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夜半失眠的你 一 失格
(两年前写的东西,想写的是传统小说,之后发现自己的水平实在不行,就发在轻小说区吧。
) 叶藏终于想好好生活了,可他却离开了良子。 十月,周五,我坐在出租屋里,工作一如往常。 今天是个漂亮的秋日黄昏,红黄色纷纷落下,到地面上才变成枯枝烂叶。这些让我想起了躺在摇椅上的老人,能看出形状的风,还有布满灰尘的破旧街道。 它也让我总是想起来一颗中空的巨大枯树,那好像是我梦中遇见的,又似乎存在于儿时的记忆中,那树高两间小瓦房,腰围三四个人,树已经死了,中间的组织都已经被不知道是蛀虫还是风沙什么的消磨殆尽,只剩下厚的和墙一样的树皮树立着支撑着原来表面的模样,那树应该是槐树,因为我也想不出其他树能有这样的体量,也可能是我学识短浅吧。 这样的日子不出去是很可惜的,可现在有工作要完成,虽是那种居家就可以完成的活,没有人催,可也想完成后再出去,一方面不是特别讨厌工作,另一方面我也倾向按个人工作到娱乐的顺序行事,我不是很喜欢有事情压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去放松。 三年前来到了这个小城,在这里花了几个月租好了房子,安置好事物,便开始工作,那时也是秋天,外面的样子和现在差不多,只是想起来总是有些模糊,没法一一记起所有细节,就好像蒙上了一层浅灰色的幕布,越来越厚,所有人在想起以前的事时都会这样,只不过颜色有所不同,有人是苍蓝色,有人是赤红色,我是中性的浅灰色。 一直干着我的本分工作,直到现在。 我的工作就是打字,说不好听是写手。流程就是有人给我个框架,我按照他的框架写下去,不是什么赚钱的活计。不过也确实没有过多劳累。 这种工作也不像大众熟知的所谓作家们的工作那般有趣,写出来的并不是特别有意思,每一个经我出手叫作做品的东西都只是模板的衍生物,玄幻就写的天马行空,言情就写的轻柔婉转,遇到时效性文章就查阅资料用议论文的格式写,按照常识所复印出的东西,有人找我写关于脐下三尺的下流之事的文章(那样的几乎不接,这种单子大部分都麻烦的很,要么委托人不正经,要么受众群体会找各种麻烦。)也是能写出来的,就是一份拿钱办事的差事。 就算是这样的工作,我也是认真的完成,那种一天下来都坐在电脑前,脑子里什么都不想,又或者想到什么就写什么对着每分钟码字的数量较劲的人,我是很不喜欢的,在写文章时我总是喜欢琢磨语言的得体与对否(虽然作为一位写手刚刚的话就已经不得体了。),优美与否,真实性,甚至还会留意到语言中类似韵律或是势的东西,这玩意再多说几句就说不完了,我想说的是我不想让我的文章过于千篇一律,过于乏味。 这样算是精益求精的写作方法还是吸引了一小部分兴趣可能有些偏僻的读者,故即使我的产量底下,我也拿着足够可以解决普通人开销的薪水,不过就算是我批评的那些写手也不感到多少厌恶,我十分清楚我与他们之间并没有多大的区别,我的文章比之于他们的文章也没有更大的影响其他人,因为即使我用一丝不苟的方式在写作,写出的东西与他们一样读者看完就会忘记,可以说是我们做的工作对于这个社会几乎只是娱乐作用(又有可能是充数装样子),当然我们也并不在意。 文化扫雪工,就像这个在村上的《舞》中出现过无数次的词。 我以这样的方式工作已经好几年了,今年也已经三十有六,一个早就应该成家立业的年纪,没有结婚,也不想结婚,是人们所说的丁克不成?我不想标新立异,只是在陈述事实,至于为何没有结婚呢?过去喜欢过的女性倒是有几个,都是不欢而散,有上过床的,也有没上过床的,上过床的在那之后感情急速降温,没上过床的自然而然的变成了陌生人。双方估计都没有给对方的生活留下鲜艳的一笔,也许现在就出去站在大街上遇到他们也认不出来吧。 可是结婚了又怎么样呢,估计会与很多同龄人一样,婚后十有八九是要离婚的,可能婚姻的开始还甜甜蜜蜜,时间一长,要么妻子受不了我,要么我受不了妻子,肯定是有一方先受不了对方,或者是双方都无法忍受,那之后就只剩下分开了,忍耐着凑合过下去我倒是想象不出来。 这种绝对现代的反罗曼蒂克爱情史是很多人所共有的吧。 思维跳度有点大,继续说工作吧。 现在我正帮写的是小说,言情一类,讲的一对十几岁男女的现代青春爱情故事,让我写一个序章,看看质量,要是满意会长期委托,看简介对方是个30岁女性,以我的经验这种一般都是有名的网文作家或者是传媒机构的编辑,或是相关工作的人物,我是极其愿意与这样的顾客合作,像他们这样的顾客大多并不会因为文章中的某些主观因素而退稿,只要能完成任务且文章中并没有出现敏感词或者不合规范的词即可,最好语言流畅通顺,而这一点恰恰是我所擅长的,只是有一点很奇怪,说实话,若他是传媒机构的编辑还好,那假如是女作家,是很难让人接受的,30几岁还在当网文作者的女性甚至一直写爱情故事的女性我见过,可是30几岁还执着于青春爱情的还真是头一次见。 罢了罢了,人家是不是作家还不一定呢,更何况新海诚将近50还在编写爱情故事呢。 我如往常将大脑放空,让已经烂熟于脑的言情风格加于对方提供的框架上,在电脑中一遍又一遍的播放我自己都记不住名字的歌曲。这种模式我早已习惯,与其说是无聊,到不如说是一种享受,我就是那种如果可以得心应手就算多么枯燥的工作也能够让我感到舒适的人,在这种舒适里,时间也会消失的极其的快(难不成我享受的是时间快速流失这一本身?),一般等工作完成或者是缓过神来都已经过了许久,早饭拖延成了午饭,午睡只能让晚上的睡眠来补齐。 就这样进行着现在的工作,手指像钢琴演奏家一样熟练的敲打于键盘之上,不断的敲击于重复中,各种词语不断运用,回过头来看看自己所写的整体之间,句子与句子之间是否通顺,用词的得当与否。在打下了一个句号后才发现自己已经写完了一万多的文本量。 对于网文来说作为序章是否太长了呢?我想。随手拿起旁边工作前就已经泡好的咖啡,凉透了,凉了的咖啡一股水锈味道,难喝的很,看看窗外才发现自己已经写了5个多小时,夕阳的红黄秋色早已消失,甚至晚饭时间都已过去。 罢了,如果因为篇幅问题对方不满意的话让她发给我,我再裁减便是。一边想着我一边按下了保存键,把因工作而一直没有打开的灯打开后开始审视自己已经租了有几年的房间,大小只有30多平,设施除了一张床与厕所外一概没有,工作时用的桌子凳子也是自己买来的简单样式,显然这是非常合我身份与经济能力的居住场所(中等收入人群),而其他小的物件如床单和窗帘也是怎么朴素怎么来,肯定算不上温馨,至少平时居住没问题,更何况楼下就有百货商店和饭馆,方便,我想。 似乎上文的内容会让人的想法引导向认定我是离群索居这一类人的结果,这样说对也不完全对,我虽然在我那所谓的爱情上毫无建树,可是到了这个城市还是侥幸得了几个朋友,一个花店老板,一个工人。 结束了每日一次的审视房间并确定没什么问题后,我就打开手机点起了外买,外卖来源几乎就在楼下,点的也几乎尽是些简单的东西,很快就能送来,等餐送过来与用完餐之后的时间全是空余的时间,当然没有工作的时候一直休闲的很,这段时间会拿出几本自己所买的书看,比起电子阅读我更喜欢纸质书籍,它让我总想起什么,还有就是适当的锻炼,当然大部分时间还是做前者。如果这两者都不想做的话就望着窗外的人群发呆,再或者把房间里彻底的清理一遍,衣服之类的再洗一遍,我尽量不想在静下来之后想些有的没的。 点完外卖后从柜子里的一堆书中取出昨天晚上临睡觉之前看的,我一般会在月初买十几本书,基本什么书都有,大多数都是近代西方国家与苏联沙俄的书籍,现代文坛新秀与常青树的作品也有不少,甚至连漫画都有涉猎,这些书一般会在月末读完,到时候就会把这些书处理掉,当废纸卖了也好,当礼物送朋友也罢,只要能给下个月所读的书腾出位置来就行。 不过也不是什么嗜书如命的人,一个月里因为工作太多而看不了几本书的情况也是有的,倒不如说读书对我来说只是一种让时间流逝的方式,书的内容以及其内容会改变我的什么我都不会特别在意。 昨晚临睡觉看的是加缪的《局外人》,看到了主角与玛丽撞见的那一页,之后就是他与玛丽的嬉戏,里面有一句让我留意了一下。 “我追上她,搂着她的腰,我们一起游泳。” 只看这句话只会觉得苍白无力,可是在这部作品里就不一样了——“苍白无力”,“局外人”,多么般配。 看了一会书后外卖员就把电话打过来了,利索的把书合上并出去取外卖,向其道谢。今晚的饭还是老样子,一份米饭与若干蔬菜肉类,甚至拿在手里感觉质量都与昨天相差无几,若这里是个魔法的世界,我绝对有理由怀疑老板只是将昨天的饭给变了回来。 花一些时间将这些饭菜吃完,将其扔进在早上就套好袋子的垃圾桶。 又看了一会书,大约到了九点,开始厌倦起来,遂将书本再次合上,打算到外面逛逛。 打开门,关上,下楼,与楼下的阿婆交换礼貌性的笑容后就成功出去了,这几乎是每次出门必须经历的流程。 我所在的地方是北方的三线城市,因此还没有明显的城区规划,甚至旅馆附近就有烧烤摊现在正在开张,油烟携带着香料与烤完后的肉类食物的味道,在大街上肆意勾引着食客们,现在是深秋月夜,月亮大的很,我甚至都有点后悔自己草率点了一份外卖,没法在这享受一顿。 我打算沿着这一带大约是从这个烧烤摊开始转一圈,途中还会路过一位女性朋友的花店,假如说她现在还在打理花卉的话(一般这个点还在店里清扫一些东西),我会很乐意拜访一下她。 从这到花店的路略长却并不复杂,向前走一直走到尽头,尽头那边是海,还有一大长排不知道是为那个醉汉准备的栏杆,到了那再左拐一直走,大约两个多公里就能到达。 这段路大概走路可以逛半个小时,回去就差不多要困了,正好。 沿着设想的路线悠闲的信步,路旁的装饰性常青树与温带树种交替出现,不断后退,倒是给人视觉奇妙的感受。 今天这种秋月夜在我的过去的日子里都是少见的,不发达的城市里这时已经开始安静起来,这里几乎还并没有所谓的“夜生活”,天空诚然并没有像我童年那样将所有星星的模样都裸漏出来,可是统一的深灰蓝调与淡黄色明月相称,虽然是深秋风却不大,海水澜澜,这一切让我感到分外安宁。 这种夜晚的散步是让我非常愉悦的,我甚至开始一边走路一边在心中哼哼着今天工作时听到的比较顺耳的歌曲,当然也只是哼了一下印象比较深刻的一段,有些是歌曲开头,有些是中间,结尾能记住的倒是很少。 走在路上又开始情不自禁的将现在的情景与以前的记忆联系在一起,比如海风与怪石,树与花生,以及栏杆与醉汉,这是我的习惯之一,总是将不同的事物与事情之间进行类比,而这种习惯对于我的工作也绝对是有利而无害的,至少不是无用的思考,慢慢的思索自己曾经在什么时候在与今天这样相似的夜晚里做过什么事,我对于这种事是有直觉的,而我也确凿绝对曾经在什么时候在与今天这样相似的夜晚里做过什么事。 可是想了许久还是没有将脑中的什么挖掘出来,只好摇摇头,将脑中的思绪一一摆脱掉。 好不容易将脑子里想的送后才发现已经到了那位女性朋友的花店前。 说是花店,在这种三线城市几乎没法支撑正经花店的经营,所以这个店铺还兼售卖书籍(我的很多书就是从此买得的)与文具画材的生意,甚至利润多于花卉出售。 店铺的样式偏自然,外表的仿木制结构将底下的钢筋混凝土几乎都覆盖藏住,店面对街道那一头一边到另一边都有一扇真木门,中间有玻璃窗,是向外展示商品的地方,几乎都是花卉。 当然这样布局的花店可所谓多的很,不过不同的是,即使除去我与花店老板的朋友关系的因素,我还是更会喜欢这一家,因为在这里的花永远会比其他花店更加灰淡,味道也没有那么热烈,而是一种清香,造成这样是因为花的种类还是护养方式?又可能是花与书籍呆久了就会这样?还是她的审美情趣或者别的什么原因而主观扭曲了这些花?我不懂这些花的门道,不过在她的店里我的视觉与嗅觉都极为舒适。 而我的那位女性朋友正在那里拿着一盏不是很亮的灯仔细打理花卉,似乎很认真,眼直盯着那些花朵,像一个小女孩一样。从年龄来说她对于我也是小女孩,不过就算以现实她23岁的年龄上看她也长着一张相当稚嫩的脸。 她现在还没发现我,在此之前还是继续观摩了一会,她这时候的动作让我想起了《倒牛奶的女人》,可是稍微想一想又感觉不妥,一个是培育产品,一个是转移产品,更何况倒牛奶的女人明显更壮一些,我又想到了一副画,是农民在太阳下的农田底腰劳作着什么,这幅画的再版不少,光是梵高就画过无数遍了,可偏偏原作者与作品名称我现在确实全都忘了。 隔着她的脸的地方的玻璃处敲了几下,她似乎被稍微吓到了,身体不经意的颤抖了一下,在抬头发现是我后又笑了一下,连手里工具都没放下就走到离我近的那扇门将门吱吱呀呀的打开,门倒是不老旧,应该是故意做成这样的。 木门只是稍微打开了一下,我向室内瞅了一眼,可随即伸出了一个少女的脑袋,她那伸出的头抬起来以略微仰视的角度看着我,这才发现她是略微弓着背将门打开的,就像一个怕被抓到的小偷一样打开自己家的门。 “不用这样吧,我就是散步顺道来看看,又不是干什么偷鸡摸狗的事。”一边说一边挤出微笑。 她突然伸出手把我拉了进去。 “你来我是很高兴,可这个时间段突然出现一个人,你当真不怕吓到我?” “你明明看到我了啊。” 她似乎并没有听到我的这句话,又或者是存心假装没听到。 “什么大风把你刮来了,系色先生~”最后这个先生的音被她拖的极长,就好像故意想让我听到而难为情。 “没有,就是过来看看花,你在这也挺累的吧?我说不定能帮你什么。”——虽然说我在这方面一窍不通。 “真无趣,好歹面对我的挖苦反驳一下。”她几乎是预想到了一样回答我,眼睛盯了我一会后又转了回去。 “累肯定是累阿,那像你,一天坐自己家凳子上码上几个小时的字就行了,我可要从早到晚去照顾这些花。” 我将双手分开,摆了一个类似无奈的姿势。 “多劳多得喽。” 她并没有回应我,似乎这句过于简单反而让她思考了起来。店里突然出现了一股沉默却并不尴尬的气氛,这种气氛是我与这位少女单独交谈时时常出现的,我此时也想静观其变。 少女几年前来到这个城市并开了这家花店,至于什么时候开始了现在的这种经营方式我是一概不知,反正那是我遇到她之前的事,而遇见她的契机则是很简单,我平时散步时发现这里有书可买,于是就干脆过来买书,我与她也自然而然的交谈了起来。 一开始是单纯的功利性交流,因为店里卖的书大多数类似考前必读书,我则是向她询问是否可以引进一些别的书籍,也不是说考前必读书不好,只是那些书大多为了应试目的删删减减的不成样子,我是不愿意读残次品的,不过在交谈进什么书时倒是她开始对我产生了兴趣。 “真的有人天天读那种书吗?”她那时这么问我。 “有的”我回答。 一来二去两人便熟络了,我向她提供建议,她则是询问是什么书,书的内容,她喜欢听故事,我倒是因为那点关于书籍的分享欲还残存着点,即使不太爱讲书中内容还是多多少少讲了许多。 之后的交谈中我知道了她在来这之前一直在父亲的单位工作,后来因为什么与他彻底断开了联系,其他家里人也不管了,脑子一热跑过来开了花店,没想到能撑到现在。 我对此并没有发表过什么看法,甚至都不想去想这个,可能是内心抵触吧。甚至在她主动问了我之后我也是想了好久没想出来只能嘟囔着糊弄过去。 他为什么开的是花店我也无从得知,只是在逐渐与其交流时感觉不是因为单纯的喜欢花而开的花店,但也绝不是为了什么功利性的目的而继续下去,具体是什么估计是比较深层次的,以我们现在的关系以及以后可能到达的关系也许都探查不到 想到这我的思绪突然被她的声音所打断。 “喂,你不是过来看花吗,怎么发起呆了?” “哦哦,刚刚突然有点恍惚。” “恍惚?恍惚什么?”她好像听到一个新词似的问我。 “没什么。” “还是一如既往的怪。” 我没回复她(似乎这句话也不用回复),自顾自的开始欣赏起来她的花来了,可是这就那么几种花我认得出来,菊花,月季,和马缨丹,几种秋季的常见花卉。 那些花就呆在那里,看着他们我联想起了人类的婴儿,在这个时间点婴儿们都在睡觉。而呆在那无疑躲不开今晚外面的月光,那个淡黄色天体发出的光芒与深沉的天光混合而形成了一种近似快要用坏的白炽灯所发出的光色,那光色打在了婴儿上,而花还是无所动摇。 光在抚摸花,现在剩下的是宁寂。 “对了,还没问过你为什么到现在还呆在这照顾花呢。” “不知道,就是感觉有些不放心。” “哦” 花在睡觉,人们却清醒的很。 又看了一会后,我也觉的不早了,虽然我也对于眼前的这些让我沉浸入其气氛的植物门有些留恋,可我还是与她打了声招呼后便回去了。 我与花店老板的关系确实很好,是不错的朋友,甚至常常会有人误将我们两个认为是情侣,可那绝对只是误会,也只能是误会,我们两个是朋友,以后也只能是朋友,具体为什么我现在还没有捋清楚,我对此深信无比。虽然与她可以聊的开心,可我们两个却是截然不同的人,她虽然在年龄上要小我很多可是却是在某些方面上显然比我更加成熟。 回去路上几乎没有发生什么别的事,月亮是月亮,烧烤摊是烧烤摊,栏杆上却是确确实实趴着一个醉汉,除此之外,其他的一切没有因为我的回去而改变什么,只是烧烤摊发出的香味与一开始出来时有所不同。 到楼下时已经接近11点了,上楼的过程中也没遇到阿婆,应该是已经睡了。 打开门,进去,关上。打开灯,又是习惯性的环顾房间一圈,换上睡觉穿的衣服便躺在床上,再把灯关上。 心里几乎没有什么要想的事,很快便睡着了,就像一位筋疲力尽的芭蕾舞女,前一秒还在翩翩舞蹈,后一秒就昏睡了过去。 起床几乎是7点了,起来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坐起来活动一下脑子,握放一下手掌,揉一下太阳穴,确定了睡得不错(我的睡眠质量确实比大部分同龄人要好)就开始起床后的事宜,叠被,整理床单,洗漱,我在做这些事的时候会尽量认真一点,毕竟若不这样今天就没什么事可干了。 早餐会吃的清淡一些,所以到楼下买了两个煮熟的鸡蛋和面包就带上楼吃掉,吃完后再扔进垃圾桶里再连着垃圾袋一起带到楼下扔掉,回来后再套上新的袋子。 随后打开电脑,又和平时一样打开委托看看昨天的工作情况或者有没有新的人来找我。 昨天的编辑并没有找我,看来篇幅太长直接让她放弃考虑了?是不是应该先删减一些再发过去,罢了罢了,还是找那两个常驻的编辑写一些时效性文章吧. 向他们询问了几句工作事宜后,很快他们就回复了,毕竟谁不喜欢找一个一直可以一直按时完成任务的人呢。 将文章标题发了过来后我就开始在网络上搜索有关内容,并整合、扩增或是削减,最后成为自己的语句,大概在这样写了一顿后再最后加上自己的看法,有时候我会想这不就是把别人的文章重新再写一遍吗,可是转念又会发现连我作参考的文章都是不知从哪抄过来的。 工作不多,用了4个多小时就做完了,完成后基本就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我这次还是简单点了一份外卖——炖土豆,一份米饭和几个炸丸子,米饭分量比普通饭馆稍微大一点,差不多能吃饱。 我又拿出了昨天看一半的书,看之前瞄了一眼窗外。 楼下的树的叶子比昨天更少了,我又少了一天,我对此是是感到高兴还是悲伤呢? 想了想,是一种没有感情的无所适从,可也绝不是迷茫,像是一种固步自封,不过这词好像也没好到哪去。所谓生活常态,大抵是这样吧。 外卖到了之后利索的吃完,打开手机,才发现有朋友給我用短信发消息,大概就是我刚刚在看书那段空隙。 “最近闲了一些,今天下午4点左右找你可好?”读完,很快便随手回复: “没事,来就行,我有时间。” “我就知道,你还是这么清闲。”几分钟后电话里回复道。 这位朋友是在工作中认识的,是个不错的同事,工作起来一丝不苟,年龄稍大我一点,不过现在早已转行,现在似乎工作比原先还累。 我与他在以往的共事经历中几乎没有过除了工作以外的共同话题,倒是他在转行后他开始与我联络,渐渐发现我们两个竟然相互住的并不远。 看了一下时间,12点半,便开始简单布置了一下房间,首先是把房间里备用的椅子拿出来,再下楼买了一些饮品,把这些办完后就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开始慢慢等他过来,过程中打开了手机的播放器一边听音乐一边百无聊赖的翻看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