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林外史(吴敬梓 著)_梗概 之 第三十五回 圣天子求贤问道 庄征君辞爵还家
卢德,字信侯,湖广人氏,此人欲收集本朝名人的文集,得知当代名贤庄征君进京,极欲拜见。此时遇上,喜不自胜。庄征君也爱卢信侯的为人学识,谈了读书心得,要由博而返之约,总以心得为主。请他回去时在南京等他回去细谈,两人惜别。
庄征君进了彰仪门,寓在护国寺。徐侍郎亲自来拜,告知三五日内就要召见。嘉靖三十五年十月初四日,徐侍郎将内阁抄出圣旨送来。上写道:
十月初二日,内阁奉上谕:朕承祖宗鸿业,寤寐求贤,以资治道。朕闻师臣者王,古今通义也。今礼部侍郎徐基所荐之庄尚志,着于初六日入朝引见,以光大典。钦此。
到了初六日五庄征君戴了朝巾,穿了公服朝拜了天子。又过了三日,又送了一个抄的上谕来,要庄尚志于十一日便殿朝见,天子垂问教养之事。庄征君被头巾里的蝎子叮咬,无法对答。次日把教养的事,细细做了十策,又写了一道“恳求恩赐还山”的本,从通政司送了进去。
庄征君红极一时,大学土太保公欲收之门墙,被拒,太保不悦。在天子面前进谗言,天子允令庄征君还山,赐内帑银五百两,将南京元武湖赐与庄尚志著书立说,鼓吹休明。庄征君谢了恩,辞别徐侍郎,收拾行李回南。
在台儿庄,义葬困苦而死的老两口,又做了一篇文,洒泪祭奠了。不日来到扬州,在钞关住了一日,要换江船回南京。次早才上了江船,岸上有许多趋炎附势之徒齐齐来拜,庄征君见了几家亲戚,其余不胜其烦,叫作速开船。遇着顺风,到了燕子矶,叫了一只凉篷船,载了行李一路荡到汉西门。叫人挑着行李,步行到家,拜了祖先,与娘子相见,当晚备酒洗尘。
次早起来,又是各路人马来拜,庄征君恼了,与娘子连夜搬到元武湖去住,自此着实逍遥自在。忽一日,卢信侯来拜,两人正谈笑间,有总兵大老爷带兵来捉卢信侯,说卢家藏有《高青丘文集》,被人告发。庄征君悄悄写了十几封书子,打发人进京去遍托朝里大老,从部里发出文书来,把卢信侯放了,反把那出首的人问了罪。卢信侯谢了庄征君,又留在花园住下。
过两日,迟衡山、杜少卿来说要订泰伯祠的礼乐。庄征君将泰伯祠所行的礼乐商订的端端正正。
转眼过了年。到二月半间,迟衡山约同马纯上、蘧验夫、季苇萧、萧金铉、金东崖,在杜少卿河房里商议祭泰伯祠之事。众人商讨谁做主祭,迟衡山卖了个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