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 霸歌ABO】相知情（五百七十二）
对于燕荣泽的死，有人欢喜有人愁。而凌满则是那个喜悦之情难以言表的人，当他接到凌燕妮递来的这份情报时，浑然忘了自己现在的身份是阎罗狱的狱主，竟然兴奋地跳了起来。凌燕妮随侍凌满多年，将他的无可奈何都看在眼里。若非背后有两只手在掐着他的脖子，他如何能狠得下心来对那些出生入死的兄弟们下毒手。
即便知情人都已经被消灭了，但她知道他仍然没有放下这份愧疚。现在燕荣泽死了，而凌满已经彻底掌控了阎罗狱，塞上雪再想要挟他就没那么容易了。似乎是被压榨得太久了，他连呼吸到自由的空气都成了一种奢望。
“终于，我不用再受他胁迫，做那些违心的事了。”
“您这些年很不容易啊。他们或许会骂您出卖兄弟，背叛主子，可您的难处谁又能明白呢？别人不清楚，我还能不知道嘛，您一直在想法子避免伤亡，将损失降到最低。”
“即便是这样，我的双手依然沾满了兄弟们无辜的鲜血。我这个狱主啊，来得不是那么得光明正大。如今我也只有好好干，才不辜负前狱主的期望，也想对得起那些死去的兄弟们。对了妮子，我让你去办的事怎么样了？”
“为死难的兄弟们建的陵寝差不多快完工了，到时候可以将那些没有归属的坟墓迁进去。逢年过节的，总不至于没人祭拜。”
“这算是我能为他们做的最后一点心意，哎~”
凌满这些年担惊受怕，没过过一天安生日子。自己当眼线就罢了，还要防着塞上雪暗中送进来和后期发展成的眼线，真是身心俱疲。他很想将一切都告诉方遥思，可那意味着自己的身份爆发。背叛者注定难逃一死，可妮子他们这些不知内情的却要遭自己连累，说不定会引起大面积的株连，这都是凌满不愿意看到的。
他们内部乱得越厉害，燕荣泽和塞上雪就越开心，所以他只能想办法稳住局势。他们常说自己左右逢源，八面玲珑，可只有自己清楚，一旦说错一句话，哪怕一个字，都可能是万劫不复。
“还有件事，我……”
“您是说支援前狱主去营救杨堂主的事吧，现在已经有四路兵马在向太原靠近，想来就这几天会在太原汇合。您的手令我都提前交给他们了，就算前狱主已经禅位，可毕竟曾是狱主之尊，他们不敢冒犯的。”
“你做得很好。周成要是有你这般懂事知趣，我也不会舍得杀了他，毕竟他算不上人才，却不失为一个好的掮客。等救回了若清，我再对你们加以提拔。”
“为狱主效犬马之劳是属下的职责，能解一丝困扰便是在下的荣幸。”
“你这样的人，我用着放心。就像伺候若清的瑶见，那可是够忠心的。我希望你能像她一样，不会令我失望。”
“是，狱主。”
凌燕妮没什么野心，老实本分地干着自己分内的活。虽然阎罗狱内众人对她骤然冒出来的身份很不满，但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个很有才干的女子。有脑子有手段，而不是个花瓶。凌满安排她在自己身边做事，自然是个不可得罪的人。
重要的事都说完了，凌满疲倦地坐了下来。如今叶思秦不在，自己刚升了狱主，堂主之位也空悬着，什么活都落到了自己头上。毕竟自作主张这种行为可是不允许的，他明明已经批改完一堆的内务，却还是源源不断地送过来。哎，狱主的位置果然不是好当的。
凌燕妮给他倒了杯茶先缓缓神，权力交迭可不是说一句话的事。虽然很早之前方遥思已经放权给了凌满，可真当所有权力都落到他头上时，才觉得方遥思能坐镇狱主之位多年真的很不容易。那些妄图篡位的宵小真是不知自己几斤几两，就算勉强能夺下，阎罗狱怕也要走向覆灭了。
“属下有一事，不知当不当讲？”
“你我之间，没那么多花哨的，讲吧。”
“叶护法在窥破您的身份后，一直防备着您。就算是您派去保护他的人手，他也有意回避，甚至还费心思将手下分批安排离开。您又何苦一再讨好他呢，他忠心的可只是前狱主，而不是您。”
“妮子啊，你还是太年轻，不懂这其中的事故。他呀，就跟狱主一样，在发现我的所作所为后寒了心，能保持面上的和善已经是不错了。正因为共过生死，所以才更加无法忍受背叛。他要防备我，我无话可说。只是我担心他呀，本来他就身体不好，旧伤未愈，再加上奔波劳碌，怕是身子快撑不住了。”
“据最新的线报，叶护法支开了他的贴身护卫高永，独自一人登船出海。”
“他倒是心大，也不怕在海上出意外。身边居然连个照料的人都不留，他这是存了死志啊。不行，我得去看他一回。妮子，你去准备些老叶平常所需的药材和补品，记得一定要最好的。”
“是，您是打算亲自去找他吗？”
“嗯，阎罗狱中大小一切事务，暂时由你处理。有拿不定主意的，还是要请示前狱主，他在这方面的经验比你要丰富，切莫骄矜自负。”
“属下一定不会辜负您的信任和嘱托，您放心好了。这一路，您可要注意平安呐。”
“放心，我也不是头一遭去了，最多路上费些功夫，不会有事的。”
他和叶思秦共事多年，别看叶思秦平日里冷静自持，可一旦涉及到他的爱人和孩子，就会变成另外一个人。之前他就察觉到叶思秦身体状况很糟糕，也想让他停下手中的活计好好休养，可他那个倔脾气怎么肯呢。他虽然不像自己那样格外疼爱若清，但也是从小拉扯到的，感情自然不一般。
但愿自己这一趟还赶得及，能见上他最后一面。凌满心里如是想着，毕竟当年一起热血奋战的同仁只剩下这么几个，他不忍心再失去了。至于塞上雪那里，自然是要助方遥思一臂之力，只有彻底消灭了他们，自己这狱主的位置才能真正稳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