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写小说】综合事务工作室：4.钓鱼
本故事瞎写，纯属虚构。
10月19日 9：00
“呵，就这？”
白赟又换上了旧皮衣，站在一个年轻人身后看着他打街机游戏，年轻人操作的角色吃满了对手大招，白赟没忍住吐槽了一句。
“啧？！”
年轻人转头看了一眼白赟，颇为不服气地说道：“大叔，你有什么毛病？”
“没什么毛病，只是在说你菜。”白赟耸耸肩。
“菜？这么说你很牛？”
年轻人站起身，拎起板凳看着白赟，一脸凶相。
“试试？”
“你给币。”
“成交。”
星期六，许凡喜欢在新阳旧货市场的游戏机厅里坐一天打到晚上。
丢了四个币进去，白赟坐在了许凡边上，很快选中了自己的角色，等着许凡确定角色开战。
现在这个时代，街机受众只剩下在旧城区这边生活的小孩儿了，往市中心区，大家都是玩电脑，或者打手游。
有十来年没摸过街机了，白赟的手有点生。
“第一把试试，太久没打了，下一把再认真，币我给。”
“随你，让你三把都行。”许凡似乎对自己的技术很有自信，无所谓白赟想要练多少把。
左手握住握把，右手飞速按键，屏幕上的人物上下翻飞，一顿操作看起来花里胡哨的，但不出意外的，这把还是输了。
“这把认真打。”
白赟丝毫不慌，又丢了四个币，和许凡迅速开了第二把。
旧货市场人流量挺大，不一会儿，两人的身后便聚集了一小群围观的初中生。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看着两人的对决，时间已经过了个把小时，太阳都已经打起了呵欠。
“怎么说，还打吗？”白赟手里仍然捏着四个币，颇为玩味地看着许凡。
许凡此刻满头大喊，这个把小时里，他压根就没赢过，甚至一把输得比一把快。
“再来一把，我就不信了！”
从白赟手中抢下四个游戏币又丢了进去，许凡迅速选好了角色，等着和白赟死磕。
“行。”
白赟也选好了自己的角色，进入游戏和许凡对战起来，这一把看起来许凡拿出了毕生的功力，刚开始的时候白赟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
“我就知道刚才是我轻敌了。”许凡颇为得意，在白赟手下撑过三招还没怎么掉血，已经算是个很大的进步了。
“是吗？”白赟突然话锋一转，“这把要是你输了，告诉我4月7号晚上你在干嘛。”
画面上的角色突然停滞不动，只剩背景人物还在欢呼，以及时间一秒一秒地倒数着。
许凡看着白赟，白赟也微笑地看着他。
没有多说话，许凡背起包转身就跑，白赟并没有急着追上去，他已经求证了他的问题，至少在4月7号那天晚上，许凡没做什么好事，或许和林微语有很大的关系。
窝料已经抛了下去，鱼已经进了窝，接下来就该挂上饵料，抛竿钓鱼了。
“城市风景酒店？这家酒店外面看起来挺好的，里面房间条件怎么样？不知道在里面能不能打接机。”
白赟给许凡4月8日凌晨的社交动态发了这样一条评论。
“！”
许凡回到家看到这条评论时，忍不住骂了一句娘。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问4月7号晚上的事情？”
他给白赟回复了，但是通过私信。
白赟看着私信旁边已读的字样，并没有回复。
许凡不好读书，不务正业，在学校喜欢当大哥，平时坏事没少做，面对家长老师的责难，心理素质足够应付。
想要撬开许凡这种人的嘴，还得折磨折磨一番。
第二天天刚亮，许凡便背着包打开了家门，脸色十分疲惫却又急匆匆的，只是才出门，就在门口捡到了一张指名要给他的纸。
纸上显示的是城市风景酒店，4月7号，以许凡的名义开房的记录。
看到这条记录，许凡如同惊弓之鸟，抬头张望周围，寻找着白赟的身影，但时间太早，周围哪里有半个活人？
记录是白赟晚上十二点丢过来的，他才没精力跟许凡耗一整个通宵。
看到许凡这一幕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白赟慢悠悠地黑进了街边的监控录像，端着一杯咖啡欣赏着许凡的表现。
看许凡这黑眼圈，昨晚怕是一整晚都没睡着觉，毕竟私信箱里，凌晨四点都还有他的留言。
白赟对许凡的表现很满意，他本来还怕许凡的心理素质太好，不上这个钩，那对付起来就太麻烦了。
手机震动起来，白赟刚接通，黄荣生便大发雷霆：“你又大张旗鼓地进我们的天网系统？上次警告你你不长记性吗？”
“黄队，小事一桩啦。”白赟毫不在意，“有人给钱拜托我查查林微语的死因，我总得借用一下你们成熟的系统吧，下次请你吃饭，这次你就当没看见。”
“查？还查什么查？”黄荣生疑惑道，“我们的人都已经问过了，就是心理有疾病导致的自杀，案子都结了，查不出什么东西来，这钱你也敢收？”
“有人不信这个邪，总之拿钱办事，我总得出出力。”
“那请你下次黑进来的时候，隐蔽性能不能提高一点？”黄荣生无奈，“每次什么伪装都没有，大摇大摆地就进了我们系统，现在系统被黑，技术部压根都不查就直接跟我举报，帮你擦屁股，很麻烦的。哦对，还有，你昨天是不是还假借我的名头去调取了一份开房记录？我跟你说，你用手段没关系，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不要把脏水往我身上泼，谢谢！”
“安啦，请你吃饭，我知道你会帮我摆平的。”白赟十分自信。
电话刚挂，汤文勖的电话又打了进来。
“查得怎么样了？这么多天都没给个回复，这不是你得办事效率。”
“查东西也是要成本的，时间也是成本。”白赟笑道，“鱼已经咬钩，事情脉络也都清楚了，就看能带出多大的鱼来。”
“我的休假结束了，马上要开全国巡演，今天我就回国都去做准备了，有结果了告诉我一声。”汤文勖没有多说，随即挂掉了电话。
“求人办事儿还这么一副态度，多新鲜。”白赟翻了个白眼，“不过算了，你给钱你是金主，你是爹。”
再看了看许凡出门后的路线，白赟也收拾收拾，依旧是拿起皮大衣，出门准备和许凡来一次不是很美丽的邂逅。
“你认识那个人吗？”
昏暗的灯光下，一个年轻人端着酒杯，缓慢地摇晃着。
这里看起来是个小酒吧的样子，不过私密性很好，每个卡座周围都有高高的隔板，只留下一个人进出的口子，灯光也颇为暧昧，一般人不仔细看很难知道卡座里坐的是谁。
“不认识，但是看起来不像警察。”许凡坐在年轻人对面，低着头说道，“没有警察会像他一样邋遢。”
“呵呵......”年轻人笑了笑，示意守在门口的服务生给许凡也来一杯酒，随后说道，“放轻松，就算他再找上你，只要你一口咬死什么都不知道，那就没事。”
许凡喝了一口酒，低声说道：“我就是怕。”
“怕什么？”
“毕竟有个人死了。”
“额......哈哈哈哈哈哈！”年轻人先是错愕，随后又大笑了起来，“你还是见得少了，也怪我，原来没经常带你走动走动，见多了胆子也就大了。”
“不过你记着，所有你参与的事情都要保密，如果你乱说了什么东西，到时候可别怪我心狠。”
“这段时间我们还是少接触，毕竟有人已经盯上你了，等风头过去了再说。”
年轻人说完，便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赶许凡离开。许凡点了点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又从包里拿出了一沓钱，放在年轻人面前。
“底下人这个月交的不多，都在这儿了。”
年轻人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许凡也就背着包离开了。
从黑暗的地方走出来，太阳光刺得许凡很是头晕，站在路边缓了好一会儿，他才勉强能够睁开眼睛。
眼前站着的，正是白赟。
“你跟踪我？！”
许凡暗道不好，他没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白赟的眼皮子底下。
“小伙子，我只是来新城广场办事儿，没成想你也在这儿呢。”白赟笑呵呵的，“怎么，看到我不欢迎？”
“昨天给我评论的人，是不是你？”许凡问道。
“当然是我。”白赟并没有否认，“如何？想了一晚上，让你清醒了没有？”
“你有种。”许凡咬牙道，“有胆量的报名字，我让你知道你到底惹了谁。”
“我才没那么傻，我就是一个路过的陌生人罢了。”白赟说完，就准备朝着新城广场的主楼走去。
“给我站住！”
许凡怒吼一声，挥舞着拳头向白赟冲来，白赟没有慌张，抬起一脚就将许凡踢倒在地。
这一脚的力道着实有点大，正中许凡胸口，给他揣得呼吸停滞了2秒，捂着胸口蜷缩在地上，动弹不得。
“不好意思，我不喜欢别人和我亲密接触。”
白赟也不管许凡有没有大问题，头也不回地进了广场主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