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 霸歌ABO】相知情(二百三十三)
“陈伯,东西你还是准备起来,父亲那里多半还是会应下的。只是得想法子支开那些要债的人,让他平安离开霸刀山庄。”
“嗯,我会想法子的确保舅老爷安然离去。只要他老老实实一路上不生事,想来应该是无碍的。”
“一切烦劳你去办了。”
柳霜隐一个头两个大,手下又没有得力之人,也不好意思总是拉上闻晏陵一起。霜月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身边不能没有人照顾。庄子里那么乱,除了闻晏陵他也不放心让其他人守着。
柳庄主听到这个消息一点都不觉得吃惊,反倒是早有所料。品鉴会未曾邀请霍勤一家,而他们偏偏在这个关头来投奔自己,怎可能只是为了茯苓的亲事?如果不是杨家师徒的出现,他们大可以赖在霸刀山庄软磨硬泡。就算这门亲事不成,他们也可以赖在此地逃避债主。到底是这些年,他们太惯着霍勤了。
“爹,这事该怎么办?”
“留下他也是个祸害,你娘那是被你外祖母的遗训给逼的,不得不照顾这不成器的弟弟。有的时候我也想撒手不管,却觉得不能陷她于无情无义。算算这些年,我们也仁至义尽了。再让他继续祸害,霸刀山庄的百年基业怕是要毁在我手里。”
“看来爹是打算让他走的了。”
“没那么简单,这事得低调着办。那么多双眼睛瞧着呢,只放霍勤一人离开,难掩悠悠众口。就算理由正当,你觉得他们就会理解了吗?”
“所以您是打算借由小弟和若清的婚事,绊住那些与会之人,好让霍勤偷偷离开。”
“这事终究是咱们亏欠了杨家,你可得记着。”
“他们知道吗?”
“我哪敢走露风声,他们的亲事是好不容易求来的。霜眠要是知道我利用了他们来达到自己的目的,怕是气得连夜带着若清离开了吧。不过离开也好,省得处处遭人算计,日夜不得安宁。”
“您也是为了大局着想,换做是我坐在您的这个位置,怕也没有更好的解决法子。人手调动再是低调,也终究会引起他人注意。”
“只希望一切能平安度过,不要再有人受伤了。”
柳庄主也不是头次见到死人,只是无辜之人牵涉入局中,枉送性命,他实在于心不忍。虽然已经下定主意要惩治恶人,然而真到了那一步,他能狠得下这份心来吗?当下这不是最要紧的,先将霍勤这个大麻烦处理掉再说。
而被五花大绑的霍勤甚是不甘心,说好是演戏,怎还动了真格,自己这副老骨头差点折在这两个毛头小子手里。陈佰枫也真是的,好歹让自己人动手,多少知道点分寸。哼,若非如今落魄了有求于他,以霍勤高傲的性子还未必会看得起作为管家的陈佰枫。
可现在他如同丧家之犬般惶惶不可终日,曾经以为最安全的地方如今却是危机四伏,自己作为待宰的羔羊如何能够安心。好在陈佰枫很快给自己带来了好消息,他那狠心的姐夫总算是同意他带着他妻子的尸身回乡安葬。
只可怜茯苓那丫头,死后化为一滩血水,回去了也只能为她立座衣冠冢凭吊。哼,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霍勤还在白日做梦想要东山再起。然而,他却不知自己将要走上的是一条黄泉路。
也不知怎地,本是说好了在柳霜眠和杨若清行礼的当晚离开,可霍勤非要朝着提前走,说是看不得他们那般甜蜜美满。自己当不成柳霜眠的老丈人,也决计不当他婚礼的见证人。骂得狠了,甚至搬出已经过世的霍茯苓,一把鼻涕一把泪眼的,哭得那叫一鬼哭狼嚎。
别人都躲他远远的,生怕沾上了晦气。可霍勤却不在意,冲进了安放他妻子棺木的小室,抱着棺材就大哭大闹起来。确实无人可怜他,多半也是觉得他自作自受。但霸刀山庄不是他老家,放肆也要有个度,真当谁都愿意容忍他这个大废物似的。
不过为了能让他早点滚蛋,在众人一致强烈要求下,柳庄主答应他尽早离开。霍勤随身的东西不多,谁叫他是个败家子变卖得差不多了。陈伯按照柳庄主的吩咐,一路上的吃喝用度都给霍勤想得非常周到,生怕霍勤再为了这种小事起了幺蛾子。
众人也为能送走这祸害暗自高兴,故而做起事来格外勤奋,甚至不必陈伯特意吩咐。他们多是受霍氏欺压良久,巴不得他们早点滚出霸刀山庄,这次若真的能让他们一辈子再也无法涉足,那便是最大的恩典了。他们当下人的,求的便是个好主子。
杨若清听到动静开了扇窗子,看到人头攒动,分外热闹,却没有出去看热闹的闲心。很快便有重头戏上演,不休养好精神如何能看得尽兴呢。有人想要把水搅浑了,他便借着推上一把,让这水更加浑浊不堪。
“若清,是不是吵着你了,我让他们动作轻一些。”
“不必了,他们心里高兴,你又何必去触他们的霉头呢。”
“我只是没想到,霍勤这厮这些年来在霸刀山庄的所为已经到了深恶痛绝的地步。而我们却始终没有对他加以制止,使得他变本加厉。这是我们的过失,今日恶果也是我们该承受的。”
“明白自己的错处总比藏着掖着不让人知晓来得好。”
“可是放霍勤离开难道不是放虎归山,祸害他人吗?”
“你觉得他能活着走出霸刀山庄吗?”
杨若清放下自己手中的书卷,非常认真地问道。而且就凭霍勤的实力,虎还算不上,最多算是只恶狐。他身后的猛虎已经不需要他了,那么他就注定只会沦为其他猛兽的口中餐罢了。
柳霜眠在经历过这么多事后,脑子也很快跟上杨若清的步子。他说得很对,就算他的爹娘不计较霍勤所做的那些恶事,不代表其他人会这样放过他。他知道的事不少,唯有让他永远闭上嘴,才能以保万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