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 霸歌ABO】相知情（五百二十）
“你来了。”
“你喊我来，总不会是为了叙旧吧。”
“有事要说，你先坐下吧。身子重，站着吃力的。”
“嗯。”
杨若清没有拒绝，直接找了把椅子坐下了。燕荣泽的神情很平静，说有要事详谈，却丝毫不慌。屋里屋外只有他们两人，其他人都支开了，连葛先生这样身受燕荣泽信赖的人都被派出去拦人了。至于要拦住的人是谁，杨若清不用猜都知道。
“若是为了顾韶音的事，我劝你不必开口了。这个人，我保下了。”
“不过是塞上雪的妾室，你竟如此上心。”
“因为在你们眼里，他是个可以丢弃的物件。但在我的眼里，他是活生生的人，有血也有泪。”
“有情有义啊，到底不是我们这些心狠手辣的人会明白的。你既然想要，留下便是了。可他要是不懂规矩，给你添了麻烦，我也只能把他重新扔回给阿雪好好管教了。”
“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嗯，那我拭目以待了。好了，别人的事说完了，接下来该说说我们的事了。”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
“等我们聊完，就要启程了。我一刻也等不及想见小青了，别的事我什么都不想管。也许是这些年太累了，只想跟她多待些时间。”
“你把我母亲到底藏在哪里？”
“我说过的，到了那里你就能见到了。这点信用我还是有的，你不必着急。”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你以为你不会问呢。”
“我可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我说我只想带你回去见她，你怕是不信吧。”
“如果只是为了这，你需要如此兴师动众吗？”
“当然需要，你可是我的儿子，排场怎可少？更何况，你的心思可不比阿雪好猜，自然要多费些神了。”
“双林山庄到底隐藏了什么样的秘密？”
“阿雪她也很想知道，为此宁愿给我乖乖当狗。你说我会这么轻易地说出来吗？这可是我的命脉所在，一旦别人知道了，那我的死期也近了。”
燕荣泽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刚才戏谑的语气，一本正经的样子倒是不多见。看来他已经猜到了塞上雪的意图，可杨若清不明白，既知她的蛇蝎心肠，燕荣泽怎么还敢将人留在身边，不怕被反噬吗？
然而燕荣泽似乎胸有成竹，一点都不慌乱，看样子是做好了对付塞上雪的准备。也是了，这老狐狸要是连这点子心机都没有，早让人给弄死了。也许是忌惮塞上雪可以与自己分庭抗礼的势力，所以没有急着动手，毕竟牵一发动全身，更遑论那些虎视眈眈，想看他们父女自相残杀的人。
“你也怕死？”
“我可怕得很呐，所以我更想活。谁想让我死，我就让他先死。”
“如果是我想要你死呢？”
“只要你有这个本事，死在你手上我没什么可抱怨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希望有朝一日你能成就比我更加出色的成就。”
“罢了，我不想死后遗臭万年。”
杨若清也懒得跟燕荣泽做口舌之争，说是说正事，可他嘴里没一句是自己想要知道。拐弯抹角没意思，更何况他说的未必全是真的。与其费心甄别，不如另想他法。正当他要起身离开的时候，燕荣泽却唤住了他。
“好好活下去，就算不是为了我，也要看在你未出世的孩子面上，不要拼命。”
“这话说得好笑了，若非你和塞上雪一再逼迫，我需要以命相搏吗？”
杨若清不留情面地回讽，倒是让燕荣泽有些下不来台。可他并没有要安慰几句的意思，像他这样工于心计的人，是不屑所谓的安慰。自己若是流露出几分可怜的心态，说不定反而要被他利用不成。
越是如此，杨若清走得越快，丝毫不给对方挽留自己的机会。燕荣泽无奈地摇了摇头，他还真把自己当成洪水猛兽了。可这个时候也容不得他多想了，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再向他透露一二吧，或许会减少一点对自己的恨意。
燕荣泽抬手看了一眼，原来手腕上的筋脉分明，脉搏跳动有力，可现在快要看不清，更别说那时快时慢的脉搏让他有心无力。否则，按照塞上雪做的那些混账事，他早就清手料理了这个叛徒。
此行本来并不是一定要带上塞上雪的，只是她太贪了，时时刻刻念着自己的那点子家当。与其让她惦念着，不如全了她的心意。也好让她知道，妄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会是怎样的下场。
他回望了一眼杨若清几乎看不见的身影，这也许是自己能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吧。从小到大这么多年，自己这个父亲可是失职得很呐。就算死后下黄泉，也不知该如何向小青赔罪。他总觉得这一天不会太远了，只希望来得慢一些，他还想多看几眼若清。
可是塞上雪却已经等不及了，她的耐心快要耗尽。可她必须再忍一忍，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了，她不能让任何人破坏了自己的计划。杨若清又一次去见了燕荣泽，还是避开了自己，真是只老狐狸。
“小姐，你还好吗？”
“我当然很好，倒是你们，可准备好出发了？”
“按照您的意思，已经准备妥当，随时可以出发。”
“很好，我们现在就等着义父的口训了。”
果然不出塞上雪所料，这回燕荣泽又是挑夜里出发，他也不怕摔死自己。头前带路的是哑叔，他对路线再熟悉不过。然而燕荣泽应该是跟他说过了什么，所以哑叔带队走得很慢，而且有意无意地带他们绕圈子。
本来山路就崎岖难行，更别说是夜间行路，更加困难重重。燕荣泽倒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塞上雪想要记下路线，却发现无形中被打乱，而要找到正确的路线图，必须立刻记下来。然而她知道，燕荣泽是不会容许这样的举动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