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明唐】落羽乱惊弦(三)
3.
要命的地方被触摸，唐惊弦抖得更加厉害。他挣扎得几乎要按不住，伸手要去摸腰后的弩，却摸了个空。
是了，是他亲口告诉陆落羽，他的弩被送去修了！没有了弩，光凭拳脚，唐惊弦到底还是被陆落羽给压制住了。他喘着气，眼神中满是愤恨不甘。在挣扎打斗的过程中，他的衣服也被撕碎，胳膊在地上擦出了伤口。
陆落羽舔掉了伤口渗出的血迹，又在那伤口上轻轻一吻。
“滚！滚开！”唐惊弦抬手就要打，却被陆落羽锁住了关节，再也无法动弹。
好香……甜蜜的桃子气息，是唐惊弦的信息素吗？陆落羽在唐惊弦颈后嗅着，腺体干净得像是一块白纸，从未被天乾的气息沾染。
陆落羽咽了咽口水，像是一只饿急了的狼。仅仅是咬上去还不够，他想进入这个地坤的身体，彻彻底底拥有。
那一下来得太突然，让唐惊弦的大脑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他……被进入了？疼痛感将他拉扯回了现实，即便是地坤的身体，刚才的进入也实在太粗暴了，他痛得喉咙里发出嘶嘶的声音，眼睛一片血红，竟然是落下了泪来。
“陆落羽……陆落羽你……”
唐惊弦很久没有这么伤心过，他那双杏眼被泪浸得通红，像是一只委屈的小兔子。
他被剥得干净，身上白得惊人，是骨瓷般的颜色，大概是因为气极，身上泛着一层淡淡的粉，就如那刚熟的小脆桃，咬一口就有甜蜜的汁水。
当察觉到孕育生命的地方即将被撬开，他再也没有办法忍受，突然用力向前一挣，竟然真的挣脱了桎梏。他的腿软得站不起来，只能用手肘撑着往前爬了几步，就被扣住了腰往后一拉。
“陆落羽，你不能……你不能这样！我明明……”唐惊弦的话没有说完，就到了什么东西撕裂的声音。
属于地坤的甜蜜香味一下子就四溢开了，在这片林子里浓得惊人。唐惊弦连哭都哭不出来，他把那刚才想说的话，咬着牙吞回了肚子里。
我明明……那么喜欢你。
唐惊弦几乎被弄得虚脱，他从未感觉那么无力过，浑身上下都疼得厉害。
“陆落羽……呜你饶了……饶了我……”他即便心性再怎么坚韧，现在的处境也让他濒临崩溃。他从未求饶过，却在这酷刑下掩面哀求。
可陆落羽却已经没有办法听清他说话了，他看着身下的地坤。这是一个多么美丽的地坤，绯红色的嘴唇被咬得红肿，那带泪的眼睛和哭泣的声音，都在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只剩下暴戾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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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陆落羽清醒的时候，几乎是绝望地看着了身边昏过去的唐惊弦。他捧在手心里的人，就像是一团被揉碎的花。即便昏迷，眉头也是紧蹙的，眼角一片绯红，面颊擦干的泪痕。
陆落羽恨得把牙槽咬出了血，连忙将唐惊弦抱起，将他带到了自己的住处，烧水替他擦拭身上的痕迹。
唐惊弦做了噩梦，梦里他又回到了五六岁的时候，他无父无母，被人牙子抓到，每天都遭受虐打，身上没有一片好皮。他恨毒了这个人牙，在笼子里瞪视着，像是一只龇牙的小兽。可梦里那个他恨透了的人转过头，却是陆落羽的脸。
唐惊弦被惊出了一身冷汗，发现自己被带到了陆落羽的住处。陆落羽看到唐惊弦醒了，连忙过来跪下，拉着他的手：“我知道你生气，你也合该杀我。”
唐惊弦的手里一阵冰凉，那是陆落羽的匕首。唐惊弦面无表情地看着手中的匕首，突然手腕一翻，刀刺进了陆落羽胸口半寸。他看着陆落羽痛苦的表情，将刀抽出：“你就算死个一百次，我也不会原谅你。”
陆落羽看着唐惊弦起身离开，想要挽留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比起胸口的伤，心疼得更加厉害。唐惊弦那一刺，看着凶狠，但并不致命。在这么近的距离下，以唐惊弦的身手，绝无刺歪的可能。
唯一的解释，是唐惊弦留手了。
若不是遭歹人暗算……他和唐惊弦，是不是还有可能？
陆落羽一时间万念俱灰，这胸口的伤一养就养了一个多月。再见到唐惊弦，却是在一家药铺。
陆落羽远远地看到唐惊弦，欣喜万分，走近想要打招呼，但想到自己对他做的事情，脚步顿住，开了隐身偷偷看着。
唐惊弦似乎状态不是很好，面上那一点肉都消了下去，下巴也越发的尖。
来药铺是因为生病了吗？
陆落羽看得满是心疼，伸着耳朵想听听详细的情况，只听见唐惊弦说着什么“不能要”“麻烦”。
陆落羽一时不解，突然，他的脑中闪过一段记忆。那天……那天他在药物的催使下，似乎是硬生生破开了唐惊弦的孕腔！
他的惊弦，怀孕了？
唐惊弦在一个清晨，发觉自己容易犯恶心，吃不下东西。他清楚得知道自己被弄开了孕腔，于是立刻以接任务为由，从师父家中离开。
他看着自己平坦的小腹，只觉得有些不真实。他从未想过会有孩子，也并没有一个地坤该有的母性。
随着时间的增长，孩子带来的负面影响越来越多，而这个孩子的来由，也并不令唐惊弦愉快，于是他就动了吃药的心思。
便特意去离得较远的药铺，买来了药。
心中愈发焦灼，陆落羽继续隐身偷偷地跟着唐惊弦，发现唐惊弦居然去了一家客栈。
唐惊弦向来是和他的师父师娘住在一起，如今却选择在客栈独住，这让陆落羽心里又添了几分证实。
欣喜、焦灼、愧疚、不安一齐涌上心头，陆落羽在唐惊弦房间的门口忐忑不安，却听到里面的人说道：“都跟了一路，进来吧。”
唐惊弦在熬药，陆落羽局促不安地站着，想要开口，却觉得喉咙里堵着什么。唐惊弦当他如空气一般，自顾自地熬药。
就在他要将这苦涩的汤药一饮而尽时，陆落羽抓住了他的手腕：“惊弦，你是不是怀上了？”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吗？”唐惊弦眉头微皱，将陆落羽的手打掉。
“你不能喝这碗药！你知道这个药有多伤身体吗？”陆落羽被他疏离的态度弄得头上全是汗。
“烦人。”唐惊弦闭眼，眉头紧皱，似乎是对陆落羽难以隐忍。他最近干呕得厉害，几乎没怎么好好吃饭。现在这陆落羽又如同苍蝇一般叫来叫去，更是增添了他的烦躁之感。
他那股执拗劲上来了，陆落羽不让他喝，他偏要喝。陆落羽又哪里敢让他喝下这要命的东西，只能抢先一步将汤药打翻，唐惊弦看着他，嗤笑了一声：“你现在那么紧张干什么，该做的不该做的，你不都做了？”
陆落羽自知理亏，唐惊弦拿起了放在一边的千机弩，起身要走。陆落羽连忙问道：“你要去干什么？”
“做任务。”唐惊弦检查着弩箭。
“可是你有孩子……”陆落羽满是担忧。
“我现在还叫你一声落羽兄，但是，落羽兄，你是不是管得太宽了？上次没要你的命，不代表我这次会手下留情。”唐惊弦现在不想见这个明教，如今被一再纠缠，原本那不好的脾气几乎一点就炸。
陆落羽看唐惊弦那杀气腾腾的样子，知道他不是开玩笑，只好作罢。但心里依旧放心不下，偷偷查唐惊弦接的任务，然后一路暗中跟随。
这一次的任务并不危险，唐惊弦处理得很轻松，然而他在空中使用机关翼的时候，突然一阵晕眩伴着恶心，他一时没有控制住，竟然身子一歪，从空中坠落了下去。
这个高度并不算高，唐惊弦立刻做好了落地的准备。他确实稳妥得落地了，可就在他站起来的那一瞬，腹部一阵剧痛，痛得他眼前发白，双腿打颤几乎站不起来。
有什么湿热的液体，顺着他的大腿淌了下来，越淌越多，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作者：唐簇渝
配图：嗷嗷狼小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