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土匪世家

杨赋原名杨文远，十四岁的杨赋认为自己显然与这名字不相匹配，于是乎改为现在的名字，有钱又有武艺。对于学问，是没有信心的，教授自己的师傅是一个也没有超过，而武艺则是公认的天才级别，已经打败过五名师傅，他们也都是湘州排得上号的人物，可惜靖国没有武举，不然自己一定是那武魁。

在十六岁那年，杨赋按照父亲的要求下山去参加寒门试，当他说自己是一点把握也没有的时候，他父亲的一句话将会影响他的一生，都打点好了，你去就行了。

在结果出来之前，他一直以为是能通过寒门试，也就没太多惊讶，结合自己的家世是能够如此的。在路上他一个人打跑了许多次拦路打劫的土匪，此为湘州特产，因此许多富人上路是需要保镖跟随，而镖局也是随之诞生的相关产业。武艺是能在这个地方大展拳脚的，像是别的州即便是有匪患，军队还是能够平定的。至于湘州，连都督都成了土匪，最根本原因是湘州财富严重的不平衡，士族有太多手段可以剥削寒门，湘州也是最为严重的地方。

路上意外的救下了一个人，此人当时看似是十分害怕的，杨赋救下之后并没有太在意，然而只是寥寥数语，就觉得此人已经远远超过那些师傅们。似乎看出了他的惊讶，那人说，要是你不嫌弃，老头子我倒是想收你为徒，哦，那就多谢师傅了。杨赋不假思索便同意了这百利无害的意见。一路上二人有说有笑，尤其是师傅传授的话术与察言观色的本事，让自己获益匪浅。彼此之间都尊重彼此的身份并没有进行询问。这位师傅恐怕已经猜到了自己的身份，而自己却不知师傅，杨赋是越想越激动，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对了，走了这么远，你都还不知为师的名字，说来也不是个样子，我叫梁梦。啊，难道是寒门领袖梁安大人的后裔？哈哈，是的，不过如今家道业已中落，谈不上什么让你惊讶的了。徒弟，杨赋，是讳名杨文崇的四世孙。梁梦听到也只是简单的点了点头。

听闻临渊城那王氏兄弟颇有名声，你可有兴趣？

哦，徒弟本人其实不擅文学，此次只是奉命来参加寒门举，如果是师傅你的想法，徒弟一定要去试试。

从京师来了个大人物，说是游历山水，实际上应该是奉他兄长的命令来找些上得了台面的寒门子弟来扩大自己在湘州的势力，从而壮大自己在朝廷的话语，你我虽为师徒，但不必敬语。

哦，我记得那位大人好像叫什么…

叫高楷，那位来的大人叫高肃。

他好像也在青州安插了势力吧，竟然连湘州也要参与吗？

不止，其实他的势力都已经安插到青幽平三州以及这尚未布局的湘州了。

什么！师傅你这也太厉害了吧。

杨赋的惊讶溢于言表，任谁听到这样匪夷所思的信息也都会如此，更不用说那些即便听了也以为是口若悬河的人了。

恐怕这高楷也是像老夫这样的天纵之才吧，如果没有士庶之别，老夫真想与他来场以天下为棋局的智斗了。

对了，眼下有件事需要你接替为师去办。

嗯嗯，师傅何事。

杨赋没有问为什么，从师傅这行云流水般的指示中，似乎理解了什么是真正的天才。

去拜访高肃，告诉他为师的名字，然后说今年准备收网了。杨赋去了才知道高肃早在几年前就走了，按说师傅连远在千里之外的事都了如指掌，此事绝对是对自己的试炼。从客栈小二那里得知，城郊的一处茶棚有个湘州城最传奇的店小二，他是老板高肃留下来的代理人。

在杨赋离开茶棚后，王氏兄弟便告辞离去了。约莫一刻钟，杨赋便又返回到了茶棚并表明了身份，孙富贵大为震惊。

杨赋仅仅跟梁梦通过谈话便掌握了察觉人心的能力，不免让人感叹他的学习天赋，但也离不开梁梦的言传身教，这也是杨赋选择无条件信任他的原因，总之，杨赋认为，此人实在是深不可测，就连这梁氏身份本身都值得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