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光临散文网 会员登陆 & 注册

实教同人丨如果路哥在11.5卷向帆波告白(139)—(141)

2021-12-08 12:34 作者:Amadeus-Hikari  | 我要投稿

9.7 矜持

离开八神的房间后,我先是去了趟超市,而后来到了帆波房间的门前。

[清隆?欢迎欢迎,有什么事嘛?]

[来看你有没有好好吃饭。]

在将采购的食材装入冰箱之后,我朝厨房的垃圾桶处望了一眼。

[果然,中午吃的杯面啊。]

[因为致辞太难写了啦……我的理念是正确的吗?是能被大家接受的吗?写来写去,总是写不出自己满意的讲稿来。]

帆波一整天都在撰写就任致辞,而且从她的语气来看,这一工作进展的并不顺利。

公开发言难不倒帆波,毋宁说她本人就是为此而生的,

之所以这次遇到了如此大的困难,想必是因为帆波切实地从“学生会长”这个职位上感受到了名为“责任”的重担吧。

和其他学校不同,这所学校的学生会长有着参与制定考试规则的权力,并且相当一部分的学生事务都是由学生会来作出决定和裁判的,

因此,学生会长本人的理念会大幅影响校内学生的风气,尤其是两个月后即将入学的一年生,

帆波的方针会将犹如白纸的他们染成何种颜色呢?

每每想到这点,我的好奇心便难以自抑。

[帆波只要坦率地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就好了。和往届不同,你有堀北会长和南云会长这两个极端作为参照物。有了两端的两点,在何种程度上折中抑或改进就很方便了对吧?]

[话是这么说没错啦……清隆,要不我们去外面一起吃饭吧?正好也想换下心情。]

[去外面倒也不错呢,但有些涉及他人隐私的话不方便在外面说,晚饭就交给我怎么样?你看,我刚才也买了很多食材回来。]

帆波这么聪明,应该能听懂我在说柳成的事吧。

但似乎,她的关注点并不在这里,

在听了这句话后,她低下了头,并露出了一副显而易见的纠结表情。

[那个…我这几个月姑且还是累积了一些做饭经验的,帆波也不必这么困扰吧。]

[啊,不是在担心清隆的水平差啦,反过来,我很想吃清隆的料理哦?具体来说的话……就是超越了甜甜圈的程度!]

那不是帆波最喜欢的零食吗?

[既然如此,帆波为什么一副担心的样子呢?]

[那是因为,厨房是我最后的阵地啦!]

[哈?]

[一直以来,都是我在给清隆做饭吃没错吧?]

[没错…]

[但如果今天清隆在这里做饭的话,这一状况不就改变了吗?]

就算你摆出一副“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的样子,我也不明白啊…

[所以说,那又有什么不好呢?]

[这是妻子的矜持啦。清隆你想啊,如果我今天吃了清隆做的菜的话,那我一定会变得更加贪心的……这样的话,厨房岂不是由我一人独占变成了一半一半嘛?清隆你平时屋子也打扫得那么干净,作为妻子,派不上用场很困扰啦!]

帆波在意外的地方很传统呢…

[可是帆波还不是我的妻子吧?]

[啊…也是呢,我太激动了…啊哈哈]

刚才还兴致满满的帆波像是美梦破碎一般,脑袋失落地耷拉下来。

见状,我靠了过去,轻抚着她的头,提案:

[因为还不是妻子,所以今天的晚饭就由我们就一起做吧?]

帆波没有抗拒,反而身体前倾,主动抱了过来,随后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微嗔道:

[清隆君笨蛋。]

……

[哇,清隆切得很好呢。] 帆波在看完我将买来的卷心菜切成细丝之后,夸起了我的刀工。

[是这样吗?]

[嗯!这种程度,感觉能和妈妈相提并论了呢……不甘心啊,原来不知不觉间我竟然连做菜都输掉了。不对,后面才是关键!]

[帆波在这方面好胜心很强啊,这也是你说的“妻子的矜持”吗?]

我一边拆着覆盖在肉上的保鲜膜,一边说道。

但帆波没有回应我的吐槽,

转头看去,她只是呆站在那里,望着砧板上的豆腐出了神。

[我和小葵最喜欢妈妈做的味增汤了,不知道她们现在怎么样了啊……]

[小葵,是帆波的妹妹吗?](原作没提,我就将妹妹的名字设定为“葵”了。灵感来自于《白箱》的主角宫森葵。在看到“Aoi”这个名字后,曾思索过一阵起什么名字好的我有一种“就是它了”的感觉。)

[是啊,就像名字一样,她是一个很阳光的孩子,光是看着她的笑容就能让人感到温暖……可曾经的我却因为冲动和天真而将她的笑容夺走了。]

帆波已经从自己的过去走了出来,但她的家人又如何呢?

[帆波曾说过吧,自己的妹妹非常懂事。每一次的受伤到最终都会变为给养,她一定会因为这件事而变得更加温柔和坚强的吧。]

[嗯,小葵的话一定会的。] 帆波说着,脸上露出了有些落寞的微笑。

[在得知姐姐成为这所学校的学生会长后,帆波的妈妈和妹妹也会十分自豪的。为人父母,见到自己的孩子健康成长才是最开心的没错吧?所以帆波不必担心,已经没关系了。]

[要是能在走出校门的时候能让妈妈见识到自己的成长就好了……]

[到时候帆波就笑着向她们慢慢述说自己在高度育成所经历的一切吧。]

[嗯,我会的。]

帆波重重地点了点头。

随后的几分钟,我们相互无言,

安静的宿舍里,唯有厨具相碰的声音。

[到那个时候,记得把我也介绍给她们哦?] 见帆波的情绪已经平复,我向她说道。

[诶?]

[是说帆波的妈妈和妹妹。]

我郑重地望向帆波。

[一起走出校园后,把我介绍给你的家人们吧。]

就如八神说的一样,帆波害怕我们的感情会在毕业式上迎来终点,

为此,她拼命地努力着,并在各方面都有了长足的进步。

让我将你内心的不安全部驱散吧,这样你就不会因为疲惫而倒下。

[是,我很乐意!]

 

9.8 何为自由

[好奇怪…好奇怪…好奇怪!]

帆波死死盯着眼前的炒肉,连说了三个奇怪。

[尝起来太寡淡了…是帆波忘了在菜中放盐的缘故吧。]

[所以说,为什么我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呢?很奇怪啊!]

第四个奇怪。

[总之…我先拿回去重新炒下怎么样?很快的。]

就像是听不到我说的话一般,帆波的双眼依然聚焦于那盘肉,

想着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我直接将盘子拿了起来,朝灶台走去。

[厨房这个唯一的阵地,我竟然一次就失守了啊……一之濑帆波,你可真是个没用的妻子。]

背后传来了帆波自怨自艾的声音。

[帆波一直以来的料理都很美味的,而且今天的味增汤特别好喝哦,一定是用了什么特别的调料法吧?]

……

[总感觉,在那场投票考试过后,清隆对我比原来更好了呢……]

[是这样吗?]

像是为了表达自己无比确信这一点,帆波认真地点了点头。

[是的是的,而且今天竟然还说出了要和我一起见我的家人这种话……放在平时我都不敢想啦。]

[竟然让帆波这么觉得,看来我是一个不合格的恋人啊。]

[没有没有,清隆既强大又温柔,作为男朋友超棒的!]

为什么在那次投票考试后我的态度会有明显的变化呢?

那一定是因为,彼时站在讲台上陈词的帆波让我见识到了新的可能性吧。

一种我在白色房间从未见过的可能性。

[帆波,我有话要对你说……啊,倒也不用把筷子放下,你也饿了吧,普通一点就好。]

随后,我向她讲起了有关白色房间的一切:

[之前和你提到过吧,我自出生以来就一直在一所特别的学校里度过,天泽和八神也是这所学校的学生。其实,虽然是为孩子提供教育的场所,但与其用学校来称呼,我更倾向用“试验场”来形容那里。而我们,都是那个试验场的实验品。]

[在文化祭的时候,你也见到过和我有血缘关系的那个男人吧,他的名字是绫小路xx,是一位曾活跃于日本政坛上的大人物。据坂柳理事长所说,他在年轻的时候资质平平,但从三流大学毕业的他硬是凭借着自己的野心一度取得了权势滔天的地位。同时,他也是这个试验场的创办者。而这个试验场的目的,就是完全无视天赋的差别,量产“世界级的顶尖人才”。如果这个计划能成功的话,那么日本在国际上的竞争力想必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吧。]

[我们把那个试验场称作“白色房间”,因为不论是走廊还是房间,那里都只有一片雪白。]

[但是,制造“人工天才”这件事又怎么可能顺利呢?二十年来,在那里接受培训的人虽然都展现出了一定的实力,但却没有一人能达到标准,换言之,这些实验品无一例外,全部不合格。这也怪不得他们,毕竟那里的课程不仅科目繁杂,而且难度也异常高。数学、物理、化学、历史、生物、政治、法律、文学、艺术……除了这些你能想到的常规科目之外,还有帝王学、格斗术等一般学生完全不会去接触的项目。]

[但过去的两年发生了变化。我是白色房间创立以来第一位完成全部课题的人,在我之后的两期,那里也诞生了几位相当优秀的人才,八神和天泽就是其例。而至于那些被淘汰的孩子…据月城所说,虽然有着远超常人的能力,但他们中的大部分人因为无法忍受那里的培养模式,而在精神方面出了问题。直白来说的话,就是作为人才完全派不上用场。]

[即便如此,那个男人也并不打算放弃,因为“量产天才”并非一朝一夕的功业。经历了二十年终于培育出了合格品,那么只要再过二十年、三十年,乃至五十年,或许真的能达成目标也说不定——那个男人就是这样想的。换言之,这并非一个注重当下的战略,而是放眼于五十年,乃至一百年后的未来。]

[在一位名为松雄的管家的帮助下,我从白色房间中逃了出来,并来到了这所学校。而坂柳理事长也确实地在为我提供庇护,其结果,不仅帮助我逃脱的松雄在那个男人面前自焚谢罪了,他的儿子也因为经受不住接连的迫害而上吊自杀。即便是在这所学校中最有权势的坂柳理事长,在去年也遭到了政治上的陷害。虽然数月后成功恢复了名声,但理事长的势力也一定受到了相当程度的削弱吧。]

[最开始的我只是想在这所学校中自由地度过三年,因为出了这所学校的我势单力薄,很难和那个男人对抗。但是,我曾问过自己,自由又是什么呢?确实,我在物理上脱离了那个男人的控制,但其他方面呢?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文化祭的时候他对我说的那句话。“知道你和过去相比仍然没有任何变化这一点还真是令人安心啊,清隆。”]

[那时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现在的帆波应该能够明白吧,那一定是指我作为实验品的“本质”没有任何变化。就拿这张矮桌来举例吧,这张矮桌的本质是什么呢?在它被生产出来之前,我们就知道,这张矮桌是被我们用来摆放各式各样的物品的存在。同样对于我来说,在我出生之前,我的本质就已经被那个男人定下来了,我是用来“量产人工天才”的实验品。来到高度育成的我就好像换了个人家的桌子,即便脱离了生产者的控制,但究其本质,仍然不是自由的。]

[但在遇见帆波后,一切都渐渐开始改变。你还记得那场拉赫玛尼诺夫的协奏曲吧?这首协奏曲以八小节像钟声一样的和弦作为开场,我要如何去诠释这一“钟声”呢?想到这一问题后的我开始思考,我迄今为止度过的时间是什么?我想要的自由又是什么?而在那八小节的钟声之后,弦乐交织出的如同命运一般的河流将我所弹奏的钢琴裹挟着,一同流淌出令人郁结于胸的音色。]

[到那时,我才真正明白我所寻求的自由是什么。并非单纯物理上的脱离控制,而是更加根本上的自由,是一种人之所以为人的,不受外物规定的自由。不同于这个矮桌,人的存在应当是先于本质的,因为作为实验品的我只是一个空洞的物品而已。在那首满载着对人生与命运的协奏曲中,我明白了这一点。而帆波,你则是让我见识到了新的可能性。]

[当然,虽说是新的可能性,但现在也仍然停留在说不清道不明的阶段。等到毕业的时候,想必一切都会变得明晰起来吧。]

就这样,我把自己的故事,以及心境,全部毫无保留地告诉了帆波。

 

 

9.9 高墙

就这样,我把自己的故事,以及心境,全部毫无保留地告诉了帆波。

[还真是残酷的机构呢……清隆你一定在那里吃了不少苦吧。]

[确实有过一段很艰难的时候,不过成功将其跨越后,接下来的一切就好像海阔天空一般,所以和其他学生相比,倒也算不上辛苦。]

[谢谢你,清隆。]

抬眼望去,此刻帆波的双眼正满含泪水。

是在为我愿意相信她而高兴呢?还是为我所经历的过去而感到悲伤呢?

不论何者,我们二人在这一刻的心灵,一定是相通的吧。

……

过了一阵,帆波停止了哭泣,

与其说停止,不如说是强行将自己的情绪压抑了下来。

[清隆毕业后要回到那里吗?] 帆波惴惴不安地问道。

[如果可以的话自然不想回去吧,因为那里实在没什么意思。]

[嗯…这个问题可能有点无神经,但清隆你赞同那边的教育模式吗?]

帆波正作为我的伴侣而拼命思考着对抗白色房间的策略,

对于这份执着,我不能置之不理。

[我也不知道。如果能成功的话自然是一番功业吧,只不过无数的孩子都已经并且将为之而牺牲。不过作为受牺牲的少数人,即便是放声呼喊也无法得到任何回应的吧。]

[他们的父母呢?那可是自己的孩子啊,尚且年幼就承受了那么大的精神压力,怎么会弃之不顾呢?]

[这点我也曾好奇过,并询问了天泽。得到的答案是,他们中的绝大部分都是被父母抛弃的孤儿。而至于其余的那部分学生,则是被走投无路的父母出卖给了那个男人。所以,父母什么的,自然不会介入这件事吧。毕竟是那个男人的企划,这种程度的风险规避也是可以理解的。]

[那…能不能将他们的所作所为公开给媒体呢?这可是非法拘禁啊。]

[这些孩子的法定监护人就是白色房间的工作人员,所以非法拘禁确实不太管用呢。你觉得裁判所会因为家长对孩子刻薄了些就认定为非法拘禁吗?]

[监护人的话……那可以通过主张虐待来进行变更吗?]

上学期对法学的学习使得点子不断从帆波的脑海中冒出,

我理解他想要帮助我和其他学生的心情,但是…

[我们在那里当然没受过任何的体罚和虐待,只是被安排了密密麻麻的课程而已。就吃穿用度而言,我们甚至比起一般的富贵子弟都奢华不少。当然,这些监护人对我们没有任何的感情,但感情这种捉摸不定的东西是无法成为变更监护人的理由的。更何况…]

[更何况?]

[因无法承受那里的压力而退出的学生们没有一人曾怪罪过白色房间。相反,他们只是觉得一切都是自己不够优秀的错。因为自小以来,他们就被那里的工作人员赋予了为白色房间的悲愿而努力的使命,而无法达成这一使命的他们,心里有的只是自责。]

[这不是精神控制吗!] 帆波愤恨地说道。

[是啊,就是精神控制。但那个男人完全不在乎这种程度的背德。]

[由我们来揭露那里的所作所为呢?]

[理论上可行,但问题在于,证据从哪里来?那个男人极其注重安全性,所有的人在进入白色房间时都要经过搜身,并且整个白色房间也处于全监控的状态。空口无凭,媒体也不会相信的,何况对方还是有权势者,想要压下这种看上去毫无根据的“诽谤”,简直再容易不过了。]

[只要努力的话就一定会有办法的!]

[是啊,确实是有办法。但帆波啊,如果对方拿你的妈妈和妹妹来威胁你,你会怎么办呢?你有为了那里的孩子们而牺牲家人的觉悟吗?要知道,只是送我出来,松雄即便是自焚,也没能得到那个男人的原谅。]

并不是没有解决白色房间的办法,而是这些办法代价太过高昂。

就算成为了这所学校的学生会长,帆波依然只是一个出生在普通家庭的普通人,

摧毁白色房间,远非帆波力所能及之事。

[我……抱歉。]

意识到了自己的无能,帆波沮丧地低下了头。

[没关系的,未来该如何行动我已经想了两年,帆波又怎么可能在短短几分钟之内就得出尽善尽美的方案呢?]

如果想要独善其身的话并不难,只要从A班毕业,并成为这所学校的老师,一直在这所学校中任教即可。

但好不容易脱离了白色房间,我也不想将自己的未来束缚在高度育成里。

比较稳健的方案就是在毕业后先回到那里,静静蛰伏,等待反戈一击的机会,

但这一方案耗时实在是太长了,或许要为此花费十数年、数十年的光阴。

再有就是,彻底叛变那个男人,并向他的政敌自荐——这种方案看上去不错,但实际上则兼具了上述两个方案的缺点。

那个男人比任何人都顽强,他不可能被立即打败。

退一步讲,即便白色房间的事情暴露,想必他也早就准备好了同那里彻底切割开来的办法吧。

费尽心思的结果,不过是几个那里的中层干部自杀的结局罢了。

而且,现在的我早已并非孤身一人,

我无法忽视帆波和她家人的存在。

如果我们成功将白色房间的存在公诸于世,她们一定会遭受那个男人怒涛一般的猛烈报复。

他一定会让帆波一家更加生不如死。

那么,到底该怎么办呢?

现在的我还没有答案。

[抱歉啊…清隆,明明你都告诉我这些了,我却什么忙都帮不上。]

[和帆波讲这些事情只是因为我不想再对帆波隐瞒而已。而且,时间还有一年呢,只要我们一起想的话,或许能想出妥善的方案也说不定哦?]

[嗯…] 帆波无力地点了点头。

[一下子接受了这么多信息,帆波也应该很累了,就先好好休息一会儿吧,我去洗碗。]

说完,我将桌上的餐具收拾了起来,走向了厨房。


实教同人丨如果路哥在11.5卷向帆波告白(139)—(141)的评论 (共 条)

分享到微博请遵守国家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