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 霸歌】相知情（六百四十八）
天天对着杨若清这个倒霉催的，艾漪儿也是忍不住心烦。这一个两个都不是省油的，自己又没拿到什么好处，凭啥要如此上心呢？趁着现在杨若清还没醒，她先出去溜达一趟，有傀儡帮忙看着不会出事的。
不得不说，塞上雪对手下的约束力是越来越差了，现在还是大白天就有手下敢在私底下议论主子的是非。这要是换了自己的话，直接扔几个蛊好好招待一番。不过闲事她懒得多管，倒是不在意听个热闹。
“你听到没，之前小姐屋子里传来的惨叫声，大半夜瘆得慌。”
“嗨，小姐不过是处置叛徒，手段就算过了些，咱们也没有资格说什么。”
“顾婷好歹之前也算是咱们的顶头人，现在说没就没，真是吓人。还好咱们谨慎，没跟着那群人胡来，不然小命可就不保了。”
“你赶紧闭嘴，让人听见了，指不定编排出什么来着。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你可别坑害了我。”
“这哪能啊，我也是有家小的人，懂得轻重的。哎，你过来些，我跟你说些刺激的。听换班的人说，顾婷被小姐剜去眼睛，割了鼻子、耳朵，还拔了舌头，断了四肢浸在坛子里，就只剩下一口气了。”
“你别吓我啊，我胆子可小呢。”
“不过还有人说见着雪小姐将顾婷活剖了，五脏六腑都给拽了出来，肠子还被扔在地上，全是血，吓死人了。”
“卧槽，你越说越过分，该不会是自己编的吧。”
“我也只是听说而已，又没亲眼看见，谁知道真假。不过晚上的时候我打盹醒来看见屋子里送出一盆盆血肉模糊的玩意，怪恶心的，不知道是什么。”
“你别再说了，我隔夜饭都快吐出来了。”
“行行行，不说就不说。早上的时候我瞅见那大坛子被人抬了出去，好像是去往了后山。”
“去后山干嘛？”
“我哪知道。”
“你怎么不跟上去瞧瞧？”
“你胆大你敢去吗？我可是怕得要死，不说吓不吓人吧，让雪小姐知道咱们这些人不安分，可没好果子吃。”
两人偷偷八卦了一会儿，赶紧回到自己的岗位上。现在查得严，敢开小差被抓到一顿毒打是免不了的。可偏巧这些话一字不漏地全进了艾漪儿的耳中，她脸上带着笑意在这两人面前走过，说出来的话差点令这两人吓尿了。
“如果塞上雪知道你们刚才说的，你说你们还能看到明天的太阳吗？”
“别别别，艾姑娘，您可一定要高抬贵手啊。饶小人们一次，我们以后再也不敢多嘴多舌，妄议是非了。”
“要我不说的话，你们得如实回答我一件事。”
“您尽管吩咐。”
“塞上雪人呢？”
“这、这……”
“怎么不想说，那我还一定有时间听呢。”
说着艾漪儿抬腿就要走，不过动作故意放慢了一拍，她不怕这俩夯货不上钩。果然这俩家伙忙拦在了她的面前，就差给她跪下了。他们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确定。万一艾漪儿去了没见着塞上雪，他们照样吃不了兜着走。
“艾姑娘，你别生气啊，我们不是不愿意说，而是不确定雪小姐还在不在。”
“你们先说，我再考虑要不要信你们。”
“是，是。早上的时候，那坛子刚抬出去没多久，我就看到雪小姐阴沉着脸离开了屋子，看方向是去了顾公子的灵堂。之后到了中午的时候，雪小姐似乎是更生气了，急匆匆地往庄外赶去，后来我便再也没见着了。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事，小人便真的不清楚了，不过雪小姐现在还在气头上，您还避着些为好。”
“能让她气急败坏到这种程度，倒是少见得很。我这好奇心给勾上来了，不去摸个底我这心里痒痒呀。”
艾漪儿就这点喜好，别人越是痛苦，越是难受，她心里就越是舒坦，似乎别人过得不好她反而会更高兴一样。这样古怪的癖好曾经被杨若清当面嫌弃，说她心理有毛病。可没有毛病的人又岂会跟塞上雪这样的人走到一起呢，光是利益一致可不够。
恍惚间，她似乎察觉到自己身后有什么晃过，刚想出手便被对方一把制住。竟然、竟然是应该还在昏迷中的杨若清，不过他能出现这里，确实令艾漪儿吃惊。同时还有另一点让她倒抽冷气的是，杨若清一双眸子里却黯淡无光，呆呆地盯着自己看，哪怕自己手指在他面前晃动，眼珠子也没有动。
“你看不见了？”
“只能勉强看到些模糊影子，不过这应该是你意料之中的事吧。”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当时受了刺激，气血上涌，便是一时难以明视也并非不可能。以你的医术，应该在我昏迷之时便已经知晓了，至于为何不说，应该是怕塞上雪怪罪于你吧。想是你曾经在她面前夸下海口，一旦出事你便难逃其咎。”
即便杨若清看不见，却还是能一下子戳穿艾漪儿的心事。他只是走了这一小段路便累得直喘气，现在也只能扶着墙撑着自己的身子。艾漪儿想将他送回去，可杨若清却固执地不肯走，他也有自己的目的。
“要不你先喝口水吧，我看你喘得厉害。你们俩还傻站着干嘛，还不快去！”
“啊？是是是，这就去！”
好在这两人反应不太慢，不然可就要冷场了。杨若清明显还有别的话要说，但不能让其他人听见，所以他默认了艾漪儿的说辞。可实际上他满嘴的铁锈味，呛得他直反胃，好几次呕了半天没呕出什么东西，反倒是让自己难受得很。
“你到底给我吃了些什么，血腥味这么重？”
“你懂什么，要不是我持续给你补血，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里质问我？”
“我不要变成嗜血的怪物。”
“你最好认清楚现实，你要还想活下去，就必须要喝，一天三顿决不能少。否则，你会比那两个臭小子更早见阎王。”
“真的没有别的办法？”
“在当时那种情况下，我能勉强制住你内出血已经很不容易了。正是因为失血过多你才会陷入昏迷，仅仅是靠普通的补养方式为你恢复气血，那根本就来不及，你懂不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