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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嘉之难 第十六节 熟思的战略

2021-10-01 15:06 作者:史图馆  | 我要投稿

本作品是对史图馆专栏的投稿,仅代表作者个人观点;本作品并非严谨的历史学术研究,仅供参考;未经授权,禁止二传,违者必究。

本文作者:锦帆游侠

对刘琨来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为了实现自己的目标,即使是有着极大过节的石勒,刘琨也不介意让他成为暂时的盟友。在石勒诛杀王弥之后,刘琨深刻认识到,表面上石勒和王弥是因为争夺功勋产生的矛盾,实质上是汉国内部的民族问题开始显露出迹象,因此刘琨起了撺掇石勒跳反的心思。

当初石勒被人卖为奴隶,被迫和母亲王氏失去了联系。刘琨找到了石勒的母亲,把她和石勒的年仅十七岁的侄子石虎一同送回了石勒那里,并借机给石勒写了一封信,信上说:“将军用兵如神,所向无敌,之所以在转战四方却没有立足之地,百战百胜却没有一点功劳,完全是因为效力的人不对,倘若将军效力于正统的主人便是正义之师,依附于叛贼就成为盗贼流寇。自古以来都没有做帝王的胡人(刘渊表示不服),倒是有一些做名臣的胡人,您与其继续流徙劫掠,不如与我联手,共襄复兴晋室的大业,以你的才干,将来定能功成名就。现在我以朝廷的名义授予将军侍中、车骑大将军,兼护匈奴中郎将的职务,封您为襄城郡公,希望您能接受!”

刘琨一方面施以恩惠,一方面讲道理,封官许愿,希望能够打动石勒,但石勒认识到当前并不是背叛刘聪的时机,更重要的是,石勒自认为自己和刘琨并不同族,无法在一个朝廷内共事。石勒回信感谢了刘琨的好意,并赠送给刘琨名马、珍宝等礼物,重重招待刘琨的使者,然后谢绝了刘琨。


顺便一提石虎。刘琨估计没有想到,他放回的人是一个什么样的魔王。年轻的石虎从小便十分残忍,人人都害怕他,连石勒都看不过眼,对母亲说:“石虎这小子凶残的没个样子,如果让军队的人把他杀了,有损我的声名,不如我自己先除掉他。”母亲回答:“年轻人嘛,小时候都这样,你忍耐一下,以后就好了。”石勒这才放下了这个念头。

长大后的石虎弓马矫捷,骁勇无比。成为将军后特别嗜杀,一大爱好便是屠城。不过石虎驾驭部下很有一手,命令严厉而又不繁琐,因此没有谁敢违反石虎的命令,每次征讨都所向无敌,靠着自身的骁勇善战,他慢慢博得了石勒的信任,得到了进一步的重用。日后,这个魔王会释放出巨大的能量。


不过这次刘琨的来信并非毫无波澜,石勒虽然没有和刘琨联手,但他对刘琨提出的自己没有根据地的说法却非常认同。在进攻荥阳的军事行动被李矩击退后,石勒将视线南移到了六七百里外的江东,他思考着在江东建立根据地的可能。

江东受到战乱的影响比较小,而此时司马睿也陷入了内斗当中,如果石勒能在江东立足,很快就可以得到大量物资用于日后的征战和建设当中。

思忖再三,石勒决定在葛陂建立一个临时根据地,然后立足于江东,再挥师北上,一统中原。

在石勒的督促下,他的军队开始建筑营垒,开荒屯田,同时还打造了许多战船,准备在未来跨过长江,进攻建邺。

[1]公元311年10月

就在石勒紧锣密鼓备战的时候,他的军营中出现了一位僧人,这位僧人身怀许多令人惊讶的绝技,据说他来自于遥远的龟兹,两年前,也即永嘉四年到达了洛阳,在当年的战乱中靠着藏身草丛而幸免于难,这次来到葛陂,是想救助当地被石勒屠杀的僧人们。

据《晋书》的记载,这位僧人年龄已经一百有余,能够几天不吃饭,靠着养气便能存活,还能颂念咒语,驱使鬼神。更让人惊讶的是,他的肚脐甚至可以照明,在黑夜当中,只要取下塞在肚脐中的棉絮,肚脐中的亮光便能照耀整个房间以便他进行读书,他还经常将自己的五脏六腑掏出来洗净再塞回去,可以说是一身的灵异现象。

石勒问了问这位老僧的姓名,得到了一个从来没有听过的名字:佛图澄。


很显然,佛图澄这些灵异的故事贯彻了《晋书》一如既往神神叨叨的特征,这些被记载的本事,应当是宗教人士惯用的幻术手段,用来招徕信徒。作为一名僧人,佛图澄前来中原是为了传播佛教的。

由于崇尚玄学的西晋王朝对道教的兴趣远大于佛教,因此佛图澄将目光转向了驰骋中原的胡人领主石勒身上,希望能在他的这里取得传教的便利。为此,佛图澄把自己包装成了一位预言家,声称他得到了佛的指示,石勒将拥有华夏之地,而他自己将成为石勒的国师。他相信,有了这层光环的笼罩,不仅能够救出被残杀的沙门们,自己也能达成传播佛教的目的。

佛图澄的传奇故事镇住了石勒,他的预言次次都成为了现实,加上还给石勒表演了一次从清水中凭空长出白莲的绝技,这让石勒不得不对这位老僧另眼相看,油然升起一种敬畏之情。


佛图澄要的正是这样一个效果。当他抵达中原的时候,这片多灾多难的土地被战乱和灾害所笼罩着,神州大地上满眼望去是一片尸山火海,不但如此,大部分统治者也没有体恤民情的想法,或者用苛捐杂税压迫着百姓,或者用屠杀劫掠肆虐着人民。

佛图澄决心慈悲的佛法拯救苦难的生命,而他首先要做的,是化解石勒嗜杀的戾气。他学习了一口流利的羯语以便与石勒之间的交流,而当他展示出自己预言未来的本事后,也逐渐赢得了石勒的信任,借此,佛图澄开始宣扬佛法的慈悲,劝说石勒要爱护百姓,不要滥杀无辜。对石勒来说,突然来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不太现实,但佛图澄的劝说,总算拯救了不少人的性命,这让佛图澄的形象顿时高大了起来。

佛图澄的做法确实让他的形象在许多人的心中高大了起来,一位高僧就这样树立在了被拯救的百姓们的心中,他们中的许多人历经沧桑和苦难,开始从佛教中寻找慰藉。


但石勒不需要这样的慰藉,他死死盯着江南,朝着既定的目标坚定地迈着步伐。

但石勒没有想到的是,在外敌当前的危急关头,江南的各势力暂时搁置了争议,联手抗敌。许许多多的军队进入了江北的重要城塞寿春,在江东士族纪瞻的率领下和石勒进行对峙。


之前说过,北方势力进攻南方势力,如果不是绝对的实力压迫,在春季来临之时都不得不被迫退兵,而石勒也没逃过这一定律。

最先面临威胁的,是石勒设在葛陂的临时根据地。葛陂的“陂”字,指的是水边的低洼之处,如果老天赏脸,这样的地形十分利于作物的生长,三国时期邓艾在附近的芍陂屯田便借助了这样的地利,石勒选择驻军在此,也有着这方面的考虑。但如果老天不赏脸,一旦发生洪水,这里也是最先面临洪水威胁的地方。而这一年的春夏之交,淮北地区恰好下起了连绵的大雨。伴随暴雨而产生的洪水随时都有灌入军营的可能,再加上由于缺少粮草,石勒军中每天都有饿死的士兵,死的人越来越多,也就爆发了瘟疫。

最为不妙的是,晋军此时已经准备出击,石勒不可能在葛陂等死,必须采取行动了

那么,该怎么做呢?

[2]石勒南征

在大帐里,石勒召集将佐们商议下一步的行动计划。右长史刁膺建议不如暂时向司马睿送钱投降,用帮司马睿扫平河朔的条件换取司马睿的退军,等晋军撤退之后再说今后的打算,石勒有些失望,只是长啸一声,没有发言。

夔安认为应该把营寨移设到高地以躲避洪水,这不禁让石勒嘲笑了一番他的胆小。

孔苌等其余将领则认为应该主动出击,分兵趁夜进攻寿春斩将刈旗,掠夺敌军的粮草,争取今年内攻破丹阳,平定江南,石勒虽然赞许了他们的勇气,赐给了他们铠甲骏马,但仍然对他们的主意不置可否。


是继续进攻还是撤退,大家莫衷一是,石勒将目光投向了沉默许久的张宾,作为石勒的头号谋士,张宾的发言一开始就和其他人不一般。


“将军您攻陷帝都,欺凌天子,掠夺王妃公主,就算把您的头发拔光都数不清您的罪恶,因此司马睿是绝不会同意您投降的请求的。”张宾一开始就否决了投降的主意:先不说大雨滂沱、士兵饥寒交迫、士气低落等诸多客观的不利因素,就算石勒真的运气爆棚攻克了建业,也必然成为全体晋人的仇敌,这是不利于羯人的发展壮大的。

在石勒的注视下,他继续陈述着自己的观点:“前段时间将军杀掉王弥之后,本就不该来此,现在阴雨不绝,更是上天警示您不要在此滞留。邺城拥有坚固的三台,城高河深,西接平阳,四周更是有坚固的山河要塞。我们不如挥师北上,以邺城为据点经营河北。如果能平定河北,天下就没人能和将军匹敌。如今晋军集结于寿春,只是害怕将军攻击他们,如果我们拔营北上,他们只会为保全了自己而高兴,哪里还有心思追击我们?将军不如先让辎重部队先出发,让主力部队南下佯攻寿春,等辎重部队走远后,主力再调头向北,这样大部队就可以得到保全了。”


石勒喜不自胜,他站起来挥舞着衣袖,抚摸着胡须频频点头: “张君的计策实在是太棒了!”转而严厉斥责了劝他投降的刁膺:“你既然当我的辅佐,就应当共同成就功业,怎么居然劝说我投降呢?按理说你出了这个主意的应当杀头,但我了解你平时就胆小怕事,这次就原谅好了。”于是石勒将刁膺贬为将军,让张宾接替了刁膺的职位做右长史,张宾因此有了“右侯”的称呼。

[3]公元312年2月

石勒派出一部分兵力护送着辎重先行向北出发,自己率领主力随后跟进,并派石虎率领两千骑兵扑向寿春,以防晋军追击。

但就在石虎进军寿春的途中,他遇上了晋军运粮的船队,于是石虎命令全军一哄而上抢夺物资,结果中了纪瞻精心设计的圈套。就在石虎的手下欢欣鼓舞进行劫掠的时候,晋军的伏兵突然出现了,猝不及防的石虎被杀得落荒而逃。幸好石勒率领的主力还没有走远,纪瞻没敢进一步追击,退回了寿春,这才保住了石虎一条命。


得知石勒率部北上,沿途的坞堡纷纷坚壁清野,严阵以待。石勒四处掠夺却没有抢到什么物资,为了填饱肚子,士兵们只得吃掉已经饿死的和将要饿死的战友。

石勒一度陷入了绝境,在他到达东燕后,得知了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一个叫向冰的坞堡主在枋头修筑了营垒,聚集了几千人固守,其中有着许多粮食,而石勒如果要渡过黄河,也必须解决向冰的威胁。

得知向冰的船只全都放在水中,没有抬上岸,张宾建议立即派遣轻骑抄小道夺取这些船,用来将大部队渡过黄河,等大部队渡河后,向冰必然能够一举而擒。

石勒采纳了张宾的计谋,派遣支雄、孔苌从文石津绑木筏偷渡,夺取了向冰的船只。然后石勒亲自率领大部队从棘津渡过黄河攻打向冰,把向冰打得惨败,得到了一大批物资,士兵们的士气终于重新振作了起来,一路长驱直入到达了邺城下。

[4]石勒进军邺城

永嘉六年七月,石勒攻破了邺城周边的防御,兵临邺城之下。

邺城的构造比较特殊,前面说过,邺城有三台之固,所谓的三台,指的是邺城西北角上的三座高台——冰井台、金凤台、铜爵台(也即铜雀台)。铜雀台高十丈,顶部有房屋一百二十间;金凤台顶部有房屋一百三十间;冰井台也同样是一座巨大的高台,就算邺城外部的工事全被攻破,守军还可以依靠三座高台的地势进行坚守。

此时的邺城守将是刘琨的侄子刘演,统率着几千士兵进行固守,和城外石勒大军的数量相距甚远。大部分将领主张强攻三台,认为用人数直接堆上去就是。

但张宾表示了反对:“刘演虽然兵力微弱,但还是有几千军队的,何况三台险峻坚固,一时半会儿也拿不下来,不如放弃攻打三台,等守军缺少补给之后不战自溃。现在王浚、刘琨才是您的主要敌人,应当先对付他们,而不应该在刘演身上下大本钱。再说天下饥饿动乱,您虽然拥有强大的军队,但一直没有一个稳定的根据地,以至于人心不定,这不是掌控四方的万全之计。不如选择一个好地方作为根据地,积蓄粮草,表面上尊奉平阳的刘聪,然后慢慢以谋取幽州和并州,这才是称霸的功业。依我看来,邯郸和襄国都是好地方,请将军选一个作为都城吧。”

最终,石勒决定选择襄国作为根据地,而他也迎来了自身发展的转折点。在石勒发展初期,他的补给来源主要依靠军事掠夺和所支配坞壁的供给,一方面固然是北方游牧民族作战习性的遗留,另一方面石勒长时间频频作战,也抽不出时间来建设根据地。

在进攻建邺,称霸南方的战略失败后,石勒更加意识到根据地的重要性,于是改变了过去靠掠夺来供给军队的作战习惯,精心经营襄国作为根据地,打开了新的局面。

张宾认为,石勒在襄国的发展是王浚和刘琨所深深忌惮的,一旦他们在襄国城防还不坚固,物资储备还不充分时率兵前来攻打,就大事不妙了。因此应当迅速收取野外的粮食,并派使者到平阳说明镇守此地的意图,以便取得刘聪的支持。石勒听取了张宾的建议,一边将冀州各地的粮草运往襄国,一边向刘聪报告进驻襄国,防备王浚和刘琨的战略意图,刘聪封石勒为都督冀、幽、并、营四州诸军事,冀州牧,进封上党公,给了石勒一定的支持。

[5]公元312年7月

此时,距离石勒南下奔赴江淮地区已经历时一年之久,在这一年的时间里,石勒打开了新的局面,日后的发展也一片光明。但汉国的发展却没有那么顺利:刘曜在关中没有取得任何进展,反而在长安孤城被团团包围,而刘聪似乎也没有救援刘曜的意图,而是在平阳声色犬马,大兴土木。

在这段时间里,刘聪所做的事情如下:找女人,找女人,还是找女人。

自从永嘉五年刘聪的皇后呼延氏去世之后,刘聪就封司空王育和尚书令任顗的女儿为左、右昭仪,并将中军大将军王彰、中书监范隆和左仆射马景的女儿都封为夫人,右仆射朱纪的女儿封为贵妃,还打算纳娶刘殷的女儿。皇太弟刘乂看不下去,苦苦劝谏,于是刘聪去询问太宰刘延年、太傅刘景,他们都回答:“刘殷自称是周代刘康公的后代,和陛下不是一个族源,娶他的女儿有什么不可以的?”刘聪十分高兴,封刘殷的两个女儿刘英、刘娥为左、右贵嫔,还把刘殷的四个孙女也都立为贵人。六位刘夫人所受的宠爱占满后宫,刘聪再很少出门理事,政事都由中黄门传达给刘英后再做决断。

志得意满的刘聪还给被俘的晋怀帝司马炽封了官,并在一场宴席上拉着他说:“你过去当豫章王的时候,我和王济(王浑的儿子)去拜访你,王济向你称赞了我,你说久闻我的大名,送给我一张柘木良弓和一座银砚台,你还记得这件事吗?”

看刘聪的表情十分得意,司马炽忙不迭回答:“臣下我怎么会忘记呢?只遗憾没能早点认识您!”刘聪继续问:“你家为什么骨肉相残到这个地步?”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司马炽赶紧说:“大汉将要承接天意,所以才自相残杀替陛下扫清道路,这是天意,不是人所能决定的,再说我家如果能尊奉武皇帝的大业,和睦相处,陛下怎么能得到天下呢?”刘聪听得高兴,把一边的小刘贵人(刘殷的孙女)送给司马炽当妻子,说:“这是名家的孙女,你可得好好对待她。”


刘聪还嫌女人不够,在太后张氏的授意下,刘聪娶了他舅舅的儿子辅汉将军张寔的两个女儿张徽光、张丽光为贵人,进一步充实了后宫。

刘聪不但要女人,还要更加奢侈的享受,他因为鱼蟹供应不上,宫殿没有建成这类事情杀死了负责的官员,还经常通宵达旦进行各种娱乐。王彰实在看不过眼,对刘聪进行劝谏,惹得刘聪勃然大怒,下令要杀了他。王彰的女儿王夫人在一旁不住地磕头,才保下了王彰一条命。太后张氏也因为刘聪苛刻的做法而绝食,皇太弟刘乂,大单于刘粲更是带着棺材冒死劝谏,刘聪更加生气:“我难道是桀、纣那样的人吗?你们来哭什么大活人!”太宰刘延年、太保刘殷等公卿大臣一百多人不住地劝谏,不住的哭,这才让刘聪有所动容,下令赦免了王彰,并宽慰了他。


刘聪之所以这样荒唐,不单单是他的个人的品行问题,同时也和汉国权力运作机制息息相关。

刘渊的称帝是得到了匈奴贵族的极力支持的,为了最大限度招揽民众,也为了照顾族人的感情,一开始,刘渊将一部分权力分散在各个匈奴贵族手中,这种做法固然团结了各方势力,但对于中央集权的要求来说,显然是背道而驰的。

在刘渊临死前,为了加强皇权,他一方面分封宗室子弟为王,把兵权集中到他们手中;另一方面设立单于台,弱化匈奴旧制——既然大单于的身价贬职了,匈奴传统官职的权力自然也会水落船低。


这导致刘聪的权力很少受到制约,加上他的品行也有所欠缺,所以汉国政权也逐渐开始走向没落。宦官和外戚也开始作为皇权的依附,逐渐抬起头来。

对于汉国来说,此时他们面临的主要问题一个是各地的行台割据一方,和他们产生争夺,另一方面广大的汉人并不拥护这个政权,民族之间的隔阂和矛盾仍然在不断加深,因而汉国的统治基础仍然很薄弱,这也就给了刘琨新的机会。

永嘉六年,刘琨、刘聪、石勒、王浚四巨头在华北地区聚拢了,但机会最大,压力也最大的刘琨,却率先犯下了错误。

那么刘琨犯下了什么错误呢?

参考资料

[1]房玄龄(唐)等·《晋书》

[2]司马光(宋)·《资治通鉴》

[3]崔鸿(北魏)·《十六国春秋》

[4]王仲荦·《魏晋南北朝史》

[5]周伟洲·《汉赵国史》

[6]李圳·《后赵国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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