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 击退麹义

果然，如荀谌预测，柯比能不能完全消灭乌桓人，于是准备和乌桓人议和，打算先灭火再讨论打不打。柯比能看见一个乌桓贵族，对他说道：“楼班，我们看错了，把你们当成汉军了就发动攻击了，我们停战好不好。”楼班应该算是代理的乌桓首领，他感觉到遭到了侮辱，一开始轲比能肯定是想消灭自己和整个乌桓部落，现在觉得短时间无法拿下就开始求和了。不过楼班确实没办法，打不打他说了不算，因为现在乌桓混乱，他的身份虽然仅次于蹋顿，但是蹋顿暴毙，他没有顺势继承权力，现在乌桓各个小部落都各自为战，楼班沉默，轲比能就当楼班默认同意了，开始组织士兵灭火。这时，汉军赶到战场，对着里面射击。不知道从哪里飞过来的箭矢让没有防备的鲜卑士兵受到大量伤害，这时鲁肃和陈亮赶到了战场，不过现在天快亮了，所以鲁肃了解局势之后下令快速射击，因为到了白天敌人知道了汉军在这里拱火，就会联手试图杀出来。轲比能看出来箭矢的风格是汉军的装备，但是晚上看不见敌人，决定向着老家方向突围，至于乌桓，两个字，随缘。

轲比能安排士兵吹响了冲锋的号角，同时点燃了自己的军旗，指明突围方向，于是大部分鲜卑人跟着轲比能突围。楼班看到了轲比能的操作明白了自己这时应该为乌桓做什么，他来到蹋顿的尸体身边，找到了乌桓的号角，然后让手下吹号，至于军旗，找不到了，而且乌桓人的站位不集中，于是突围就是各跑各的。鲜卑士兵突围整齐而且士兵数量在汉军之上，他们的强烈求生欲都写在脸上，所以大家都默认王越的建议，不拦他们撤退了。乌桓人那就另当别论了，他们逃跑的非常混乱而且表露出恐惧的情感。

陈亮趁机咆哮控制住了一部分乌桓人，用鲜卑语吼道：“蹋顿死了，请乌桓人投降。”乌桓听到了，楼班感觉汉军用鲜卑语劝降，还用了敬辞，觉得汉人将领有礼貌，可见非常有诚意，虽然他不愿意投降，但是他知道投了肯定不会失去生命，还能保证族人活下来，于是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当作绳子把自己的手绑住，然后带着身边的乌桓人投降。刘备下马帮楼班解除束缚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愿意接受投降和保证投降者的安全。还有一些乌桓人在逃跑，很多人被汉军拦下了，除了汉军在拦截，还有一支部队来帮忙，陈亮心中感慨：黑齿部落太真实了，知道大汉要赢了就开始光速加入战场，而且还专挑软柿子捏，他们不可能刚刚赶到战场，之前鲜卑人逃跑，他们不出场，乌桓人逃跑他们就出来了。陈亮后来想了想：黑齿部落能来帮忙就不错了，大汉之前给他们的都是空头支票，没有实际利益，当墙头草不算太过分。乌桓人见到又来了一批生力军，开始大规模投降，陈亮看见了王越身边的荀谌，感慨这个倒霉蛋太容易被俘虏了吧。乌桓俘虏被安排收尸，然后在青州兵加入战场后的第二天中午，他们和荀谌一起被押送回襄平城。

麹义那边还不知道鲜卑乌桓已经没法救他了，白天开始挖战壕准备防守，公孙度看见麹义一心防守，就不进攻了，反正骑兵的机动性更好不怕他们跑了。麹义手下有超过三万奴隶，修建防御工程非常快，甚至还修了一条护城河，把自己的战壕围起来，护城河从大梁水上流开口然后流向大梁水的下游，之前准备淹没襄平城的蓄水就这样消耗掉了。麹义现在的位置巴不得早点消耗掉，现在他的位置更容易受到水淹的危险。下游的水流上涨，陆议发现了这一点。之前陆议还担心大船的螺旋桨太长，在大梁水下游摆不开，他在犹豫不前的时候获得岸上的情报，现在水位上涨，陆议不用担心这个问题，可以根据之前的情报，准备带着水手们准备绕后；刘晔知道了麹义固守的战术，他打算组织工匠修建投石车颇具；同时解决了辎重营战场的部队也在向襄平城进发。一场针对麹义的包围网开始形成，而单纯的麹义还在等着荀谌通知异族首领快点来救他。

晚上，麹义感觉到氛围不对，恐慌情绪在奴隶阵营中蔓延，麹义一开始觉得凭借先登营的武力压制住奴隶们不是问题，但是这些奴隶们长时间工作又见不到自己的主人，和麹义沟通很不清楚，会说汉语的奴隶和会说鲜卑语的麹义士兵都非常少，双方都不清楚对方的感受，整个阵营很压抑。麹义改变了思想，对手下的士兵说道：“我感觉后方的奴隶随时会造反，然后我们会被夹击，上次我感觉我们的辎重营会被袭击，一群人在安慰我，结果我没管就出事了，这次我提醒大家。大家今晚就不要睡觉了，准备趁乱逃跑，盔甲就不用穿了，这样跑快一点。就算他们不造反，我们直接强行制造营啸产生混乱，方便我们逃跑。大家按照小组逃跑，最后在房县集合。”先登营感激麹义在这种情况还相信手下士兵为士兵们考虑，于是对他们来说投降不是一个好的选择，优先选项是突围。

汉军的陆面部队集结，大家讨论了战术，比较辛苦的青州和徐州士兵准备休息，主要动手的是黑齿部落和公孙度的部队。投石车没被投入战场，它们太慢了，而且晚上很容易误伤友军，白天再用可以考虑，不适合晚上袭击。至于为什么要早早发动攻势而不等到第三天白天，主要是因为陆议觉得白天从水上发起攻势容易出现危险，他最担心的是先登营不要命了，强行从水面夺船，这样被他们抢下大船，就可以顺流而下直接撤退了。大船在晚上从河上射击的话，敌人无法判定敌人的来向，很容易认为是内讧了，就算麹义能看出箭矢来自河道，晚上下水抢船也很难收到效果，那么为什么不让陆议休息，让投石车主攻呢，主要还是刘德然和他的手下还没有立功，让他歇着会很尴尬，投石车没有专门的士兵负责只需要安抚刘晔就行了，刘晔之前组织修建房屋能获得功劳好商量。

陆议的船来到了麹义士兵的后方，先射火箭开视野，然后对着敌人射击。靠近大梁水的敌人以奴隶为主，他们压力很大，再被陆议催了一下，果然发生营啸，开始向外围逃跑，先登营是哪个早就等这一刻了，心中赞美自家首领的智慧。麹义吹响了进攻号角，一些不明所以的奴隶看着后面的奴隶向前跑又听到麹义的进攻号角，以为要突围，就跟着一起跑，几万人一起冲刺的场面非常壮观，公孙度接着火光看到了一个白色披风，心道：这就是麹义吧。于是命令士兵射向该方向，试图依靠击杀麹义来阻止这次进攻。第一轮射击过去，陈亮用精神力扫到了这一次攻击，感觉亏了，原来是一个长矛上面插着的一个白色披风，四周只有几个倒霉的奴隶。陈亮明白古代武将穿嘲讽度很高的衣服的原因了，可以像孙坚那样逃跑的时候吸引火力，同时心中感慨：公孙度射太快了，还没等自己的精神力扫过去就浪费一轮箭矢。麹义这招很巧妙，夜晚的战斗弓箭手好的出手时机，因为视野很差，点火确实可以提供视野，但是只要离开离开火焰光线范围，就再次失去敌人视野了，当弓箭手能在黑暗中看见敌人的时候，双方距离已经很近了，再射击就没多大的意义了。陈亮知道麹义没死，但是可以诈他们，于是对着奔跑的敌人大喊：“蹋顿和麹义都死了，你们快点投降。”公孙度心中同样感慨：用汉语说有什么用啊，先登营都很头铁，应该用鲜卑语说才能劝降更多人，下一次咆哮还需要冷却时间啊！然后下令士兵下弓换近战武器。

不过有几个鲜卑奴隶会汉语，自觉缴械投降，还开始用鲜卑语劝说旁边的奴隶投降，公孙度赞美了这个奴隶，询问他的名字和来历，鲜卑奴隶说道：“我没有名字，是鲜卑独孤部落。”公孙度没听说过这个小部落，他平时和扶余作战比较多，跟鲜卑人作战主要靠徐荣，陈亮看出公孙度有一些尴尬于是说道：“独孤部落是汉光武帝之子沛献王的六世孙度辽将军刘进伯的后代形成的部落，当年他在攻打匈奴时失败被俘，囚禁于独山，曾经的皇族沦落为异族竟然没有忘记汉语，值得称赞。”独孤奴隶非常感动，没想到还有汉人记得他们祖先，激动的说道：“我们是独孤部落的一个分支，我们也没有一天忘记祖上的荣光，从小孩到老人都期待大汉早日收复塞外，让我们部落回归大汉，我们部落不敢想夏朝皇族余孽堕落成为匈奴人，汉语一直是族内常用语言，汉书一直是我们的启蒙读物。即使沦落为奴隶都希望重新成为汉人。”此时独孤部落的其他人都十分自豪，似乎忘记了自己的祖先是因为战败才沦落为异族，自己的小部落因为战败才沦为奴隶，公孙度觉得这些人太能吹了，输了都能吹成这样，要是当年他们的祖先赢了现在岂不是自比卫霍了。陈亮听了独孤奴隶的话有一点感动，想起了历史上一位大诗人——陆游写的诗“遗民泪尽胡尘里，南望王师又一年。”大概陆游有跟他们相似的感情吧，陈亮赞美了他们说道：“你们保持汉语水平，做的很好，接下来需要辛苦你们去劝降混乱的奴隶，我会向皇帝陛下多多赞美你们的。不过一定要注意安全，对了见到麹义和先登营士兵就通知我或者我旁边的公孙将军。”独孤部落的奴隶接受了任务准备行动。

非常遗憾的是，陈亮看见几个先登营士兵，不过他们都很坚强不投降，没有说出麹义的计划和位置，陈亮只能杀了他们；公孙度的士兵和黑池部落基本躲着先登营优先抓俘虏；刘德然的部队体力充沛而且渴望战功，但是同样只能斩杀先登营而无法让他们投降。陈亮就这样错过了麹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