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某魔法的学园都市（二十九）
“关于你的那些资料，我都删掉了。你为什么会失忆，卷入了什么样的事件这些事，我不会追问。”御坂望向远方，面色凝重，似乎仍然犹疑是否可以说下去，“作为让你相信我的保证，我接下来要说的话里，有我一个重要的秘密……也是我想要请教你的问题。”
御坂怀着寂寞与痛苦的口吻令上条当麻茫然若失，如果是有关魔法方面的思考，现代魔法科一顶一的专家肯定不需要问他，而且因为自身寄宿的幻想杀手，传统魔法派的使用他同样一无所知，倒是破解方面能提供几个建议。
总不会是失忆这件事能给她什么启发吧。
“大部分原创的魔法都会带有相当程度的不确定性……即危险性，和科学实验的可预测性不同，许多关乎世界平衡的魔法在达成之前根本无人知晓会导致怎样的后果。”御坂一本正经的给上条回忆课堂上老师的警告，在学园都市中，想要使用原创魔法，需要按规定提交详细资料，说明各阶段情况，等到上方审批没有问题，才可以在相关人员的监督陪同下进行实践。然而许多魔法师并不想向官方递交材料，认为高层仅仅是想要不费吹灰之力夺取研究成果。况且有很多魔法探索摆明了充满危险，所以很多人都会无视这段条例，私下进行实验，因此出事被调查的人层出不穷。
“……你该不会进行过什么非法实验吧。”上条露出颓靡的神色，他觉得回答跟他猜的肯定一样。
“进行过不少次，这是这次有点严重。”御坂挠挠脸颊，嘿嘿干笑了两声，“我失去了对一个人的感情，目前建立起来的全部感情。”
上条的知觉慢慢恢复，貌似身体恢复的速度比他想象中要快很多。既然如此，他就不能再继续躺着了，尽管后脑勺与美少女富有弹性的温暖大腿零距离接触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令人难以抗拒，但是御坂美琴颓然悲恸的口吻实在不能躺着听。遂坐起身来，往后退了几厘米，正襟危坐。
“你已经没事了吗？”御坂问。
“嗯……问题不大。”上条不着声色的把右手藏到身后，触觉复原的同时，痛觉一同回归，他这回确认小拇指是断了，等下他真的得原路返回了，“你说失去了感情是怎么回事？”
“我的一个原创魔法副作用，作为代价，我丧失了对一个好朋友的感情。虽然没有失去记忆，但是总感觉是在看别人的记忆，像没有地基的空中楼阁一样。”
“魔法的代价还有丧失感情的啊，我以为……”
因为使用魔法付出代价的案例并不少，上条也见过一些，都是以血液、感官、肉体的一部分作为代价的人。
“嗯，可能是跟我使用的魔法有管。”
上条判断御坂大概不想透露导致她失去那部分感情的魔法，当然他没必要追问。
“所以，这跟我失忆有联系吗？”
“我向跟你请教一下。”御坂羞涩的挠挠头，粉红色的舌头舔舔嘴唇，“我隐晦了跟她提了一点……差不多算是告诉她了，现在得把全部的隐瞒告诉她。我害怕跟她坦白之后……我们的关系就会分道扬镳。”
上条认真倾听御坂磕磕绊绊的语句，慢慢往自己身上联想。她的想要请教的事会是什么？
“你仍然维持着失忆前的生活，几乎没有告诉任何人……可否让我借鉴一下你的勇气。”御坂向前探出上身，由下往上散发如月亮般清亮光彩的眼瞳令上条脖颈僵硬，他感到心脏出现麻痹的感觉。
“我只是有绝对不能说的苦衷。”上条无可奈何地搔搔后脑，他认为若是想要借鉴做法，御坂应该从头到尾都一个字不说。可是她却做着完全相反的事，两者是共同的吗？
“我并没有勇气，仅仅是没法看着那个善良的女孩自责。她会把身边一切的不幸揽在身上，恐怕会连同我的不幸一起……我觉得那不对，或许失去记忆之前的我就想要为她做点什么……至少我可以一个人背起失去记忆这件事。”
“原来如此……”也许是没有的得到想要的答案，御坂稍显失落地垂下眼帘。
“我想你想要的并不是勇气……”上条倏然继续说，眼前的少女同样善良，他现在做的事，一模一样，“……连向我请教的流程都不需要。因为你开始就做好决定了，不是吗……”或许脸上浮现的笑意有点洋洋自得，御坂困惑地望着上条，清冷瞳孔中冀希的火焰若隐若现。
“你已经决定告诉她，跟她坦白一切了。那已经足够了。”
“可是她听了以后，也许会……”
“那你呢？”上条不容置喙地用强硬态度锁定御坂，眯细眼睛接着说道，“御坂同学你会因为她的离开，就彻底走向反方向吗？”
“我……”
“不是的吧，你之所以想要告诉她，是因为害怕和她拉开距离对吧。即使可能会导致她离开你，却还是打算坦白。如此决定的你真的会因为她一方面决定离开，就任由这件事随性发展吗？既然你这样地在乎，一定会竭尽全力……最初的时候你就决定了吧——无论如何都要达成目的。”
“……上条同学你好像很擅长说服别人……”御坂吃吃地笑起来，眼角溢出透明温热的眼泪。
“没有啦……”
“我看来真的是这么决定的，一定要留下她。”御坂用力点点头，深深吸气，为身体注入力量。然后低头向上条道谢。
上条摆摆手，说自己什么都没有做。
“这个就作为感谢吧。”御坂伸手从法袍里摸出两张电影票，像是涂鸦的复杂色彩表面那不是普通的票据，“上次食蜂陪我去看了一场她不喜欢的电影，这次就看看爱情片吧。你就和她一起去吧。”
御坂不容分说就把其中一张塞到上条手里，接着说，“她一定会去的。”
她并不知道，自己对食蜂的好意中有一个致命的失误——她把选电影的工作交给了娟旗最爱。
御坂站起身，对着西沉的唯美夕阳连续几次深呼吸。
“你还有事吗？”上条问。
“哦……我要去找那孩子，假如拖到明天，我又该开不了口了。”御坂反问“你还有事？”
“没事，没事……”
上条额头冒出冷汗，他害怕御坂说要再同行一阵，就不得不继续忍受骨折的疼痛，他必须马上回医院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