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文】【黑喵】你的小尾巴（三十八）
特殊吸引
何明婉顺着秦柔的视线看过去, 终点是袁一琦。
何明婉快走几步, 不顾旁边还围着一圈人, 直接拽着秦柔的手，熟门熟路拖进总监办公室。
反手关上门。
目光灼灼。
何明婉左手叉腰，右手插进发丝, 捋了一把。
“秦总监, 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她是你注定得不到的女人！”
秦柔：“？？？”
她并不知道自己被歪曲解读了。
何明婉向前逼近。“说什么不喜欢年纪小的，根本就是打发我的借口！”
“我听不懂何小姐在说什么。”秦柔脸上还是挂着柔和的笑，“我还有工作, 何小姐也去忙自己的事吧。”
何明婉：“我现在不忙。”
秦柔：“我挺忙的。”
何明婉胸口剧烈起伏几下, 倏然一屁股坐在地上。“你到底怎么样才能对我不这么疏离！”
她边拍地边甩头, 站在面前的秦柔活像个辜负了糟糠之妻的陈世美。
秦柔赶紧把玻璃墙的帘子降下来，阻隔了外面人的视线。
她无奈道：“我不喜欢何小姐，还假装热情, 才是对何小姐的不尊重。”
何明婉扯了扯头发。“都几个月了，你就是块石头, 也该被我盘滑了吧！我在你眼里, 就这么没有魅力吗？！”
秦柔扶额。“何小姐，感情的事, 强求不来。天涯何处无芳草, 你就不要——”
“我偏要强扭你这个瓜！”
何明婉抱住秦柔的腿, 拿头在上面撞了几下。“我又没让你现在跟我上床，你就跟我约一次会都不行吗？”
说完，又撞了几下。“你又没试过, 怎么就知道不行呢！你信不信我咬死你！”
秦柔被这个举动惊得呆立当场。
几秒钟后。
何明婉吸了口气，甩了甩头发，状若无事地站起来。
将乱发拨至耳后。
“秦柔女士，你这回不答应没关系，我还会再来的。”
“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有毅力，撞了南墙，钻个洞也要爬过去。”何明婉咧开嘴，身子颤了颤，喉咙里挤出一串笑，“不让你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我就这辈子不吃石榴了！”
“……”
何明婉上前一步，搂住秦柔的腰，将下巴在对方肩头搁了一秒，很快分开。
秦柔都没来得及拒绝。
何明婉向后撩了一下过肩长发，转身。
走到门口，背对秦柔。
“我不会放弃，但是会难过。”
呵，还会记仇。
转动把手，踏着优雅的步子出去。
秦柔坐到办公桌上，出了几秒神。又抬眼看了看门口，才进入工作状态。
何明婉出来后，朝袁一琦勾了勾手指。
袁一琦起身，默契地跟着她出去。
两人来到空荡荡的走廊。
何明婉毫不遮掩，控诉道：“你这个充满罪恶的女人，秦柔好像对你产生了邪恶的想法！”
袁一琦摇摇头，“不可能，她喜欢的肯定是沈梦瑶。”
？？？
何明婉脸上渐渐失去表情。
“怎么还有其他人？”
袁一琦投去一个同情的眼神。
何明婉垂下头，头发将整张脸都盖住。
漫长的几秒过后。
何明婉缓缓抬头，将脸露出来。“琦宝贝，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袁一琦后退一步。“我们只是网友。”
何明婉又靠近一步。“你去勾引沈梦瑶怎么样？”
自己真是个天才，这样一来，就解决了两个情敌。
袁一琦面上更加同情，“就你这一根筋的劲头，我都要心动了。”
何明婉：“我对你没兴趣。”
“……”
袁一琦头也不回，留下何明婉和一团空气对视。
袁一琦回去后，刚坐到椅子上，就看到沈梦瑶冲她勾了勾手指。
袁一琦微微蹙眉。
——她手抽筋了？
沈梦瑶见袁一琦毫无动作，心生恼意。刚才别人冲她勾手指，明明立刻就跟着走了。
半个小时后。
沈梦瑶又从办公室走出来，对着袁一琦勾了勾手指。
动作幅度更大了些。
袁一琦瞥了她一眼，拿起手机，给沈梦瑶发了条消息。
[沈总，你快去医院吧。]
[？？？]
[袁一琦：不能小看手指抽筋，严重点可能会半身不遂的。]
沈梦瑶看着手机里的消息，不知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
就当……袁一琦是在关心她……
嗯。
*
林佩的工位与周围有些不同，摆了几株多肉，架子上用卡通小兔子装饰着，拉了几条绳子，上面夹着照片和明信片。整个空间温馨可爱。
电脑旁边贴了两张古装剧照，底下还有横标：“明月皎皎，清婉照人。”
袁一琦注意到林佩电脑上多出来的两张照片，不禁主动问道：“你是何明婉粉丝？”
“对啊！”
说到偶像，林佩眼里冒出小星星。
“我从她第一部网剧就喜欢上了，又温柔又小鸟依人，偶尔还有点小性感。”
袁一琦眼睛眨了眨。她们认识的应该不是一个人。
袁一琦犹豫道：“可是刚才她过来，没见你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谁过来了？”林佩面上一片茫然。
“何明婉……吧……”袁一琦一时有点怀疑自己的记忆，刚才难道是自己在梦游？
林佩两只眼睛越长越大，几乎瞪成两个铜铃。
！！！
“活的何明婉？来咱们公司了？！什么时候的事？！”
袁一琦还没答话，林佩对面的同事已经开了口：“就半个小时之前啊。她那么显眼，你没看见？”
林佩像是被十万伏特电流击中，身子一颤一颤，两眼发直。
好半晌，才抖着双唇道：“我工作的时候大概老僧入定、天人合一了，根本就没有注意周围的情况。”
林佩的脑袋在桌子上撞了几下，发出“DuangDuangDuang”的响声，听着都疼。
“我自闭了。”林佩瘫在桌子上，“我决定一下午都不再舞动。”
袁一琦哑然失笑，这个新同事还真是……挺可爱的。
对面同事咳了两声，道：“袁一琦好像跟何明婉挺熟的，你要不抱抱大腿？”
林佩看向袁一琦，眼里放光。
袁一琦心想，如果是想要签名，或者想跟何明婉吃饭，算是举手之劳。
林佩：“大琦子，能不能帮我告诉婉婉，她14号发的自拍，背景里有棵花死了，要勤浇水啊！”
袁一琦：“好……好啊。”
不，这绝不是自己该有的语气，太不果决了。
*
广告公司，永远有数不清的改稿意见。
从直属上级到客户执行，再到客户对接人，客户对接人的领导，客户对接人领导的领导……
有时候，大家为了表明自己在努力工作，就会在一些莫名的地方用力过猛。甲方折磨乙方，客户部折磨创意部，创意部上级折磨下级。
自从“拔丝羽毛”这个马甲曝光后，袁一琦的改稿率大大降低。
大家潜意识里就会觉得，插画大大画什么都有自己的用意，她们只需要……
吹，彩，虹，屁。
这样一来，袁一琦的工作倒是比之前清闲了许多。
袁一琦正出神想着事情，前台领了个客户往会客室去。是个精致的女人，举手投足间，透着性感，像是天生的狐狸精。跟沈梦瑶是两个极端。
一个小时后，沈梦瑶和那个女人一起走出会客室，两人脸上都挂着满意的笑。
“合作愉快。”性感女人给沈梦瑶施了个贴面礼。
沈梦瑶愣了一下。
“合作愉快。”她道，“我送韩总出去。”
两人从袁一琦旁边经过的时候，都觉得背后凉飕飕的。
沈梦瑶送完人回到办公室，一开门被吓了一跳。
袁一琦端端坐在沙发上，面色冷凝。
沈梦瑶关上门，走过来。
“怎么了？”
袁一琦抬了抬眼皮，指着旁边那个小沙发。
“沈总，坐。”
沈梦瑶心里疑惑万分，却也照做了。
袁一琦从地上拿起一罐空气清新剂，朝沈梦瑶周围一顿猛喷。
沈梦瑶“哐哐哐”咳了好几声，五官皱在一起。
“你干什么？”
“除臭。”
袁一琦站起来，拎着空气清新剂，没有半分耽搁。
离开了。
沈梦瑶赶紧离开刚才的位置，坐到工作椅上，猛灌了好几口水。
她现在鼻子里、口腔里全是空气清新剂的呛人味道。
下班时分。
袁一琦没有等沈梦瑶，一到点就从楼梯走了。
沈梦瑶出来的时候，只看到一个空荡荡的座位。
沈梦瑶走过去，问新来的职员：“袁一琦下班了？”
林佩看了看时间，答道：“她刚拎着包走的，应该是下班了。”
“嗯。”沈梦瑶冲林佩礼貌一笑，皱着眉头出了门。
老板一走，林佩的身子就不自觉动了起来。
“同桌走了。”
“老板走了。”
“我也要走了。”
“嘿嘿嘿~”
*
翌日中午。
袁一琦拎了两份食物来到沈梦瑶办公室。
一份是自己的。
还有一份是……炒米饭，沈梦瑶的。
“沈总，两个人吃一份菜，怪不卫生的，以后还是分开吃吧。”袁一琦把炒饭往沈梦瑶面前一拍，“我用了你的办公室，不给你带一份也不好意思。以后你中午都吃这个吧，什么都有，营养均衡。”
沈梦瑶看着面前的餐盒，不明所以。再抬头，袁一琦已经自顾自吃上了。
打开盖子。“这米饭，好像……有点焦……”
袁一琦睨了她一眼。“不吃就倒了。”
“但是，浪费粮食会折福的。”袁一琦幽幽道，“对你公司风水不好。”
“……”沈梦瑶拿起筷子，随意扒拉了几下。“这是用脚炒的？”
“这是我用手炒的。”后四个字带着火气。
下一秒。
袁一琦冷笑，“也就是油放得少了点，把糖当成了盐，撒胡椒粉的时候手抖了一下，里面的菜不知道熟没熟……大概是吃不死的。”
她为了让沈梦瑶尝尝苦头，可是进了厨房好一通折腾。
“你炒的啊！”沈梦瑶立时扬起一个笑。
看向炒饭的目光都羞赧了几分，“你放心，我一定不浪费你的心意。”
脑海中，浮现出袁一琦身穿小老虎睡衣，围着围裙，在厨房烹饪的画面。
由此延伸出——
下班回家，一开门，小老虎袁一琦就等在门口，扭着尾巴，两个脸蛋圆鼓鼓的。“主人，你回来了，洗澡水已经放好了，先吃饭还是先洗澡？”
“先吃你。”
沈梦瑶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还真实地说出了这三个字。
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沈梦瑶甩了甩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怎么会冒出这些奇怪想法的！
？？？
！！！
袁一琦一脸震惊。
——沈梦瑶怕不是有什么奇怪癖好，看到这样的午饭，高兴个什么劲？
——刚刚说要吃什么？
——吃人？
沈梦瑶挖了一勺饭，放进嘴里。
……
世界在这一刻定格了。
刚刚说什么了？
……不浪费是不可能的。
沈梦瑶忍住想吐的冲动，盖上盖子。
“我突然想到有点着急的工作要做，你先吃，我忙完了再吃。”
袁一琦又帮她把盖子打开。
“沈总不用编理由敷衍我，我知道特别难吃。”
沈梦瑶轻轻眨了几下眼睛。“那你的意思是？”
“你最好珍惜这一次。”
沈梦瑶松了口气，这应该是只有这一回的意思了。
“以后只会更难吃。”
“……”
沈梦瑶拼命回忆自己是哪里得罪袁一琦了，但是怎么都想不出来。
“我也不强迫沈总。”袁一琦重新拿起自己的筷子，“这顿不吃，也就没下顿了，你以后再也吃不到我家阿姨的手艺了。”
在袁一琦心里，黄妈做的东西，是全世界最好吃的。沈梦瑶吃不到的话，一定会后悔一辈子。
沈梦瑶鼓起一口气。
好歹也是袁一琦亲手为她做的，这样的爱心午餐，吃死也值了。
沈梦瑶颤巍巍地拿起金属勺，挖起一坨黑黄相间的炒饭，闭上眼睛塞进嘴里。
瞬间就咽下去，也不知道嚼没嚼。
袁一琦的下巴向后收了一下，瞳孔里出现几分崇拜之色。
沈梦瑶觉得眼前全是白色的小鸟，四处乱撞。之前幻想的画面“啪啪”破裂，化成了灰。
沈梦瑶闷声吃了几口，袁一琦也看不下去了，收掉她面前的炒饭。“你别吃了，万一再胃疼，还得麻烦我。”
沈梦瑶弯弯唇角，“你是在心疼我吗？”
袁一琦摇摇头，“你影响我吃饭了，去工作吧。”
“……”
沈梦瑶坐到工作椅上，百思不得其解。
昨天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
接下来几天，那个韩总又来了公司几次。
袁一琦每一回都会盯着她看很久。
这回，沈梦瑶正送人往外走，韩总在袁一琦工位旁停下了脚步。
韩总俯身，两只眼睛似有电流打在袁一琦脸上。
“小朋友，你是不是喜欢我？”
袁一琦后撤了一点，眼露疑惑。
韩总勾勾唇，唇瓣透亮饱满。“我感觉到了，你总是偷看我。”
“没有。”
“不用遮遮掩掩的，我也很喜欢你。”韩总往袁一琦键盘上插了一张名片，“你可以联系我。”
沈梦瑶走过来，像韩总做了个“请”的手势。“韩总，等会该堵车了。”
性感女人朝袁一琦飞了个吻，声音娇滴滴的，能掐出水来。“我等你。”
袁一琦刚想开口，又想到这是沈梦瑶的客户，硬把话憋回去。
沈梦瑶将袁一琦键盘上的名片抽走，笑道：“韩总，公然翘我们公司的墙角，不太好吧？”
“你放心，我们只谈情，不谈工作。”韩总用食指点了点沈梦瑶的肩膀，挑挑眉毛，意味深长，“这个年纪的孩子，最会哄人开心。”
“韩总！”沈梦瑶脸上显出愠怒之色，“请你对我的小朋友放尊重点！”
“我开个玩笑，沈总别生气。”
对方看出沈梦瑶真的动了火，没有再多话。
“我先走了，沈总说得对，晚点该堵车了。”
沈梦瑶将人送出去，回来的时候冲袁一琦勾了勾手指，示意她跟上自己。
走进办公室。
回头。
身后空无一人。
……
沈梦瑶上下左右看了看自己的手。
跟何明婉的手有什么不一样么？
沈梦瑶给秦柔打了个电话。
“秦总监，请让创意部袁一琦来一下我办公室。”
秦柔抚平眉间褶皱。年纪大了，不能老皱眉头。
但是找袁一琦为什么还要她通传？
袁一琦敲响沈梦瑶办公室的门。
“进。”
袁一琦一进屋，就径直走到沙发边，一屁股坐下去，懒懒道：“什么事？”
沈梦瑶用食指指节敲敲桌子。“我怎么样也算是你的老板，你这是什么态度？”
袁一琦向下一滑，干脆躺倒了。
她将抱枕抱在怀里。“你对我这个态度，我会炒你鱿鱼的。”
沈梦瑶拿起手边的镜子，照了一下。
没有穿越。
没有互换身体。
应该也没有进平行空间。
那怎么感觉对话内容有点问题……
袁一琦闭起眼睛，将腿翘到沙发扶手上。声音里透着恼意：“你不要在身上沾一些奇奇怪怪的味道，我不喜欢。”
“什么味道？”
沈梦瑶一时间忘了叫袁一琦来是要做什么。
沉默良久。
沈梦瑶起身，走到沙发旁边。
睡着了……
沈梦瑶叹了口气，给袁一琦盖上一层毯子。
她戳了戳袁一琦打皱的眉心。“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我不喜欢。”袁一琦嘟囔着，翻了个身。
沈梦瑶收回手，无奈。
又噙了抹笑，蹑手蹑脚回到工作椅上。
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难道是新换的香水不好闻？
袁一琦睁开眼睛，脖子又酸又痛。
她坐起来，环顾四周，是沈梦瑶办公室。
袁一琦把鼻子贴在抱枕上吸了一口。
最近睡得太多了。
这么想着。
又睡过去。
沈梦瑶看到袁一琦睡醒，正想叫她下班，就见人晃了晃，倒下去。
这下，沈梦瑶露出几分担心。她之前没注意，现在回想起来，袁一琦瞌睡多得不太正常。
一直到八点，袁一琦才再次醒来。
她眼里有几根血丝，还有刚睡醒的迷蒙。
沈梦瑶赶紧走过来，道：“你不能再睡了，已经睡一下午了。”
袁一琦揉揉发胀的眼眶，摇摇头。“我不该离你这么近的。”
“我是怕你身体出问题。”沈梦瑶解释道，“不是不让你睡。”
“不关你的事。”袁一琦站起来往外走，眼神黯然。“是我自己的问题。”
她脸上满是迷茫，似乎这里不是一间普通的办公室，而是一座迷宫。
找不到出路，看不到尽头。
沈梦瑶没来得及再说话，袁一琦已经快步离开。
沈梦瑶眉心打结，总觉得和袁一琦之间有一条看不到的鸿沟，亘在那里，无路可走。
当晚，沈梦瑶照例看了拔丝羽毛的微博，没有新内容。
沈梦瑶抿着唇，拿起手机，给袁一琦发去消息。
[我陪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好不好？]
[你最近睡得太多了。]
那边回得很快。
[谢谢沈总，不用了。]
沈梦瑶抓着手机，心头是种说不上来的憋闷。
明明是一句礼貌的回答。
却又太过礼貌了。
沈梦瑶站在热气腾腾的浴室里，闭着眼睛，任水流冲刷。
簌簌喷洒的水滴落下，滑过蝴蝶骨。
美得如此不真实，像是匠人精心捏出的白瓷工艺品。
从浴室出来，接到母亲电话。
“喂，妈。”
——“小瑶，最近有好好吃饭吗？”
“嗯。”
——“那就好，别老为了工作忘了吃饭。”
“我知道了。”
电话两边都陷入沉默。
——“我听说，沈印哲弄砸了一个大项目，被爷爷拿椅子砸了。一大家子佣人都看到了，脸都丢尽了。我就说，还是我们小瑶最厉害。”
“妈，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别人再欺负你。”
——“好，妈不打扰你了，你早点休息。”
“妈，晚安。”
沈梦瑶挂掉电话，窝在休闲沙发里，一动不动。
眸中骇浪滔天。
许是最近过得太安逸了。
才会每时每秒，脑海里都萦绕着袁一琦的一颦，一笑，每一个小动作。
越想逃，绕得越紧。避无可避。
恋爱，于自己而言，明明是一件奢侈的事。
沈梦瑶拿起手机，想删了跟袁一琦的聊天记录。
指尖在空中停了很久，还是没有按下去。
“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沈梦瑶脸上，是在人前从不曾有过的彷徨。
夜，漫长。
*
蓝星广告公司，老板办公室里。
秋日暖黄色的阳光透进百叶窗，洒在灰色的地毯上。屋内的一切，纤尘不染。
沈梦瑶的手随意在平板电脑上左滑，右滑。
一早上都心不在焉。
已经过了11点，袁一琦还没有来上班。
在手机上发送消息，也没有回复。
沈梦瑶强迫自己不再胡思乱想，将心思投向别处。
时针快指向12点的时候，办公室的门猛然从外面被打开。
沈梦瑶抬头，看到袁一琦出现在门口。
顷刻间，便走到了她面前。
“沈梦瑶，让我抱一下。”
沈梦瑶还没回答，对方已经弯腰贴上来。
双手勾着她的脖子，软绵绵的脸颊从下颌划过。
仿若桃枝划过山间，落下一串桃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