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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俊才】恋爱脑导致团灭vs恋爱脑拯救世界

2023-08-21 22:58 作者:惜之今天不咕咕  | 我要投稿

·女主没名字,可代✓可当路人女✓

·字数3k+

“阿才啊,你不应该当打手,你应该去搞诈骗,你一笑,我就想把我银行卡密码都告诉你。” 0. 倚着墙根,我不厌其烦地又拍死只围着我嗡嗡直叫的蚊子。正午的太阳往里照进几寸,我咽了口口水,身体朝后慢吞吞地挪了挪,试图把自己整个地蜷缩进阴影里去。 日头太晒了。 被罚了三天不许回宿舍,我感觉浑身都黏腻得吓人,头发凝成了一缕缕的,身上也散发着股难闻的臭鱼烂虾味,抖抖衣服都能抖出不少盐粒子下来。 “知道你隔壁房间那个叫安娜的吗?”面前忽然投下一道瘦长的人影。 “人比你来的还晚些,一星期不到就上手了。发牌不难,你再用点心,好不好?” 我没抬头,盯着地面发呆。 来人不依不饶地掐起我的脸,逼迫我仰头直视他。他微笑着,“长这么漂亮,进窑子里会遭遇些什么,不用我告诉你吧?” 普通话,又带点港腔特有的缱绻味道,玩笑似的语气,目光却薄凉如刀。 看着那张脸我欲哭无泪,只因我对安俊才放走安娜那幕印象实在太深。我还记得当初走出影院就发了个朋友圈,“恋爱脑导致团灭”。 可谁曾想到,现如今我却穿进了剧里,变成了这群悲催倒霉的诈骗犯中的一员。 因为我业绩太差,陆老板罚我三天不许进宿舍休息,但这只是开始。听安俊才的意思,如果再赚不到钱,我极有可能,就要被这群逼人发配去当窑姐了。 我深呼吸一口气,终于接受现实。 不论剧中我觉得安俊才的恋爱脑有多坑爹,但在此时此刻,我只能指望着这个恋爱脑良心发现,帮我逃出去。 于是我。 当机立断,哭天喊地地抱住了安俊才的大腿。 表情大彻大悟到甚至有些浮夸。 “才哥,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一定好好表现,回馈组织!” 似乎是被我突然的转变吓到,安俊才身体微僵,看着我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蹭到他腿上,脸上没什么表情,嘴里不咸不淡地嗯了声。 我心想,被一个三天没洗澡的女人抱着,居然还能泰然处之喜怒不形于色,没一脚把我踹开,纯爱战神果真是当之无愧。 1. 晚上我终于回到了久违的房间,洗过澡,躺在有点发霉的床铺上,望着污迹斑驳的天花板,唯一一台生锈的风扇吱呀作响地转。 宿舍不给点蚊香,蚊帐拉上,还能听见蚊子盘旋在里面的嗡鸣振翅声,隔壁床女人呜咽咽小声地哭着,吵得我有些睡不好。 只有真正来到这地方的人才会明白,剧中很多场景导演拍得还是比较含蓄,点到为止,不过也正常,全还原出来大概率是没法过审的。 女人从刚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就会根据外貌被分成三六九等,留在这里的荷官都是经过了筛选的,漂亮听话的姑娘。不顺从的女人会被卖去夜总会等风月场所调教,强迫吸毒,长相一般的则沦落成猪仔,被当成器官供给者来回转卖。 我翻来覆去,横竖睡不着,蹑手蹑脚地爬起,窗外的月光透过铁窗斜斜地照进宿舍,环境宛若监狱。 夜晚走廊里空荡荡的,并没有马仔巡哨。没人会担心员工逃跑,这座园区是由三米高的电网围起来的,每隔一百米就有警卫站岗,当地居民和匪徒沆瀣一气,哪怕侥幸逃出,后果的结果也只能是被送回。 工厂楼层不高,跳楼大概率不会死,最多只可能断手断脚什么的。但如果被他们发现你轻生就完蛋了,你会被当做反面教材折磨,以威慑其他有自杀倾向的员工。 没敢离宿舍太远,我在隔墙旁边默默站了会儿就准备回去睡觉,耳朵却忽地传来一阵凄厉的惨叫声。 那声音来源于走廊尽头的房间,一个男人被拽着头发咿咿呀呀地从门口拖了出去,他嘴里不着调地求饶,语调支离破碎的,听不太清。 拖他那家伙一只手拿着电棍,很不耐烦地把男人往隔墙旁边拉,连扯带拽的,把他半个身子按上了石灰墙。 撞见这场面的我呼吸一滞,转头就准备开溜。偏偏这时候,男人好死不死地看到了我。 “救命!救命!”他半个身子已经悬出了墙外,要掉不掉的,急病乱投医一样对着我方向绝望地嘶吼。 我心想我能救你个啥呀,这傻逼。 我硬着头皮,只当没听见,脚步非但没停反而加快了些,生怕走得慢了要遭这炮灰的连累。 然后我听到, “站住。” 安俊才说话音量不高,听起来幽幽的,远远的,混杂在男人凄厉的哀嚎里,隐含着压迫与戾气。 “站住,转过来。” 我脊背一僵。 迫不得已,只能僵硬地移过头去,对上安俊才阴鸷的视线,还有被他胳膊压制住的,那个呼救的男人。 那哥们的脸已经被电焦了,黑黑红红地糊成一团,肿得不像人样。其中一只眼睛跟青蛙似的,狠狠地外凸了出来,因为长时间暴露在空气中,显得有些干涸呆板。另外一只瞳孔倒是正常的大小和颜色,此时正朝着我所在的位置,死死地盯着。 画面冲击力太大,我被吓得一惊。不过安俊才没让我害怕多久,因为下一秒他就把男人丢了下去。 在这不久前其实我一直好奇一个问题,人从楼上摔下来是“啪——啊”一声,还是“啊——啪”一声。 我的疑问最终被这个可怜的男人解答了,正确答案应该是,“啊——啪——啊”。 我趴在墙边,看着楼下男人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内心强装镇定。紧接着我头皮一紧,安俊才拽住我的头发,动作跟拽刚刚那哥们如出一辙。 我感到有些危机。 我觉得我应该说些什么,以免被这丧心病狂的家伙也丢下去。 “你、你好。” 我脑子一片空白地憋出了这么一句。 安俊才有点懵。 我不知道他认没认出我是早上那个抱着他腰哭的三天没洗澡的女人,他扯得我头皮好痛。我又补充着说,“你好。你已经打他了,能不能就不要再打我了。” 安俊才:“……” 他噗嗤一声乐了。 他不笑还好,他一笑,我就感觉他要用竹签子往我手指头里扎了。 “这么晚还不回宿舍?怎么,和他一样想跑啊?” 谢天谢地,他终于不负众望地想起来了我这号人。 “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公司是我家,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我痛心疾首,脑袋几乎摇成了拨浪鼓,“我就出来看、看看月亮。” 安俊才斜瞥我一眼,“前几天还没看够?” “……” 他穿着红色的花纹衬衣,里面是件普通的白色背心,一如既往地一股痞气。 我低头认错,“对、对不起。才哥,宿舍里蚊子太吵,我睡不好。” 最终,安俊才松开了钳制住我的手。 “早点回去休息吧,”他说,“这次就算了。” 2. 上头人指派了一个荷官教我,我学得很是专心,不到半天就掌握了发牌的技巧。 荷官说,你不论发出什么牌,后台都会控制玩家的牌,让对面的牌小于你。所以你要学得其实应该是一些发牌动作,优美的,就像舞蹈演员那样嘛。这其实是比较好听的一种说法,用难听的话来讲这叫擦边。 说这话的时候她正坐在轮椅上,从膝盖以下不能用力,因为她下半身的脚筋被挑断了。玩家的眼里她是光鲜亮丽的荷官美女,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这辈子再也跑不出园区和新加坡。 长得好看的女人在这边是稀有资源,只要不犯一些严重的错误,就能得到相对较好的善待,比起时不时被动辄打骂的狗推,皮肉上的痛苦要少不少。 譬如中午吃饭的时候,女人可以和地位稍高的员工一起上桌,而大部分男人却只能十几个人挤在一张小破桌子旁,蹲着吃发馊的馍馍。 饭菜比我高中那会儿食堂里的还要差劲,不过在这种环境下也没什么可以挑剔,我埋头苦吃,直到面前忽地出现两根修长的手指。 指节上有茧,看上去常年和枪支接触,不轻不重地在桌面上敲击着。 我抬起头,安俊才撑着下巴若有所思地打量我,“丽萨说,你上午牌发得很快。” 我知道他为什么会怀疑,因为这具身体的原主又笨又摆,不过我无所谓他发现什么端倪,毕竟“你所在的世界只是电影”,以及“穿越”,说出去也没人相信。 “那是姐姐教得好。”我回复很是虚心。 “嗯,做得不错。”他收回视线,漫不经心地朝我递了瓶东西。 我低头一看,花露水。 大脑有点愣住。 “拿着咯。” 他居然真把我昨天的话记在了心。 四面八方的目光投过来,我感觉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最后丽萨帮我接过去,用手肘戳了戳我,笑道:“还不快谢谢才哥。” 我拿着那烫手的花露水,嘴巴微张舌头打结,实在不知道该说啥话,盯着他,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谢谢才哥……你人还怪好的嘞。” “……”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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