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鸣|巍生】月迷津渡9戗毛猫
架空/忠犬少校鸣/禁欲教官巍/养成系生/玻璃碴里找糖/狗血虐恋/be/吃不消的大可爱出门左转,万分抱歉。

啧…也太脆弱了,现在的年轻人…
陈一鸣有些愧疚,蹲下身把年轻人抱起来,怀里传来一阵呛咳。
“醒了?”
“咳咳咳咳…你是不是有点猫病!你就这么…咳咳咳…对待…呕…救命恩人的?!”
年轻人被丢在床上,“哎我…”
“再啰嗦就撕了你的嘴。”
年轻人抬起头看着陈一鸣,可惜了丫这么一张好看的脸,怎么偏偏长了张嘴。
“喂,你受伤了,”年轻人手指伸向陈一鸣的腹部,手被啪的一下打开,“嗷!嘶…你属猫的啊?!碰都不让碰!你伤口裂开了,我帮你换药!”
……
一人一猫在桌边坐定。气氛怎么看怎么诡异。年轻人决定先打破僵局。
“我叫井然。井然有序的井然,你呢戗毛猫?”
戗毛…猫?陈一鸣眨了眨眼睛,“哦…吴…司仁。”
井然摸了摸陈一鸣的额头,“莫不是被打傻了,自己名字还得想半天?吴司仁…吴司仁…无此人?你爸妈怎么给你起这么…低调的名字?你是怎么受伤的?被人寻仇?下手够狠的…”
井然只顾着猎奇,完全没注意到陈一鸣左眼瞳孔随着自己的问题越缩越小,终于忍不住有些不自然的一把抢过绷带和剪刀,“我自己换,你出去。”
刚才精神紧绷没什么感觉,这会儿放松下来,才感觉伤口痛得厉害,陈一鸣弯下腰去,双手压住腹部,汗水顺着额头落下来。
“我往哪儿去,戗毛猫,这是我家。你不想去医院的是吧,那你别乱动好吗,我…这方面也会一些,我帮你,你愿意相信我吗?”
井然的眼睛大大的圆圆的,黑白分明又纯情生动,很像小时候陈斯远带自己去山里训练时偶然遇到的小鹿,那么清澈明润的眼神,后来再未见过。那只小鹿怎么样了呢。
哦,被自己一枪…可惜了那么漂亮的一双眼睛。
陈一鸣反应过来,井然正张牙舞爪的扯自己身上的绷带。
…要不要…这么狰狞…
收回刚才的话,这是一只傻狍子…
染血的绷带被丢在一边,白色的地板上被抹得血糊糊,陈一鸣觉得有些愧疚。
“你刚那么大反应干嘛,伤口都崩裂了。”井然转身去柜子里拿出医药箱,陈一鸣看了一眼,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有点疼,你忍着点。”

伤口消毒完毕,井然接过陈一鸣递过来的剪刀,刀尖对着陈一鸣自己,井然怔住,随即笑笑,眼神复杂的扯开绷带,一圈一圈裹住陈一鸣苍白扁平的腰腹,绷带缠到后腰的时候,井然双臂把人环绕在胸口,手指碰到陈一鸣滚烫的后背——虽然之前包扎伤口的时候就已经见过他上腹和后背满布伤痕,最可怕的还是左胸狰狞的伤疤,紧贴着心脏的位置。再次看见还是觉得心里忍不住一阵翻腾。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不该是这样的。井然皱皱眉,手里的动作更快了些。
“搞定。”
再抬头发现陈一鸣已经面色苍白,汗水淋漓,眼神都有些涣散。井然拿过纸巾帮他擦拭汗水,手才碰到肩膀,人就软软的倒进自己怀里。
这么…主动的吗?要不要抓住机会…
井然拍了拍陈一鸣的后背,发现没动静,才反应过来人已经晕过去了。
啧…
人被放倒在床上,井然取出一包退热贴,拆开贴在陈一鸣额头和颈部,想了想,腹股沟也贴了一片。
老脸通红的贴好退热贴,又帮陈一鸣盖好被子,忽然感觉自己也需要来一片。
“吴司仁…我信你的邪才有鬼…”

陈一鸣是被饿醒的。
肚子咕噜噜响,翻了个身扯得腹部一阵撕裂般的痛,陈一鸣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什么地方。硬撑起身体,光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走到客厅,井然不在家,陈一鸣心里有些失落,身体又松懈下来。
肚子咕噜噜响,陈一鸣头晕目眩的倒在地板上,咚的一声闷响,伤处被抻得剧烈的痛,挣扎了几下,人再次晕了过去。

嘴里有甜软的东西流进来,陈一鸣下意识的吞咽了一下,紧接着又是一勺,三五勺喂进去,肚子里暖暖的,紧接着就是剧痛,甜软的液体马上反流上来。
“哎?!哎哎哎?!”
碗被放在床头柜上的声音,然后就是一阵手忙脚乱的擦拭。
陈一鸣猛的睁开眼睛扶着床沿一阵剧烈的呕吐。井然抓过手边的垃圾桶接着,快两天没进食,没什么可吐的,只有刚刚喝进去的一点点东西吐了出来。
“你…给我吃了什么…”呕吐拉扯着胸口的伤处,陈一鸣脱力趴在床边,伤口随着呕吐拉扯得剧烈的痛。
“牛奶,我加了一点蜂蜜…你没事吧?”井然有些忙乱的给陈一鸣擦拭嘴角,还未擦完,又是一阵剧烈的呕吐。
“我没事…对不起…呕…”陈一鸣吐得近乎脱水。
显然还是有点事的。
井然换了不加糖的牛奶端给陈一鸣,陈一鸣咬着吸管一阵狼吞虎咽风卷残云,牛奶很快见了底。
“你饿坏了,要再来一杯吗?你还能吃什么,我去给你做?”井然试探着问。
陈一鸣摇摇头,“够了,谢谢。刚才对不起…把你的…”
咚咚咚的敲门声,井然开了门,头发微卷的年轻人胳膊拄在门框上,斜着身子看着井然,一副懒散悠闲的样子,“您好,不好意思打扰了,我来接我的小金丝雀。”
“金丝雀?”井然疑惑的看着门口的年轻人。
“我在这。”身后的人挣扎着起身。
“你是怎么找到这来的?”井然看了看门口的年轻人,“你们认识?那你…进来坐。”
“我们有心灵感应啊,对吧一鸣?”罗浮生一脸调皮捣蛋的笑意。
“哦~一鸣~”井然一副了然的神色。
“…抱歉,我…”陈一鸣低下头,说谎被当场抓包的孩子一样。
“陈先生很担心你,让我过来接你。”
“谢谢,我这就…”陈一鸣支撑不住,身体晃了晃,被罗浮生接在怀里。
“你这是哪儿来的衣服,这什么…”话没说完就被陈一鸣捂住嘴,痛得在罗浮生怀里急促的喘息。
“啊对不起,一鸣你别生气,我闭嘴。”罗浮生用头蹭了蹭陈一鸣的侧脸,很宠溺的样子。
“他的衣服…”井然转身回了卧室,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个纸袋,“在这里。不过好像不太能穿了。不介意的话,你可以穿我的走。”
“谢谢…”
罗浮生接过购物袋,“打扰了,谢谢你这两天来的照顾。这个还请你收下,聊表谢意。”一个厚厚的信封被放在鞋架上。
罗浮生抱着陈一鸣出了门,井然看着罗浮生驾车离开,最后消失在视线里。
陈斯远。
一鸣。
……
陈一鸣?
陈一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