弱。他紧紧地躲藏在阴影中，尽管它们很稀少。

他知道他该去哪里。庄园。

那是他与斯凯兰唯一的联系，也是他与斯凯兰的主人曼弗雷德唯一的联系。

他没有别的想法，只想与吸血鬼伯爵当面对质，如果可以的话，就把他杀了。如果他失败了，那么他就会死去，真正的死亡，得到永世的安宁。杰里克知道，这是自己选择的道路，考虑到这无生的永世折磨，杰里克很清楚无论结果如何，他都不能输。

他走在白雪覆盖的街道上，注视着傍晚时分商家歇业时熙熙攘攘的景象，不过对这个城市的另一种生活来说，现在的时间还过早。在他穿过娱乐区时，他看到橱窗里亮起了红色的玻璃油灯，迎接着生意的到来。一排排的女士们坐在窗台上，一边吹着口哨，一边对着眼前街道上的那些充满朝气的年轻人招揽着生意。这条街道上有很多肮脏的排水沟与破旧的公寓门廊，还有一些镶嵌着玉砖与大理石柱的宏伟建筑。似乎只有“不拘一格”才可以概括这个地区互斥的建筑风格，考虑到这条街道希望迎合的口味，也许只有这个单词才最合时宜。

当杰里克匆匆向庄园走去时，空中飘起了一层厚厚的雪花。

“上这儿来，帅哥，你可以来这避雪，”一位住在褐砂石公寓中的面色红润的女主人从窗口朝杰里克喊道。杰里克注意到岁月对她并不友好。

一时间，杰里克没有意识到她是在跟他说话。“啊，今晚不行，佳人。”杰里克笑着说道，将手放在胸口上。“今晚属于我的只有一位女士。”

"啊，那她真是个幸运的姑娘。"

“但愿她也这么想，嗯?”

一对年轻人手挽手摇摇晃晃地从街对面的一扇门里走了出来，当他们驾驭着短短的楼梯下到结冰的鹅卵石上时，差点被绊倒。在门口，一个同样年轻的女孩朝男孩们吹了一个飞吻。

“你本可以留一个给我的，”老妇人从窗口叫住女孩。

“下次你可以过来跟我们一起玩，埃斯梅（Esme）。”女孩回答道。“咱俩一起去把他们都杀了。”

“是的，我们会的，姑娘，但至少他们会死得很开心。”

当杰里克躲进街角的一条小街时，玩笑还在继续。他的思绪游离在外，他可以闻到她们所有人的气息——那些靠在窗外的成熟肉体，强迫为自己穿上的紧身衣与肉桂色的衣服，流动在她们乳房里的血液。走进一家妓院，带走其中一位女孩并不困难，她的死讯要到早上才会被发现，而那时他早已离开。进食会给他带来力量，如果他想要面对斯凯兰与他的主人，那么他就需要力量。当饥渴袭来时，他的大脑不断地跟他争论，告诉他自己有多么虚弱，告诉他需要怎样才能变得强大。它恳求着，争论着，它需要血液。

他越来越难以抗拒它的诱惑。

他匆忙离开了这条充满诱惑的街道

他在街道外发现了一条奄奄一息的流浪狗。杰里克跪下来，低声吹着口哨，将流浪狗呼唤了过来。它朝他跑了过去，在它跑到离他不到十英尺远的地方，它的毛沿着它的背脊竖了起来。流浪狗还没来得及跑开，杰里克就向前扑了过去，一把抓住它那瘦削的脖子后颈。他将它拖到近前，尽管它凶狠地咆哮着，他还是拧断了它的脖子，吸食它的血液。它的血液有一股酸味，几乎没有触动他内心的需求，但那依然是血。

它能支撑起他的生命，让那些支离的记忆与破碎的疯狂在一段时间内远离他。

他将狗的尸体丢在路边，周围的积雪被染红。

他走到庄园的黑色铁门前。

他躲藏在阴影中注视着她们。就像他上次来的时候那样，交际花们来来往往在庄园中，嬉笑着成双成对地走出大门，然后带着红润的脸颊在几个小时后归来。他能从她们身上闻到鲜血与性的味道。

杰里克在等到街上没有人时，才小心翼翼地打开铁门。他溜了进去，动作很快，飞快地躲进树丛的掩护里，利用阴影缓慢地向房子靠近。低矮的窗户里燃烧着油灯，他看到有两个交际花关上她们身后的大门，手挽手沿着过道走到门口。他跟在她们的身后，当她们意识到危险时，已经太迟了。他在门廊上追上了她们。

“晚上好，女士们，”他说着，紧紧地靠了过来，胳膊搭在她们的肩膀上。

女士们转过身来，愉悦的微笑已经消失。她们既不感到害怕也不带有惊讶。"你真臭，不过你们冯·卡斯坦因总是这样，"她的声音很冰冷。“你的主人又要找女主人做什么?”

“啊，你们觉得他想要什么，毕竟你们知道他的为人，”杰里克模仿着斯凯兰的语气说道。她们显然认为他是与曼弗雷德一伙的，他只不过是曼弗雷德的另一个奴才，所以他决定要好好扮演走狗的角色。被当作盟友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简单。“你们最好带我去见她，你们也不希望让你们的女主人久等吧?”

 

她们带着他穿过了一个供奉着大量毒蛇的大厅，沉默的走进一个巨大的地下迷宫，无数的隧道相互连通，他几乎可以肯定，此处在某个地方连接了努恩的暗区。

杰里克跟着这些女人向前走去。

他跟着她们穿过一连串弯曲而又狭窄的走廊，来到一间前厅，穿过大门，来到一座巨大的地下神庙。女主人懒洋洋地斜倚在一个怪异的蛇皮王座上。

她很丑陋，不只是外表上的丑陋，她的本质也充满着丑陋。杰里克走进大厅，感觉到恶心蠕动在他的胃中。他就像她看着他那样看着那位女主人，她很老，也很憔悴，皮肤松弛，就像她们所供奉的爬行动物那般。她穿着一件简单的黑色礼服，戴着一顶由黄金与青铜所制成的圆形头饰。他看见一条衔尾蛇盘踞在她的头环上，蛇眼上的血色红宝石在火炬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曼弗雷德又要找我做什么?”女人直截了当地问到。“他已经得到了我们的帮助;难道他想把我们榨干吗?”

杰里克站在原地，没有表现出丝毫的胆怯。他无法想象像斯凯兰那样傲慢的崽种会在这位女主人的面前卑躬屈膝。“他派我到城里去处理一个问题，然后叮嘱我要去拜访下女主人，去寻找他在何处。事已至此，我便依言前来”。

“这个可恶的蛆虫以为自己是谁，竟把我当他的狗奴才一般来使唤?”她将身体向前倾去，仇恨燃烧在她的眼中。“我是卡拉达，我是永恒，我是涅芙瑞塔的挚爱，我才是这座城市真正的黑夜主人。我是他们在灯火阑珊时祈祷的黑夜天使，我是潜伏在他们眼下的威胁，我不是那种他一时兴起就可以随意使唤的虫子。”

杰里克依然站在原地，装模作样地昂首阔步。“这不关我的事，女士，”他说到，希望自己听起来就像斯凯兰那般自负与傲慢。“我不想让他的愤怒落在我的头上。所以，帮我们两个一个忙，告诉我他在哪里，然后我就再也不会打扰你了，你可以继续尽情扮演你的黑夜主人。”

她怒视着他，仿佛他是她指甲中的泥土，是需要被处理掉的东西。

“他就像一条蛆虫一样爬在下面，爬在老鼠出没的烂泥与腐烂的矮人隧道中。他爬行着，蠕动着，一寸又一寸地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带着他那支该死的军队潜入帝国的中心。我的一位女仆会把你送到门口，但从那里你就要靠你自己了。我相信你一定能在那堆脏东西中闻出他的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