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克兰的民间故事——树上的人，后来怎么样了

       在这片土地上，过去的神秘传统与现代制枪作坊和其他此类工业场所并存。霍克兰经常处于其较大邻国的统治之下，并因其坚持旧方式而受到许多镇压和迫害。然而，这只鼓励了霍克兰德人不屈不挠的精神，以及对他们传统的强烈自豪感。 

       霍克兰南部有一个村庄，人们每天早上都出去和树说话。现在有人说这是为了崇拜绿之女神瑞亚，有人说这可以追溯到更远的地方，是我们最远的祖先的精神崇拜。但也有人说，树木本身是有知觉的，它们里面有人形，所以有时它们在村里的人中间走来走去，有时则睡在树皮墙内。

       在这个村子里，有一个名叫叶子的小伙子，即将成年的第一天。叶子是一个勤奋的男孩，但并不聪明；他永远不能被信任去记住最起码的任务或参与，因此常常让他的家人感到非常沮丧。然而，家人仍然为叶子的生日做好了一切准备，叶子这样令人烦恼的样子在家人眼里依旧非常可爱。于是他们用燕麦烤出甜甜的蜂蜜蛋糕，酿造苦涩的黑麦酒，用苹果木烟熏制最好的培根。

       在他成年的第一天，叶子一大早就被四个可怕的幻影惊醒。第一个穿着一件用枯叶缝制的长袍，代替他的头的是一只漂白的白鹿头骨。他手里拿着一根又长又细的榛木棒。第二个穿着皮革和毛皮拼凑而成的盔甲，拿着一根粗壮的棍子。他的头是熊的。第三个穿着柔软的青布长袍，带着鲜花，头戴兔头。第四个也是最后一个穿着一件庄重的灰色长袍，拉起兜帽遮住脸。他拄着一根拐杖，仿佛年纪大了。

       这就是四个季节的精神：残酷的冬天，狂暴的春天，爱的夏天，疲惫的秋天。他们没有和叶子说话，而是让他从床上起来，只穿裤子。然后，仍然保持沉默，他们让他走在他们前面，穿过空荡荡的房子，走到寒冷的早晨空气中。他光着脚下的草都被露水浸透了，叶子打了个寒颤。但他也不敢违抗，在森林里走了一个多小时。

       最后，他来到了一个明亮的小水池旁的空地。在那里，冬天的精灵立刻出现并抓住了叶子。榛子棒一次又一次地以可怕的力量落在叶子的背上，直到他苍白的皮肤上划出一条条猩红色的伤痕。但渐渐地，精灵放下了它的杖，而是把叶子扔到了水里，水已经很冷了。

       片刻之后，叶子被从水池里抱了起来，站了起来。是春天的可怕身影救了他。精灵将一根棍子放在叶子的手中，然后举起了自己的棍子。突然，叶子意识到自己要与灵体战斗，及时躲避，以免头部受到打击。盘旋和编织，精神从各个角度攻击叶子，但每次攻击都被击退。终于，春灵低下头，退了出去。

       现在夏天来了。将兔头先向一侧倾斜，然后再向另一侧倾斜，精灵给了叶子一杯水喝，还有一个甜蛋糕吃。然后它在他的背上抹了一层厚厚的绿色药膏，减轻了冬天的痛楚。

       夏天退去，秋天来了，脚步缓慢而不稳定。精灵坐在地上，示意叶子也照做，然后拿出一个盛满红褐色糊状物的碗。秋用这个膏在叶子的胸口和脸上画了一个漩涡状的图案，最后在叶子的额头上画了一个字：这个只有叶子和灵魂知道的词，是叶子的真名，是成年的最后标志。名字在他的头上划过，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叶子闭上了眼睛，感激地睡着了。

       当他醒来时，他被村里所有的人包围着，他们穿着最好的衣服，聚集在空地里。他们欢呼、欢笑、唱歌，一起享用精心准备的精美蛋糕、培根和啤酒。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食物和饮料耗尽，人们也厌倦了漫长的庆祝活动。

       就在这时，第二批人来到了空地。这些人并没有装扮成村民，而是穿着奇怪的绿色生活服装。其中包括四季之灵，虽然面具现在被拉回，露出最初似乎是男人和女人的面孔，但仔细观察却变得越来越细。树上的人们带来了最美妙的音乐，他们抓住了叶子，疯狂地跳舞，让他一圈又一圈地旋转，直到他不再感觉到脚下的土地。

       不停地，越来越快。现在疲惫的村民们不知从何处汲取了第二股力量，也加入了舞蹈。村子的音乐和树木的音乐混合在一起，因此它们之间似乎不再有任何真正的区别，在叶子的眼里，甚至连脸都融合在一起了。白天变成黑夜，舞蹈仍在继续。就连星辰也没有不屑的庆祝，而是在漆黑的天空中安静地旋转着。只有当太阳在地平线上露出它的红脸时，音乐才消失，舞者也慢了下来。树上的人一个个将一个村民抱在怀里，亲昵地亲吻着他们的脸颊。然后他们回到森林深处，也许是为了拥抱最大的树干，沉入树皮下睡觉。

       至于叶子，村民们把他抬回了家，这是他做为一个男人第一次跨过门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