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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心我心——《追忆》续53(下)

2020-05-20 00:00 作者:玎珂爱劲喵  | 我要投稿

作者寄语:

2020.5.20。爱你爱你,我,爱你。

发文一周年。去年此时,我发文时曾说过是为了表白爱了20多年的男神——何家劲。有朋友感叹:“你好长情啊!”我很惊讶,难道说能冠之以“情”字的那份感觉是可以不长的吗?与我而言,时间只不过是考验,种在心中的这份情是丝毫不会减少的,它会生根,发芽,开花,结果。将果实酿成醇酒,窖藏在心中最深最纯的那方净土之中,越陈越浓,不求能醉人只求醉了自己,如此,唯愿长醉不愿醒!

说什么“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太消极。我还是喜欢明泽姐姐的一句话:有幸与君生同世!

与君生同世!何其有幸,呼吸相连,日月同天,余愿足矣!

......

待展昭回到宫中,已过亥时,明亮的宫灯被夜风吹动,晃得周遭景物光影斑驳。

默然地走在文德殿外曲曲的回廊上,听着雨住后,偶尔滴落的残雨投进水洼里的嘀嗒声,展昭蹙眉思忖着,今日午后,御林军几乎都快把整个馆驿翻了过来,还是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痕迹。刺客几乎没有费任何功夫,直接就精准地找到了寝殿,被断腕之后,除了留在寝殿里的那滩血迹以外,再未发现任何血迹。除了说明刺客对驿馆的情况了如指掌外,其轻功也可见一斑。

这些刺客似乎是从天而降,之后又凭空消失。

只有那一瞬,他在馆驿门前感到的那一丝凌厉杀气表明刺客果然没有罢休。

几乎是与他们擦身而过,在御林军去之前,他们走掉了。但至少这样一来,今夜千刃堂应该不会有所行动。

轻轻推开房门,衣袂之声迎面袭来,展昭忙抬手堪堪接下,已听见那个熟悉的声音带着一如既往的命令语气道:“这么晚才回来,又淋雨了吧,去换衣服!”

展昭沉沉叹了一口气,道:“你也知道很晚了,还偷偷从你的凝华殿跑到文德殿这边来?万一......”

“不会有万一的,我换了夜行衣,又走的是檐顶,怎会有人发现?我的轻功虽然比不得你的“燕子飞”但也是我爹亲传。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孟春妮打断了展昭的话,亮起了桌上的蜡烛,转身看着展昭,笑眼嫣然。

见春妮果然一身夜行装束,展昭笑着摇头不语。

“皇兄真是的,明知道你的伤还没好,还派你去保护那个什么召靖王爷,还弄到这么晚。今日午后又下了那么大的雨,”孟春妮走上前,气呼呼地从展昭手中夺下方才用来丢他的衣服,一双圆圆的大眼睛望着展昭,道:“你是不是被淋湿了?是不是自己又把湿衣服穿干了?是不是又忙到没有用晚膳?药呢?服了吗?”

“服了。”展昭淡淡道。

“服了?”春妮嘴一撅,扯着展昭来到桌前,指了指搁在桌上的青白瓷瓶道:“展大人,你盛药的瓷瓶都还放在房里,并未随身,你还敢跟我说你服了?”

“服了你了。”淳越的声音含着笑。

孟春妮闻言一怔,旋即杏目微瞪,嗔道:““你......你讨厌。”

“你哪来这么多的‘是不是’?”展昭笑看着春妮问道。

松开扯住展昭的手,春妮气鼓鼓地坐到桌边,双手撑住下巴道:“我不管!你回答我!”

展昭见春妮又耍起了小脾气,剑眉微挑,嘴角轻扬,撩袍在她身边坐下,又倒了一杯水,才缓缓道:“午后是淋了些雨,但召靖王爷体恤,专门吩咐熬了姜汤赏赐了所有兵士。晚膳也是在馆驿用的,至于药......”展昭拿过瓷瓶,控出药丸道:“立刻就服。”

“召靖王爷的侍女是不是很美?”孟春妮忽然转头看向展昭,问道。

“咳!”没料到孟春妮会有此一问,展昭喝呛了一口水。

“师兄!”春妮见展昭被呛到,心中一惊,弹了起来,正准备帮他抚背,好让他缓缓,却发现展昭以拳掩口,也难藏住笑意。

“展昭!”孟春妮瞬间涨红了脸,背转了身道:“你又笑我!”

展昭摇了摇头,拾起掉到地上的衣服,起身将衣服挂到床边,笑道:“叫师兄。”

孟春妮回转身,快步走到展昭身前,盯着他道:“宫里见过她的宫娥太监们都说她很美,展大人今日和他们待了这么久,我就不信你没有看见。”

展昭一听,当即明了她方才那一问的用意,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道:“听师妹这么一说,似乎王爷的身边的确有这么一名女子,只怪今日实在太忙,展某只注意细看了每间屋子,却没注意细看师妹说的女子,着实是有些可惜,待展某明日再去仔细看看。”

“你......你敢!”春妮扯住展昭道。

“为何不敢。”展昭微微挑眉道,意料中地见到春妮轻轻咬住了嘴唇,敛住了眸光。

“看看她是否也像师妹这般灵动可人。”展昭含着笑意的声音传来。

“讨厌!”明知展昭是故意说给她听的,孟春妮却还是不由得红了脸,小猫一样蹭到展昭身边,嗔道。

斜睨着蹭过来的春妮,展昭微微撤身后退,道:“'讨厌'你干嘛还蹭过来?”

孟春妮蹭了个空,却也不恼,再次小猫一样的贴上前去,笑望着展昭,无限娇俏,扯住展昭撒娇道:“春妮就只是有些好奇而已……啊,差点忘了!”

正说话间孟春妮似乎想起了什么,转身跑向案几,再回身之时,左手已端过一盘晶莹剔透的小方糕,右手已用筷著戳起一块,递到展昭面前,道:“我担心你一忙起来就会忘记用晚膳,所以专门做了这个给你,足足花了我两个时辰呢。”

“雪梨水晶糕?”

“展大人好眼力。”将筷著又朝前递了递,“尝尝看?”

敛眸看着递过来的筷著,展昭不由得微笑起来,这种戳起小方糕的方式,也只有他这个师妹会用了。春妮还很小的时候,常常受他“唆使”从师父的房里偷师父做的雪梨糕,雪梨糕柔软细腻,还不会用筷子的小春妮,常常将雪梨糕抓成了雪梨泥,于是他便想到了这一招,没想到,小小的春妮竟一学就会,后来竟还可以一次穿起好几个,如今想来,春妮的剑法启蒙,应该在那个时候就开始了吧。这么多年这个习惯仍未改变。抬手接过筷著,放入口中,雪梨特有的清甜在口中化开。

“怎么样?”眨着水汪汪的眼睛,等待着展昭的评价。

“很好,但似乎还是少了点什么,比不上师父做的味道。”展昭无比诚实。

春妮皱了皱鼻子哼道:“嘴真刁!那是因为糖用得不一样,爹爹以前用的是他自己熬制的糖浆,哪有人能比得?”

“......”

气氛突然就有些伤感。

“好吧好吧,看来我还是不能偷懒,明年冬天,还是得熬一些糖浆来存着,不然还真伺候不了你!”春妮将展昭手中的筷著夺了过来,佯怒道:“你还挑,你知不知道,我本来做的就不多,只能偷偷给梅娘和母后送了些过去,连皇兄和玲珑都没有呢,却不成想我的凝华殿竟然“闹耗子”了。”

“白玉堂又惹到你了?”展昭问道。

春妮将筷著放到桌上,继续向展昭抱怨道:“师兄,你是没有看到,他简直就像蝗虫一样,跑过来吃掉了我的那一份不说,还说我小气,做点心只做一点点,他都没有吃过瘾。这一盘若不是我说是给你留的,估计早就难逃他的“魔嘴”了。”

展昭闻言,微微一笑道:“白玉堂一向喜欢这样的点心,你又不是不知道。”

“可我又不是做给他吃的。”春妮嘟囔道。

“孟大小姐辛苦,展昭谢过。”展昭对孟春妮拱手一礼道。

更楼的更声提醒着时辰,展昭微微蹙眉,对春妮道:“已经很晚了,你快回去。以后也尽量不要再过来。”

“为什么?”春妮很不乐意地问道。

“这里是大内皇宫,防御森严,一旦被御林军当成刺客,贻笑大方姑且不论,万一伤着怎么办?”展昭很是严肃地告诫春妮道,尽管他知道这样的告诫对他的这个任性的师妹来说几乎起不了任何作用。

“不会的。”

果然!

“那也不行!”展昭很是头疼,低低叹了口气,道:“春妮,你现在已经是太平公主了,有很多事情不能再任性了。以前,若你仅仅只是孟春妮,凭你再任性,展昭都可以由着你。但若你身为公主,臣,却不能再容你这般任性了,你可明白?”

“我......我明白。”春妮低低答道:“可是......可是我会担心你。”春妮凝望着展昭,无限情意尽在眉间。

“我不会有事的。”展昭笑着,回答果断而自信,“只要你不再偷偷跑出来。”

展昭的这句话直接将住了春妮,柔肠百转间,最终春妮还是只能选择了乖乖听话,“那你一定好好照顾自己。”

“嗯。”

 

千刃堂聚贤厅中,熊熊燃烧的一盆烈焰,犹如此刻吴剑的心情。

吴剑,千刃堂堂主,人称“夺命追魂刀”,听说凡见过他整套刀法的人,均已都沦为他刀下的亡魂了。

二堂主肖易,擅长各类奇门之术,毒药迷香和暗器。常常是杀人于无形。

三堂主穆云雁,一身“纵云梯”的轻身功夫,鲜有对手,再加上一身盗物绝活,几乎没有他拿不到的东西。

三人集狠,阴,准为一体,颇有“珠联璧合”之感,一直是千刃堂的招牌。

然而,如今,云雁却被斩了翅!吴剑怎能不起杀心!

“你少废话!这一次老子不做你的生意了!老子要去解决结下的梁子!定金我退给你,拿着钱,快他妈给我滚蛋!”千刃堂堂主将右手一挥,让身边的手下,将一沓银票递还给来人。

“当初我们可是说好了,只要东西,不能伤了那少年!如今既然技不如人,,交易终止的话,你们也不可再找那个少年的麻烦。”来人接过银票,提醒道。

“现在是他先伤了我三弟!还有,老子接活儿前你也不招呼一声,那小子还真是个狠角色,老子不卸了他两只胳膊,这事儿就过不去!”

“我可警告你,那个少年可是我们主人的人,你要是敢动他,你得罪的可不光只是党项!”来人语气强硬的提醒道。

“老子不管你什么项,老子也不怕得罪谁,都是刀口上舔血的人,少他妈威胁老子,滚!”吴剑吼道。

立于厅下的来人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蓝芒,扯过银票,拂袖而去。

吴剑抬手摸了摸自己淡到只有眉头的稀眉,看着来人的背影,唾了一口唾沫道:“真他妈晦气,以后真不能接这种戎人的活儿!”

此次行动的失败,害这位千刃堂堂主损失了一大笔钱且不论,关键是如果传扬出去,还会使得他的千刃堂能力受疑,自己的三弟还被人削去了右腕,没想到轻功卓绝的他,竟折在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异族少年手里,如此惨烈的败局,让他这个堂主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吴堂主好大的火气!”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便是那张熟悉的黑色般若面具。

“是你?你来干什么?”吴剑转身好奇的问道。

“我来补偿吴堂主的损失,也来帮您顺顺气。”面具人答道,声音中带着笑。

“哦?怎么个补法?又怎么个顺法?”吴剑在他的那把铺着兽皮的交椅上坐下,抬手摸着他的眉,问道。

“我只要那个少年,生死不论,我可以只要尸首,至于残不残缺的,也不论,吴堂主是愿意卸了他的胳膊,还是卸了他的腿,悉听尊便。至于价钱嘛,是刚刚那人的双倍!如何?”

“有这好事儿?”斜眼看着面具人,吴剑问道。

面具人拿出一沓银票,道:“我先付一半作为定金,事成之后,再付清。我等着堂主的好消息,你知道怎么找到我的,是吗?”说完转身欲走。

“等等!”吴剑站起身,叫住了他,“展昭插手了......”

“怎么?你怕了?”面具人止步回身,带着些嘲笑问道。

吴剑沉默,南侠这个名号任凭他千刃堂再嚣张,也还是得掂量掂量。

见吴剑有些犹豫,面具人笑道:“吴堂主请放心,展昭如今有伤在身,功力不足三成,再怎么厉害,现在也就只能唬唬人了。三位堂主个个身怀绝技,又有何惧?”

“真的?”吴剑惊喜问道。

“怎么?我的消息你还不相信?”面具人似乎有些不悦。

“不敢。如此,这笔买卖做得?”吴剑豆眉一动,谄然笑问道。

“堂主,您说呢?”

阴损的笑容再次浮现在吴剑有些干瘪的脸上,这买卖做得,稳赚不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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