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文】长子04

“飒！”卷猛地推开飒的房门。他的眼中布满血丝，脸色微微透红，衣衫凌乱，丝毫看不出平日的儒雅温柔。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害死我母亲。纵然她有万般不好，你也不该害死她！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飒一脸漠然，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卷，一言不发。

说着说着，卷的泪水止不住的流下，鼻尖微微发红，肩膀一耸一耸的抽泣着。

良久，飒淡淡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他离开了，直到晚上也没回来。

飒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荡着，人群熙熙攘攘。H家的事情早已传遍大街小巷。人人都在唾弃那个长子，华立风。

“前几年和弟弟发生关系，现在又害死父亲。”

“你没听他们家里的下人说吗？他连他的母亲都谋死了呢！”

“嘶，世上竟有这种冷血的混蛋。”

污秽的言语不免入了耳，飒笑了笑，心说：我可能，真就是个混蛋罢。

飒进了妓院。花枝招展的风流女人招呼着他：“先生，承欢么？”“先生，喝酒么？”

飒随着妓院老板进了房间。“酒，烟，麦司卡林，只要这三样，谢谢。”

老板眯着眼，思索着能在这位主儿身上捞几笔。“先生，我们这儿烟酒管够，只是这禁药不常有。”

“钱也买不到？”飒问。

“可能是的。”老板有些遗憾的摇摇头。

“那把存货都给我罢。”

“成交。”

见飒那么晚还没回来，卷有些担忧。

“我……不该那么朝他吼的。”深夜，靠在墙边，少年抽着一支烟。或许是闻不惯烟草的味道，他咳嗽起来，伴随着一圈烟雾从口中吐出，在身周缭绕。

“果然，我还是父亲眼里的那个好孩子，连这玩意都闻不惯。”卷自嘲，掐灭了烟，随手扔在地上。

“吱嘎”，门被推开。卷忙起身。是飒。他步履踉跄，衣衫有些凌乱，领口松散地敞开着。

他好似没看到卷，径直上了楼。

“飒！”卷喊了一声。飒停住了脚，却没有回头。

“你去做什么了？”

“你管不着。”声音有些沙哑，依旧冷漠。

“飒！你是家中的长子，你也该管管家事了，不要这样，好不好？”

飒没回答，进了房间，关上了门。

麦司卡林的药效还未完全过去，头疼得厉害，浑身燥热，却异常舒爽。飒一颗颗解开衣扣，袒露出精致的锁骨。

“不……不要……”只觉眼前模糊，口中梦呓般吐出苦痛的言语。飒的双手紧紧扣住自己的脖颈，指骨泛白，锐利的指尖死死噬着肌肤，疼痛竟意外的转成了瘾，使得他的体内升腾起一种前所未有的愉悦。

清晨，飒起床。麦司卡林的副作用让他感觉昏昏沉沉。不过，真的，好爽，感觉解脱了。

每晚，少年都把自己关在幽暗的房间里，坐在地上，拿着针管，往静脉注射致幻剂。那瘾一发不可收拾。他倒在地上，脑海中的放松，美好和飘飘欲仙让他忘记了肉体的折磨。他只是用刀一下一下摧残着身体，看着布满伤痕的肌肤，猩红的血浆，都觉是奢侈的享受。

有时，他的体内好似有只暴虐的野兽，撕扯着他残破的魂灵，他又不得不把这些暴戾的欲望倾泻在自己身上。

购置的禁药日益减少，飒思索着，去找那位主顾换去，不管以什么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