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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纳迦什不朽】第十七章:战云密布

2020-10-01 17:11 作者:忠孝两全曼光头  | 我要投稿

原文来自Black Library 原作者Mike Lee

原文内容及图片版权全部归Game Workshop所有

个人翻译,仅供学习交流,未经允许请勿用于商业用途

部分个人添加图片来源于网络

译者:忠孝两全曼光头 校对:曼光头的表弟


泪目


第十七章:战云密布

纳迦什扎——瑰丽之阿萨芙一百零六年(帝国历公元前1211年)

 

        一名黑袍斥候从阴暗的宽巷里钻了出来,悄无声息地朝埃希里加领主跑去。两人静静交谈了一会儿,倒戈之主僵硬地点了点头。当斥候消失在阴影中后,埃希里加转过身又对伊克里特点点头。骷髅玩意儿就要到了。

        早在看到它们眼中的绿光或是听到干脆的脚步声之前,伊克里特就能感觉到纳迦什的仆从正在靠近。毕竟,每当洞里凝重熏人的空气变得如坟墓般冰冷潮湿时,他衰老的关节和喉咙就会传来阵阵痛感。他咬紧牙关,将全身重量倚在爪子里那根多节柏木手杖上,艰难地从奴隶们自大殿内抬出的王座上站起身来。在他身后,一群戴着镣铐的绿皮也察觉到情况有变,他们的怒吼和嚎叫在空旷的洞穴里愈发刺耳。奴隶贩子们对着这群被了下药的野兽咆哮着,用布满铁钉的鞭子抽打他们伤痕累累的后背,让他们保持队形。

        不一会儿,黑暗中亮起了两盏诡异的绿灯,同时传来骨头在粗糙黏滑的石头表面磨来磨去的声音。一个人影走了过来。它穿着发霉的破衣服,手里拎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铁剑。伊克里特之前见过几次这具特殊的行尸,但还是不能确定对方到底什么来路。它周身散发着强大的能量,就像火柴怪人那些侍卫一般,但却比其它死人玩意儿更具智能。它的牙齿是黑色的,像乌木碎片一样参差不齐,这让它的头骨看上去好像一直在咆哮。

        黑齿骷髅身后是一长列发黄的佝偻骨架,它们身上裹着腐烂的布料碎片和发霉的肉屑。骷髅们两幅一组,每副身后都背着一只沉重的木箱。它们多节的头盖骨东倒西歪,翘起的鼻子仿佛在嗅着空气,寻找着早已死去的氏族同类。纳迦什手里至少控制着数万具人类骸骨,但巫妖之王显然认为派斯卡文骷髅去跟地下帝国做交易要更有趣一些。

         “都放到天平那里去,该死的。”伊克里特边吼边用手杖指向自己右侧那几台高大的铜木仪器。每三个月交一次货,向来如此。长着黑牙的家伙恶狠狠地瞪着斯卡文,骷髅们慢慢转身盯着那些天平,仿佛它们刚从洞穴地板上冒出来似的。然后它们一次一对,将背上的货物放到了天平旁边。伊克里特不耐烦地挥了下爪子,一小群斯卡文赶忙上前开始称量装满神石的箱子,清点货物。前任军阀满脸不悦地审视着整个过程,又一次开始怀疑自己当初是否犯了一个可怕的错误。

        “就算喝杯毒酒或者找个刺客捅我一刀也好过现在这样。”他自言自语道。

        “依我的经验来说,并不会。”由于年事已高再加上战时负伤,埃希里加现在已经近乎失明,但他的听觉却一如既往地敏锐。“不过你说的那两种方式各有各的优点。”

       伊克里特怒视着倒戈之主。“那要不咱俩换换?”他冷笑着,“我负责给斥候下命令,让他们把报告送给维尔斯基。你负责盯着这些发霉的帐本,安排……这些破事儿——”他朝身后吵闹的绿皮挥了挥手,“还有所有的一切。”

       埃希里加抱起双臂叹了口气。“嗯,不管怎么说,反正维尔斯基对那些报告并不是很满意。”

        “对,我就知道他会不满意。”巫妖王从签下贸易协定的那一天起就开始重聚力量,直至今日。铸造厂日夜不停地运转,向大山上空喷出大量令人窒息的烟雾,成群结队的亡灵劳工在山体深处开凿了几十座新矿井。越来越多的北方蛮族被派来巫妖王的堡垒服役,重建纳迦什扎残损建筑的速度也越来越快。现在回想起来,他们当初离胜利近在咫尺,这让伊克里特十分不爽。他当初就该听从自己的直觉,将所有的一切都投入到一场决死总攻中去。与其在这垃圾堆里悲惨度日还不如赌一把,就算失败也总比现在好得多。

        评估师们开始挨个打开箱子。每只箱子里都散发出了明亮的绿光;里面精心堆砌着打磨过的神石。价格永远是每四十五公斤奴隶或金属换取两百克神石,斯卡文很快就发现膀大腰圆、肌肉发达的绿皮或成箱的高密度矿石能实现利润最大化。他们如今从山上获得的神石总量远不及战争期间的开采量,但以任何常规标准来看这仍然是一笔惊人的财富。每当看到这么多珍贵的石头聚在一起,伊克里特的鼻子总会不由自主地抽动起来。

        箱子一个接一个地过重;两名书记员——一位由维尔斯基任命,另一位受雇于伊克里特自己——在他们的账簿上记下了货物价值。当整个流程结束后,神石将被置于严密保护之下,第二天会有一小队维尔斯基的暴风鼠过来提货,将它们运回大城。而维尔斯基会在那里把石头倒卖给其他氏族,再跟伊克里特和埃希里加分享利润。伊克里特确信维尔斯基会中饱私囊,毕竟任何有自尊的斯卡文都会这么做。尽管如此,前军阀这些年还是积累了一笔可观的财富。或许再过上十年左右,他就能花钱结束自己的流放生活。

        继续留在这里显然已经没有任何意义。纳迦什已经变得太过强大。万一老疯子奎克沃尔关于死灵法师的预言是真的,那当巫妖王开始实施他的计划时,伊克里特想离这座山越远越好。

        “这么多箱子!这是何等的财富!看-看着真是赏心悦目,对吧?”

        伊克里特眨巴眨巴眼睛,被右侧传来的说话声从沉思中惊醒。他瞥了一眼侧身走到自己旁边的那个年轻而消瘦的斯卡文,耳朵恼怒地微微耷拉下来。“别是现在,克里奇特(Kritchit),我没这个闲心。”

        克里奇特扭了扭他的爪子,给前军阀献上了一个最油滑的微笑。伊克里特觉得这奴隶贩子看起来像一块嚼了一半的软骨。他一直弓着肩膀,左肩还略高于右肩,左大腿上明显缺了一块肉,导致他走路时一瘸一拐。克里奇特的头和手臂上布满了几十处伤疤,他的耳朵被咬到只剩下一些小肉疙瘩。奴隶贩子看上去面目可憎且浑身散发着腐肉的臭味。多年来,他和他手下的一帮乌合之众拿着维尔斯基的金子在大山周围搜捕人类和绿皮奴隶。他是一个狡猾、无情、贪婪的可怜虫,就像伊克里特曾经遇到过的所有奴隶主一样。

        “您心情不好吗大人?您的心情怎么可能不好呢?”克里奇特对着那一长串箱子挥了挥爪。“您难道不是天选之鼠?难道摆在您面前的财富不比任何征服者所应得的还要多吗?”

       伊克里特愤怒地眯起眼睛:“战争期间,我们每天都能从山上挖出这么多。”

        克里奇特咯咯地笑了。“哦,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他官腔十足,“但是这……这些是贡品,对吧?像成熟的水果一样直接落入您伸出的爪子。您需要为这些宝藏受苦受累、流血流汗吗?那当然是不用的!您只需要舒舒服服地躺在这里,让我和我那些胆大包天的匪帮为您日夜效力。”

        前军阀双臂交叉。“你的主子是维尔斯基,不是我。我只不过是个会计。”

        克里奇特假装疲倦地叹了口气,没有理会伊克里特的回答。“抓奴隶的工作可不容易啊,我的主人。收入不高,还很危险。没日没夜的待在寒冷空旷的野外,连个栖身之所都没有。”

        “哦?真的吗?我还是头一次听说。”

        “还有那些绿皮……现在没剩下几个部落了,还没被抓干净的部落都是最卑鄙、最聪明的。”奴隶贩子伤感地摇了摇头,“战斗很惨烈。我失去了许多优秀的战士,其中有些对我来说就像是同窝的兄弟。”

       埃希里加干呕了一声,“真是够了……我要宰了他。”

       前军阀举起一只爪子挡住了埃希里加。“克里奇特,一成。和以前一样。”

        克里奇特挺直了身子,这使他的身形显得有点不平衡。他的右爪落在腰间盘绕的皮鞭上。“公道何在!天理何在!我干着所有的活儿,承担着所有的风险!我有手下要养活,还有亲人要贿赂。我也有支出啊!”

        “一成,克里奇特。”

       “都十年了还是一成!您知道现在抓这些东西要花多少钱吗?”克里奇特指着那群乱作一团的奴隶,“占领他们营地的时候这些野兽杀死了我十几个手下,来这儿的路上又咬死了另外两个!我的损失要怎么算!”克里奇特舔着他长长的门牙,“三成,就这-这一次。”

        “是我说得太快了吗,克里奇特?一,成。”

       “两成!”奴隶贩子又伸爪扫了一下那排箱子,“瞧-瞧这一切!维尔斯基不会计较的!”

        伊克里特叹了口气,“我改主意了。埃希里加,杀了他。”

        “哎咱们先别激——”

        刀刚刺到半路,山洞另一头突然爆发了一阵骚动。绿皮们咆哮着摇动沉重的锁链,搅动起整个队伍。奴隶贩子们也大叫起来,鞭子在潮湿的空气中发出恶毒的嘶嘶声。伊克里特转过身,看见一列身强力壮、全副武装的斯卡文士兵正把奴隶们推开,他们正从通往大城的一条宽阔隧道里挤进山洞。

        “什么情况?”

        埃希里加暂停在原地,眯起一只眼望向远处的骚动。“维尔斯基的暴风鼠,”他咕噜着,“他们来早了。”

       风暴行者排成一列纵队涌进山洞,备好长戟。在他们身后,伊克里特看到一群驼背的奴隶晃晃悠悠地扛来了一架轿子。他瞪大了眼睛。

        “大角鼠在上,他来这里干什么?”

      “维尔斯基?”埃希里加问,“这都多少年了?”

        “看来是他。”前军阀激动地摇着尾巴。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年迈的灰领主要冒着长途跋涉的危险离开废都,这令他深感不安。

        “咳咳……”埃希里加向奴隶贩子偏了偏脑袋,“你还想不想……?”

      伊克里特回头瞥了克里奇特一眼。“别别别,免了。”然后他转向奴贩:“你今天运气不错啊克里奇特!来的这位正是灰领主维尔斯基,他无疑是要来亲自跟咱们分享财富,也就是你刚刚想要的那些。”他指着轿子,“你呢,应该马上过去,要求他分给你额外的股份。我主向来以仁慈慷慨闻名地下。”

       克里奇特从胡须到尾巴尖都在颤抖。“不!不用!”他吱吱叫着,“算了算了,我-我做梦也不敢奢-奢望面见维尔斯基大人。”奴隶贩子咽了一口唾沫,“真不用。一成就-就够了。”

        “克里奇特,你真是我们所有人的榜样,真的。现在赶快把奴隶都送过去。”前军阀恼怒地叹了口气,“我有客人要招待。”

        伊克里特和埃希里加勉强赶在维尔斯基前面到达了觐见大厅。前军阀挥舞着手杖对他所剩无几的几个奴隶咆哮着发号施令,让他们赶在灰领主到来之前把过道里最脏的垃圾堆都清理干净。在他们干活的时候,伊克里特让埃希里加用力打开了大厅里唯一一扇还挂着铰链的大门;老斯卡文几乎全靠手动拽开了它,云团一般的灰尘和霉菌从大门上飘了出来。剩下能做就只有站在王座高台旁边,等着。

        几分钟后,一队风暴行者迈着沉重的脚步穿过走廊,鱼贯进入大厅。维尔斯基跟在他们后面,坐在一台轿子里,由八个疲惫不堪的奴隶抬着。他们穿过暴风鼠有序的队伍,在伊克里特跟前轻轻地把轿子降下。

        维尔斯基小心翼翼地从铺满衬垫的座位上站了起来,他用颤抖不止的爪子重重倚靠在一根刻着符文的柏木手杖上。伊克里特估计灰领主现在已经快两百岁了,他的寿命被巫术延长到远远超过普通斯卡文,他的身体再也无法承受武器和盔甲的重量,只能裹在厚厚的灰色长袍里。灰领主爪子和脸周围的白毛都秃了,露出下面皱巴巴的皮肤,耳朵无精打采地耷拉在脑袋上。维尔斯基不安地哼了一声,慢慢向前迈了一步,他打量着发霉腐朽的挂毯和一堆被虫蛀空的木头,那东西曾是伊克里特昂贵的王座。当他说话时,声音就像气泡一样刺耳。“虎落平阳啊,伊克里特。”

       伊克里特尾巴猛甩,扬起了更多灰尘。“毕竟不能让纳迦什认为咱们对这座山还有什么企图,对吧?”

       灰领主轻笑着,气若游丝。“就是这样,就是这样。”他抬起一只没有知觉的爪子在嘴上擦了擦。“你这儿有酒吗?”

       伊克里特叹了口气:“酒我们有,大人。但碗不太够。我已经让奴隶去找了。很抱歉,我们不知道您要来。”

       维尔斯基哼了一声。“是,当然不知道,这就是重点。没人知道我在这里。”

        “议会也不知道?”

        “尤其是他们。”维尔斯基犹豫着向两个相对年轻的斯卡文走了几步,“那些白痴以为我是生病回家卧床休息了。”

        这消息让伊克里特大吃一惊。从废都到山下来回要花好几个月。维尔斯基冒了很大风险;长期装病,他在议会的对手会认为他羸弱不堪,并开始图谋不轨。等他回去以后,维尔斯基可能会发现自己已经被架空,等待他的刺客则潜伏在每一道阴影中。

        “大角鼠在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维尔斯基把两只爪子搭在手杖上,“过去这几年你的报告非常令人不安。”

        “所以你还是读了的,是吗?”伊克里特厉声说,“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担心的?从提到纳迦什唤起了无数军团?还是十一年前巫妖王在大角鼠之夜释放的大死灵术?”

        维尔斯基眯起了眼睛。觐见大厅里响起了阵阵暴风鼠的咆哮,他们的爪子紧紧握住了长戟的木柄。

        “现在不是挖苦人的时候。”

        伊克里特停了下来,悬崖勒马。“我会记住的。”他不情愿地说。

       “那就好,”维尔斯基叹了口气,“我看了你的报告,你认为我们现在已经无法击败纳迦什。”

       伊克里特直视着灰领主的眼睛。“是的,他现在甚至比战前还要强,强很多。这不仅仅体现在他军队的数量上。”他指着贸易洞穴的方向,“看见那些骷髅了吗?你能感觉到它们身上的寒意吗?它们比我们之前打败过的那些骨头玩意儿更强更快。”这位前任军阀耸了耸肩,“他宝库里的神石不计其数,他有几十年的时间在整个隧道网络中布防。现在就算整个地下帝国联合起来全力压上,我对胜利也不抱太大期望。”

        灰领主点点头,许久才开口:“你说的对。实际上,我自己这么想也有一段时间了。”

        伊克里特握紧了拳头。愤怒和沮丧几乎压倒了他。他强迫自己尽可能平静地说话:“那我们为什么还在这儿耗着?为什么还要继续给他送奴隶,帮他增强实力?”

       “因为这能让我们在巫妖王的权力中心留有一席之地。”

        “目的呢?”

        灰领主瞥了一眼最近的风暴行者,点点头,黑甲鼠人快步走出了房间。“自从战争结束以后,先知议会一直在发布令人不安的报告。关于黑暗和死亡的幻象如同污点一样在这个世界蔓延。起初只是模糊的预兆,但自从大角鼠之夜以后,异象的清晰度和强度都增加了许多。”

       伊克里特感到越来越气。“所以奎克沃尔一直都是对的。”

       灰领主的神情变得更阴郁了,“根据我最近了解的情况来看,那老疯子的预言相比之下简直太乐观了。”

       伊克里特无奈地笑了出来。“那么,看在大角鼠的份儿上,您认为我又能做些什么呢?”

        维尔斯基没有立刻回答。过了一会儿,风暴行者回来了,有力的臂弯里抱着一只又长又窄的箱子。他小心而吃力地穿过房间,站在了灰领主身边,把箱子放在他和伊克里特之间的地板上。箱体表面覆盖着复杂的防护符文,盖子上镶有十三道精致的魔法封印。

       前军阀眯起眼睛看了看这个灰暗的箱子。“这是用铅做的吗?”

       “是的,”维尔斯基冷冷地说,“而且用强大的魔法加以封印。不然我们现在早就死了。”

        伊克里特稍稍从容器旁后退了一些。“里面是什么?”

        “一件武器,”灰领主说得简单,但伊克里特在老斯卡文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丝敬畏,“一件我族有史以来创造过的最可怕的武器,地下帝国最优秀的工程术士们为之献出了生命。战争刚结束时我就秘密授意开始打造它,直到我几乎花光了所有的积蓄和影响力才终于完成。”

        伊克里特盯着箱子,对里面蕴藏的力量起了贪念。“那么值钱啊……”他喃喃地说着,有些想伸手去摸摸那条被施了魔法的铅箱。

       维尔斯基耸了耸肩。“要是你死了,全世界所有的金子都给你也没用不是吗。”他对着箱子点了点头,“要说这世上还有任何武器能摧毁巫妖王,那就只能是它了。我现在把它留给你。”

        “我?在这儿?就在巫妖王眼皮底下?”

       “放在这儿总比放在废都强。你们认为自己现在能靠近纳迦什并杀了他吗?”

       伊克里特斜眼瞥了埃希里加一眼,后者轻蔑地哼了一声。

       “当然不能,”伊克里特说,“几公里开外我们就会被轰成渣,甚至更惨。”

       “我也这么觉得。但巫妖王现在囤积起所有这些力量一定有他的原因。迟早他会使用它们。他的军队会出击,他也会再次释放强大的法术。”

       埃希里加抱起双臂,“那就为我们提供了一个机会。”

        维尔斯基点点头。“当时机成熟时,你必须果断出击。”他指着箱子,“箱子被施了许多魔法,其中一道咒语会在封印开启时提醒我和先知议会。时机到来时,我等将在大城聚首,尽己所能提供帮助。同时,我们会确保你俩得到最好的药水和护身符以保持长寿有活力。我可不希望你俩在任务完成前死于心力衰竭。”

        这只箱子突然间似乎不再那么吸引人了,伊克里特看着它觉得有点犯恶心。“我怎么知道什么时候才算时机成熟?”

       灰领主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就连灰先知们也不能肯定。”他叹了口气,慢慢走回他的轿子里,“见机行事,伊克里特,见机行事。哦,还有一件事。”

        “什么?”

       维尔斯基坐回他的位子上。“记住奎克沃尔的警告。只有已死之人才有希望打败巫妖王。”

        灰领主示意了一下,奴隶们立刻把轿子扛到肩上。维尔斯基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去,就此不辞而别。这或许是他最后一次离开这座大山。伊克里特呆呆地看向埃希里加。

       “别,你少来。别那么看着我我不去。”倒戈之主抗议道。

        “为什么不?你可是刺客头子。”

       “他又没说这事儿一定要刺客来干,只要是某个半死不活还不要命的蠢蛋就行。”他愤愤地交叉双臂,“要这么说那咱俩谁都行。”

        伊克里特努力思考了半天,但最终还是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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