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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林·短篇随笔】果桃相关短篇×2

2021-03-07 17:14 作者:暴躁屎仁  | 我要投稿

如题所示,两篇篇幅较短的,关于最新短视频中粉毛狗子的相关故事。以她的好搭档红狼鳞薯为第一视角,先后讲明了这头悲催大狼(狗)的白薯外号来源和狗妹妹与变为融合体的哥哥家姐姐重逢时的剧情

本人文笔不好,文章内带有大量逻辑不通之处甚至是错别字,可能会对阅读造成一定困扰。欢迎在评论区指正( ‘-ωก̀ )

【】“一条狗崽子?您认真的?”

【】在那头加上头顶的卷毛才勉强够到自己肩膀的粉红色可卡犬刚推开吱呀作响的宿舍大门、提着那把和她的块头一样袖珍的狙击枪迈步到红狼跟前时鳞薯还在专注的与自己枪杆上的刺刀搏斗。如何把人类赠予的武器调试到最佳状态着实让狼人那点和皮毛颜色一致的大脑转的过了热,让细小零件彼此咬合校准这等头疼问题就像脑后打结的毛皮一样直让人起烦躁的火星子——于是那头和猫一般悄无声息出现在身后的小型犬一开口正集中精力自我膨胀的狼气球便被这根不合时宜的针扎的险些飞上天花板,好容易歪扭着嵌进枪杆下半截的钢制刺刀也因为这点意外咔吧一声脱离原位。随后,就像是嫌这混乱还不够热闹似的,这只混进新兵营都不嫌突兀的矮狗不紧不慢的收回了自己歪七扭八的拼枪、宣布了她将与自己并为团队组员的上级勒令——而鳞薯本人是下头那个,相对而言。

【】红狼对此的回应是几秒沉默的四目相对,随后这场犬科之间的目光交锋以自己的手在扣地板上跌落的零件时被锐利刀锋划出一道小口结束——而屈服于一头怎么看都不自己弱一个档次还目睹了自己出大糗的纯犬类怎么想都不符合狼族傲傲然的秉性,于是勇敢的愣头青平生第一回鼓起勇气绕着前辈又汪又吵,结果得到的也只有叔伯在不甚其扰后满怀爱意扣到嘴巴上的钢丝嘴套。

【】“可别一天到晚把强弱等分这种陈旧思想挂嘴头了,你这脑子里蹦青蛙的黏虫。你嘴里的丫头片子可是打小就在军里混的,有的实战经验比你这个只知道啃骨头的好了不知多少——跟着她稳妥哩!”

【】年轻的狼人士兵坐在床套上模仿着著名的思考者塑像,头亿回怀疑起了人类领袖的正确性。

【】“再强又能高到哪里去?”过了几小时他终于恢复了念念叨叨的勇气,探头向着睡隔壁的舍友怨声载道——而褐黄的狐狸对此不置可否,只是翘着胡子修缮着床头的豆腐块。“像这样的狗崽子老子一人能挑起来十个——你听着不?谁不知道狗最开始还是那些带翅膀的鳄鱼用咱们狼捏巴出的。这群怂货天生就比被阉了的老头老太还娇贵。结果咋滴,人类嘎聪明也犯这种昏头事!让条狗当副队,让咱们都听他们呼来喝去!”

【】“这话倒还真不好说。”下铺的黑熊慢条斯理的把自己的怨气推了回去,“资料里也摆明了那群家伙学习能力强。说不定是个记力好懂得多的活课本呢。”

【】“嚯,活课本了不起喽?打仗时候课本算个鸡蛋,还不是比谁拳头大?咱们跟着人类卖命,这群家伙倒好屁事不会就能骑咱头上。哎,我和你赌个血的,这个发型比我姥姥还奇葩的粉毛球八成连枪都不会装。如果这家伙敢真的上前线,我直接和她爹一个姓!”

【】“……我们兽人不和人类这样用姓氏划分宗族吧。难道您那边有不同?”

【】突然冒出的声音差点再次把忙着侃天说地的三人嚇上天去——那头颜色像是浸满色素的糖果的狗又一次发挥了本该是猫科才有的潜行特性从半掩的门间挤进了宿舍,只不过这一次并没有伴随什么血光之灾。似乎是在回应鳞薯先前的置气,她卸下了一直伴在身边的能量枪——这种高级狙击枪拥有比普通魔法火枪更高的精度,装卸起来也尤为困难——粉红色的前爪四下翻飞,推出弹夹、拔去插件,不过半分钟便将其拆成一堆零碎。

【】鳞薯察觉到余下的两头兽人伙伴不知何时都竖起了耳朵。

【】“会拆谁都会……”他不自然的磨着牙,看着一地的碎片在短时间内快速的化整为一,充能,上膛,完全正常的运转起来——而这段间隙中这团粉毛甚至还闲心大发的帮自己摆正了步枪的枪刀。

【】奶奶的。

【】“……内啥,副队。”左手边的黄毛狐狸突然恭恭敬敬的向她的副官举手示意,“您父亲名字里的第一个字是啥?”

【】在鳞薯来前果桃正在擦拭她心爱的狙击枪。这把深色外壳的能量枪一直是犬兽人的心头好,她与它的亲密程度夸张到红狼无数次的怀疑如果不是宿舍内有规定她甚至会抱着枪睡觉——或许再大胆点,让她扯个户口本和枪领个证也有准——而这似乎也成了这头一向没什么表情波动的粉红色灾难唯一抒发压力的通道口,在她每一次结束战斗、冲洗干净沾满自己或他人隐性的显目的鲜血的爪子时,这杆枪同样会被主人的手扯开,拆分的支离破碎,随后一个电路元件一个电路元件的擦拭,再重新组装好,仿佛这样自己应该抛弃的什么东西就会随着这样的拆拆拼拼消失掉一般。

【】而此刻她正重复着这步骤,从走廊靠近宿舍门前时犬科动物敏锐的听觉再一次捕捉到了布料和机壳摩擦产生的粗糙的沙沙声,由远至近,模糊间竟和人的叹息声近似。在红狼推门而入的一刹那,这套程序也刚好进行完毕,焕然一新的机枪在主人手中翻了个漂亮的挑花,幽深黑暗的枪口直冲鳞薯的眉心。

【】“P—I—U。”

【】“…啊,你行,我死了。”鳞薯对面前孩子气的用嘴模仿枪声的可卡犬回馈出同样有气无力的答复,衣服也不整的便倒进了尘灰的被铺——而黑熊则相当迅速的回以带着半分玩笑兴致的低吼,揪起狼人的后颈皮把他提溜着放回了他原本的铺位。

【】“新的任务各位都知道了?”

【】“嗯。除队长笋尖这头白龙外,剩余四人前往森脊山孤儿院遗址。”鳞薯将脑袋靠上枕头,努力的将注意力集中在带着零星几点霉斑的天花板,“听说最先一批派出去测量毒气残留的倒霉鬼反馈说孤儿院中有神秘的食人怪物。被调来调查的绿龙在尝试捕捉这玩意时突然和大部队离奇失联了——虽说那货色也不是啥能打架的种,但这毕竟是头龙。”

【】红狼顿了顿,用舌头不断舔着刺痛的鼻子。他能听到下铺的两头同胞在自己讲到龙族莫名失踪后双双吸了一口冷气:“听上头的意思只是叫咱尽力而为。但不知咋滴咱这头心脏一直跳的欢……你们说这里头有啥?不会是个什么不死的亡灵怪物,没吃够小孩所以来换新口味了吧?”

【】“不要在战前做无谓的自我恐吓。”许久未出声的粉红狗突然用力将枪杆往桌上一靠,沉闷的巨响一时激的众人纷纷抬起脑袋。“很有可能只是遗留的毒瘴武器作祟。别给我谈封建迷信,上头也没有要求我们冒险深入遗址。请备齐各色用具,到时听我指挥即可。”

【】鳞薯眯起眼睛。余光下,他注意到斯卡恩也用着和自己一样的表情望着自己的副队长。

【】“她是从森脊山孤儿院救出来的小孩。”老兵们的窃窃私语突兀的在大脑中翻涌,不知为何由演变成了从头顶蔓延至尾尖的寒意——鳞薯打了个寒战。

【】绿龙蔓延的恶意并不针对自然本身——浓密的毒瘴在十几年的时光打磨下已被青翠的绿植无害化了不少,甚至还另类的催长了这些没有意识的绿色生命——在崩塌的断砖碎瓦中,等人高的苍绿的高草郁郁葱葱,在鳞薯拨开这些天然屏障往只剩个勉强能辨认出框架的孤儿院门口迈去时,浓烈的草腥气和晃眼的黄黄绿绿几乎无法令他辨清队友的位置。空气中仍然漂浮着肉眼可见的细密颗粒,在自己短暂停止脉动时便悄然落到狼的肩上头上尾上,窸窸窣窣响着仿佛它们仍旧带有某只诡异的活力。

【】又或者说他们本身就是有活性的生命体,只是在过去的浩劫中失去了原有的形体,只能这般哀切的漂浮在空中,连供人默哀悼念的尸首都无法剩下?这样的念头令一向胆大的红狼也止不住的哆嗦。

【】本该是充满孩童欢声笑语的治愈创伤的温馨场所,此刻却被阴暗的黑绿色包裹、褪了色的海报和稚嫩的儿童画作的肢体部件在墙上奄奄一息的耷拉着,因高温融化成废铁和焦灰的玩具们和半开的积灰的柜子融为一体,散发着腐败的、悲伤的陈年气息。就连某个带着连台风都吹不平的卷毛的垂耳狗此刻也没了声息,仅仅偶尔的在耳麦中传达令自己等人与其汇合、留意自身精神状态的讯息。于是狼人也不愿在这压抑之地久待,几乎是带着小跑的向果桃汇报出的坐标紧赶慢赶,握着枪杆的手心被汗湿了又湿。

【】果桃选择的集中地是间宽敞但不封闭的教室。不知是龙息还是爆裂弹爆炸令这间原本应该四面围墙的房间成了开了两头通畅走廊的半过道,只能做下幼崽的课桌凳子整齐的两两并拢摆放成规整的四排。忽略每一处的焦黑和破损,这似乎就是一间普普通通的教学用间,在自己站在中间时甚至能够恍惚见到孩子们端坐在其上的残影。粉毛狗正站在三排零二的位置中,举着左手上的定位屏等候着还在往教室赶来的剩余两人,尾巴低垂在地上轻轻扫着课桌下堆积成小山的尘土。

【】“……在那一天来临时,我就在这里上课。”察觉到自己的靠近,矮个的兽人突然开了口,用着他相当陌生的、柔软湿润的音色,“人类先生刚在黑板上写下半个课题名。”

【】“火光突然从旁边炸开了,我左边的几位同龄人在几秒内活生生变成了黏在地上的肉沫。而关照我的姐姐,比我稍年长些的大犬——急匆匆从现在已然崩塌的二楼奔下,抓紧我的手往外跑……真是讽刺啊。如今在十几年后,物是人非……这里却仍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副队长从未和自己或其他两人提起过这些。莫名的压抑感从心头浮起,令狼人鼻子发酸、喉头发紧,最终停下了询问的强烈欲望,只是拄着枪和其默然并立,两双眼睛齐盯着黑板上用白粉笔书写的飞鸟之歌。

【】……

【】“等一下。桃姐?”不安感突然顺着脊柱直线蔓延,让红狼嘭的竖起了头上蓬松的锈色长毛——“你刚刚是不是说,在意外发生时……您的老师,只来得及写了课题的一半?”

【】原本百无聊赖敲打着屏幕抱怨后辈拖沓速度的雌性犬闻言猛的抬起了脑袋。似乎是为了回应两人的愚钝,陈旧黑板中完整的诗歌此刻突兀的发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类似尖叫和玻璃刮擦声的轻笑,白粉勾出的文字彼此扭曲、交融,眼睁睁的变成了真正的白鸟,在版面中扑棱着组成了全新的文字——

【】W.E.L.C.O.M.E--B.A.C.K。

【】“妈的!”果桃的反应速度往往比身为狼的鳞薯更快上三分,在后辈手忙脚乱装填弹药时可卡已经先行一步提起爱枪朝着黑板狠狠来了一轰——为了这一次的行动经验丰富的副队长预先便将弹药通数更换为了不会和残留毒元素产生反应的电以太浆弹——本便脆弱不堪的黑板在青色的电流击打下顿时崩裂离析,碎裂的残片后一对残破的虹翼落出。

【】来自双足亚龙绿红相间的翅翼,连根被整个撕下,尖端甚至有被咀嚼的痕迹。它静静躺在两人面前,在鳞薯枪头灯的映照下隐隐的反射出彩虹色的反光。

【】这一次两人的本能都在第一时间替大脑做出的最优解——在理智重回身体时鳞薯已经狂奔到了来时的入口,面罩上布满了自己凌乱呼吸产出的白雾,周围的灰烬尘灰也被搅动起来,飞扬在身侧,仿佛一只只深色的号葬的乌鸦。

【】可终究仍是晚了一步。那迟迟不来的两位——斯卡恩和尘灰——就在自己面前,遮掩他们身影的高草被尽数踩折,不透光的黑色粘牢牢裹住了两人的身体,只留两块兽型的轮廓。先一步赶到的鳞薯本能的扬起枪杆狠狠向着较矮的“斯卡恩雕塑”砸去,几下重击后外壳猝然崩裂,露出黄狐狸因为缺氧变得扭曲的面目。

【】重获自由的狐狸以一种相当滑稽的表情大口吸着空气,可此时没有人有心情以此调侃一番——红狼和犬兽人加急解放着险些因为这些易凝粘液窒息而死的两位战友,冷汗顺着后背把防护服打的透湿。这里无疑的确存在着一个畸形诡异的怪物,甚至很有可能是龙族恶意的遗赠,满怀邪恶念想的恶意的礼物——所为的探索此刻都成了笑话,从此地撤出加急汇报消息才成了头等大事。

【】……但这潜伏在阴影中的畸胎很明显并无放过四位来客的想法。不成型的犬吠很快便在众人耳后传来,在鳞薯扭头时仅能望见高耸的三颗不成型的硕大头颅,怪异的安称在腐烂的毛皮中滴答着唾液向新的点心们怒吼。

【】“这他//酿的是什么东西?!”

【】有了先前的教训鳞薯并未再给自己失态的时间,包含电系魔法的散弹即刻全部宣泄进了怪物看起来最为薄弱的左前腿,激起一连串炽白的电光。这似乎起到了一定的威慑作用,畸形的多头犬在负伤后歪斜着跪到了地上——但还没等自己喘息片刻,位于正中间的残破头颅便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怒吼,无数浓稠的黑色粘液顿时伴随着残尸呕吐的动作从它口腔中飞溅而出,直对鳞薯——目睹了战友被困惨状的红狼自是没能给它这个机会,几个小跳堪堪躲过落地便冒烟凝固的毒水陷阱向巨兽侧方窜去,可即刻间这畸形便又重新支起了身体,最左的垂着耳朵的偏头精准的向自己肩膀咬来——在它靠近时,鳞薯甚至能够在其恶臭扑鼻的烂脸中见到一副被击碎压弯的黑框眼镜。这些支离破碎的玻璃被熔铸、重构,陷入皮肉内,一块一块的突出成了诡异怪兽的一部分。强烈的恍惚使狼愣神了一瞬,在这瞬间差些便被咬碎肩胛。

【】滴落的口水混合着怪物牙缝中黑红的血黏答答的糊了一肩——

【】可是,就在最后的一刹那,本该降临在脆弱喉咙处的撕咬停止了。一直沉默着的黑色脑袋死死咬住了仍在咆哮的身体的另两部分,使怪物的整个身体折成了极其怪异的形状。肋骨和腐烂的皮肉歪歪斜斜的突出在外,黏连在一起的四肢或拖地或以怪异的姿势翘在空中,各个破裂的缝隙中都滴落着粘稠的脓血。而它的目光则越过了自己和其他两位狼狈不堪的队员,直直锁向全程都呆滞在原地的粉毛犬。满目疮痍的多头怪物在静止下来后变的摇摇晃晃,在它们活动着上下额、调整着破碎的声带时,大块的肉从口中划漏下来。

【】“Guo……Gu……桃。桃。”

【】怪物磨着牙,歪歪扭扭的向娇小的犬兽人压下身子,两条前腿粘合成的肢干在压力下变形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爱……爱……爱你……”

【】“欢……欢迎……回家。欢迎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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