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剑炼成记 第一章 风起北海
库巴厄斯世界有位来自地球的穿越者,名叫林恩,原本是一位苦练战技的修士,在地球上靠剑术表演,挣个观众的门票钱和知名度,专门挑战更强的剑士和想挑战他的人,只为成为第一高手,一辈子耍剑居然没伤过人,没斗过狠,也没受过伤,最终寿终正寝,位列名人堂,被尊为“无双剑圣”。
可他在异世界的战乱中,却不得不一次次出手伤人,他的剑虽强,但却护不住重要的东西,反而招来敌人围攻。
渤海国有位美丽而强大的女王,名叫夕岚,她向林恩发出决斗邀请,林恩去了,败在了女王手下。女王也不问世事,只管保护手下臣民,尽到统治者的义务,在国际事务上天天弃权,人称“弃权小姐”,当然,这世道太乱,百姓愿意追随这位躺平摆烂的统治者,因为她虽然懒政,但在大事上谨慎,还成功调停了周边的战事,可见她也不是好惹的,客观来说,她放弃的是将那些复杂的人类群体评为善恶的责任,放弃了惩恶扬善的职责,这本身就是一种负责的表现。
林恩在女王的宫中当食客,研习战技,女王有很多烦恼的事,不能天天陪他练剑,于是林恩就想为她解忧,当了一个赏金猎人,只攻击罪大恶极的坏人。一天,美丽的女王哭着扎进他怀里,想要世界上最强大的男人给他爱情,从此,林恩除了研究战技之外,又要和女王谈情说爱。女王的宫殿离民间疾苦太远了,林恩就心安理得地在此久居,用爱情和忠诚回报女王的恩情,他除了练剑之外,还在制作一颗包含群星的水晶球,那是仅用一支手就能护住的美好,永远不会被其他人伤害。
这天,渤海国女王想要他,从北海国的奴隶里,保护一个可怜的小男孩,情报工作和后勤有专人负责,不用他这个隶属女王王庭卫队的骑士大人操心。林恩是个白皮肤的人,自然要扮成大人物,他的工作,是监督所有人,队伍里其他的人都是被北国风雪磨砺过的可怜人,每个人都有亲属被北海国的奴隶猎人抓走,其中一位不识字的健壮女人更是那个小男孩的母亲,小男孩有些文化,在奴隶里颇有地位,但救人可不是过家家,他一个孩子,能救几条性命?要救出所有的奴隶,还须林恩这样的大英雄出手。
“这孩子有什么特殊的吗?”林恩问监军。
“挺贵的,”有个监军打趣道,“女王要给这孩子本人封个千户侯,百夫长,但救出他的人,却会被封为万户侯。”
那孩子的母亲非常坚强,她为了寻找孩子,每天都要跟着雪橇赶路,她的双手上有老虎留下的爪痕,据说是为了救下儿子,与老虎打斗时留下的。人们都相信这母亲勇敢到与猛虎拼命,但没有人认为她打死了老虎,只可能是老虎吃饱后自己退走了,或者忙着去追其他猎物。
“你们懂什么?”那女人对质疑她的人说,“我当然不可能比老虎强,但杀死老虎的,并不需要比老虎强!”
几天后,间谍带着男孩的母亲和几个渤海国的特工跨过界河与男孩接头,经过几次打听,他们终于在一间闷热的窝棚内找到了男孩。曾经也是奴隶的间谍要请奴隶伙伴们吃一顿饺子,矿场主同意了这个请求,而男孩的母亲则想趁机见自己的孩子,她扮作送饺子的女佣跟着间谍步入闷热阴暗的窝棚,林恩也跟着她寻找任务目标,她本已做好了面临一切可怕之事的心理准备。一进门却发现男孩正在和一个健壮的奴隶下围棋,男孩气色红润,身体健康,他见到母亲来了,将石子做的棋子交给另一个看棋的家伙。站起身来,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屋内,其他正在修理渔具的奴隶见此情境停下了手中的活计。
“看什么看!干活!”与男孩下棋的奴隶对其他奴隶喝道。
“那什么,都停一停吧,我今天要请大家吃饺子。”间谍对其他人喊道。
男孩只要说一句话,就能放下重担立刻回家。可他没有这么做,他的母亲也尊重他的想法,哪怕这意味着危险。厨房里,特工们煮起了酸菜猪肉和白菜猪肉的饺子,矿场主也乐得省下鱼和苞谷去喂养那些“牲口”。
“阿姨,吾夷,别站着了,坐这吃饺子。”间谍在外面支起了一张小桌子,特工们摆好碗筷酱醋。那个名叫吾夷的男孩和母亲对面而坐,望着盘中的饺子发呆,吾夷想控制情绪,可是泪水在滴落,身体在颤抖。
“不哭,不哭,阿姨买下你,让你回家好不好?”吾夷的母亲忍不住了。
“不,我在这里还有兄弟呢。”
周围的几个奴隶被这对话惊呆了,他们原以为吾夷会趁机逃走,却没想到他能舍弃个人的自由,坚守自己的诺言。吾夷的母亲闻言沉默了,她知道这自己孩子的脾气。母子二人就这样一言不发地吃着饺子,生怕破坏这一场景的奴隶们也沉默了,他们从未在吃饭时这样安静。
“我们晚上还会请客,后天也是。”吾夷的母亲高声说道,“祝各位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众人应和道,林恩才知道,这是顿过年的团圆饭。
下午,吾夷没有心思下棋了,他看着树皮棋盘发起了呆。
“吾夷,你好不容易碰到个好心人,怎么不回家呀?”一个年长的奴隶边下棋边问。
“大丈夫一诺千金,怎么能背叛兄弟。”
“你还是个孩子,我们又只是结拜兄弟,大家不会怪你的。”
“可若是我走了,你们怎么能互相信任呢?怎么能过上好日子呢?”
老人不再说话,但他的棋路也早被打乱了。
男孩给林恩留下的印象非常深刻,男孩的身上虽然有雷电和刑具留下的众多伤痕,却没有被噩运击败,一个小孩子,居然能让众多没有道德的奴隶对他信服,可见其有几分手段胆识,日后必是条顶天立地的好汉子,若是拜林恩为师,成为永生者,修炼上几百年,必然不会让林恩失望。
这样想着,林恩将自己的马让给了这男孩的母亲,他要拉进关系,收个好徒儿!
在见过男孩后,林恩和特工们暗中在北海国建立间谍网络,林恩不愿意干这样的脏活,他只负责战斗杀人,即便有部下服务,北国的风雪和长夜还是令林恩焦虑不安,他只想快点开始战斗,立刻分个高下生死!
又是一天寒夜,间谍得知那个重要的男孩要经过,就派了斥候观察奴隶队伍的动向,伸缩式的望远镜在这样的环境里只会卡死,所以他们只带了一节的短距镜,摸到很近的距离观察。寒风袭来,白天融化的水再次结为冰层,奴隶们要将雪橇和货物搬到木头架子上防止冻结。
“将来谁恢复自由了,谁就请大家吃饺子!每年都请。”在晚饭时,吾夷提议道。
“那必须滴!”
“不请不够哥们。”
……
这时,奴隶们正啃着烫手而且味道极腥的煮土豆,林恩和斥候们则在大衣和长筒雪鞋保护下,吃着还算可囗的腌肉片。
在黑暗中,奴隶们躺在松枝上听着号角轮流睡觉,而值班的人则要监测着伙伴的生命体征,一旦有人在睡梦中出现呼吸困难,就必须立刻叫醒他。
吾夷断断续续地睡了半宿,第二天凌晨,他就在黑暗中被叫醒了,在将松枝从路上拖走后,冻僵的奴隶尸体被卖给了营地主管,他们的皮和骨头将制成精美的工艺品(就像美国人对印第安人那样),这就叫物尽其用。林恩在看到男孩呼吸困难时,才知道他不会功法,身体也有些病根,他回到营地后质问监军:“你们怎么派一个不会功法的小孩子当内应?你们还是不是个人?”
“他不是我们派来的,”一个斥候说,“他是被坏人抓走的受害者,自己建立了一个反抗组织,你不会以为,他和你这个骑士老爷一样有能力吧?他要是不舍命做事,他的母亲怎么办?谁给他妈妈养老?你天下无敌,杀人不眨眼,可你不明白,我们这些为了生活只能在刀尖上舔血的人,心里有多少苦楚!”
“对不起,”林恩久不与苦命人来往,忘了体谅别人“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孟古古善,”那个斥候咬着牙说,“我被那个孩子救了出来,但我也有家人,且不说什么军令如山,我要是冲动,为了救这小孩害得计划失败,那就是罪人,这世道里,不舍得狠心,就什么也守护不住。”
另一个人也说“我叫季子,我的亲哥哥在这孩子手里当人质,但我不怪他,因为他让我逃了出来,让我的哥哥少了许多生命危险。我也没有理由骂他,因为他的母亲,不也在我们手里当人质吗?”
林恩沉默了,他不是不能理解,而是不想去了解阴暗的事情,他低声说“他要是死了怎么办?”
“那他的母亲就是英雄的母亲,幸存的兄弟会帮他为母亲养老,”孟古古善又加了句嘲讽,“世界上要多一些你这样没有缺点的英雄,肯定能让我们这样的阴险小人无地自容,可惜,多不得。”
林恩写过不少的状元文章,可有什么用?在这里,一个匹夫都能怼他一肚子委屈。
夏初,冻土融化,林恩悄悄地在吾夷所在的矿场外观察,矿井里满是肮脏的积水,为了避免支撑用的架子朽烂,奴隶们一点点地将脏水从矿井中舀出来引入远处的洼地,吾夷就负责挖掘引水的沟渠,刺骨的泥水灌入了脚镣与脚踝之间,每走一步都能感受到砂砾与肌肤的磨擦,非常难受。来到这里干上一天,你就能明白为什么保尔·柯察金会在8小时工作制下累到病倒,要想在奴隶主的皮鞭下活命,就必须学会磨洋工,而现在,吾夷已经让两大奴隶帮派默许了这种行为。
“你们这群怠工的懒虫!”矿场主愤怒地喊道,他必须整顿纪律,“所有人,过来!”
奴隶们被收走了工具,他们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吾夷被当众扒掉裤子捆在刑架上,一个士兵用长鞭狠狠地抽了他十下,打得吾夷臀部血肉模糊,嘴上惨叫连连。
“回去干活,再敢怠工我就抽他!”
但克昂和郝哥并没有听到吾夷说出约定的暗号,于是怠工继续,矿场主眼见威逼不成,只得去向吾夷了解情况。
“怎么回事?他们怎么不听话了?
“主人,他们见到没有新的奴隶加入,就有底气和您叫板了。”吾夷哭着说。
是啊,现在的奴隶价格贵得离谱,就连当地的楚科奇人也很难买到了,矿场主一时还真不知道该拿他们怎么办。
“快来参加挖土挑水的比赛,优胜者奖励一只兔子!”矿场主又想分化众人,可大半天也没人敢应,毕竟,谁也不愿意为了一只兔子送了小命。
“所有人都过来,朝他脸上撒尿!”克昂和郝哥一惊,吾夷向他们说过自己会受到羞辱,但没想到真的会发生。
“你们要害死我呀!”吾夷哭着说,可他依旧没有说出暗号,没办法,众奴隶只得遵照命令,不久后,泪水和着尿液在吾夷脸上流淌。
“杀了我!杀了我!一个毫无人性的奴隶主,一帮率兽食人的刽子手,还有你们这帮忘恩负义的臭奴隶!就因为我现在没用了,所以你们都不讨好我了,虚伪的小人!”吾夷把在场所有人都骂了个遍,尤其是对在他脸上撒尿的其他奴隶。
林恩有些冲动,他愤怒地想冲进去救人,却被斥候们拉住,他回到营地,心灵在可怕的阴影中挣扎,直到听说男孩活了下来,打入奴隶主的亲信内部,没有暴露组织存在,才最终停止担忧。即便是他这个的剑圣,也没受过男孩那样的苦,以前的他只知道努力变强,行侠仗义,可现在的他经过长时间自闭和女王的爱情温柔乡腐蚀,在北国的战争阴云下,失去了高傲的心气,现在,连他本人都有些佩服那个男孩,那个愿意接受自己技不如人的现实的苦命人,那个为了让母亲有人照顾,被迫让命运折磨自己的孝子!如果他,帮助这个优秀的孩子与母亲团聚,那他也同样会为了母亲,忠于林恩的意志!
终于,在秋天的初雪来临时,战斗开始了,天气站在了奴隶这一方,此时,北风刮得正紧,人们都窝在屋内消磨时光,伪装成奴隶的楚科奇人身披白色的斗篷在雪中包抄了整个营地,当吾夷将军官们引来后。渤海国的特务倒上了掺有迷药的酒,不久后,矿场主和一众军官喝下了酒,吾夷暗中命令其他奴隶点燃柴火垛和房屋作为进攻信号。
林恩第一时间冲向了那男孩所在的屋子,但不用他出手,杀红了眼的男孩自己冲了出来,指挥奴隶们从内部参加战斗!
卫兵慌忙丢下武器去救火,潜伏雪中的楚科奇人见时机成熟,悄悄地逼近卫兵的营地展开攻击,矿场主和众军官想组织抵抗,却因为服用了迷药而被生擒活捉。最终,反抗军杀敌55人,受伤7人,俘虏矿场主和军官5人,解救奴隶256人。
矿场主和军官被绑在刑架之上任由奴隶们羞辱,最终被施以恐怖的犬决之刑,在砍下矿场主的头颅后,奴隶们展开了讨论。
“凭我们这点儿人,根本不够北海国的军队塞牙缝,你们说,该怎么办?”
“像楚科奇人一样,往林子里一钻,能活多久算多久!”
“诸位,”孟古古善发言了,“我们的行动不是叛乱,而是求生逃亡,我们只有将这里发生的事情公之于众,雪王才有借口让我们回家或者避难。为此,我需要招募一支精锐的先锋部队,去突破北海国的封锁,这个任务很艰巨,当然,回报也很高,每个参加的人能获得一百两银子,如果阵亡还有五十两抚恤金。这里有渤海国政府的文件和你们家人的书信为证。其他人可以跟着克昂他们打打游击战,但在敌人围剿下生存也十分艰苦。”
林恩听后震惊了,五十两?在女王的宫中不够四个菜的价钱,用这价格招募死士?但奴隶们热情很高,因为能在求生的同时求财,每个人都激动万分。
“我是掌勺的,我第一个报名。”克昂做了个表率。
“我是向导,我也去!”孟古古善说。
“我是参谋,我也去!”季子说。
“还有47个名额。”
……
初雪之日,奴隶们开始了筹划以久的逃亡,但这支队伍的股份相当分散,首先是在背后出资的渤海国政府,其次是担任主要战斗力的楚科奇人,最后才是人数众多但却最为弱小的矿场奴隶。矿场奴隶不是角斗士,没有强壮的体格和精湛的格斗战术,加之北国地广人稀,不适宜起义军发展,所以此前从未有过矿场奴隶起义的案例。之前为了促成这次起义,雪王选择了用人不疑,她命令渤海国特务无条件听从吾夷的指挥,又向楚科奇人开出了准许移民的价码,这才有了暂时的团结。但吾夷等人还必须在后续的战斗中提升自己的威望,一旦失去了楚科奇人和其他奴隶的信任,他们将永远无法回到故乡。
在艰难的内线作战条件下,吾夷等人选择了在战争中学习战争,作战经验不足的奴隶新兵被交给战斗力强的楚科奇人和渤海国特务训练,在作战时也将新兵轮流作为诱饵和肉盾,给老兵创造杀敌的机会,这一残忍的训练方式被称为“浴火重生”。
奴隶们在开始逃亡后伪造了文书证件,扮作南下过冬的奴隶队伍躲过了几次盘查。初秋的天气还算温暖,道路依然泥泞不堪,大部分矿场仍然在采矿淘金,争取在北方的冷空气到来之前多赚点钱,正是这样的想法害死了许多矿场主。又是一天傍晚,渤海国特务伪装成的卫兵敲开了一个奴隶营地的大门,他们拿出金币并要求矿场主协助建设哨站,不多时,矿场的卫兵押着奴隶走向主干道。半路上,奴隶叛军和楚科奇人发动了突然袭击,歼灭了军官以下三十七名卫兵,不久,他们又包围并消灭了矿场剩余的十名守军,经过战后清点,一共解放了305名奴隶,这是吾夷全局指挥的第一场战斗。随后,起义军兵分两路,一路北上解放更多的奴隶,一路南下消耗敌有生力量。
而此时的北海国尚未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由于起义军打扫战场十分干净,又十分注重伪装,来到旧战场的北海国军队什么也没发现,即使军官发现了什么,也尽量遮掩,毕竟还是饭碗要紧。可是在南路军行进到几个村镇并展开报复性屠杀后,事情再也掩盖不住了,北海国国王孔代认为“这是楚科奇人的蓄意报复”,遂下令诸军围剿堵截。
林恩尽管有些理解奴隶们的痛苦,但还是对吾夷多次下达的屠杀命令表示了愤怒,结果那个读过书的孩子说“事途功效,岂腐儒可知?君当逞节圣朝,吾自夷难为效!这是史书上石勒说的!你们地球上的事!你知道他身价多少?200文钱,而我180文钱,我比他还便宜!可我就是想,让那些比我高贵的人,死于我的意志,把我的悬赏金抬高一些!我不要当你囗中的忠臣孝子,我要把名字留在石头上!无论那石头是纪功碑,还是耻辱柱,我都要让世人知道,价值180文钱的我能掀起战争!让他们永远不敢草菅人命!”
“你这是邪恶行为,会受神罚的!”林恩说。
“这世界上真有神吗?”吾夷问。
“?”天天与神交往的林恩愣住了。
“或者说,神能控制世界上的一切吗?”吾夷换了个方法。
“再或者说,神的旨意能贯彻落实吗?如果是神让坏人伤害我们,或者让我在这里,行凶做恶,那神到底什么意思?到底让我们干什么?”吾夷见到有进展,加快了嘴炮攻速,这小孩子啥也不是,诡辩倒是一绝。
“你这样胡思乱想,搞阴谋论,本就是恶魔行径!”林恩急了。
“我愿世上有千万恶魔,让众神不敢草菅人命!”吾夷一句话,把林恩惊呆了“你不是天下无敌吗?去,把所有恶魔都杀了!所有的人来到世界上时,都什么也不懂,他们所知道的,都是绝境里艰难找到的办法,你又凭什么还未了解,就否定我们的信条!你活这几百年的见识,还有从神明那里学的东西,如果真的有用,为什么说不过我们?难道因为你尊贵神圣?因为你劳苦功高?就是对的了?”
林恩无言以对,他总不可能在施暴者们死光之前,先惩罚那些反抗者吧?但他相信,那个孩子的偏执,是长期在艰苦挣扎中扭曲的本能,只要给他荣华富贵,安逸生活,他就会回到孩童的本来样子。
孩子,你改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