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译）Too Sweet：摔角独立界剧变 第二回
60年里，第一次有非麦克马洪家族的摔角联盟再麦迪逊广场花园举办表演。就在表演开始前一天，恶霸·雷（Bully Ray），在WWE期间叫做布巴·雷（Bubba Ray），正站在传说中场馆的走廊中，思考着他见证的自从1991年进入摔角行业以来，这个行业发生的变化。
“我们正朝着正确的方向前进。”他说道：“百花齐放。”
这位WWE名人堂成员正在准备第二天晚上G1 Supercard上他的六人“纽约街头赛（New York street fight）”，这场表演由ROH与新日联合举办，特意就在摔角狂热35的同一个周末举行，此时，成千上万的粉丝就在附近的新泽西准备参加摔角狂热35.但如果有人质疑独立摔角演出的生存能力，广场花园球场门票售罄就是摔角行业已经发生变化的证据。
“几年前，‘独立界’这个词是贬义的，”曾为WWE与新日等联盟担任评论员的演员马特·斯特赖克（Matt Strike）说道：“人们会说，‘噢，那是个独立界选手，他是个独立界选手’，这意味着你还没准备好去WWE。现在，身为独立界选手是一件积极的事情，看看这些独立界的比赛，你就会发现那些充满运动天赋、魅力十足、极具吸引力的选手。”
只有那些仍然停留在过去的人坚持着“独立界”的旧含义。2018年底，在参加Inside the Ropes的现场问答时，科迪回忆了他的母亲，也就是“美国梦”杜斯提·罗兹的遗孀，对摔角行业的这一变化十分不理解。“我妈妈总是问我，”科迪模仿着他母亲的南方口音：“‘你还在混独立界吗？’”
尽管还是有很多人对独立界有着误解，但强壮的老将丹·马夫（Dan Maff）对自己在教堂地下室或是高中体育馆中所取得的成就非常自豪，他已经在美国东北的独立界征战了20年。“我在纽约一个叫做Doghouse的地方训练，我们总是说，‘独立界很重要’，看看现在的摔角比赛，看看那些顶尖的选手，他们是从哪里起步的？都是起源于独立界的。”
我是在新奥尔良的摔角狂热34上萌发写这本书的想法的。后来，我在ECW出版社的编辑迈克尔·霍姆斯（Michael Holmes）和我们讨论了我们看到的情景。顺便说一下，ECW出版社这个首字母缩写来自于这家出版社位于多伦多总部的名字，最早代表的是“加拿大写作随笔（Essays on Canadian Writing）”，而不是摔角迷所熟知的ECW。我们注意到粉丝们穿的子弹帮（Bullet Club）T恤几乎与约翰·塞纳（John Cena），罗曼·雷恩斯（Roman Reigns）以及布朗·斯图曼（Braun Strowman）的一样多，这个团体是新日与ROH的主要团伙。我们一致认为，职业摔角正在经历一场变革，也许是时候写一本关于独立界的书了。
那么，究竟什么是独立界呢？
“我讨厌‘独立界摔角’这个词，”几个月后，在我们坐在日落大道的一个酒吧里，雨打在户外的桌子上时，好莱坞老板兼NWA Power的播音员大卫·马尔克斯（David Marquez）这么对我说。“这就像你把自己限制住了，就像你说‘后院摔角（Backyard Wrestling）’时，这听起来非常有限。为什么我们不能说职业摔角正在复兴呢？”
出于对大卫以及所有摔角手和粉丝的尊重，本书将从最广泛的意义上定义“摔角独立界”，就像人们用“基督徒（Christian）”来代表罗马天主教徒、七天复临安息日会教徒、浸信会教徒、摩门教徒和一神论教徒一样。在我的研究过程中，我也见证了新日IWGP重量级冠军腰带首次在美国曼哈顿易手。在泽西城，在一场午夜后的混战中，我在一场被称为“史上最伟大的混乱皇家大战（the Greatest Clusterfuck Battle Royal）”上，目睹了没有腿的达斯汀·托马斯（Dustin Thomas）用了一记619，来了一记飞身背部炸弹坠击（senton bomb）以及螺旋飞扑（corkscrew dive）。我采访了一对夫妻，他们是Pro Wrestling EVE的老板，这是一家英国的公司，带有女权主义倾向，把其收益捐赠给多个慈善机构，其中包括一个名为“Bloody Good Period”的慈善机构。在德国wXw联盟举办的一场演出中，我坐在一个自称是第一个在中国参加摔角比赛的加拿大人旁边。我知道有些人读到这篇文章后，会因为没有被列入其中而感到愤怒。所以让我提前道歉。独立界是如此多样化，如此庞大，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不可能触及所有人。我们的目标是提供一个整体的概述，纪录这个非常独特的时代，这可以说是自WWE在2001年收购WCW结束周一晚收视率大战以来最有意义的时代。
“我看到了一个变革的时代，这是剧烈的变革，”PWG (Pro Wrestling Guerrilla)联合创始人、AEW评论员Excalibur说。“在我的职业生涯中，我从来没有想到会为如此多人提供这么多的机会。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每个人都在为有限的名额而战。进入WWE似乎是成功的唯一途径。而现在，摔角行业每天都在变化。”
作为一名摔角粉丝，AEW的首席执行官兼总裁托尼·汗（Tony Khan）表示，他理解为什么其他摔角粉丝“长久以来都想要和需要一些不同的、真实的、更好的东西。”他接着说，粉丝们“得不到应有的服务，甚至可能感到失望”，因为他们每周都只在电视上看到“照本宣科的肥皂剧”。
雅克·萨伯斯（Jac Sabboth）是皇后区的一名独立界摔角推广人，同时也是位于弗朗西斯刘易斯大道（Francis Lewis Boulevard）的摔角世界商店（Wrestling Universe）的老板，他说:“如果WWE真的很有意义，那没有理由独立界会越来越繁荣。并不是所有的粉丝都想要PG-13。他们想要硬核，他们想要墨摔，他们想要日本的强硬风格。WWE比赛的结果太容易预测了。我可以猜出摔角狂热每场比赛。我只是渴望得到更多。”
羊拔的尼克·杰克逊详细阐述了这个想法：“人们已经厌倦了千篇一律的booking，厌倦了千篇一律的角色。”
“这让人感到疲劳。”尼克的哥哥马特说道：“WWE有太多内容了，当你必须填补这么长的节目时间时，有些内容就会是多余的。粉丝们就会希望一些新鲜的事物。”
尼克·杰克逊说，结果就是，粉丝们开始寻找其它替代品。“WWE以外的替代品，这就是推动一切走到现在的原因。”
然而，根据前WWE轻量级冠军里奇·斯旺（Rich Swann）的说法，粉丝们的其他选择，独立界的兴盛，并不意味着WWE的末日。“WWE是一台机器，”里奇在2018年说道：“在这一点上，没有谁能与WWE竞争。”
这也是ROH的首席运营官乔·科夫（Joe Koff）没有忘记的真理。但他相信，官僚作风较轻的公司更具有弹性，而那些需要七嘴八舌做决断的公司没有。“WWE是一艘远洋巨轮，当他们要采取某个行动时，需要花很长时间。我们只是一艘小货船，我们可以随时左转，也可以随时右转。”
对于在21世纪穿梭于WWE与新日之间的克里斯·杰里科（Chris Jericho）来说，这种选择丰富了职业摔角的生态系统。“如果你身处丛林，同时丛林中还有一头狮子、一头犀牛以及一只野猪，”二姐在Busted Open Radio上说：“你们不必成为朋友，但你们也可以在同一丛林中生存。”
通过其家庭友好型的广告，WWE有意吸引更加年轻的观众，斯特赖克说道：“12岁以下的钱很好赚，‘妈妈，爸爸，我要买那个。’但如果你去看一个独立界的演出，你会看到一个穿着黑色T恤的成年男性，他想成为一个特别东西的一部分。WWE就像是纽约洋基队，但华盛顿国民队也可以挣到钱。”
杰里科强调，现在情况的受益者是年轻的选手。他在接受(Rolling Stone)采访时表示:“最好的事情是，有更多的地方可以让选手们合法地谋生。我总是对选手们说，‘WWE不会消失。它将在我们的余生和我们的孩子的一生中一直存在。去体验这个世界吧。去看看除了WWE有什么。让自己出名，这样当你进入WWE的时候，这会让你更有价值。’我就是这么做的。”
斯旺也是如此，他在2014年9月在一次试训后与WWE签约。“我是在CZW这样的地方开始我的职业生涯的，血液横飞是最大的荣誉。”他在参加MLW的一场演出后说道，此时他正站在一家皇后区夜总会的更衣区，父子组合萨慕和兰斯·阿诺伊（Samu and Lance Anoa’i）正在讨论在回家路上是否要再唐人街停留一下，堂表兄弟泰迪·哈特（Teddy Hart）与小戴维·博伊·史密斯（Davey Boy Smith Jr.）站在一起，与小布莱恩·皮尔曼（Brian Pillman Jr.）交谈起来，后者已故的父亲曾与他们家族的先辈一起住在卡尔加里。“我曾经征战过ROH，我也去日本龙门磨练过自己的技艺，这些使得我进入了WWE。”
2018年被WWE解雇后，他重新焕发了青春。“这几乎就像天翻地覆。有这么多选手，好像这个世界都不知道该拿他们怎么办。我们现在知道，独立选手可以吸引人们去收看摔角比赛。不需要计划好每件事。有时候，人们想看到细节。”
1998年，泰迪·哈特当年只有18岁，他是5次WWF重量级冠军“终极刺客”布莱特·哈特的侄子，是哈特家族中斯图·哈特（Stu Hart）的长孙，他是有史以来与WWE签订发展合同最年轻的选手。但他的态度和行为问题把他逼到了行业的边缘。然而，当我在为这本书调研时，许多独立摔角手都为泰迪慷慨分享知识大声叫好。泰迪不仅是最优秀的独立摔角手之一，他还分享了他讲述故事和后台政治中学到的经验。他讨厌输比赛，也不喜欢sell，但是与他在台上的15分钟，在这个行业内相当于参加了牛津大学的研讨会。
“在过去的10年里，”他说，“我认为独立界已经成为世界上最好的摔角领域。最饥渴、最乐于冒险的人都在这里竭尽全力留下名字。这里的粉丝是最挑剔的，他们会高呼‘你搞砸了’，‘你摔个p的角’，如果你做错了什么的话，他们会说‘别回来了’。但当他们知道你全心全意投入比赛时，他们会起立为你鼓掌，高呼你的名字。”
“一旦你接触到独立界观众，你就会发现这是有多上头。”
“我关注着职业摔角的发展，它正在演变成一种非常酷的东西。今天，粉丝们不再问摔角是不是真的。他们意识到这是一种艺术，这是戏剧，这是技巧，这是一个有很多即兴表演的公共演讲空间，你需要把运动能力的许多方面结合起来，让它们发挥作用。”
在MLW演出的楼下，乔伊·瑞安（Joey Ryan）——在职业摔角中拥有独一无二的老二gimmick——正站在周边摊位上。他将独立界的崛起与独立艺术的趋势进行比较。“看看电影、音乐、戏剧行业吧。如今，即使没有主流渠道，也更容易获得曝光度。”
新泽西的职业摔角魔法联盟（New Jersey’s Pro Wrestling Magic promotion）的故事情节围绕一个神秘的主题。它的主要头衔是职业摔角魔法黑魔法冠军（Pro Wrestling Magic Dark Arts Championship）。比赛在一个叫做职业摔角魔法王国（Pro Wrestling Magic Kingdom）的场馆中进行。当一名摔角手做出一个大胆的动作时，粉丝们——其中一些人观看了这个联盟的所有比赛——会说:“这太神奇了”，而不是“这太棒了”。
该联盟的解说员詹姆斯·巴克斯特（James Baxter）说：“如果摔角表演得当，没有什么事物比这更好了，死亡赛还是技术赛并不重要。如果你给了人们一些他们一直没有得到的东西，你就会成功。”
巴克斯特还在俄亥俄州哥伦布市的Unsanctioned Pro工作，他将独立界的吸引力归功于其的不可预测性。“任何人都可能出现在演出上。当你得到你都不敢想的东西时，这感觉让人难以置信。”
西蒙·戈奇(Simon Gotch)从2013年到2017年在WWE工作，主要是作为默剧组合(Vaudevillians)的一员，这是一个双大案组和，他们过时的服装和发型似乎是为了纪念摔角的马戏团根源。“最大的区别在于创作自由，”他说。“在独立界中，你就是自己的老板，你负责自己的市场营销。推销自己是你的工作，这与推销电影、漫画书或电子游戏中的角色没什么区别。”
“如果你看到我在独立界摔角，你会发现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不一定适用于WWE。我很多比赛可能会持续很长时间，有很多地面技，有很强硬的击打、摔技和屈服技。没有人会告诉我我该做什么，我至少有机会展示自己的能力。”
在WWE的promo中，“你身边必须得有一个灯光师，一个音响师，”乔·莫克斯利（Jon Moxley）在Wade Keller Pro Wrestling播客上说道，在2011-2019年，他在WWE作为迪恩·安布罗斯（Dean Ambrose）工作：“出于某种原因，这需要六个人的团队，这些人都很职业，很擅长他们自己的工作，会让你看上去很棒。但是一旦有什么不对，老麦就会说，‘嘿，你得再来一次’。结果就是选手们专注于即将到来的擂台表演时间变少了，这很愚蠢。”
萨米·卡里汉（Sami Callihan），在NXT时被称作索罗门·克洛伊（Solomon Crowe）。NXT是WWE大受推崇的一个品牌，品牌力有大量前独立界明星。在这里，萨米遇到了和戈奇一样的剧情创作问题。“这是我离开的原因之一，”他说道：“现在，我没有镣铐，我的对手和我只需要听从观众，让他们告诉我们他们想要什么，让他们为我们的比赛呐喊。如果我觉得什么是对的，我可以去书写我的故事，用我想要的方式表演我的艺术。我不想要别人喜欢的故事，我希望故事以我想要的方式呈现，因为我脑子里对故事的叙述是正确的。”
巴克斯特说：当摔角选手有这样回旋的余地时，得到回报的是观众。“这些选手表现出的纯粹的激情令人惊叹，观众有几个人并不重要。摔角选手付出的努力......会让你感觉就像在一场摇滚表演一样。”
吉恩·斯尼茨基（Gene Snitsky）在WWE最难忘的记忆是在2004年，他从后面攻击了凯恩，让他撞向未来WWE名人堂成员丽塔（Lita）。根据剧情，这次撞击导致丽塔流产。斯尼茨基的口头语也成为对这件事的辩解：“这不是我的错（It wasn't my fault）。”
2008年他被WWE解雇之后，这位身材魁梧、长着大长胡子的宾夕法尼亚人回到了家乡，他不仅为小型摔角联盟工作，也出现在MV、广告、电影和电视节目中。2019年春天我与他见面时，他正在宾州汉堡市经营一家军用品店，并且每个月在那里参加一两次独立界的演出。“我尽量在家不远的地方参与节目，”他指着自己的妻子卡洛琳（Caroline）说道：“你看，我老婆长得这么性感，我更喜欢依偎在她的身边，而不是呆在阿法·阿诺伊（Afa Anoa’i Jr.）身边。”阿法是他的旅伴。
他的早上从硬举600磅，蹲举500磅，卧推425磅开始。然后，他和卡罗琳开始了布鲁克林之行，这趟旅程本只有两个半小时的车程，但正当他们享受时光的时候，他们发现连接新泽西和斯塔顿岛（Staten Island）的巴约纳大桥（Bayonne Bridge）关闭了，他们必须绕路才能到达演出现场。“这是一次冒险，”斯尼茨基开玩笑说。
“传奇动作摔角(Legendary Action Wrestling, LAW)”是一个面向家庭的小型联盟，在日落公园(Sunset Park)一个屋顶上的足球场举行表演。日落公园是一个工业社区，从那里可以看到自由女神像。在一个人造草地上设置了一个小擂台，一些墨西哥移民就在相邻的场地上打球。据我估计，大约有100名粉丝观看了这场摔角表演，大部分是周围的住户以及他们的孩子。
大多数摔角手似乎都是实习生，招式也很有限。但由于门票价格合理，观众们都很投入，都玩得很开心。
49岁的斯尼茨基对于出现在这类独立界表演中有着自己的观点。“这里和WWE最大的区别在于居住设施，这里不能说是一流的。你得在男厕所里换衣服。从在1万到1万5千名粉丝面前工作到现在在这里工作。这是你开始和结束的地方。但你还是要表演，还是要见粉丝。如果我玩得不开心的话，我根本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在我的朋友丹特·杰斯(Dante Jase)的请求下，我同意解说他与鲁达先生（Mr. Ruda）的比赛。丹特是场边评论员，而鲁达是一名反派经理人，试图用支持特朗普的口号来对抗以少数族裔为主的观众。粉丝们似乎对政治不感兴趣，但我确实开了几个关于“让日落公园再次伟大起来”的玩笑，这让我回想起那个社区被称为芬恩镇(Finn Town)和小挪威(Little Norway)的日子。我本打算再开一下这个社区的原始居民的玩笑，当地的卡纳西乐队(Canarsee band)，布鲁克林有一小块地方就是以他们的名字命名的，但我太沉迷于比赛，忘记了这件事。
在另一场比赛中，我看到擂台的下边绳掉了下来。由于没有擂台工作人员来修理它，摔角手们不得不克服种种不便。就在我身后，一名身穿长袍的妇女推着婴儿车里的新生儿，她的其他三个孩子笑着绕着赛场跑。但当她的儿子(我猜他大概四岁左右)踢了一个从擂台上掉下来的反派时，她冲向擂台，一把抓住自己的孩子，把自己的孩子和那位反派分开。
这就是独立界过去的样子，一些知名的选手，也有一些不知名的选手。这些演出会一直存在，但现在这种类型的演出已经广为人知。乔伊·杰内拉提到了上世纪八九十年代两名WWF明星的名字：“独立界是从卡马拉（Kamalas）和“理发师”Brutus Beefcakes变成了未来的孕育地。”
因此，这些小联盟不再需要前WWE知名选手来增加热度。德克萨斯州沃斯堡市（Fort Worth, Texas）IHWE（Iconic Heroes of Wrestling Excellence）的老板大卫·富勒（David Fuller）说道:“现在有许多独立界的传奇。当这些人中的一个与当地一位非常有天赋的摔角手进行过一场精彩的比赛后，人们下次会花钱去看这位本地摔角手。”
由于线上流媒体服务，世界其他地方的粉丝可以欣赏到各种选手的能力。2019年，FITE TV首席运营官迈克•韦伯（Mike Weber ）表示，他的公司除了转播拳击和综合格斗，也与125家摔角组织签订了合同，提供各种联盟的表演，如布克·T（Booker T）在休斯顿的Reality of Wrestling；Shine女子联盟，印第安纳州格里菲斯（Griffith, Indiana）的Backbreaker Wrestling；阿拉巴马州芒福德（Munford, Alabama）的Southern Legacy Wrestling。
韦伯说:“很多摔角选手都有自己的全职工作，或者自己在开公司。他们这样做是出于对摔角的热爱。没有多少人希望以此谋生，他们只想成为其中的一份子。”
在与AEW签约之前的几年里，吉米·哈沃克（Jimmy Havoc)曾在他英格兰的家乡担任项目经理、放映师和教师。他说:“我还记得当时我是多么兴奋，因为我接到这么频繁的比赛预约，以至于我都不用做其他的工作了。”
另一名英国人“恶棍”马蒂·斯科尔（“The Villain” Marty Scurll）回忆道，他曾将独立界视为学习摔角技艺的地方。虽然这个目的如今仍然存在，但他说：“独立界也是一个可以赚钱的平台。我们每个人都在经营自己的生意。”
2018年9月28日至11月1日，“暴力革新者”汤米·追梦儿（“The Innovator of Violence” Tommy Dreamer）只有4天的假期。“我今年47岁了，”他说：“去年，我在世界各地参加了187场独立摔角表演，包括我自己的联盟House of Hardcore。“
追梦儿把自己看作是一个连续体的一部分，为年轻的选手扮演一个老将经验包的角色，就像曾经在ECW中扮演的角色一样。“我在拼命工作，努力帮助下一代的明星。”
除了场内课程，还有后台礼仪的教学，以及粉丝互动的规矩。克利夫兰Absolute Intense wrestling（AIW）的老板约翰•索恩(John Thorne)表示:“独立摔角是一种非常私密的。你和人们会走得很近，反派对着麦克风大喊大叫，某个粉丝会回应他，摔角手会回答这个粉丝。这是一种互动体验。”
在比赛间隙，观众经常能在周边摊位上找到摔角手，并与他进行对话。巴克斯特说:“我对这种亲密关系有一个不满，粉丝们会看到选手走出自己角色，这就没有神秘感了。但与此同时，我也看到选手们在节目开始前和粉丝进行有趣的对话，在幕间休息时走出来继续和粉丝交流。你能真正感觉到这是一个社区。”
随着“Kayfabe法则”——即不让粉丝们知道职业摔角的既定性质——的衰亡，观众和表演者之间平等的友谊现在是可能的。杰内拉说:“我和粉丝的交流比和摔角手的还多。”
圣地亚哥老将B-Boy将粉丝视为一种资源。“他们可以告诉你他们看过的其他表演，其他联盟的选手。他们会给你建议。这并不意味着他们总是对的，你不用总听他们的，但这总归是件好事。”
另一条模糊的界线是独立界粉丝与大型联盟粉丝之间的界限。德里克·萨伯托（Derek Sabato）是Wrestling Observer的制作人，同时也CZW和CHIKARA的裁判。他说：“以前在独立界的粉丝有一种心态，他们的感觉就像自己喜欢的默默无闻乐队一炮而红的感觉。对于后来的粉丝，他们会想：‘你算什么粉丝？是我先来的！’但现在，世界变小了，每个选手都希望更多人能看到自己。如果你真的是一个摔角粉丝，你会希望有新人发现自己喜欢的摔角手。所以这两种粉丝之间的障碍越来越小了，他们不再是对抗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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