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有小小的幸福
神户小鸟生日短篇 此时，正值中午。 城市下，烈阳高照，颇有焚尽万物的气势。植株在马路边看上去奄奄一息，几乎要晕死过去。 路上的行人昏昏沉沉，难以忍受此等折磨。 与城市相反的是，深幽僻静的森林中，植株正肆意的生长着。 几株高大的树木，轻易的就将天空遮蔽。但罕见的是，地面上的植株也生生不息，延绵不绝。 城市中很少出现的风景在这里随处可见。 在这片古老的森林中，很少有人类干涉，理所当然保持了相当的自然气息。 近些年来，因为人们环保意识的增强，不知从何时起，连进去森这一行为都变得十分少见。 也因此，才成就了这片自然的天地。 如果说，在这片自然的世界中躺着一个少女，那一定相当违和吧。 可一位少女却安宁地躺在深棕色的树根上，身体蜷成一团，将头随意地靠在小臂上“呼、呼——”地睡着，显得十分自然。 像是完全不担心会有危险那般，安宁的睡着。 在这荫蔽之下，阳光很少能透过茂密的树林照到地面，因此十分清凉。 偶尔有一只只小鸟轻轻的停靠在她的身上，似乎在寻觅什么，到处逛逛，然后悄然离去，都没有吵醒她。 “嘟—嘟嘟——~~” 一阵电话的声响打破了寂静的森林，也吵醒了正酣眠着的少女。 她轻轻地揉了揉眼睛，费力地把手伸过去，将电话从裙腰附近的电话摸了出来，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然后接通了它。 “啊呜~~这里是神户家……” “……是小鸟吗？” “啊，是瑚太郎君吗！” 面对电话那头传来的熟悉的温柔声音，她原先还有点浑浊的意识一下子清醒了不少。 天王寺瑚太郎君，是她的青梅竹马，也是她最重视的人。 “小鸟，你又跑到哪里去了，家里也没见你人。” 此刻正呆在森林的小鸟完全不想让瑚太郎君来这里找她。毕竟，这里也不是很太平。 她撇了撇视角，拿电话的手不自觉的用力了几分。 她的父母站在她的身边帮她工作，一脸淡然。 “啊，我和我的父母一起出去旅游了，估计今天晚上就能回来了。” 她撒谎了，面对自己最心爱的人。 “是这样吗，”瑚太郎听起来完全没有丝毫的怀疑，他对同自己从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马十分的信任。 “对了，小鸟，我有话想对你说。” “什么？”小鸟微微歪了歪脑袋，一幅很疑惑的样子，但是心里早就暗暗波动起来。 毕竟——每次瑚太郎君这样说，大概率都是讲些不妙的事情。 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清晰的传入她的耳中。 “呐，小鸟，生日快乐。” 忽如一道晴天霹雳，小鸟的全身一阵颤动。 “……” “喂、喂？” “……” “是小鸟小姐吗？” “……小鸟小姐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唉，”瑚太郎听起来有点无奈，然后深吸一口气，大声喊道：“你是神户小鸟，七月二十六号出生，狮子座，然后三维是……” “等等等等等一下，为、为什么你知道这个？！”小鸟明显慌了起来 “我不知道，”电话那头的瑚太郎忍不住“噗呲”地笑出声来，带着一点戏谑的语气继续说道：“不过你也可以告诉我嘛。” “…不行哦，女人的秘密，再了解下去就ng了。” “好啦好啦，生日快乐，小鸟！” “……嗯，”在电话那头的瑚太郎自然看不到小鸟的表情，她看起来十分的落寞，但依然强打起精神。 “谢谢你哦，瑚太郎君，我真的很开心。” “嗯，你和父母一起去旅游也一定是因为这个吧，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拜拜！” 随着电话那头“嘟、嘟——”的声音响起，直到逐渐消失。小鸟心中仿佛有一块石头落下。 她瞟了一眼静静立在一旁的父母，看不出任何表情。 “其实啊，我根本就忘记了今天是我的生日。” 神户小鸟蹲在地上，双腿蜷起来，然后用手轻轻地抱住。将脸没入腿中，让人看不到表情。 风轻轻的吹过她的面拂，像是温暖的手在安抚她。 她微微抬起头，又看了一眼她的父母。 突如其来的电话并没有打断他们的节奏，依然在尽心尽力的工作着。 为了神户小鸟。 她缓缓站起身来，又揉了揉疲惫的双眼。 然后拍了拍脸颊，像是为自己打气道：“不行啊，小鸟，你的工作还没完成呢！” 但是心中仿佛又响起了另一道声音：“可是今天是你重要的生日欸，放松一下怎么了！” 毕竟，她可是已经连续工作一周了。 身、身体姑且还是每天都在洗哦，毕竟是夏天。 不对， 小鸟歪了歪脑袋，突然意识到她也不能准确判断时间。 毕竟她是一个散养的人，什么时候工作累了什么时候休息。经常到晚上还在工作，白天反而睡着了。 “……不健康哦。” 她默默吐槽道。 之前的生日是怎么过的呢…她的记忆有些模糊了 毕竟她也很久没有过过生日了，但是自从和瑚太郎君在一起，每一天都是那么的开心。 她开始回忆起来，之前的生日是怎么度过的———— ———————————————————————————————————— “喂————小小鸟，在这里哦！” 母亲温柔的话语在田园间回荡，向小小鸟招手。 “妈妈——！”小小鸟在麦田肆意奔跑着。 虽然地面还算平坦，但总归还是有几处凹陷。 “哎呀——” 伴随着一阵尖叫，小小鸟摔在向地面，她害怕地闭上了双眼。 但是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反而是一股惯性让她脱离地面。 小小鸟小心的睁开了眼睛，父亲将她抱了起来，笑着说到：“我的小小鸟，又长大了呢，再这样下去爸爸都要抱不动你了。” “怎么会，爸爸要一直强壮下去！” 小小鸟不满地嘟嘟嘴，用小粉拳狠狠地拍打着父亲结实的胸膛。 父亲抱着小鸟边微笑边向母亲那边走去。 金黄的稻粟被微风吹动飘舞着，连成一片。 田园间孩子的欢笑，麦田里舞动的小麦，都是那么的美好。 走的差不多了父亲才轻轻地将小鸟放下来。 刚刚落地，小小鸟就飞一般扑到母亲身上。 母亲微微笑着，用手捋了捋小小鸟微微凌乱的发型，然后轻轻抱住小小鸟：“生日快乐啊，我的小小鸟。” “嗯，妈妈！” 小小鸟在母亲的怀中数起手指。 “我已经要开始过第六次生日了呢！” “对啊，”父亲将小小鸟抱过来，高高举起，脸上的笑意却藏不住。“我的小小鸟，迟早有一天也要在这片土地上尽情地飞呢！” “才不要呢，我不想和爸爸妈妈分开！”小小鸟又嘟起了嘴，在空中胡乱挥舞着拳腿。 父亲一边笑着躲避小小鸟的花拳绣腿，一边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回地面。 小小鸟左手母亲，右手父亲，站在他们中间。 母亲招了招手，示意远方的摄影师准备好了。 “茄子！” 三张笑脸印在一起，与身后金色的稻束，和身边飘动的小麦糅合在一起，构成了温馨而又和谐的风景。 而这三张笑脸，映入相框中，也深深地小小鸟幼小的心里，直至以后也不会忘记，收藏至今。 ———————————————————————————————————— 爸爸，妈妈…… 嘀嗒，嘀嗒—— 夏天的与总是来的突然，来的随性。 先是几株雨滴落在翠碧的叶片上，顺着树叶的脉痕向下流淌。 直到落到神户小鸟的头上，那声音才逐渐清晰起来。 待到小鸟回过头来，那雨已经十分大了。 雨水混杂着的液体从神户小鸟的脸颊向下滑去，点滴不断。 神户小鸟不由得将手伸到头上想要遮蔽部分雨，但这明显是不现实的。 神户小鸟忍不住叹了口气，那只好稍作休息，等这雨停了再继续工作吧。 她走向前去，轻轻地拍了拍他们的肩膀：“够了哦，先休息一下吧。” 她的父母没有回头，也没有回应，只是默默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然后紧跟在小鸟身后。 她的目的地是早就有所建设的一个树洞，那里也是她认真雕刻，专门用来休息的地方。 毕竟一般来说，她都会工作到什么时候累了什么时候原地睡下。 所以这里没怎么用过，里面也十分的干净。 还是偶尔回想你们啊…… 神户小鸟呆呆的透过洞口往向天空，只有一望无际的绿。 “呐，你说，这一切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神户小鸟忽然转头向她的父母问到。 没有任何回应。 意料之中。 算了，接下来还有工作呢，还是好好休息一下吧。 其实啊，这根本没有尽头吧。 抱着这种想法，本就没有休息好的神户小鸟沉沉地睡下去。 躺在她母亲的腿上。 不知过了多久，小鸟又醒了过来。揉了揉尚未完全恢复视野的眼睛，探向窗外。 雨还在下，也没有想要停的意思。天空被乌云遮蔽，本就阴沉的森林白天如同黑夜。 嘛，她本来就不知道时间就是了。 又梦到从前的事了呢…… 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从前的时候她经常梦到她的父母与她在一起的日常生活。但那其中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她想象出来的，她自己早就分不清了。 神户小鸟呆呆地从母亲的腿上爬起来。不知道出于何种心情，她握住了母亲的手，就像儿时那般。 “我已经长大了呢，可以牵着你们的手，而不是你们牵着我了。” 有些俏皮的声音回荡在这狭窄的小空间内。 她又握住了父亲的手，与母亲相比粗糙不少，但也十分细腻。 “那时候啊，就是你们这样牵着我的手，带我到各地呢。” 神户小鸟平和的说道，眼神里充满了回忆的色彩。 “不论何地，你们总是担心我会走丢，喜欢牵着我的手。” “虽然我经常表现出抗拒来，但其实真的很开心。” “父亲的手十分宽厚，将我小小的手掌握住时我总会很安心。” “母亲的手十分温柔，摸我的时候连内心也被安抚了。” “不论是父亲还是母亲，我真的都很喜欢，手掌都十分的温暖。” 随着话语的推动，小鸟的小手逐渐用力，气息也不像之前那样平稳。 “可是为什么，你们的手现在这么冰凉呢…” 悲伤的声音充斥着整个空间，神户小鸟带着哭腔，猛地放开了父母的手，将头又一次迈入腿间，蹲下默默哭泣。 “我的爸爸妈妈，他们都是十分温柔的人，看到了女儿这样，一定会前来安慰。” 她瓮声瓮气地说道，依然没有将头抬起来。 “像你们这样，算是什么福音，明明是诅咒才对吧！” 神户小鸟在这小小的空间里肆意宣泄着情绪。她也沉淀许久，多年累积的压力在此刻爆发。 但她所不知道的是，在神户小鸟摆出这种样子时，她的父亲突然摆出了悲伤的表情，然后马上恢复平静。 母亲轻轻地将手放在她的头上，想要像儿时那样安抚她。 感觉到了头上的动静，神户小鸟小心地抬起头来，看到依然一脸平静的父母，失落地说到：“果然，你们都只是没有心的魔物罢了，只会遵从我的意愿。” 但是她的心里依然有那么一丝幻想，难以破灭。 万一哪一天，她的父母真的回来了呢？ 抱着这种期望，神户小鸟突然说道：“爸爸，妈妈，能祝我生日快乐吗。” 她的父母看向了神户小鸟，然后点了点头。 她的父亲轻轻的抱住小鸟，就像儿时那样。 这一次，小鸟没有抗拒。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父亲和母亲的声音回荡在小树洞中，就像儿时那般。 但是…… “果然啊，你们只是没有心的魔物而已。” 但是那声音是如此冷淡，听不出任何情绪来。 这突如其来的想法，到底只是徒增悲伤罢了。 神户小鸟深深地看了父母一眼，然后叹了口气，便呆在一旁静静地望着天空。 “明明只有爸爸妈妈对我那么好……” 没有期望，就不会有失望。 她应该知道这个道理才是的… 可是，她实在是太累了。不用照镜子就知道，她早已有了浓厚的黑眼圈。 连续工作一周以上使她的身心俱疲。并且，没有任何人能理解她。 即使是瑚太郎君。 其实偶尔，还是会有些寂寞呢… 神户小鸟抿起小嘴，紧紧抓住衣角，原本规整漂亮的格网状裙子变得蹂躏不堪。 碧绿色的眼睛此时染上了一层水雾。 她只是安静的坐在那儿，小声哽咽道：“爸爸，妈妈……” 不知道过了多久，雨停了。 天空已经被荫蔽遮盖，漆黑一片。森林里有不少萤火虫在飘荡，莹绿色的光点在四处飘舞，配合深邃的森林显出异样的光景。 神户小鸟沉默着走出了洞口，尽量避开路上不断的泥泞，以免弄脏裙摆。 刚刚淋过雨的植物们开始肆意摆弄它们旺盛的无处安放的生机，翠绿一片。 偶尔有几珠雨滴从叶尖滑落，溅射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嘀嗒”声反而更加映衬出森林的宁静。 没有任何活物的气息，只有淳朴的大自然的景观和静谧的森林。 虽然刚下过雨，但毕竟是夏天，森林已经开始透露出干燥的气息。 尽管夜间十分凉爽，但还是很闷。 总而言之，呆着很不舒服就是了。 衣服什么，姑且也是有在换的。不过再怎么说，也不可能照顾的面面俱到。 考虑到这次离开家也挺久了，不如久违的回去一次吧。 神户小鸟静静地看了她的父母一眼，然后轻声说道：“我们走吧，爸爸，妈妈。” 她的父母相顾无言，只是默默跟上神户小鸟的步伐。 踏上走过不止千百遍的路，神户小鸟显得是那么的轻车熟路。森林就是她第二个家，甚至可以说就是她的家。 毕竟，那个没有任何生命气息的家，还不如满是她的杰作的森林亲切。 神户小鸟默默地低下了头，她又想到了瑚太郎君。 是他的话，一定能理解我的—— 神户小鸟很想这样想，但她却没有任何自信。 这一路下来，她都没有任何人可以依傍。哪怕是可以靠在肩膀上休息一会的人都没有。 “果然啊，偶尔还是会想多呢……” 神户小鸟小声嘟囔着，却没有注意到前方脚底的树根，踩了上去。 “哎——！” 布满了青苔的树根本就光滑无比，再加上刚刚下过雨带来的湿润，神户小鸟瞬间失去了稳定，向下滑去。 还来不及惊呼，她的父亲就突然冲过去抓住小鸟的衣襟，以一种强硬的方式让小鸟重新拾回重心。 待到神户小鸟完全站稳，她回头看了一眼父亲没有任何变化的脸，带着歉意说道：“谢谢。” 没有任何回应，神户小鸟也习以为常。 接下来的路，她便专注了很多，再也没有出现滑倒之类的事了。 走到城市后，烟火气息便多了很多。即使在傍晚，随处可见的路灯也会照明前进的道路。 街道上空无一人，也十分的正常。偶尔有行人经过，也会尽量避开与他人的接触。 快到家了呢。 神户小鸟默默在心里想到，休息了这么久并没有将她的身心调整过来，相反更加的疲惫了。 到了城市里，总感觉比外面更热了，加上穿的也不少，额头已经开始出现细小的汗珠。 算了，还是回去洗个澡吧。 想到这里，神户小鸟走路都快了不少，奔向家的方向。 不到十分钟，他们便到家门口了。 因为常年不回家，家里的生活气息很不足。尽管每年都会打扫几次，而且没什么人使用，看上去还是很整洁的。 但是生活气息依然几乎没有，一片死寂。这也是神户小鸟不喜欢呆在家里的原因之一。 与其相比，她宁愿去学校。 她轻轻地打开了门闩，发出了清脆的“咔嚓”声。 然后神户小鸟对着没有人会回应的家小声说了一句：“我回来了。” 住了十几年的家里自然是轻车熟路的，对小鸟来说就算没有光也十分熟悉布局。 没用多久，她轻易地摸到了灯的开关。 要不要明天去一趟学校呢，也好久没去了。 才、才不是为了去见瑚太郎君呢。 她默默的想到，脸上浮现一抹微笑。 就这样轻易的决定了，明天去学校一趟吧。 “啪！” 随着一阵清脆的声音，灯被打开了。强烈的灯光让许久没有被刺激过的神户小鸟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但她不是唯一一个。 待到眼睛稍微适应，能够认清眼前的场景，她呆住了。 她揉了揉眼睛，有点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色。 “啊呜~哎，好亮————！” 熟悉的声音从客厅的方向传来，那是瑚太郎君。 他正躺在沙发上，被突然起来的光芒刺到了眼睛。 紧接而来的，是所有超自然研究会的成员。 她们正横七竖八的躺在客厅的各个角落，酣畅大睡。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客厅的样子———— 一个个粉白相间的爱心形状的气球被贴在天花板上，风轻轻吹动着，摇曳着。各色各样的贴纸被看似杂乱无章，却十分赏心悦目地摆在墙上。一串彩灯在客厅的正前方的墙壁上被摆成“HappyBirthday”的形状。 还有一个大大的蛋糕被摆在茶几上，上面明明白白地写着“Koroti” 神户小鸟用手捂住了嘴，不敢相信地看着这一切。 “哎呀，”率先醒过来的瑚太郎反应过来了，他从沙发上拿起一个粉红色为主基调的寿星帽，笑着向小鸟走过来，还不忘揉了揉尚未完全适应光线的眼睛。 “生日快乐啊，小鸟小姐！” 他将寿星帽戴在神户小鸟的头上，然后轻轻地揉了揉。 察觉到这一系列的动静，其他人也陆陆续续醒了过来。 凤千早在沙发旁边的地毯上慢悠悠地坐了起来，看了神户小鸟和瑚太郎一眼后知后觉地从地上拿起一根荧光棒，一边傻笑一边挥舞着。 而凤咲夜则早早就清醒过来，站在凤千早的不远处静静地看着她。察觉到了神户小鸟的视觉将头微微侧过来，行了个绅士礼。 而会长则找到了一个看上去很舒适的摇椅，摊在上面休息。察觉到了一系列动静才慢悠悠爬起来，打了个哈欠向神户小鸟这边示意问好。 而静流和班长则是一直静静地趴在餐桌上休息，听到了开门的动静就立即醒了过来，向瑚太郎这边点头示意。 看到所有人都醒的差不多了 天王寺瑚太郎笑着眨眨眼示意大家。 静流和班长率先反应过来，从身后不知哪里掏出了两个彩炮。 会长也懒洋洋地从椅子旁的桌子上拿了一个荧光棒。 “啊，不对，拿错了。” 她小声嘀咕道，然后在旁边摸出了一根彩炮，将荧光棒放了回去。 只有凤千早还傻乎乎的笑着，凤咲夜忍不住轻轻咳了两声。然后凤千早转头看了看别人，才露出一副意识到什么的样子，从身后掏出一根彩炮。而凤咲夜，他早就准备好了，终年伴身的燕尾服和从未摘下过的白手套此刻拿着一根彩炮显得十分诡异和滑稽。 “好啦好啦，别呆在这啦！” 天王寺瑚太郎笑着将神户小鸟推向前，然后自己也从身后摸出了准备已久的彩炮，在神户小鸟的身后开起了第一炮。 砰——！ 那是十分干脆利落的声音，紧接着就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一般—— 砰砰、砰砰——！ “生日快乐！”×6 笑容映衬在超自然研究会的每一位成员上——除了神户小鸟，她只是呆呆地看着这一切，眼角逐渐湿润，脸上浮现出又哭又笑的表情。 “接下来，有请我们的寿星说话！” 天王寺瑚太郎又推了神户小鸟一把，然后自己往后推一步。 超自然研究会的各位刚好围成了一个圈，将神户小鸟紧紧包在里面。 “大家，”神户小鸟的视野深深地围绕超自然研究会的各位原地转了一圈，哽咽着说到：“谢谢你们，我真的很开心……” “感激的话放在以后再说吧，现在可是你最重要的日子，可不能哭哭啼啼的。” 千里朱音从荷包里拿出一张手帕，轻轻擦掉了神户小鸟眼角的泪滴。 “呼~干完这一切真是累死我了，不小心就睡过去了。” 凤千早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然后她看了一眼手机。 “啊，现在已经凌晨两点了吗！” 她惊讶地说到，然后沮丧明显地摆在脸上。 “大小姐不要伤心，只要我们有这份心，我相信对于小鸟小姐来说就足够了。” 凤咲夜微笑着安慰凤千早。 “嗯！如果有人帮我这样布置生日派对，我也会感动到说不出话吧！” 神户小鸟依然没有缓过神来，这样的场景她在梦里都未曾见过。毕竟，在这之前她一直都是孤身一人，没有可以陪她玩乐陪她喧闹陪她聊天的人。 “那么，就到最重要的环境了！”天王寺瑚太郎兴奋地说道，他将神户小鸟引到了那个大的有些夸张的蛋糕旁，上面插满了18根蜡烛。 凤咲夜耐心地将蜡烛都点上，静流早早地就将灯关上了。 整个客厅里只有蜡烛那微弱的泛黄的光随着风摇曳，神户小鸟正对着那18根蜡烛，有些不知所措。 “接下来，吹蜡烛许愿吧！” “哦、哦！” 神户小鸟慌乱地回应道，她并没有过过几次生日也没有见过别人怎样过生日的，这一切对她来说都十分的陌生。 沉下心来，神户小鸟双手合十，闭上双眼。 “呼~” 随着蜡烛的光芒逐渐暗淡，神户小鸟也在心中想好了心愿。 所谓生日心愿啊，说出来可就不灵了哦。 随着最后一支蜡烛彻底失去光芒，灯又重新被打开了。 神户小鸟还没反应过来，天王寺瑚太郎便拿着一块不知何时切下的蛋糕不怀好意的看着神户小鸟。 “这也是~生日派对的一部分哦！”抱着势不可挡的气势吼出下半部分的话，天王寺瑚太郎脸上华丽的多了一块蛋糕。 “哈啊，可恶，你居然敢偷袭我！” “一味想着进攻不注意防守的才是笨蛋吧，笨蛋，笨蛋！” 凤千早俏皮的吐了吐舌头，躲在凤咲夜身后。 但是凤咲夜毫不犹豫地闪开了，下一秒她的脸上就多了一块蛋糕。 “为、为什么啊？！” “祝你玩得开心，大小姐。” 凤咲夜就这样笑着，脱离了战场。 然后凤千早就和天王寺瑚太郎撕打在了一起，不一会儿就全身都挂彩了。 这时，神户小鸟的目光对上了千里朱音，她正看着盘中的蛋糕嘀咕道：“唔姆，不能吃，会长胖的。” 心血来潮，她也切了一块蛋糕向会长扔去。 突然起来的蛋糕明显让千里朱音愣住了，看到了进攻者后她又“呵呵”地笑起来。 “看样子，这样就不用纠结要不要吃了。” 一块蛋糕朝神户小鸟飞来，正好砸她的脸上。 静流静静地看着现场的混乱，撇了手上的蛋糕一眼，又看了一眼班长。 “别、别这样——” 然后加入混战的又多了两人。 “你难道觉得你能躲开吗？！” “为、为什么要攻击我，大小姐……” “哈哈哈，让战线再延长一些吧！” 虽然现场是那样的狼狈，但每个人的欢笑都是那样明显地洋溢在脸上。 “看招！” 神户小鸟欢快地喊到，手中的蛋糕准确无误地砸在天王寺瑚太郎的头上。 “小鸟，连你也是我的敌人吗！” 天王寺瑚太郎也毫不客气的反击回去，但下一秒身上多了更多的蛋糕。 “嘿嘿嘿~小鸟小姐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哦！” 这是她好久没有流露过的，纯粹的笑容。 我的心愿就是，能够拥有这些小小的幸福。 将它们一个个存在记忆的宝匣中，收藏起来。 当某一天我要将它们打开的时候，不仅我的身边不再是空无一人，而且那宝匣到那时，也会发出耀眼的光。 神户小鸟默默地想到，嘴角挂着甜蜜的笑容。 完 ——某科随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