逻辑硬伤?《铃芽之旅》逻辑链全解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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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看完铃芽之旅,走出电影院,想了很多也理不清剧中所有人物的动机和逻辑链,“灾难”由过往的空缺而生?这个逻辑实在是想不通。最大的问题就在于,三处往门的场景没有什么共性,而最突出的就是游乐园的场景。如果说温泉旅馆和学校还能够统一说是灾难的废墟,那么废弃的游乐园则完全是人为的产物,虽然感觉和经济衰退有一定关系但是也没有挑明。
但是,作为女主鈴芽(すずめ)的感情线是非常明晰的(如果这都讲不明白电影就没法看了)这次旅行本身我倾向于认为依然是以“心灵救赎”为主题的,爱情只不过是点缀,点到即止就行了。对于伤痛的正视和治愈,通过否定过去的暧昧、逃避和幼稚(我倾向于认为大臣本猫是一种对铃芽的互释和对照,大臣即使被称作“かみ”但是无疑是孩子气的,正如铃芽最初并不和姨妈挑明出行的意图,大臣一路逃开,正如铃芽也一路北上,大臣被左大臣捉住,正如铃芽也被姨妈捉个正着,那左大臣又象征着什么呢?又隐喻了什么呢?私以为还是一种稳定,一种世故的成熟,一种对规训(无论来自自身还是外界)的臣服从而达成一种谦卑。因为左大臣压住的是蚯蚓的尾端)在常世的回环中达成了统一。逃脱,离开一成不变的生活,从生活裂开的地方出发,然后看到别的生活的实现方式,但旅行总有终点,生活依然回归平淡,世俗者依然被故土、亲人、回忆束缚着,却也同样通过这些东西才知晓、确定自己的存在,用一次旅行明白要重新出发,然后告诉过去的自己要相信希望,老套吗?诚然老套,却也是永恒的主题。想要活着,我们总得有希望,倘若无所凭依,那么我们大抵也可以像铃芽一样喊出“我不怕死”了。因为牵挂,因为相信希望,所以才能在一成不变的生活中与之相抗。一场自我发现的心灵之旅,甚至无需男主也可以发生,也无需套上“不关门就会引发地震”这样的灾难背景,在自然的宏大下人诚然是渺小短暂的,正如莒地的千年银杏想为困于俗世之人解脱,然而还没等开口俗人就灰飞烟灭(任林举《莒有巨树》)而对于伤痛的治愈,即使造成这种伤痛的是大自然本身,也无需将个人的发现之旅强加以“闭门”的职责,这点和天气之子里的暴雨还略有不同,因为“雨”在天气之子故事线中一直是局外人,阳菜可以影响,但是雨本身的成因没有人的参与(虽然你可以说是环境破坏),也正因为这里没有人的参与,才使得帆高“要阳菜不要世界”的选择成立,因为他和阳菜并不需要背负本不属于他们的职责,而且雨本身也比地震的力量更加微弱,这加强了这种选择的合理性。然而,在铃芽之旅中,我们看到,“因为人无法放下过往的痛楚,往门才会开启,地震因此被引发”,在这样的设定下,因为自然无常产生的痛楚反而成了自然再次伤害人类的理由?这一点上整个逻辑是站不住脚的。同样,此时闭门师的职责变成了一种训诫,一种“阻碍人回想痛苦,促进人向前”的推手,这扭曲了闭门师的高尚意义。(就是说,如果把这里蚓厄的成因换成是自然的而不要是人的痛苦无法放下而导致的,整体的逻辑就会通顺许多)(虽然这样就落入了天气之子的窠臼)
说回感情线,说实话我觉得这里的感情线,特别是凳子形态的时候,这条线是以舒缓节奏、提供笑料缓解闭门本身的危险和压力的任务存在的,于是我们不难发现对于男女主情感的推进必然是不够的,因为大部分时候男主都不是人型好吧。而且这里也没有告白啥的,说实在就是爱情存在,但是依然需要发展。但是这里就又又出现了另一问题:如果爱情不是主要推动因素,那么铃芽之旅如何成型?这其实也好解释,刚开始是铃芽自己拔出要石的,因此不论是草太变椅子,还是蚓厄的频繁出现,都是要石被拔出导致的,不过一开始的一见钟情和包扎伤口都是草太自己的颜值和青春滤镜所致,但是除了这个整个旅途的进展依然是合理的。那如何解释“没有草太的世界,我很害怕”呢?我的解释是这里依然有赎罪的成份,(你想想因为自己拔了个石头害得人家变成石头椅子去镇压蚓厄怎么说心里都会有愧疚的吧)但是情愫也是不可或缺的一环,这里的“害怕”恰恰是铃芽还没有完全成长到自主独立的体现,(在此时铃芽的成长还没有完成,旅途也只到一半。)(我觉的此处换成六花只会对勇太的依恋更强)
由此,我们就分析清楚了《铃芽之旅》本身的逻辑问题和中心。希望能对大家理解这部夹杂了个人情感、社会意义、商业影响的复杂的电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