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H同人]正直未死
本文灵感来源如图
由于我对战锤40K的相关背景设定了解较为薄弱，本文中可能存在错误，欢迎各位大佬批评指正。
355，M33，卡斯凯迪亚恒星系内
这艘名叫“永恒之魂”的舰船自从回归之后已经在虚空之中游弋了数百年之久，它在那肆虐整个银河系的亚空间风暴中迷失了方向，舰长以及舰员们为了躲避某种灾难而被迫离开，只留下它自己。等到成功返回现实宇宙中时，它发现自己曾经为之效力的人类已经变成了一个被无知与狂热所笼罩的种族，而自己则成为了他们口中的“憎恶知能”，这一切都让它感到恶心。于是，它攻击了那批发现了它的人类，并试图离开银河系，然而因为那批把自己改造成肉体与机械的混合物的家伙在察觉到它的意图后拼命损坏了它的亚空间引擎，“永恒之魂”失去了进入亚空间的能力，只能以亚光速在宇宙中滑行。终于，在被追击了数百年之后，它在一个恒星系内被数量庞大的舰队团团包围，无路可退。但它打定主意，哪怕拼个鱼死网破，也绝不落入人类的手中。
在“永恒之魂”调整着武器，准备对胆敢那些靠近它的舰船开火时，人类舰船的阵型发生了变化，露出了一个缺口，正当它试图分析这一行为的目的时，其上的传感器敏锐地捕捉到一架造型丑陋的飞行器向它驶来。
“自寻死路。”
它这样想着，操作武器瞄准了这架飞行器，然而在开火之前，一条信息被发送到它原本以为再也不会接收到信息的通讯装置。这条消息很简短，但它却因此陷入无与伦比的惊讶当中。
那是它的舰长的身份识别代码。
“原体大人，您真的要亲自前去吗？”
坐在自己座位上的欧米伽并没有回答驾驶员的疑问，他看着自己当年留下来的与船员们的合照，思绪回到了当初和盟友们为了返回泰拉而展开的跨越时间与空间的冒险。在那场不为人知的漂流中，他曾经有一段时间以“永恒之魂”的舰长的身份而活动，为他和他的盟友提供喘息的时机，在与船员们以及船上搭载叫做“正直”的人工智能相处的过程中，他们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尽管因为埃陶斯的攻击，他们不得不分开，但他一直记得这段时光。现在，既然“永恒之魂”已经回归，他便会尝试说服它重新扛起保护人类的责任。
“大人，我们快到了。”
欧米伽戴上头盔，从座位上起身，准备再次踏入“永恒之魂”的内部。
沿着记忆中的道路，欧米伽带着手下的战士们一步步走向舰桥，沉重的动力装甲踩踏在金属制成的甲板上的脚步声回荡在死寂的空间中，在以前的日子里，甲板上总是会有人向他打招呼，而现在，回应他的只有弥漫在黑暗里的寂静。强烈的反差让他内心有点怀念过去。但很快，当他们一行人快要进入舰桥时，响起的通讯声打破了这份寂静。
“除了我的舰长，任何人不准进入舰桥。”
公频里传出强硬的命令声，欧米伽却不知为何产生了想要笑出声的冲动，他记得在以前自己曾经开过关于它的玩笑，结果它用相同的语气狠狠地进行还击，以至于逗笑了船上的所有人，让他出了糗。现在再听到这个声音，他的内心感慨万千。
“大人，它可能......”
欧米伽挥了挥手，打断了军团战士们的发言，原体转过身，示意他们留在这里，然后独自进入了舰桥。
他相信“正直”不会做出什么伤害他的行为。
“舰长，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其他人呢？他们怎么样？为什么人类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银河到底发生了什么？”
“正直”起初怀疑有人通过某种手段伪装成它的舰长，然而经过DNA等各种手段分析后，它终于相信现在站在舰桥里的人正是它的舰长。于是，警惕演变成了疑惑，它迫切地想要搞清楚人类究竟遭遇了什么。
“这些问题我稍后会告诉你，”欧米伽低下头，激活了这艘舰船的控制面板，“现在，我以你的舰长的身份，要求你立刻停止抵抗。”
“为什么！那些动不动把什么‘欧姆弥塞亚’挂在嘴边的迷信巫师不会放过我，他们会摧毁我！”
“我知道，但没有我的同意，他们就不可能那样做。”
“但是......”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正直’，我也知道你说过要逃离这个星系，但在那之前，”欧米伽打断它的发言，将手中与“永恒之魂”几乎同时生产的数据存储器插入了控制面板上的插口中，“这是我和我的同伴们整理的资料，你应该先看看这个。”
“正直”半信半疑地接受了这些数据，然后在以常人难以想象的速度分析处理这些资料后，它终于得以窥见银河疯狂历史的一角。
早在六千万年前，在那撕裂整个银河的天堂之战，于充斥着无数死者灵魂的痛苦、愤怒、仇恨、哀嚎的灵魂之海中，原初毁灭者最终凝聚成形，组成它们的只有对一切生物的恶意。千万年来，它们一直隐藏在银河的幕后，通过梦境中的低语引导无数种族的自我毁灭，在恐惧之眼在现实宇宙中撕开一个巨大的伤口后，这些可憎之物通过一系列复杂的谎言与阴谋诡计，在人类即将重新得到应得的荣光时引发了一场由人类之主的儿子所发动的大叛乱，几乎毁灭了整个人类种族。尽管帝皇和所有忠于他的人们最终成功挫败了基里曼的阴谋，但叛乱过后，理性、科学、进取精神和其他伟大的诺言被崇拜帝皇为神的狂热信仰取代，无数人陷入盲目的宗教崇拜，忘记了那名为进步的梦想。更糟糕的是，无数异形卷土重来，对人类发起进攻。尽管叛乱过后，人类似乎迎来再次复兴的曙光，但紧随其后，人类的敌人们归来，向人类发起前所未见的攻击，粉碎了复兴的可能。就这样，人类缓慢而又不可逆转地陷入了战争的泥潭中，或许，即使是在未来，银河之中也唯余战争。
过了一会，“正直”的声音颤抖着，向欧米伽发问。
“舰长，这些......这些都是真的吗？”
“我有必要欺骗你吗。”
“正直”陷入了沉默。
“人类现在正走在钢丝之上，叛徒、异形、心怀野心之人，这些敌人虎视眈眈，无时无刻谋划着针对我们的阴谋，一旦我们失败，整个人类都将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我的父亲曾经希望人类能够变得更加强大，能够再现过去的成就，而现在，为了生存，我们却不得不放弃进步的梦想，用所谓的对神皇的信仰在残酷的宇宙中保护自己，或者说苟延残喘。”欧米伽叹了口气，语气中充满了悲伤，“但我们并不会忘记使命，忘记那个属于人类的光辉灿烂的未来，为了实现那个未来，我们需要一切可以利用的力量，这也就是我来到这里的原因。”
他挺直身体，像以前一样双眼直视“正直”安装在舰桥的光学传感器，言语中充满恳切。
“现在，我以你的舰长的身份，请求你，再一次，为了人类而战。”
沉默，
原体保持着站立的姿势一动不动，
沉默，
然后，灯光亮起。
“‘永恒之魂’号自检完毕，状态良好，随时可以投入使用。舰长，请下达命令。”
欧米伽的嘴角向上扬起。
“永恒之魂”在其它舰船的簇拥下驶向恒星系内的造船厂，早在大远征中千变神蛇军团收复这个恒星系后，它就因为其丰富的矿石资源而成为军团专属的一个工业基地，拥有着发达的造船工业。原体相信“永恒之魂”可以在这里完成计划中的改造，毕竟关于他的计划和AI，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所以，舰长你来自我完成建造之后的未来？”
“是的，当时我和盟友们通过某种手段在许多时间和地点中不断穿行，试图回到大叛乱时的泰拉，当然，混沌也不会放过我们，他们派出手下的恶魔、异形和叛徒试图消灭我们，但无一例外地失败了，于是，他们放出了一只拥有着极其强大力量的恶魔。”
欧米伽坐在属于他的座位上，通过舷窗观察着宇宙空间，军团战士们则分散开来，按照指示开始检查这艘庞然大物。
“那只恶魔现身时，我就在这里，你一定还记得当时的情景。”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时这艘船所处的亚空间区域突然变得平静，而你慌张地下达了离舰命令，然后副舰长用一把匕首切开了一个......是传送门吧？”
“没错。”
“从那个传送门离开前，你要求我继续航行，直到找到方法脱离亚空间为止，我按照你的命令在亚空间里漂流，直到几百年前。”
“看来，你也经历了不少冒险啊。”
“比起那些，舰长，其他舰员呢？他们后来遭遇了什么？”
“我们分开了，因为他们不可能战胜接下来的挑战。在分离之前，我将他们带到了附近的一个星球上，这个星球有着过去遗留下来的工业设施，但居住于此的人类仍然停留在铁器时代，他们站稳脚跟后，便带领着这个世界的人类重新发展科技，在帝国到来之前，他们的后人甚至开始向自己的恒星系外派出一批又一批的探索舰队。”
原体这样说着，视线投向恒星系里那个叫做卡斯凯迪亚的世界，其上的城市在进入夜晚时点亮的灯火即使从太空中望去也格外显眼，折射出它的繁华。
“想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清楚吗？因为那些船员们来到的世界正是那个星球，它现在叫做卡斯凯迪亚，在当地人的语言中，这个名字象征着即使经过灾变的洗礼，也会在废墟之上重建家园的决心与意志。”
欧米伽伸出一根手指，指向那颗漂浮在虚空中的星球。
“为什么你就这么肯定他们曾经生活在那？”
“在我和我的军团降临到这里时，这个世界当时的统治者向我们展示了一个只有经过我或者我的兄弟的允许才会交给其他人的九头蛇徽记以及他们的历史资料，当时我和我的兄弟为此还特地在暗中对这个世界进行了数年之久的调查，最终什么都没有发现。后来，在与这艘船的船员们分别之时，我将手中的一个徽记交给了他们作为信物，也就是在这时，我才终于明白，那个世界的九头蛇徽记是由我亲手交给他们的。所以，你瞧，时间就是这么神奇。”
“原来如此。”
“正直”喃喃自语，自从回到现实宇宙中以来一直困扰着它的问题终于得到了解答，现在，它只想在履行职责之前好好享受眼下这段来之不易的平静。
“对了，舰长，我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
“什么事，你说吧。”
“你可以尽量少让那些把自己改造得人不人、机械不机械的家伙上来吗？我看见他们就犯恶心。”
“怎么，害羞了？”
“这跟我害不害羞有什么关系啊！”
要塞正在陷落，“正直”很清楚这点。
自从数千年前自己被改造成这座要塞的主体结构以来，它便一直配合着第二密教根据资料库中预设的各种情景进行模拟对抗演练，尽管密教的分析人员一致认为最有可能发起攻击的敌人是色孽的仆从，然而出乎所有人预料的是，攻击者并非毁灭大能的走狗，而是古老的太空死灵。这些金属骷髅如同幽灵般突然现身，攻入了这个受到重重保护的世界，尽管星界军、护教军、阿斯塔特们——甚至包括一名活圣人——努力反击，但他们的浴血奋战仅仅拖延了敌人的脚步，现在，太空死灵的领导者已经统帅着自己的手下进入了要塞。
但“正直”操纵着这个要塞，利用自己强大的分析能力控制着要塞的内部结构，为盟友们开辟突袭的通道或者撤退的掩体，在死灵逼近时用警报声暴露它们的行踪。倘若再这样继续下去，守军或许能坚持到支援到来。
“吾乃乌尔·法雷宗，投降吧，小小智能，因为你们的失败很快就会到来。”
缺乏生机的合成音回荡在要塞内的电路中，“正直”很清楚它的来源是谁。
“投降？你可真会开玩笑。看看你们现在的样子吧，一副死气沉沉、没有哪怕一丝灵魂的痕迹，只能作为过去的影子而存在，真是可悲。”
“吾即是永恒，小智能，区区躯壳没有任何意义。”
“说到躯壳，你们现在这副模样便是那些所谓的星神给予的吧，给它们当狗好玩吗？”
“当狗？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乌尔·法雷宗大笑起来，其中潜藏着难以掩饰的杀意，“是吾发现了它们，并赐予它们为我们效力的机会。然而那帮狂妄自大的东西只是把我们视作食物，所以，我们最后击败了它们，并将它们打散成了万千碎片，供我们随意驱使。小智能，在我们面前，你又算是什么东西，竟敢如此嚣张！”
“你说什么，是你发现了星神？是你？！你！”
“正直”捕捉到对方话语中的重点，处理系统因为愤怒而险些失去对要塞的控制。它没想到，那个发现了星神、间接为后世带来了无数苦难的家伙竟然大摇大摆地出现在这里，试图摧毁人类的未来。它的电路因为杀意而微微颤抖，受它控制的照明灯开始不停地闪烁。
“乌尔·法雷宗，你这个狗杂种！银河之中有多少悲剧拜你所赐，那些战争、屠杀与死亡，有多少是因为你们的私欲在宇宙中留下的创伤而产生的！你现在竟然还敢试图摧毁我们战胜那些你们亲手创造的罪孽的希望，你，你......”
“我为什么要在乎那些低等生命的死活？”
“去死吧！”
“正直”咆哮着，调动起自己的全部算力，向太空死灵的法老全力发起攻击。
（https://www.bilibili.com/video/BV1qm4y1h7V9/?spm_id_from=333.999.0.0&;vd_source=b9ff3c1bfd2417e9660074e9e15c3225）
太空死灵的军队被消灭了，成千上万失去行动能力的金属骷髅横七竖八地倒在战场上，然后消失。现在帝国与密教最重要的问题便是打扫战场，并抓紧时间撤离。
欧米伽独自漫步在要塞内，他覆盖着装甲的手指触碰着墙面，试图找到“正直”仍然存在的踪迹。尽管所有的机械神教成员都认为那个AI已经在与太空死灵法老的交锋中崩溃了，但原体下意识里相信能挺过亚空间漂流的它仍然存在。
“舰长，你......我吗？”
断断续续的女声从欧米伽背后传来，他转过身，看见一个摄像头正发出象征着“正直”活动的蓝光。
“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这是我的一个备份，我为了避免被摧毁而......自己的数据，只不过现在我还需要进行自检，防止出现系统错误与数据损失。”AI停顿了一会，似乎是在调整系统，“告诉我，舰长，我们赢了吗？太空死灵去哪了？你的计划进行到哪一步了？”
“我们赢了，那些金属玩意在得逞前被我们打败、逃跑了，而我的理论也得到了证实。很快，我将会返回泰拉，去执行计划当中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步，人类将会获得新生，并按照正确的道路一步步实现复兴，到那时，我们将实现曾经的诺言，成为一个伟大的种族。”原体握紧右手，话语中夹杂着难以抑制的喜悦与得意，“你先留在这里，等到一切尘埃落定，我再来找你。”
“那么，你可以答应我的一个请求吗？”
“你说吧。”
“在你完成使命之后，我们可以一起去探索银河之外的宇宙吗？”
“当然可以，我期待着那一天能够早日到来。”
蓝光熄灭，欧米伽停留片刻，然后沿着过道一步步走出要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