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urry向小说)破时之作:缓和(完)
本文可以说是随心情写的,心情并不影响结局书写,但是会影响一些小细节的表现。
更新的未必是正下方,也有可能是在正上方,或者中间,会特别加粗标注出来。
二更三更将用不同颜色的加粗,隔天更新将不会取消颜色,希望你们别把彩色误会成重点
乌黎西镇:地球边缘国家的一个平凡小镇,人类与兽人相对和平共处,是所有镇中,人类数量占比最大的镇子。
《如何成为傀儡师-KINDNESS》:是一本专业的读物,保证你能从入门到入坟(bu),内容是关于如何通过善良的手段制造出属于自己的傀儡(傀儡的听话程度按照玩具对主人的好感)。
PS:如果想要绝对听话的傀儡,这里建议翻阅禁书库,那里有专门的书。
云兽联:地球边缘国共同仿造人类千年前的软件研发的,用于网络通讯。
云兽乐:(略)用于听音乐。
云兽说:(略)用于看小说。
古代人:相对兽人的时间点,人确实在兽人的古代。】
虹色法:按照彩虹的顺序,也就是红橙黄绿青蓝紫。
记录站点下车器:选择你的目的地,到你所选的站点时,你下方的地板会发光,如果一直没出去,会有穿透睡眠的警报音叫你起来下车,脚下的红地板也会慢慢变热(不至于烧伤,仅春天夏天),如果是蓝地板的话,则是慢慢变冷(不至于冻伤,仅秋天冬天),通过各种方式催你下车,要是这都弄不醒你,那你只能错过站点了。
他只记得,之前一次任务的时候,他耳边的声音与眼前的图像,伴随着一瞬鲜红的画面,模糊了起来,什么都看不见了,什么都听不见了。就连正在被消化的痛也无法感觉到。
当他从那一片虚无中回到现实中时,却发现自己的“容器”似乎变为了另一只兽。
他迷惑地望着自己的双爪,这感觉,熟悉又陌生。莫非他曾属于这里?他的心中产生了这样的疑惑。当他试图控制这一副身体时,简单地举起双爪还是轻而易举的,就是,用爪心抓紧一个不光滑的东西,对他来说都意料之外的艰难。就像刚学走路的孩子一样,什么都做不好。
他是真没想到另一个兽格就这样把自己给放逐了,真的绝情成这样?那倒不至于,另一个人格至少给他留下了活口,没有让他被那只任务要处理的怨灵消化成渣。也许在那时,一部分习惯的记忆早被那只怨灵消化了吧,所以,又要开始重新学习这一切了吗?
他残存的记忆存在许多缺口,一段完整的故事都凑不齐。而这副躯体中的记忆又忽然蜂拥而上,这下子,他的脑海中更加混乱了。无数的旧新碎片拼合,一时间头疼的剧痛让他难以思考。
头脑中的震荡过后,画面逐渐清晰了起来,记忆告诉了他,这就是他最初的家,而他不知道哪天,对面家长说是为了驯服一只狼兽的恶魂,把他“带”走了。
不过,现在想来,莱安越想越觉得这些更像是对面家长的自以为是,以其说那个孩子是恶魂不如说他只是个从小叛逆的狼兽而已。
在那么久的相处之中,莱安已经可以说是了解透他这只狼兽了,尽管他的言语中总是充斥着对莱安的排斥,但是也无时无刻地关怀着莱安。最后莱安见证的逆魂相分,也不是他自愿的结果。一切,都是无数个意外所拼凑而成的结果。
“对了…你的实验用具,我都替你搬过来了…”忆澄的出现打破了莱安的思绪。
他将一箱子的实验用具轻轻放置在空旷的角落,这些易碎品没有出现一点裂缝。明明从塔洛里尔镇到乌黎西镇的距离不算近,就这样…千里迢迢地搬过来?这回莱安甚至连他的小车都没有看见。
“是想感谢我么…?我只是想你搬家搬彻底点。那些实验用具的味道真的让兽难受!完全没有想要挽留你的意思…” 虽然忆澄的脸上满是嫌弃的表情,但是莱安还是从字里行间感觉到了那无法掩盖的善意。
“嗯…知道啦。” 莱安笑着说道。明明身体掌控都不熟练的他,对发声和表情这两方面却意外的熟练。
“那…猫兽布偶的身体…用的怎么样了…?”忆澄说出这句话时,莱安才意识到为什么动弹爪臂和双腿时会软塌塌的。
原来是以原本的力度不足以支撑这具布偶的身体动弹啊。可是已经习惯太久了原本的力度控制身体了,改不回来了。
“好像…不太好诶…?”莱安如实地回答道。
“现在你的身体里…可都是真实的血与肉…只是骨骼不如普通的兽兽那样坚挺…你可以的…就…稍微提高一点力度…就行了…”忆澄向莱安伸出了爪。
这种暗示,不用想也能看懂。莱安开始逐渐提高控制身体的力度,缓慢地将爪伸向忆澄的爪心,将爪指微微弯曲。
尽管这个过程,占用了忆澄半个小时的闲暇时间,但是他却依然为此景欣慰地笑了。
“看来还是不太够…不过已经很好了…慢慢练习吧…”忆澄无奈地说道。
“嗯...我会接着努力的!”莱安自信地说道。
“那也没什么好聊的了...我就先走了...有缘再见...”忆澄冷冷的语气,在外兽听来会有那种想要永别的感觉,而在莱安的耳中,却听出了那混杂在严寒之中的期待。
莱安默许了,礼貌地对他回了一句:“再见了。”
忆澄在门前,回头看了他一眼,轻轻带上了门,从这里离开了。
不知道是在哪个瞬间,莱安似乎听见了一件金属物件落地的声响。他想走过去看看,要是忆澄掉了什么东西可就不好了。只是,以他现在的步伐过去,怕是忆澄到家了他都不知道掉了什么。他只好求救于傀儡师母亲。
他的傀儡师母亲是名年轻的少女,名为克希纳,对动物布偶颇感兴趣,时常与它夜夜谈心,分享生活中美好的故事。当她童真的幻想伴随成长消亡时,她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给布偶赋予生命,让它们能够陪着自己玩耍。只是,对于年仅七岁的她,那本《如何成为傀儡师-KINDNESS》的书,那一大团密密麻麻的字实在是读不下去。她要是硬着头皮读下去的话,又什么都读不进去。书中的一切知识就和嘈杂的噪音一样,无论如何就是入不了耳。
她当然不想就此放弃自己的梦想,她只要把这本书参悟透了,就可以拥有自己的猫兽了!对她这种猫控来说,想想都激动的不得了。她想着,先通过一些简单有趣的书籍让自己适应读书的感觉,再逐渐选择更加复杂更加无趣的书籍进行阅读。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增加自己对阅读的兴趣,真的可靠吗?她自己也对此有些怀疑。
当她施行计划时,一下子发现自己对阅读的兴趣也并不是完全没有。这些简单有趣的书籍实在让她着迷,就这样花了一整周来适应这些书。下一周,从图书馆借的说就开始相对枯燥无趣了,她在前面的习惯基础下,得以认真地读下去。周复一周,直至三个月后,她对读书的兴趣终于培养起来了,她现在得以毫无顾忌的阅读那本《如何成为傀儡师-KINDNESS》。本以为做傀儡师会用到一些奇怪半死的材料,结果,这本书里说“复活”一只布偶居然只需要三种情形下的泪珠混合的水,与三段需要在不同时段念出的魔咒。木偶反倒麻烦了很多。
“喜悦的泪水,痛苦的泪水,伤心的泪水...嗯,痛苦的泪水和伤心的泪水有什么不同啊?”她有些不解地自言自语道。
她也知道,不会有人给她答复,她自己思考了一会,似乎就想到了。“这两个词好像就是程度上的差别啊。有什么好问的啦?”她无奈地回答着上一秒的自己。
“‘DANALU’,‘DATAKU’,‘DAGULA’....这么简单的咒语吗?在早中晚连续一个月各念一遍就行了?!"她真的有些不敢相信,幸福来的路也太平坦了吧。
只是这三种类型的泪水的收集,需要的都是她真心袒露的情感,敷衍的假哭可没有一点成功的可能。所以为了收集这三种泪水,她必须得经历让她乐,让她悲,让她苦的事情各一件。
不过谁也没有说过,一定是要通过什么事故才能感到痛苦。机智的她,迅速地打开了自己的电脑,查起了自己最不愿尝试的游戏类型——恐怖游戏。一点开游戏程序,就能体会到,那扑面而来的恐惧,少女刚才为了最好的气氛,窗帘也给拉上了,屏幕里的画面和房间里的景象都是一片漆黑,游戏BGM中混杂的沉重钟声让她有些怕的透不过气来,然后,游戏角色走着走着,就开始第一场追逐战了,音乐在一刹那间急促了起来,瞬间将恐惧渲染到了极致。 女鬼紧随其后,她似乎前一刻已经代入角色了,这会,不断地对着身后的女鬼大喊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紧接着就是她的一声尖叫。操作的不熟练,想声控也无济于事啊。这一下女鬼的大脸就这样突然弹在了屏幕之上,一声尖叫划破了房间的寂静。吓得她眼泪唰唰直掉。她颤抖着将自己的一滴泪水装入小小的瓶子之中,急急忙忙跑去把窗帘给猛地一下拉开,按紧电脑键盘上关机的键,直接把电脑给强制关机了,生怕鬼爬出来要她命。
至于喜悦和悲伤的泪水,就更简单了,想笑只要看看网友的沙雕段子就好了,她刚一点开,就开始笑了不停,发出了各种不可名状的声音,泪水就这样给整出来了。想哭的话,也难不到哪里去,点开给自己本命写虐文的up,啪的一下就哭出来了。三种泪水,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收集到手了,这下做傀儡师的门阀一下就低了好多。
念咒语什么的,对她来说无非就是起床的时候对天花板来一句“DANALU”,午饭后就对着天花板念一句“DATAKU”,睡前再对天花板来一句“DAGULA”。她不需要担心会不会因一天到晚自言自语而被父母当成中邪。她的父母对她的自言自语的想法,早就在一年前,默认为了是在和云兽联上的朋友们语音聊天或者通话。就这样,一个月后。她按书上说的,将泪滴混合成的水,抹在了布偶的身上,在一道耀眼的白光闪过之后,宋莱安活过来了。她惊喜地抱住他,不愿意松开。
“太紧了啦...主人...我要闷死啦...!”,莱安边挣扎边说着。
就这样,希纳最单纯的理由,促使了宋莱安的诞生。
而今,在九年后,已经再度回归身体的莱安,也相信他的主人一定愿意为自己解决这件事情。
恰巧已经接近午餐时间,希纳想到莱安估计不会很快适应身体,直接把桌子给搬了过去,再把菜一盘一盘端了过去,和他一起吃。
“好久不见啦,莱安喵!”再见仿若初见,她对他还是那样的热情。他不太想用钥匙这件事来破坏气氛,想想还是算了,以忆澄的性格要是忘了应该会自己来拿的。
“好久不见!主人!”莱安礼貌地回应道,再次看见主人的这份激动还是难以掩盖,欢喜满的简直溢出来,就差把兴奋写在脸上了。
希纳清楚莱安还需要一些时间来掌握肢体的操控,她决定,先当婴幼儿一样对待吧。她用筷子在鱼肉上夹出一小块,轻轻吹掉热气,她让莱安张大口,然后一下就塞进莱安的嘴里去,莱安有些吃惊,主人对自己的关心原来已经到了如指掌的地步了吗?大概这也就是傀儡师能时时刻刻了解傀儡的情况吧?
“好久没吃过主人煮的鱼肉了!”莱安笑着说道。慢慢咀嚼着这份回忆中的美味。
“那就多吃点吧,莱安喵,你好不容易回来啦,吃胖点,我rua起来更舒服噢。”见莱安对自己的食物依旧很满意,希纳以笑容回应,多喂了好几块鱼肉。等莱安的小肚肚已经装不下食物的时候,她才自顾自地吃起饭来,由于莱安喜欢的食物与她喜欢的食物类型有一定的差异,她自己吃的时候,也是有足够的菜品配饭的。
“要rua就随便rua啊!为什么非要把我搞胖啊!”莱安不服气地说道。虽然心里知道布偶是吃不胖的,但是他还是惬意地回上了主人的话。
“嘿嘿...小傻猫...”希纳笑着说道,摸了摸莱安的头。“可惜了...我还没有给你准备什么欢迎仪式...”希纳似乎有些遗憾,没有为猫猫的回归准备什么惊喜。
“都过了这么多年了,主人还能记得我,还为我做了这一顿晚餐,就是最好的欢迎仪式啦,不必顾虑那么多啦!主人做的一切都好!”莱安笑着说道,一段话中满是对希纳的吹捧。希纳也欣慰地笑了。
“这只猫兽,该乖的时候乖,该皮的时候皮,这种性格还是让我喜欢的无法自拔啊。”她激动地想道。表情上为了不给莱安看到而没有透露出一丝。
饭后,希纳将菜盘子,一碟一碟地带了过去,再把空无一物的桌子搬回了厨房,洗起了碗来。
莱安呆在原地,想练习一下用自己的爪子抓住那颗地上的球。他轻轻俯下自己的身子,没想到身体平衡不够稳,直接啪的一声整只猫摔在了地上。虽说他对痛觉不是很敏感,但他还是习惯性地“哎呀!”了一声。他无奈,只能趴着,然后,沿着光滑的地面爬过去,再用爪子不断贴近那颗红色的小球,再慢慢用爪心握住它,结果没想到,这颗球还是从爪心中落下来了。他没有就这样放弃,想着再试一次,结果,突然被人抱了起来。看来刚才他平地摔的动静,不是一般的大呢,居然把在厨房的小主人也给唤来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啦,你还是在床上好好待着吧。"希纳无奈地看着他,给床安了两个便携的伸缩护栏,让他有办法练习抓球的同时,球也不会从床上飞出去。她拍了拍他身上的灰,用微湿的毛巾轻轻擦了擦他弄脏的双爪,等到处理完毕后,一下子就把他抱到了床上,顺带着把球放在了他的旁边。“你还是在这上面练习吧,比地板上安全呢,还干净呢。等我洗完碗处理完那些家事就来亲自教你啦。”她笑着说着,等到莱安安分待在床上了的时候,她就顺势提高了护栏的高度,原本什么都挡不住的矮护栏,现在完全可以阻止这颗球的进出了。
莱安觉得,如果是这样,练习相比之前自然更为方便,也不用担心自己摔倒什么的了。他和之前一样,练习着同样的内容,只是,与往常相同的是,球还是一次又一次地从爪中脱落,在床单上缓慢地滚向护栏。在这样的情形下,他一次又一次地重复,一次又一次的重复,直到希纳处理完杂务后,也没有将那颗球握紧三秒以上。
希纳拿来了控制傀儡的符文,想通过这个方法来让莱安先把握一下动作的爪感。为了防止他的理智丧失,导致全过程都是无意识状态什么都学不到。她认真看了一遍这个符文的使用方法,只见,书上面清楚地写着:控制效果可通过裁切符文的纸来减弱,若想使傀儡被你完全控制,请将完整的符文贴在傀儡身上的任意一处,若想要使傀儡保持意识的同时被你所控,请将这一张符文撕掉一半或一半以上的部分,将剩余的部分贴在傀儡身上的任意一处。
希纳按照书中所写的,将符文撕去了一半,再将它的剩余部分轻轻地贴在了莱安的后背上。等了一会儿,问莱安有没有感觉到身体有什么异常,见莱安表示没感觉到有什么异常,希纳才放心地开始下达起了指令。
下达的指令内容基本都是莱安之前难以做到的事,莱安自己的身体却在指令下轻松地自己动了起来。由于他自己是布偶傀儡,所以对希纳能让他的身体自己动起来也完全不诧异。他认真地感受着被控制时其中动作的力度,傀儡的感官相对其他生物来说是较弱的,必要的时候,甚至能够封印自己的感官,让自己对外界的一切都感觉不到。因此,或重或轻,都得一点一点地去体会,一丝的误差或许都能致使失败的诞生。在小主人所知的所有日常行为被他“操作”了一遍之后,小主人就即刻销毁了这张符文,小主人无奈地向他表示,剩下的只能靠他自己了,她只能让他每天来体会一下这些动作的爪感而已。说完,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内,准备起了下一次“动作示范”的符文。而莱安呢,自然为了能够不过这样和“残疾”一样的生活,而加倍努力着。
他对照着刚才被控制时的那种力度,一步一步练习着各种不同的动作,若是对不上就稍微提高些许力度或者降低些许力度,一点一点慢慢将错误的力度纠正回来。傀儡自然是不知疲倦的,可小主人见莱安都这样高强度练习了已经整整五个小时多了,实在是不忍心让他为此操劳到三更半夜。毕竟她是把莱安当作家猫来养的,而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傀儡啊。于是,为了她的猫,她就亲自来到了他的房间,来催他睡觉了。等到亲自为他盖上了被子,给他的额头献上了个晚安吻,才离开这里,回到自己的房内。
“什么时候他才能意识到,我不是他的傀儡师,而是他的铲屎官呢。”这是希纳此时的心理写照。
乌黎西镇的夜就这样安稳地过去了,而塔洛里尔镇那边呢,没有钥匙的忆澄真的顺利到家了吗?
这还要从前日讲起,那日的夜,星光依旧璀璨,月光仍然皎洁,唯一不同的是那不知几点仍然喧嚣的商业街。
忆澄想着,自己记性不太行,也不能老是让悠太开门是吧,所以他就想着去找小摊配把备用钥匙。结果没想到,因为这把钥匙的材质实在太难仿造了,一个一个都拒绝了。只好问问悠太,他有没有备用钥匙。结果,明明是毫无血缘关系的两兽,悠太却有两把他家的钥匙,真是太奇怪了。称自己健忘然后向悠太索要那把钥匙,然后在父子关系下,很轻易地就成功了,他接过了那把备用钥匙,塞进了兜里。
所以,实际上,忆澄掉的钥匙只是个他无意弄的备用钥匙,恰巧运用到了这次见面上,意在促进猫主感情,以莱安的性格,忆澄想都能想到,他看见这个钥匙时的反应。他下一步的行为,也能轻而易举推出来。虽然他不清楚计划到底有没有成功,但是他还是抱着最乐观的态度选择相信。他在房中,静静地翻着他和莱安之前的日记,“两”兽在不同的时间,你写一句我写一句,现在读起来,别说是多有意思了。
不过,钥匙,他还是得去拿回来,不然悠太知道了父亲把他的东西弄丢了,估计又要哭了。
只是,由于各种因素的影响,还是没办法,和他合个影作为留念呢。本来他想应该就在希纳家跟他合个影,来纪念这么多年的友谊的,结果,为了筹备这个小小的计划,他把这个大计划给忘了,真是让兽无奈呢。
有时,莱安总会想些什么关于自己的事情,比如,自己明明只是一个布偶傀儡猫兽,为什么会能够拥有自主意识,而且不被符文不在场时的命令所控。这是主人给予的暂时的自由权利吗?还是,主人本就不打算把他培养成纯粹的傀儡?可是如果她是想养只猫兽的话,专门买一本驯猫兽的书就可以轻松做到啊。何必,将自己的布偶变成傀儡来养呢?
但无论他怎么想,脑回路里,就是怎么样都想不到那个最单纯的理由,也不会觉得主人是真的把他当作一只家猫养,觉得肯定,至少有一点把他当傀儡的意思。这就是傀儡的自我修养吗?太过于在意自己的身份了吧。
希纳不好直言,莱安的疑心还是挺重的,如果一件事情提一遍又一遍,只会让他觉得在掩盖什么事实,不然希纳多想说一句:“你是我的宠物猫啦,不是傀儡啊!”。而现在看来,确确实实只能让他自己慢慢打消这些杂念了。
隔天凌晨,莱安开始了练习,像机器一样,可以说是几乎打算彻日不休。恰好,煮完午饭的的希纳闲来无事,想去看看莱安今天怎么样,然后叫他去吃饭,结果,这一幕已经到了让她被迫叫停莱安的肢体练习的程度了。
“你这是…练了多久了…身上怎么这么多伤啊!等等啊…我去拿针线…”希纳看莱安这情况,完全是责备不起来了,匆匆忙忙地去拿来了材料给莱安一针一线缝上伤口。这对布偶猫兽确实很有效果,但是要是对普通猫兽,是真的伤上撒盐。
没等莱安解释什么的,就把他抱到了餐桌旁的靠椅上一口一口地喂无刺的鱼肉。“别让我这么担心啊…莱安…”她有些无奈地说道,快要哭出来了。莱安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为什么会这样?我只是为了成为她心目中更完美的傀儡而已。”,他在心里默默地想着。
这样的关怀,让莱安打消了之前的怀疑,她原来,并不要求他变得更完美,她只是要求他陪在身边而已。谁知道,这九年间,她经历了什么呢,那些没有他的日子,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其实看一看他的房间,就一目了然,有麻绳一条放在柜子上,看它扩散的轨迹,好像被使用过。像是主人忍受不了这样的生活了,又无法与其他人成为朋友,孤独寂寞驱使她想要离开这里,又被为莱安守候的信念拦截下来了。
而当他来到厨房的那一刻,其实也看到了一把闲置的小刀,上面有红色的痕迹,最初他以为是什么番茄酱。现在看来,显然它不是用来切菜的,是为了留下什么而故意没有洗掉吧。
这一幕又一幕,真实又模糊的幻想,他的主人真的曾经经历了那么多吗?他不得所解,但是主人的性格,确实可能做出这些事。这一切让莱安顿时醒悟了。“主人…我错了…我让你等的…太久了…”
“什么啊...我没...”希纳一瞬间有些感动,一时间语塞,说不出话来了,本来想谎称没有想他,那句话却也被堵住,出不来了。眼眶的泪珠不听话地滴在了餐桌旁,莱安默默将菜盘子拿远些,淡然将泪水收集了起来。
“别哭啊...主人...我们吃饭吧..."莱安用勉强算是练习好的爪臂,由于不熟练,一张变成了抓起一叠纸巾,他用它们轻轻擦去了主人的泪痕。
“嗯...下次...不要再这样了..."希纳哽咽地说道,任由莱安来为自己擦泪。
“我会好好做你的猫的...”莱安愧疚地说道。
猫主放下了心里沉重的负担,将彼此的心意,接受了。
为了能够更好做主人的猫,莱安更加专注地练习着肢体运动,不过也按主人所说的,他有始有终,而不是机械一般,无休止地练习。
久而久之,莱安已经能够较为轻松地掌握简单的肢体动作了。只是,对于他来说,抓紧东西这个动作,仍无改观,依然会让那滑溜溜的球落在地上。
他始终无法理解,为什么抓握的力度始终被限制在一个点,就好像,自己没办法到达那个地步一样,或许原本就抓不紧东西吧。虽说作为个布偶,力气确实理应受限的,不过,明明更需要力气的事情都做到了,可握紧爪心这种小事,到底为什么,却被什么束缚着呢?他想不出来,莫非他作为人偶时,本体爪心上出过什么问题吗?希纳这时候,好像才想起来了,某个意料之外的时刻。
那时,一个亲戚带小孩子来希纳家玩耍,没想到那孩子皮的很,随手整起了手边的打火机,说了一句,“这布偶真丑啊。”,然后毫不客气地,对着布偶的爪掌点了火,幸好当时希纳闻到奇怪的烧焦味,及时跑来用水浇灭,不然,这一整个布偶可能都会没掉。倒是那亲戚很让人来气,“你家那个布偶确实很丑啊,小孩子就开个玩笑而已,在意什么。”,希纳心塞,无名火,冒起。“...趁我还冷静,快带着你的熊孩子滚...越远越好!”。硬是把亲戚轰了出去。
于是,之后,那个亲戚也向父母告了她的状,她的母亲完全对此半点都不认同。气愤地对着那个亲戚说道:“同是孩子母亲的你,居然不懂得玩具对孩子的价值?换成你们家最具有回忆的布偶被烧,你们还能冷静地说,‘孩子还小不懂事’?”。父亲也没有打算松懈的意思,“就看表面就来诬陷我们家女儿了,这样的亲戚,我们留着过年吗?”一针见血地说出了自己的心话。亲戚看计谋未成有些气急败坏,又意外引发了些不必要的麻烦,再一次被轰出去了。
布偶被烧焦的部分勉强被那时的希纳修补完整了,但那修补的也仅仅只是表面而已,内层的布料早就已是黑漆漆一片了。那时也没有太在意,内里的布料当时也还是没想到填充的办法。而现在,希纳觉得,他既然是作为一个傀儡,而且体征也已经越来越接近生物了,需要的可能也不再是布料那么简单了,需要的可能是生物的某些部分来填补身体的缺漏。只是,希纳不愿意伤害无辜的人或兽,所以对这一点还是挺苦恼的。
不过莱安对希纳的想法并不认同,上次他的伤口就是希纳用针线缝好的,为什么这次就不能直接填充布料呢?就因为傀儡布偶的身体组成部分会越来越接近生物?两次情况性质再怎么不同也不至于把他的布偶本质改变吧。
“可是你...难道没发现吗...你没有之前那么怕火了呢...正常布偶都会被火烧的尸骨无存的,所以布偶都会对火有天生的恐惧。而你...刚刚还拿着打火机,为我...点上了蚊香...有一次还把打火机点到自己爪爪上了...结果没一会火苗就自己熄灭了...”希纳无奈地说道。
“那是小火...正常来说就应该无法在生物身上蔓延啊...”说到一半,似乎发觉了什么,“啊...好像确实...有些不对劲了呢..."莱安一下子恍然大悟。不过他还是坚定着自己的想法。“傀儡生物身上,应该是有魔法的吧,不然,我怎么能够像那些生物一样,变相活着呢?既然能用针线缝补伤口,那就用布料填补伤口看看吧,有何不可呢?”
“好,那我试试看吧。”说着,希纳去外面的商店采购起了布料,准备好了针和线,在厨房将摆在一旁的那把有自己血渍的小刀拿了出来。“疼的话记得要说啊...我可不想猫猫受苦呢..."希纳抱了抱莱安,安抚了一下他的头,就像给小孩子打疫苗前一样给他尽可能多的慰藉。
而后,希纳颤抖着地拿着小刀,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抱着必胜的决心,她轻轻地一点一点地将莱安的爪心划开。对莱安来说,这种痛觉可以说是微乎其微,不过在另一副躯壳中形成的一些习惯,让他有些条件反射的“唔”了一声。希纳看着渐渐显露出的伤口与慢慢从中滴落的血液,难免有些心疼。只是,要是她半途而废的话,莱安一定是会为她的懦弱而生气的。而且,犹豫也就也就代表莱安需要承受更久的痛,这让她心里更加过意不去。
“既然开始了,那就没有回头的余地了。”她这样告诉自己。她不想让莱安失望,接着用小刀划开莱安的爪心,直到彻底将爪心内的血肉裸露出来。这样的绝情,让她的内心有些进退两难。她顺着这伤口,看到了那一片似乎缺少了什么的区域。她一块一块地将布料慢慢塞了进去,只见布料进入后逐渐修补了缺失的部分,见到希望后,她继续填充,直到完全复原。再用针线将伤口缝合。
“那现在再试试吧,希望你的办法对自己有帮助。”希纳认真地说道。
“嗯...好的啦,主人!”莱安说着,开始将爪心握紧,一点一点加强力度,试图突破那个点,限制渐渐被破除,他开始越来越接近成功。然而,这次,可能是因为爪感的问题,只抓紧了十秒这一颗小球。这颗见证了他一次又一次失败的小球,终于见证了他在成功上的第一步。他比原本的时间进步了七秒,对希纳来说也算是可喜可贺了。
“做的不错嘛,看来你已经快完全康复啦,再过几天,你就可以陪我去外面玩耍啦!”希纳兴奋地说道。
短短几天内,希纳将一间已经很久没兽住的房间清理了一番,默默为房间安上了四面薄薄的防爆墙,将科学主题的墙纸贴在上面,又把莱安房内的实验器材全部都给一件一件搬了过去,然后再整齐地摆好。
很显然,这个房间可能是莱安以前的实验室,够大够宽,还有足够的防护措施。不过这些东西,不是应该在忆澄那吗?看来他还是没有忘记莱安的梦想呢。
一切准备就绪,希纳叫来练习中的莱安来看看他的这间小实验室,莱安不禁流下了泪,“原来...主人...还记得...我的...这个爱好啊...”
“当然啦,等你可以握紧球,你就可以来这里握着你的试管实验啦!”希纳笑着对他说。不过现在由于他的爪感问题还是不允许他进去,以免他之前研究好久的成果都给他自己砸碎了。
过了一天又一天,他对动作的熟练程度,也在不断的上升,他对这一个又一个动作的小细节简直可以说是了如指掌,促成了最后他华丽的谢幕。希纳手中的计时器响起时,他已经将这颗球紧握一分钟了,希纳在一旁不停地鼓励着,“加油”两个字不断回响他的耳畔,那球仍然也没有要掉下来的趋势。他甚至骄傲地向希纳表示,他可以一直握下去。希纳本以为这只是个他头脑发热的想法,结果没想到,他为了证明自己的说法,真的就用爪又握了整整一个小时。看来,这回他应该是真的掌握了这个细节动作的爪感了。不过这一个小时后他就又被希纳强制叫停了,莱安是感觉不到疲惫的感觉,但是她仍表示不能让他太累,毕竟正常猫兽这样握一个小时爪就会有快断快断的酸痛感了。
看时机成熟了,她就带着莱安一起出门了,这是她这一个月来第一次出门。
要说乌黎西镇最适合游玩的地方,当然不像塔洛里尔镇只是个“小”树林,那可是一个由无数的现代兽与古代人共同建造的大园子,名为“兽人公园”,莫说是有多直白了。你直译过去完全就是兽与人公共的园子,毕竟那些是一百年前的进化中兽人,都没怎么从稚气中脱离出来。也许你想知道为什么人类方不起名,为了见识兽人的智商发展得怎么样,当时会用优美语言的兽人根本不存在,能弄出这种两类平等的名字就已经很好了,人类方也是从此听出了兽人们想和剩余的人类们和平相处。所以这座公园,成为了全地球边缘国兽和人的友好见证。
也许你会想说,兽人公园不是兽人的公园吗?但当时,兽人称自己为兽,称人为人,所以,如果产生了这样的歧义,也只是历史残留问题。
园内的植物,大多是兽兽们栽培的,他们将植物的摆放位置用虹色法进行排列,夜间的荧光花,在公园中的小楼之上观看时,你会感觉,无数道平行的虹色荧光,像极了一排排落地的彩虹。若不是在夜间游玩的话,也还有别的景观可以欣赏,小摊小贩里满目琳琅的食物无论白天黑夜也都任你花钱挑选。
园内的科技项目,大多是人类们提供的,他们借由兽人们开发的环保材料,在保护早以千疮百孔的大自然的同时,研究出了一个个创新作品,诸如广为兽知的薄料防爆墙,都不知道里面放了什么化学元素,密度就那么小一点,就像一张墙纸一样,随爪一贴,就能抵挡大部分的爆炸袭击了。除了作为墙纸贴它还可以直接作为墙使用,只是方法可能有些复杂,需要滴加半瓶包装中附带的助基水,并在两分钟内赶紧把它通过和最靠外的天花板相连来组成墙面,否则,你就多一层地毯了。既可以作为墙又可以作为墙纸,兽方又表示,他们还是比较看中墙这方面的功能,所以起名是防爆墙而不是防爆墙纸。
除了黑夜可以观赏的虹光园之外,白天也有不少的景观,诸如,“五面镜”,就是其中之一了,五面被赋予了魔力的镜子,镜子的材料是魔法材质的纸,不是传统的易碎玻璃,不必担心被意外打烂,也不必担心被焚毁。
在阳光照耀之时,镜中内置的魔法光将顺着反射的方向飞出。只是,当没有另一面镜子来接收那一面的镜子的光时,飞出的光将会在中途渐渐消散。当有另一面镜子接收时,就会接着反射内置的魔法光,一道一道的光与镜子相连,不但经过的兽或人不会被灼伤或者闪瞎,冬天还能够在光前搓搓爪取取暖。
至于灯光的颜色嘛,就是由日期决定的了,每个月都会有那么一天是彩光。将魔法光组成为特殊的形状时,周围也会出现些不错的景色,只是,由于都是随世界的细微改变而发生改变的景观。所以,每只兽看到的,都不一样。
这一切简直就像是世界附送给兽和人的游戏彩蛋一样,触发了人和兽的好奇心,使得不少人和兽来此游玩。
唯一美中不足的大概是,这些都不是真正的镜子,无法照出游客他们自己的样子。
希纳带莱安看的也正是这个,不过他们也不仅仅是看,是来玩的。虽说是“五面镜”,但镜子却不止五面那么点,只是用名字为我们再次阐述五面相连成一些特殊的图案会出现神奇的景象。所以供游客玩耍的起码数百来面,完全不用担心镜子不够什么的。
“那我们就是要弄出个W来吗?”莱安笑着说道。
“不用管弄出什么图案,我们这次可是来玩的,随便玩!”希纳激动地说道,将镜子轻轻转向,一道光划过莱安的眼帘。
“哇...主人...我快瞎了!停下啊啊!”莱安故作聪明地装作被照的看不见了,双爪盲摸着,一下子摸到主人身上,一把抱住。希纳连一句“没事吧!”都没说出来,就不服气地一句“莱安好调皮啊!”说了出去。
调戏完主人后,莱安也去转起了镜子,现在镜子的光组成了一个倒V型。
下一刻希纳对镜子的挪移,促使这光的形状形成了三角。三角的中心光形成了蓝色的漩涡,填充着光中欠缺的位置。给人一种类似于传送门的感觉。
希纳和莱安都对此有些好奇,手挽爪,试着跳入此中,正如所料,一道道蓝色的光自地而起,将他们层层包围,送到了另一端的世界。
当他们能够看清时,发现,脚下是一潭水,很浅。水下面就是一面镜子,真正意义上的玻璃镜。周围的地面被透明的冰所覆盖,通过冰能看到,原本世界的人或兽倒着站在冰面上,镜子也是倒着摆放着,似乎这边像是地下的世界。
希纳和莱安又发现镜潭边上有凿冰的工具,估计这下是真的有的玩了。
“那我们来凿开这些冰吧!说不准也会发生什么奇妙的事情呢!”希纳激动地说道,迫不及待地开始凿冰。这个凿冰工具似乎是特制的,凿冰的压力不大,就算是力气再小的人也能凿得动。她没一会就凿开了这块冰面,又是一潭浅水,不过潭下的镜面似乎有着一个数字,“8”?她好奇地将冰凿碎,然后,没有什么反应,希纳有些失望地离开了这面镜潭,刚踏入安全区。这潭浅水开始喷起了水,无穷无尽的水从不知名的地点将水向上喷出,形成了一个喷泉。希纳有些惊到了,“发生了什么?”
莱安那边似乎也出现了另样的景观,莱安将一个刻有69的镜子给砸碎了,然后水退了,出现了两个小木马,连着发生了好几种无法解释的印象,它变得逐渐像一个旋转木马,莱安对游乐场还是挺向往的,就这样毫无防备地坐上去了。不过,两个木马啊,单人没法启动。他决定把主人给叫过来。“主人,来坐旋转木马啦!”他笑着说道。
当猫主都坐上木马时,下一秒,它开始转起来了,欢快的音乐也随之响起,四周的景象变得和游乐场一样,莱安和希纳是坐在距离不远的位置上的,回头一望才发现,还有不少的兽与人在这又圆又大的旋转木马设施下静静与他们共度长夜。对面长的不能再长的过山车,传来巨响的兽与人的尖叫,也不断回荡在他们的耳畔,虽说是无法理喻的吵闹,但他们却因此倍感愉悦。远处的摩天轮,也都不知道是有多大,只见那边的欢声笑语,似是混杂着数百名人或兽的话题,非常的热闹。让猫主都想过去凑个热闹。
莱安的脑中闪过一个想法,“莫非,这面镜潭能够感受人或兽的欲望,并将不贪婪的欲望之物展现在眼前?”。但事实其实并非如此,周围的场景的真实性,是高阶幻境都难以做到的,这只是个简易的传送魔法而已,这是距离最近的一座游乐场,也是镇里最大的一座了,其他两座的大小,其实也和这座差不了太多。
这座游乐场的名字,没有什么特色,就叫阳光游乐场,但能给人或兽的感觉,并不像名字一样无特点,工作兽员服务态度良好,据说有一次,一个智商不太行的家伙拖了他们其中一个员工半个小时才收到票也没有生气。设施保养的也很不错,正如其名一般,给予人阳光和温暖。
这座游乐场在周末是不收费的,正因此,售票员不用苦恼工作全日制,游客们也不必担忧自己的家庭情况。只是,有一部分次要设施是不会在周末开放而已。但那对主要设施影响不大。将他们传送过来的那道蓝色的光,仍在传送过来的地点等候,如星光那般温柔,像是期盼孩子回家的至亲,静静守候却毫无怨言。
“这边是...主人...说的...游乐场吗...?"莱安似乎有些被震撼到,这些只根据主人描述而想象过的景象,现在,居然浮现在了自己眼前,而且是真的,真实存在的游乐场!
“是呢,我一直都想在你生日的时候带你来玩一次呢。只是,你突然被带走了,那天的生日,我只能自己对着插着一根蜡烛的蛋糕...唉,不提那些,就当为你一岁那年准备的生日礼物好啦!”希纳说着说着,想起了一些不堪回首的往事。“不能这样,这可是应该纵享欢乐的时候,怎么能煞气氛啊!”她这样想着,又将话题拉回了正轨。
“没事啦,我现在不是在你身边嘛!以其怕我先走不如,主人不如想想要怎么陪我到永远啊!”莱安笑着说道,这玩笑一般的话更是透露出了他最恐惧的事情——与主人分别。
“大不了,我在临走的时候带上你就好啦,那你就可以和我一起去天堂玩啦!”希纳笑着说道,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莱安抱紧了主人,“那主人不要忘了啊。”他有些无奈地说道。主人这样像开玩笑一样的语气,实在让他难免怀疑主人会忘了这件事。
希纳点了点头,想着把氛围稍微给调节一下,笑着对着莱安说道:“旋转木马玩的挺开心呢,我们去过山车看看吧!”
莱安一下就懂了希纳的意思,“嗯”了一声后,就被主人抱在了怀里,希纳跑步像带风似地将莱安送到了过山车的座位上。看来莱安还是布偶的那个重量嘛,体弱少女也能轻易抱起来。
当他们到时,过山车还未启动,还需要等待其他游客上车,满员了才能开。时间似凝固了一般,满员的时刻还在遥远的彼方,大家都在焦急地等候,拿出爪机的人和兽变得越来越多,有的划着云兽联的消息与友人闲聊;有的戴着耳机听着云兽乐的歌曲体会宁静;有的翻起了云兽说的小说细细品读......猫与主的激动,让他们借助脑中幻想的过山车发动后的景象,做到了完全忽视了这漫长的等待时间。反倒对他们来说,是眨眼间,乘客就满了;是眨眼间,车就开始开了。全然没有一点的间隔。
众兽和人见到满员了,也就都将不能带上的随身物品,放到了一旁的柜子中。全部回到座位后,过山车就启动了,大家也全部系好了安全带,只看它唰的一下,就像火箭喷射一样,咻的一下就飞上了当前轨道的最高点上,这一瞬的高速冲刺,也引得不少人和兽失声尖叫。这种刺激的感觉很不错啊,给了人和兽一刻的时间缓和,下一刻,过山车顺着轨道在圆环轨道上高速下滑,整整翻天覆地了一回。那种天旋地转的感觉,更是让人和兽头晕眼花,闭眼的人或兽在不知不觉中体会到了比睁眼的人或兽更多的恐惧,经过了一个又一个圆环,猫和主附近的车厢的声响愈演愈烈,希纳和莱安也跟着激动地大叫起来。最后一节车厢的乘客,已经被这勇敢者的宝位的的体验给吓傻了。混乱的场面已经无法收拾,雄兽雌兽和男人女人的响亮尖叫声传遍了整个游乐场。一切都在不知不觉间步向了高潮,有几位特地为朋友准备好道具的乘客,将一整本空白的作业纸提前撕好夹在一个小册子中,然后将他们向空中一挥,魔力风促使这一张张作业纸在过山车的周围旋转了起来。再用视觉错象魔法一来,四周如有无数只白鸽环绕一般,这一看,才知道,原来是有一对小情侣在这度蜜月呢,撒纸的原来只是来助那只兽人约会成功的。
当过山车停下后,有的人和兽的头晕还没缓和过来;有的人和兽一个不小心落枕了;有的人和兽被吓得心跳急促地跳着......痛并快乐的人和兽们,都不悔此次游玩。
缓和过来后,大家就各奔东西了。
“看来那家伙的女朋友真的很喜欢白鸽呢,偷乐了那么久。”莱安看着一旁久久未离去的兽人情侣说道。
“你居然没看出来两个都是雄兽嘛!”希纳有些惊叹地说道。
“诶诶诶诶诶!那么粉的毛色,怎么会是!”莱安似乎有些被吓到。
“可爱的可不止是女孩子啊,为什么不能是男孩子呢?”希纳笑着说道,语气中满含着什么恶意。
“唔...我错啦!”莱安一不小心发现自己好像把主人的什么爱好给触发出来了。连忙磕头抱歉。
“开玩笑的,不过那只确实是雄兽。我能从体态上感觉出来,那是只少年雄兽。”希纳无奈地笑了笑。
伴随着人影与兽影的消逝,希纳和莱安也满怀欣喜,在幽蓝光的笼罩中离开了游乐场。
结果传送的目的地不是刚才的镜潭,而是在五面镜的场地之中,希纳见天都有些黑了,拿出爪机看了一眼时间,“星期五?今天不是星期六吗!”她还记得,之前在游乐场的时候看时间的那时候,屏幕上明明白白地显示着11月7日星期六16:09,结果现在回到五面镜时,11月6日星期五16:42。实在搞不懂是什么情况。
“今天就是周五呀,我是刚来五面镜的时候看的时间呢。主人是不是注意力太集中于游乐场,记错了啦?”莱安有些摸不着头脑,莫非在游乐场的时候真的是星期六吗?他也开始有点怀疑了。
不过确实,是穿越到了隔日去的游乐园,法师为了防止有人或兽到未来做坏事影响过去,没有传送过去的人能在那待上一整天,也就是说,在那待一天后,就会被迫送回过去,然后因为这段未来是被魔法孤立出来的时空,存在着当时确实会出现的景象,而你则是一个自由的,不受未来限制行为的生物,若你在那段时间进行了什么能够影响未来的事情,他们的行为才会被你所改变。然而你除非再在那天影响一次当下,否则不会对过去产生影响。所以为此,将会在传送回来后对传送过的人和兽施展对该事情失去再来一次的兴趣的魔法——爱事疲。之后,那段未来,自然将会被蒸发,他们从未出现在那里,那段未来自然不会发生。所以满足的不仅仅是好兽或好人而已,还有追求恶罪快感的人或兽。
“不管这些啦,我们还要接着看看其他图案吗?”希纳笑着摸了摸莱安的头。
“其实已经玩够了,我们要不还是回家吧,都这么晚啦。”莱安无奈地说道。
“好吧,那就回家啦。”希纳轻轻将莱安抱在了怀中,莱安像孩子一样待在怀里安逸无比。
回到家后,希纳问莱安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这么久没见,莱安果然还是有点想悠太了,他的回答是,“我想去塔洛里尔镇的逸尔街5号。”
“那是哪啊,你之前居住的地方吗?”希纳疑惑地说道。
“对的...我想悠太了...那只猫啊!我还没照顾够呢。”莱安无奈地说道。
“现在过去的话,他会认得你吗?”希纳认真地说道。
“不会也无所谓啦,我觉得他能感觉出来的吧。”莱安自信地说道。
“那好吧,既然是猫兽,我也去!”希纳笑着说道。
按照希纳的个性,莱安似乎已经想到悠太会被rua成什么样子了,无奈地对她说了句,“行吧。”
他不知道要不要提前跟忆澄宣布一下,不过这样悄悄过去的话,更有惊喜的感觉吧,所以他还是选择了后者。
隔日,他又双叒叕地被主人抱着了,被抱上了车,周围的人乘客惊讶地看着,“那么大一只猫兽到底怎么塞在少女怀里的,难道会变小之术吗?”有的人甚至惊讶得发出了声。希纳自然是懒得管,自顾自地撸着怀里莱安的毛,一点一点安抚着,希纳听着这少太音舒服时的娇羞猫叫,不禁感觉自己养了个弟弟。车上的人差点以为有人在放什么猫片,只是转头一看,车上既有猫兽又有犬兽,猫叫狗叫狼叫都再正常不过了,也就没有太在意。
一站又一站过去了,要不是地球边缘国有研发个记录站点下车器,大家估计不知道得错过想去的站点多少回了。希纳抱着莱安下了车,让莱安查看起了爪机的导航,上面显示逸尔街就在该站点正东方向不远处,这正好是个十字路口,他们一路向东就能到。
“逸尔街,就在眼前啦!”莱安激动地说道,在怀里摇着尾巴蹭主人。
“是5号还是6号来着的...?”希纳迷迷糊糊地说道,看着两栋房子无奈。
“嗯,5号啊,你看,我们甚至...”莱安说着说着才发现,白月钥匙居然还在自己这里,那忆澄是忘记来拿了吗?不过这样对他来说也好,不用敲门,完全可以开门入室。“我们甚至有钥匙,就算忘了那直接试就好啦。”莱安笑着补充道。
悠太好像听到了门那边的动静,趁不知名的客人对自己什么都不了解,想用自己吸血兽的身份吓吓人或兽。忽然之间来到了莱安和希纳身边。
“来本吸血猫的贵堡有何贵干啊,不怕我把你们吸干吗!”悠太装腔作势地说道,然而声音的可爱完全掩盖不掉。
“别闹啦...小猫...我们是来找忆澄的...”莱安觉得不能一开始就装作认识的样子,因为那样可能会让悠太怀疑。所以就先装陌生兽。莱安无奈地推开悠太。
“你们是谁啊,我都不认识你们,你们为什么要见哥哥啊!”悠太不服气地说道,第一次没吓到客兽,实在是不愉快,一点都没有要配合的意思。
“我们是忆澄的朋友,来做客的,没有恶意,不必如此戒备啦”希纳无奈地说道。她觉得光靠语言肯定是没有太大劝说作用的,但只依赖语言的话,或多或少能起到一点的辅助作用。
“那这个家伙怎么会有我们家的钥匙!是小偷吗!”悠太指着莱安说道,恨不得直接抢过来收缴,只是理性告诉他,看情况再做下一步。
“忆澄来我们家做客的时候,落在那里了,我们只是来归还的。”莱安记得当时的悠太对这么小的细节明明是不管不顾的,怎么现在,会捉着它们不放了,实在怀疑忆澄是不是把自己的一身坏习惯教了出去。
“原来是来做客的啊,欢迎欢迎,请进啦”悠太听到这段话后,感觉没有疑点,莱安也因此轻易地打消掉了悠太的疑心。悠太现在的态度简直可以说比起刚才是真的一下子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莱安和希纳就这样获得了靠近忆澄的机会,希纳还是不太喜欢两手空空,所以还是抱着莱安,莱安只好在希纳的怀中,敲着门。
忆澄正闲着无聊在打着爪机的游戏,听到了这熟悉的敲门声,想到了什么。“重,轻,轻,越来越轻直到没有声音…看来,他回来了…”他轻声地自言自语着。等到他反应回来之后,他将自己紧锁的房门给打开了。
见到门扉为莱安敞开了,希纳将莱安给轻轻放下,她觉得自己只是无关人等,没什么进入的必要,看着莱安就这样走进去了,她自己也就一人留在了门外划爪机打发时间,莱安不在的那几年她又何尝不是这样过来的呢?
“我是来还钥匙的,你的钥匙可是落在我这儿了噢,小诺啊,你怎么还是这么健忘啊。”莱安笑着说道,那时爪心里还抓着那把刻有白月的特制的圆石钥匙,而后,他轻轻地将钥匙放在了两兽之间的那张桌上。
“怎么,小忆,你不想回来了吗!钥匙就这样还我,不行不行不行,我还当你是家的一份子,你不许还我!”忆澄坚决不收下这把钥匙,本打算冷冰冰的语气来应付莱安的,结果这一下,情绪被离别的思念之情牵起,一下子,升温了起来。
“没有这个意思啊,我只是,觉得这是小诺的东西嘛,不就该物归原主啊。”莱安迷糊地说道,没搞懂这一瞬间突然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什么你,我什么我!我们以前两个不就是魂连一块的吗!凭什么就不能是你的东西了!”忆澄有些激动地说道,拿出一张挂牌,正面写上小忆,背面写上莱安。然后直接挂在了钥匙上面,“从此,这就是你的,都已经这么直白了,还需要我说吗!”忆澄没一会就将莱安放在桌上的钥匙直接给硬塞回去了。
“好吧...我回来其实还有件事啦,不过那件事嘛,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呢。”莱安无奈地笑了笑,接着说着。
“你还记得...?"忆澄惊叹地说道,他最初还以为莱安和他的主人待久了,都忘了有这么一个约定,毕竟他们都已经快四个月没见面了。
“如果我们能够成为两只兽,就和悠太拍一张全家福。”莱安无奈地说道。本来他们只是把这当作和说笑一样的事情,然而在那一天,这几乎为零的可能性却实现了。
“嗯,悠太那边我和他说一下,那我们先拍拍双人照吧。”忆澄笑着说。
莱安不懂得忆澄为什么想用这种方式加重对他的思念。忆澄的解释是,不希望太久没见后把他给忘了。莱安无奈,只好答应。
现代的科技,使得人和兽足不出户就能拍出外景的照片,忆澄选了他们的血猎组织作为背景,这样更有,发生“人格”分离的地点就在那个地方的感觉,而且除了当时分离后莱安的布偶身体不在场外其他的确实基本都符合事实。忆澄有想过把空泠风的倒影弄进去,不过,他仔细想了想,好好一个合照,放一个怨灵的影子进去,多不吉利啊,就算那样才符合事实也不行。莱安对此倒是没有太大介意,毕竟那也是他们曾经“并肩”作战的地方。选它作为背景的话确实很有理。
于是拍照相关的计划,忆澄就这样准备完毕了,现在就等莱安换上它备用的血猎组织的服饰,之后就可以开拍了。
咔擦一声后,忆澄将相机中打出的照片,放入床头空空如也的方形相框,没想到比例居然刚好合适,顺便也给了莱安同样的一张相片。“这个...就留给...小忆...你作纪念吧...你也不要忘了我啊..."果然,这思念的情感还是自找的,他还是希望,莱安能留在这里。心中顿时百感交集起来。
莱安用爪子轻拭去忆澄的泪,“别这样嘛...你冷酷的形象都被你毁光了...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莱安无奈地安慰道。
“小忆你离开的时候...我其实偷乐了一段时间...但那段时间之后...我就开始觉得缺少了什么...悠太也这样想...总之就是...很难受啊..."忆澄有些语无伦次。
“没事啦...没事啦...小诺...先缓和一下...我们等会再去找悠太说那件事...”莱安踮起爪尖,轻轻抚摸着忆澄的头。
缓和期间,两兽双爪紧握,互相体会曾经体会不到的温暖,谈起近来各自的见闻与各自烦心的杂事,忆澄因此得以更快地释怀,莱安笑着对他说道:“小诺啊,我会时不时就回来看你的,这么多年的亲魂之情,我怎么会说忘就忘呢?我像那么忘恩负义的家伙嘛?倒是你啊,老是忘这忘那的,别把我给忘啦!”
“这相片就是为了让我记住你啊…我就算再健忘,也不能忘记曾经朝夕相处的另一个灵魂啊!如果真的忘了我也要用这张照片回忆回来,我们是最合拍的猎鬼搭档!”忆澄认真地说道。他将真情流露,紧紧抱着莱安,不肯松爪。
希纳在门口等着,她似乎早就意识到,她还要等更长的时间,毕竟那两魂曾经相处的是多么融洽,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快亲近到要手触爱情了。希纳也不是自私之人,自然也不会去打扰这片喧嚣。
“还有全家福要拍呢,主人,等一会噢.”莱安精准地跳到主人身上揉了揉主人的头。
“不过是全家福,为什么不叫上你家主人,我感觉她对你就像妈妈一样,妈妈的妈妈为什么不能拍进去?”忆澄无奈地说道,
“谢谢你们…不过,为什么是妈妈的妈妈,莱安是…男妈妈?”希纳表达了感谢,也表达了疑惑与惊讶。
“布偶哪里会有性别啊!你才男妈妈呢,我就妈妈不行吗!”莱安一下子炸毛,希纳觉得怪可爱的,打算挑逗。
“可我给你设定的就是男生啊,所以你就是男妈妈啊,不然你可以看一下自己的…咳咳,当我没说!”希纳发现自己不知不觉有些说过头了,立马收住。
“哇这…主人看过…?好恶趣味啊!”莱安惊诧地说道。
“小忆,你别闹了!希纳,我们现在先去说服悠太,然后再回来找你拍照,好吧?”忆澄认真地说道,对莱安有莫名的针对性。
“明明是希纳在闹.”莱安有些不服气,但还是被忆澄随爪拉走了。
忆澄和莱安稍微商量了一下计划,决定了一下该怎么解释逆魂相拼和逆魂相离两这件事,就去当场实践了。
“哥哥,怎么带相机出来啦,我们是要和客人合照嘛?”悠太笑着说道,爪里抓着玻璃杯,小口小口喝着混杂极少量血液的牛奶。
“其实,这位也是你的哥哥,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性情大变吗?这就是原因,他更像你的妈,我更像你的爸,我们同在时,你对我的严厉感觉不到什么,对他的温柔也习以为常,而当他从我灵魂中分离出来时,你就会见不到温柔的那面了,感觉我一直在折磨你个不停,感觉我变了,都是因为这个原因——灵魂分离”忆澄指了一下莱安,然后认真地开始解释道,悠太似懂非懂的样子,对全部理解倒是做不到,倒是理解了整体意思。
“哥哥的意思是不是!这位也是我的哥哥呢?!诶,人格分离嘛!”悠太惊讶地说道,真没想到这位刚开始被自己训的客兽,是他哥哥的另一个灵魂。
悠太急忙向莱安道歉,莱安其实不怎么在意这种事,只是轻轻抚摸了几下悠太的头。
“小忆不好奇悠太为什么成了一只吸血兽吗?”忆澄把莱安拉到一旁,悄悄地说道。
“真相不重要啦,而且悠太不还是和以前一样可爱嘛…无所谓的啦不是嘛。”莱安笑了笑。
于是,谈妥之后,大家都站好了,伴随着相机的声响,一家四口就这样拍下来了三只雄兽与一个女孩的家庭照,别人估计想都想不到,这个女孩是其中一只雄兽的“妈妈”。
正是这样雾里看花的感觉,才让悠太一家的“家谱”显得更加扑朔迷离。
他们是狼兽家庭?是猫兽家庭?还是人类兽人混血家庭?对新迁来的居民来说,是一道难题。
已经有不少兽人问起,照片中那一猫一人在哪,但忆澄也只是用开玩笑的语气为他们解答着,“不就是一对小情侣去外镇度蜜月去了,怎么会轻易回来?”看来忆澄还是打心底希望,希纳和莱安能永远在一起。
-END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