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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泰拉 第八章

2021-11-18 00:31 作者:乌尔干  | 我要投稿


巴图萨纳瑞克独自站在一座城市的废墟中。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也不认识周围的环境。他知道这不是夜曲

他认为他可能已经死了,而这些苍白而不起眼的废墟是他应得的炼狱。

所见之处都是毁灭的遗迹。倒塌的居住区孤零零地堆在碎石堆中,上层掩埋了下层。被毁坏的商业区破碎的商和毁坏的贸易站。街道,在脚下破碎和分裂,四处都是裂缝和胡同。公共花园被烧毁,雕像被推倒,喷泉被污染。文化、理性、繁荣,全都荒废了。旧的痕迹依然挥之不去,至少它们的外壳和服饰如此,就像太阳经过时不愿褪色的阴影。

纳瑞克弯下腰,伸手过吹过荒凉大地的尘土。他的手指变白了,当他把它放到舌头上时,他品出了灰烬。人类遗骸的灰烬,在焚之火中被烧得纯净。

旧日的生活,他提醒自己。

他确实了解这座城市的消亡方式。如此彻底的毁灭只能来自阿斯塔特军团的武器,这是一次从高轨道进行的毁灭性矛攻击,类似于新生的太阳的诞生的爆发。在黑暗永远夺走了他们的视线之前,所有人都会绝望地看着它。 

纳瑞克继续徘徊,不知道他要去哪里,甚至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只不过任何有经验的战士发现自己在陌生的环境中都会选择侦察。他现在的位置显得很荒凉。他试图找到一个有利的位置,可以从中了解自己下一步的方向,但这座城市几乎被夷为平地。

穿过曾经是一个大广场的地方,一条肮脏的河流沿着一侧流过,他注意到一个拱门的碎片,也许是一扇门。它曾经精雕细琢过,明亮而金色象征着庆祝。雕像排成一排,高高地矗立在大理石柱子的顶端,他们张开的翅膀,他们神圣的面容……

“天使?”纳瑞克喃喃自语,他平淡的声音中蕴含着震惊。一些大理石碎片的形状像羽毛状的翅膀。当他更仔细地观察它们时,他注意到奇怪的褪色,起初认为这些石头平淡无奇。然后他看着河对面,发现了同样的漂白外观。他自己的盔甲看起来也同样褪色了。

他向苍白的太阳举起戴着手的手,被透过它的最微弱的光芒所扰乱,仿佛金属、肉和骨头都变得半透明。整个城市,尽管有着确实的景色,气味,都散发着一种不真实的光彩。

在地平线上一堆残骸的余烬,远得模糊不清,但又近得能到堆在他们身上烧焦的尸体的味道。

然而,有人还活着,正在慢慢地穿过消逝的烟雾。

 纳瑞克下意识想去拔出他的刀,但发现他什么也没有。也没有爆弹枪。不即使手无寸铁,如果证明眼前的生物是一个威胁,他依然可以杀戮

一个衣衫褴褛的老者,拿着一根粗糙的法杖,在烟尘中显现。当纳瑞克认出他时,他的脸色变得更糟了。 

“你这个老混蛋,”纳瑞克喊道,朝他走来。“是你带我来的?你是巫师吗?所以你才能做到这些?”他问道,然后用更平静的声音问道,“或者你是某种无生者?”

想到这里,他早先的信心减弱了一点。

“我都不是,怀言者,”老人回答道,虽然他的嘴唇没有动。

 “那么,你一定是个巫师,”纳瑞克指责道,并希望自己有一把刀。 ‘或者我已经死了。不管怎样,让我不高兴。”

 “你没有死,怀言者,尽管如果我们留在夜曲,你肯定会死。” 

“那么我欠你的债,是吗?”

 “也许……”

纳瑞克环顾四周,然后又看向他的手,光线直接透过他的肌肤。 

“嗯,这的确看起来令人不安。”

 老人笑了笑,就像长辈对需要鼓励的孩子一样。 

“我以前从来没有进入过灵能者的思维中,”纳瑞克说,然后狡猾地看着老人。这是一个悲惨的象,单薄而没有说服力。连死人的臭味都没有了。”

 “这不是我的思维,巴图萨,”突然站在他身边的老人说。 “这是你的。”

纳瑞克竭尽全力不去对此有所反应。相反,他低头看了看。

老人拿着步枪,递给纳瑞克。‘这也是。布朗托斯型号(Brontos-pattern)

纳瑞克轻轻地拿起武器,感受着他在枪上曾经做的标记。他知道每一条曲线,每一条。用于特殊弹药的加载、有芯枪管、磨损严重的支架、铁瞄准具、精确瞄准器、短弹夹及其绝对的杀伤潜力。

狙击手的武器。他的武器。

或者,至少,是自己对它的记忆。

 “不可能……”

 “实际上,”老人说,“获得它相当容易。” 

“而且不真实。”纳瑞克将步枪折断在膝盖上,从中间裂开,然后坍塌成同样困扰着他的尘土。融为破碎的城市景观的一部分。“比什么容易?”他问。

老人又笑了,但这次没有表现出温暖或幽默。 “你是个残忍的工具,巴图萨。” 

“你笑的太多了。令人厌烦。”纳克向前迈出一步,他的举止平静但充满威胁。“你两次直呼我的名字,仿佛你更聪明。读心与否,我警告你,不要再这样做了。”

 老人点点头,不为所动,也不在乎。如你所愿。我需要你,怀言者,”

他说着伸出了手。露出停在掌心的一块小石条,散发出淡淡的气息,吸引了纳瑞克的目光。

他的声音像喘不过气一样传来。“你是怎么得到这个的?”

 “这就比你的步枪难多了。”

 纳瑞克对上老人的目光,发现一双诡异的眼睛凝视。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
这里夸米区,是托菲特是Gulshia。”

 纳瑞克的眼睛变成了缝。 “完美城……怎么可能?”

 “你称它为君主国。” 

“我从来没有去过那里,”纳克说,语气生硬,不屑一顾。 

“那我想知道为什么它会在你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你有没有看到它,看到你的表亲对它造成的破坏?它被夷为平地。很好奇你的脑海选择它的一部分。” 

怀言者笑,不为所动。“你是打算跟我说我是多么孤独,你在山上所说的目的是要复原这座城市和我自己吗?我不太喜欢比喻。你可能没有注意到,但我更喜欢杀戮,而不是诗歌,”纳雷克说,他活动着自己的手。“我不需要武器来杀你。如果这确实是我的思维,我想你被迫离开它会很痛苦。告诉我你是谁。” 

“你对杀戮的偏好正是我需要你的原因,”老人回答道,退后一步。

纳瑞克哼了一声。 “现在要告——”

克太阳穴传来的剧痛迫使他单膝跪地。他眼前一黑,被老人的绝对力量倒吸一口凉气。他迅速站起身来,部的抽痛让他失去平衡但渴望报复,在他的喉咙处出现了一把剑。符文在刀刃上闪烁,非人之物蕴含着力量。

当一滴血在刀刃接触到他的皮肤的地方出现时,纳瑞克猛地起身子。克制住怒火,他抬头看向袭击者的真面目,放声大笑。我就知道。你的眼睛出卖了你……灵族。”

埃尔德拉德·乌斯兰看着他脚下的野兽,知道他没法这样控制他太久

他将长袍扫到一边,收起剑刃创造它的行为是一种出于戏剧性的放纵,更像是笑神的子嗣的行为

在这个表面上的现实屈从于他的意志的地方,他不需要拔剑来杀人。尽管如此,剑刃总能更好的表明观点。 

“我是先知,”埃尔德拉德说,透过他的鬼盔面具对纳瑞克说话。

 “你穿在那些长袍下的盔甲看起来可不像,”纳瑞克说,站起身来摩擦着埃尔德拉德刚刚折磨的他头骨一侧。 “我想我感受到的不是真正的痛苦。”

 “哦,这是真的。痛苦是心灵的抽搐。”

 “你扰乱了我的心灵?即使对于异形来说,这也很卑劣。”

 “我不喜欢这个词。”

 “那我会更频繁地使用它。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谁。”

 “我是先知,方舟的一员。埃尔德拉德。埃尔德拉德·乌斯兰。”

 “这名字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吗?我不在乎巫师你需要像我这样的人什么?一个叛徒,一个狂热分子。一个圣言的承载者。”

 “你现在承载谁的圣言,巴图萨纳瑞克?”

纳瑞克的眼睛迷失在仍然依偎在埃尔德拉德手中的碎片上。

在地平线上,第二个太阳开始破晓,比悬在空灵天空中的苍白倒影更加生机勃勃。

 “我警告过你不要读我的心。”

 “我以为我们已经互相认识了。”

“熟悉程度取决于它是双向的……”

那么我撒谎。巴图萨,你通常这么暴躁,还是因为这个名字是你父亲叫你?” 

“我对他已再无爱意,对你更没有。”

“但这是不同的,不是吗,”他说,用拇指和食指夹着闪光石“你感受到了他的力量,不是吗,他不朽的本?”

 太阳的光芒变得明亮,接触到纳瑞克镀金轴的灰色盔甲。

出于纯粹的意志,纳瑞克移开了他的视线,埃尔德拉德合上了他的手,像魔术师隐藏硬币一样。 

“我不是任何人的棋子,”纳瑞克说。 

‘我不需要棋子。我需要一个刺客。”

 “你认为我向你效忠,是吗?因为我欠你一条命?”

 “不,我想你会这样做是因为你喜欢杀戮,因为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

“我想要什么?”

“一条通往身边的路。”

 一股寒流涌入纳瑞克的下巴,在他伤痕累累的皮肤下清晰可见。

“你们灵族没有杀手,还是不喜欢谋杀?对你的异形血液来说这种行为太冷酷了?”

 “我说过不要用这个词,”埃尔德拉德警告说,但还是没做过多表示。“但,是的,我们有杀手。许多,而且他们非常精通。唉,我只有你。这场战争不是灵族的。而是人类的。我的大多数同胞都不想参与其中,尽管有些已经参与的太多了。我希望看到人类能够生存下来,而我的同类则不这么看。你一群粗鲁的、卑鄙的生物,在他们眼里几乎是原始的,注定要重蹈历史的覆辙。”

纳瑞克苦笑道。“这是灵族式的奉承吗?”他凑近了低语“恐怕你找错了人。这场战争与我无关。”他退后了一下,半转过身来看着太阳迅速升起。 

“我怀疑你甚至说服了自己这是真的但你的确参与了出于个人因素,但仍然是参与。命运,巴图萨纳瑞克,我想你很关心这个。你自己的,你兄弟的,你父亲的……”

纳雷克眼底的颤抖出卖了他。

看看正如我所料,”埃尔德拉德说,看到了一切。命运现在对我来说是封闭的。你可能无法了解这个概念是多么荒谬。我不仅仅是一个先知,我还是一个预言家,我能像读懂你野蛮脸上的伤疤一样轻易地辨别命运的绳索。你的生命是一连串的痛苦,巴图萨纳瑞克。一张痛苦的地图。”埃尔德拉德摇了摇头,几乎对他试图建立的联盟感到惊讶。“你是一头丑陋的野兽。”

纳瑞克他脸上的表情显示他思量了一下,觉得这个说法这很公平。

说清楚些,异形。”

 很高兴他的头盔掩盖了他脸上的皱眉,埃尔德拉德继续说道。“你的原始头脑会对巨大的命运之丝束手无策,所以把它们想象成一张网,交叉、重叠、无比复杂。像我这样的头脑可以在这张网中导航,剪断一些线,保留一些线。一群生物,组成了一个阴谋集团——其中一些是我的亲戚,另一些......则更古老——试图操纵命运。不仅如此,他们已经多次这样做。我想重塑平衡。

 “他们有某些代理人,可以欺骗命运的杰出人物。永生者。依附在这样一个生命上的每一缕命运都在震动。它移动得如此之快,以至于即使对于像我这样有成就的头脑,绞线也会变得模糊不清。命运从字面上模糊。我必须防止这种振动。只有这样,我才能把事情引导在正确的道路上。你,巴图萨纳瑞克,正是我需要的人,能让命运的绳索静止下来,让网络静止。”

 “杀死这些永生者?”纳瑞克说。如何做到?如果他们是你所说的那样,那么我怎么杀死一群根本无法死去的人呢?”他听起来很遗憾,但心烦意乱。

光线开始燃烧。烟雾从纳雷克的盔甲上展开,卷起须。 

有什么——”他

这时一道遥远的身影站在那金色太阳的光芒中。他手持燃烧的剑,头戴月桂冠。

埃尔德拉德微笑着,就像主人对他的猎犬一样。“你的思维对我来说很有趣,巴图萨纳瑞克。”

 “当我们真正面对面时,我会不那么有趣。我以前杀过巫师——你们的同类。没关系。我知道你会使用闪石,我会。

 光袭向了他们,但不仅仅是光,还有火——一场风暴将要到来,由初升的太阳预示。

 “你总是令人惊讶,巴图萨纳瑞克,”埃尔德拉德平静地说。“是的,但不是所有人都能靠解决。”

 “它的存在证明了帝皇的神性。”纳克不得不对着咆哮的风暴咆哮。他的皮肤刺痛。他身上的发开始燃烧。

“它的确具有神力,”埃尔德拉德毫不在意地回答,似乎对净化的火焰毫不在意,“的力量,”他说,并看向了第一次向他们袭来的大火。“而且你知道,有了它,即使是神明,或者那些自称是神明的人,也会死。” 

“你怎么知道我会帮助你?”纳瑞克喊道,试图转身,但光线几乎让他致盲,埃尔德拉德知道他会几乎听不到自己的声音;那灼热的热量会流进他的喉咙,灼烧着他的肺……

毫发无伤的埃尔德拉德最后一次微笑。

“命运。”

 火焰向他们俩袭来,淹没了完美之城的废墟。

在远离一切,最安全地与世隔绝之地,一个农民照料他的田地。

自从他来到农场后,他每天都这样做。他沐浴在低矮温暖的阳光下;他深深地吸了口气。他聆听大自然的声音,他感激地接受了每天结束时劳作的酸痛。

但是当他站在收割黄色小麦带时,他猛地停下来抬起头。他感觉到了什么。风的变化。也许是恶劣天气的预兆。或是掠食者躲在庄稼里寻找食物,因为农场里也有畜群。

不,不是掠食者。

农夫的目光飘向了坐在他谷仓门廊上的那个人。一抹青灰色的细烟从他的唇间逸出。他看着农夫,不屑地摆摆手。

一切正常。继续生活

变化的感觉仍然挥之不去。农夫又回去种庄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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