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蓝航线同人】PSF 普罗米修斯之葵（2）20 语言（Languge）
第二十章 语言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您要毁灭这座城？您，不是上天派来拯救我们的神明大人吗？”
跪在她的面前，低声哽咽着。
我将头抵在地面，用来保持尊敬。
我虔诚的祈祷，请求神明的原谅。
不理解，不知道，不清楚。
为什么眼前这位有着碧绿短发的神女会突然毁灭这座城镇。
“呵，很奇怪吗？”
淡淡的开口，不再有那种温柔、空灵的感觉，取而代之的，只是冷漠与无情。
“‘我所庇护的子民啊，我将为你们带来阳光。’”喃喃的说，这个时候她的语气温柔、和蔼、包容一切。
但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她的言辞不在温和，看着人类向她跪拜行礼，她不屑的笑了笑，说：“这，很奇怪吗？不，不奇怪。因为我的计划之中，根本没有‘人类’这一物种啊。说到底，你们人类才是这一切的元凶啊。”
“不，不是的。”
我忽然不受控制的大吼一句，本能的想要为“人类”进行辩论。
“任何物种都有他生存的价值！你们无权剥夺！你们无权剥夺！”
“那么，你说，蚊子和苍蝇，具有生存的价值吗？人类。”似乎很不屑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这位自诩为“守护者”“神明”的人，问出了一个非常奇怪的问题。
“我……”
本想下意识的说出“不，它们没有。”的我，竟然把这句话咽了回去。或许，这就是她，面对人类的态度吗？
苍蝇……
蚊子……
或许对于她们而言，我们人类，只不过是“蚊虫”一类的动物吧？
“现在，我可以回答你的问题了。我说过，我是‘神明’吗？神明，也会有哪些无聊的‘七情六欲’。而我们没有。”她俯下身子，将那张美丽的面颊凑到我的身边，轻声说道：“而我们，永远不会有。我们的名字，叫作塞壬。”
支撑我的力气，没有了。我只能怔怔的看着那张面带娇美微笑的女人在我的耳边说道：“说到底，你们人类，为什么会学其他动物的叫声呢？”
啊？
这算是什么问题呢？
当然是……
为什么呢？
为了好玩？还是出于本能的模仿？
我的脑海之中，似乎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但是我明白，这句话绝不能说出口。
“你知道，其实人类都明白。只是你们人类太过于高傲，不敢承认罢了。我说的是吗？亲爱的先生。”她的语言，温柔、悦耳。
但是寒冷。
是啊，人类到底为什么要模仿其他动物的叫声？
很简单，这和人类的不同语种一样。那就是通过模仿，通过交流，来获得别的种族认可。
但，为什么说人类是高傲的呢？
……
当然是因为，那种“身为世界主宰”的傲慢。
那么，当人类认识到，在这个世界中，还有一个物种，凌驾于自己之上。
会是怎样的局面呢？
“你好像，明白了什么呢，没错。我能模仿你们的语言，我能听懂你们的语言。我们可以放下独属于‘我们’的骄傲，去学一种我们不屑于学的语言，去接触一些我们根本看不起的物种。啊，真是讽刺。”她笑着站起身，看着跪在地上失魂落魄的男人，她明白，自己的工作结束了。
“这就是，你的计划吗？执棋者。让我去破坏人类的观念，人类的世界。叶恒是这样，所以你才让我留下这个人一命吗？”
“咯咯咯~如何，心疼了？”
“这个玩笑并不好笑。执棋者。”伸出手，轻轻的抚摸自己的脸，苦笑着说：“听说，人类那边的我已经出现在联合政府和碧蓝航线的主视野了呢。怎么做，真的可以吗？如此快速的将我这张‘变量’牌打出。”
“有什么不好？人类会觉得你是我们的人吗？亦或者说，你觉得人类会相信一个早就应该在海底喂鱼的‘维修舰’？这是人类自古以来的弊病啊，那就是大多数人，只认识到他们所看见的，了解他们所看到的。”
一阵风吹来，银白色的长发起舞，遮盖住了那苍白但却神秘的容颜，她轻轻的蹲下身子，看了看那位已经失去了眼神色彩的年轻人。良久，在胸前用手指画了一个十字，似自语：“请安息吧。就在你的身边。”
“我们从未恨过人类。”
我们，从未恨过人类。
夜寂静，寒声碎。
相逢夜萤，更值月满。
原本，应该如此啊。
放下手中的圆珠笔，她抬起头，笑了笑。
耳旁，是远远的长鸣，窃窃的私语。
这就是人类应该有的东西啊……
万籁俱寂，本身就是不合常理的。
原来，已经这么晚了吗？
月色，如妆。
照在了她的脸上，照到了她的身上。
“明石……吗？”
呼出一口浊气，洁白的手背抵住了光滑的下巴。
忽然，乌云遮住了当空的月亮，此刻她的嘴角划过一丝丝微笑。这抹微笑，似乎就是让月亮消失的原因吧。
“执棋者难道复习了一遍《三十六计》吗？”说完之后，似乎对这个笑话很满意。她浅浅的微笑变得更加浓郁了：“那么，我们这边，究竟该如何出牌呢？”
推开窗户，高高的瞭望塔正发着光，那道光芒是为这颗星球，这个世界上还未放弃生存的人们而存在。
希望啊……
她漆黑的眸子里，是光芒的反射。
“这次的我，不会逃跑了。”她默默地说。
“我会陪着这个国家，这个世界，一起沉入这茫茫海底。”
“那么，亲爱的米莉小姐啊，你的实验物品，早就完成了。你到底需要的是什么？是……【盘古之眼】？还是…….”
敲门声打断了思绪，回过头，轻声说了一句：“请进。”
凌依推开门，露出半个脑袋，非常可爱的对她说：“逸仙前辈，虽然不该打扰您。但是确实应该休息了呢。我是来叫您吃点夜宵的。”
“安森小姐和开阳小姐呢？”
“啊，您放心。她们已经睡着了。请您放心好了。”凌依的语气温柔，甚至带着一点撒娇的意味：“好了好了，您可以放心了。我们走吧。”
而逸仙，则是见怪不怪的看着她，无奈的笑着，走过去，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哭笑不得的说：“你啊，为什么面对我的时候总是一副小孩子模样呢？这可不是我们东煌的航空母舰哦。”
“唔……好疼，尊老爱幼是我们的传统嘛……啊。”话一出口，这个女孩的动作立刻变得非常滑稽：默默后退一步，捂住了自己的头，似乎害怕着接下来的动作。
可是，逸仙还是那副淡然的微笑着，好象没听见凌依说的话：“好了，我们走吧。别让厨师长等急了，虽然说我们的身体并不需要食物来补充能量，但是可别辜负了大家的一番好意啦。也许，只有在这里，我们才是‘人类’。”
只有在这里，我们才是“人类”。
凌依黯然，她明白。
这个世界，也明白。
“对了，吃完饭后，到道馆集合。我看到你的战斗方式有些弱点呢。不纠正过来，可不行哦。”
路过她的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在耳边轻轻说道：“记得把门关好。”
微微愣神的凌依，忽然身体一阵莫名的颤抖，似乎想起了一些害怕的事情。几滴冷汗随着额头滑下。
“你一定听到了吧！！！这叫公报私仇！！！”
你们可曾见到，镜面海域？
那是这个世界，所有的阴影。
我们见过，我们看过。
我们诞生于此，战斗于此，
死亡，更如此。
平静的对立，是暗涌；
希望的对立，是绝望；
生存的对立，是毁灭；
那么，请你告诉我，
告诉我们，
镜外的对立，是什么？
“你为什么，总是喜欢这种东西呢？545？”
“阿拉，你回来了？为什么不呢？你看看，这对哺乳动物的乳汁分泌器官是多么的硕大和洁白呢？”轻轻地笑着，她将手中的那团物体举起，炫耀一般的冲着另外一个身穿红色袍子的人说道。
“……你总是这样，那么，一号交给你的任务，你完成了吗？”吸了吸自己的鼻子，感受着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陶醉一般的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说：“那么，今天的猎物，是谁呢？是重樱？还是……”
“不不不，这次的猎物，名字叫做，光辉。”
切，真是……
“好了好了545，你不是了解我吗？所以，你应该明白我的想要的东西吧？”她的笑容，美丽、但是疯狂。
硬要说的话，那就是一种“病态”。
“呼，”看了看墙角的那堆“动物的尸体”，她摇摇头，看着染血的红袍，问：“为什么要在这个地方弄啊，就不能找个其他的地方吗？这里清洁起来，很麻烦的。一号派我来可不是为了打扫卫生。我亲爱的429.”
话是如此，但545却没有任何嫌弃的模样，反而是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的同伴：“如何？你打算，吃了我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怎么可能，亲爱的545，【鹔】的规定，就是不能同类相残，毕竟我们的身体都是那位大人的馈赠呢。”
鹔，鹔，鹔。
鹔的家乡，在西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