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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三日温情(下)①·孩子气的闷油瓶 2021张起灵生贺

2021-11-20 23:07 作者:君别云辞兮  | 我要投稿

文by君别云辞兮☁


用中国国家地理的话来说,西藏游牧人民给我的印象是这样的——“牧人的羊皮袍装束,厚重而具有雕塑感;刀削一样的脸庞,迷茫而深沉的眼睛,超然物外,穿越世俗;嘴角则总是好像陷在某种深切的情绪里,永远处乱不惊。”


白玛亦如此。她的身上凝着游牧的气质,运化成一种沉稳脾性,抽象成一种恣意风度,挥洒成一种若有若无的坦荡气性。


她今日抱回一只羊羔,抚过它绵软毛发,如同轻拂一下雪山大地。


然后太极一动,两仪相激,高原上万物相生。


故事便从这里开始。


白玛、胖子和我正商量着羊羔怎么做才好吃,因为晚上要给闷油瓶庆生。


孜然羊肉?只用羊后腿,其他部分又浪费了;葱爆羊肉?刀工要求太精细,今天的晚饭朋友都要来,胖子掌厨忙不过来;红烧羊肉?十一月吃着倒是好,滋补热身;烤乳羊?不太现实,工程量太大、耗时太长,我们又必须腾出时间精力来给闷油瓶做蛋糕;炖汤?不行不行,膻味难处理,闷油瓶不喜欢……


我和胖子讨论不休,否决了一个又一个,最后一直不出声的白玛突然提议:“我和阿邪先做蛋糕,其他食材我们准备,胖胖安心处理羊羔,然后我和你一起做饭,晚上烤羊排?”


“胖胖”是白玛对胖子的昵称,他明面上说着太幼稚,实则喜欢得紧——也许是对美女格外包容,如果是我这么喊,他早就飞起一脚骂我肉麻了。


我们一致同意白玛的话。胖子磨亮刀就准备走向低头好奇盯着鸡的羊羔,不料闷油瓶半路杀出来,抱起羊羔默默坐到一旁晒太阳。


胖子拎着刀,不知所措看向我。


我挑挑眉,拉着凳子坐到闷油瓶身边,理理他乱了的帽子,“小哥,今天你生日,晚上给你烤羊排,嗯?”


闷油瓶垂着鸦睫,嗓音闷闷的:“不要。”


直接拒绝的态度给我怼得一愣一愣的,我只好跟着闷油瓶的动作和他一样给羊顺毛。他却直接把羊抱在怀里,侧开身子。


“我就摸摸!”我不由腹诽,张大爷今个儿是怎么了。


闷油瓶这才舍得打量我一眼,估计见我态度诚恳,“只准摸。”


我忍不住摇头轻笑,闷油瓶一百三十岁左右的年纪了,脾气有时候像个小孩子一样。难怪人们常说“老小孩,老小孩”,莫非人真的是越活越小?难道这样充满幼稚童真的闷油瓶才是真实的他,平常一幅“天地之大 与我无关”的淡然只是一层习惯外壳?


“好,好。”我只得哄着他。


白玛弯着眉梢蹲在闷油瓶面前,逗小孩似的刮了一下他的脸,温言道:“乖,把羊给妈妈了。”


闷油瓶摇摇头。羊羔仿佛感应到什么般,非常凄凉地“咩咩”长嘶,毛绒绒的头蹭得闷油瓶满衣服的羊毛。


白玛也难忍地莞尔而笑,不知是哄羊还是哄闷油瓶,总之见她逗着羊,“哦~好了好了,不闹了啊,妈妈抱去睡了。”言毕,偷着笑瞥了一眼闷油瓶,装作跟羊说悄悄话:“听话,咱回窝里去了啊,再赖着哥哥,阿邪嫂子要吃醋了。”


这下闷油瓶终于有了反应,剑眉挑了挑,星目浅浅闪烁。白玛趁机从他怀里抱走羊羔,放到院角任由它自己和鸡狗玩去了。


不是?我后知后觉自己被打趣了。一时间与闷油瓶相对无言。


闷油瓶低头抹去羊毛,然后安抚性地在我脸颊上啾了两口,然后自顾自回屋喝水。


我没吃醋,真的没有。


还不至于和羊吃醋。


没了小羊,胖子就回来和我们一起做蛋糕。


做蛋糕这事,我还从来没有尝试过。今天第一次上手,有点紧张。


准备好鸡蛋,牛奶,炼乳,小麦面粉,淀粉,香薷,白砂糖。


我负责将炼乳加热融化,把蛋和白糖一起搅打至发泡。白玛见我手中的打蛋器很是好奇,我向她解释一番,她理解很快,不一会儿这事就变成了她的主场。


筛面粉时看着细细密密的粉宛若落雪般倾洒下来,莫名治愈。


剩下的事情就是胖子主掌,白玛打下手,我看他们忙的不亦乐乎,切完必要水果就靠在冰箱上往窗外看去。


闷油瓶正专心喂鸡,天空明净晴朗,偶有云雀跃过。


“天真,把蛋糕胚烤了。”胖子见我发呆,一下子把手中托盘塞给我。


温度时间设置好,我们三个目光灼灼地盯着烤箱。终于听见“叮——”的一声,忙把它拿出来。


望着面前面目全非的糊蛋糕,我们三个托腮沉思。闷油瓶闻味走进来,看了眼“焦炭”,又看着我们仨。


“胖子,是不是你把温度记错了。”我我不好意思承接闷油瓶的目光,忙问胖子。


只见他摇摇头,“我的温度绝对没问题,是不是你把时间弄错了?”


我我自己算了一下,赫然发现被我多调了15分钟。我那时在干嘛呢?


想起来了,刚才设置时间时,抬眼正巧瞥见闷油瓶捞起袖子,露出健壮白皙的小臂,那线条蜿蜒在映着阳光的地面上,宛若技艺最高超的雕刻师的满意之作,灿光为他镀了一层暖光,透明的绒毛熠熠闪烁,当真是肤如凝膏。一时看得我心猿意马……


“怎么脸红了?”白玛关切地摸了摸我脸颊,“没事,弄错了不打紧的,再做一个就好了。对吧,诺儿?”


闷油瓶点点头,单音节应了一声。


而后白玛和胖子驾轻就熟地开始二次制作,我为了赎罪赶紧帮忙。不经意见瞄到倚在门边的闷油瓶,他朝我举起那只毫无遮挡的小臂,默默放下袖子,眨了眨眼,而后没事人一样走开了。


好哇,这小子故意的!


“干啥呢,调鸡蛋都不专心。”胖子过来拿食材,杵了我一下。


我忙低头调鸡蛋。


挨千刀的闷油瓶,这蛋糕到底是给我吃还是给他吃啊,混蛋。


胖子见鸡蛋都快被我调飞了,推搡着我,“去去去,跟小哥晒太阳去。”


我被赶了出去,就看见院里闷油瓶抱着羊打盹,安逸闲适。


“混蛋。”我走过去拍了他一下。


闷油瓶眯着眼看我,放下羊,拍了拍自己的腿。


我知道他示意我躺上去,我才不要,这挨千刀的坏水瓶子,把我当羊呢。


闷油瓶见我不理他,倒也不恼,又闭上眼,继续享受温暖的阳光。


算了。我鼓气地坐到他腿上,躺进他胸膛,摇椅载着我二人轻轻摇晃。闷油瓶有些惬意地拍着我胳膊。


说来也怪,躺了一会我就没气可生了,又钻进厨房帮忙。幸好后面所有工序都毫厘不差,在日落西陲前大功告成。

生日会又要DMBJ角色大团圆啦!花儿爷大美人我先啵两口!(假装看不见瞎瞎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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