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水仙］羡羡的恋爱回忆录 153 思乡

    阿言那时一句话也不说，安静的坐在石凳上，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和王兄。我扒在桌上，从臂弯的缝隙里看到阿言看了我们一会儿，就站起身走到了归云台的栏杆边。阿言也喝了不少酒，走起路来摇摇晃晃。我担心他会站不稳，就止了哭声站到他身边。王兄也跟了过来，站在了阿言的另一边。

    我看着只挂了一轮明月的深色夜空问阿言：“你在看什么？”

    过了许久，阿言忽然笑着指向远处说：“那里！阿羡，那里是我的家乡！”

    阿言的家乡，“是庆国吗？”

    阿言点了点头说：“庆国……我阿娘，还是父亲，他们都在那里。听说我还有一个妹妹……”

    我不知要说什么好，那是我第一次听阿言说起自己的父母和庆国。

    王兄握住阿言搭在栏杆上的手说：“不要再想了。”

    阿言甩开他，爬上了栏杆边的石台。那石台靠近栏杆的边缘，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摔下去。

    我拉着阿言的衣摆，想要把他拽下来。王兄也去拉他的衣袖，可是阿言却用力挣扎起来。

    他指着庆国的方向说：“我的家人都在那里！可是我怎么看不到？”

    “阿言……”我哭着喊他。

    “是不是因为我站的不够高？我要再……”

    还未等阿言说完，王兄就跳上石台，把阿言拦腰抱了起来。阿言还要挣扎，王兄却怒道：“你是要我们一块儿掉下去吗？！”

    阿言最后还是被王兄抱了下来，他蜷缩在石台底下，呆呆地看着地面。

    我问他：“你是不是想家了？”

    他自嘲的笑了一声说：“我哪里还有家啊……”

    他说：“我一直想不明白，庆国有那么多的王族后裔，为什么他们要选我？是不是因为我小时候，格外不讨人喜欢，所以才会被舍弃？就像现在一样……”

    “阿言没有不讨人喜欢，我就喜欢阿言，我最喜欢阿言！”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我做了多可恶的事。”

    “无论阿言做什么，我都不会讨厌你！”

    阿言没有哭，可是他把眼泪含在眼里，看得人心疼不已。他说：“可是我讨厌过你。”

    “那一定是因为我做了惹你生气的事，这不是阿言的错。”

    阿言笑了，含在眼中的那滴泪，也随之滴落下来。

    “王上说过我像你，可是，我好像永远也没办法真的像你。”

    我与阿言曾住在一起，那段时间，我们之间有许多相似的默契。可是这样的相似，如今想来，也不知是谁的悲哀。

    

    阿言喝了很多酒，最后被王兄抱回了归云斋。我就在他们身后亦步亦趋的跟着，到了寝殿门外才止了步。

    王兄没有让侍从伺候，而是亲自给阿言脱了衣服。

    我听到阿言长长的叹出一口气，然后平静地对王兄说：“王上，你把我送回质子别院吧，那才是我该去的地方。”

    过了良久，我才听到了王兄的声音。他说，“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