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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火#1

2023-08-06 03:14 作者:小刘超级会尬聊  | 我要投稿

烟花在黑夜中绽放,湖面闪着斑斓的光。 湖边两个被黑暗和闪光笼罩的人,一个男人,一位少年。 耳边阵阵轰鸣,男人放下手机,反身依在栏杆上,少年注视着男人被光照耀的脸。 男人摸出一包烟,叼在嘴边,任由少年往前一步,近乎贴在他怀里。 少年并不敢拥抱他,从男人的口袋里缓缓拿出打火机,轻轻往后一步,点燃男人嘴上的烟,燃起的光让男人的脸看起来跟清楚了。少年不再敢直视男人了,往后退了一步。 男人看着少年,没有讲话,吐出的一缕白烟拂过少年的脸。 烟草和草木的气味让他着迷。 少年本来很讨厌烟味。 他们都没出声,耳边的响声消散了。少年小心翼翼地把手贴近男人宽大耳且温暖的手,触碰了一下却又触电般收回。男人还是沉默,少年后悔了,刚想收回来,手却被男人突然抓住。 很厚实,很安心。 少年终于抬头与男人对视,新一轮的烟花又在天幕绽放,道道烟火如流星坠落,缤纷的色彩充斥着世界。男人动了动嘴,在烟花的轰鸣声里,少年还是听见了…… 晶莹的泪珠顺着少年光滑的脸滑落,男人放开少年的手,轻轻擦掉少年的泪水,同时也擦掉了,泪水里映射着的五彩斑斓的世界。 那个秋天,依旧是嘈杂的教室,林翊臣依旧在做着自己的事。望着活力四射的同学,叶海生轻叹了口气,他的朋友很少,不过他不仅成绩优异,外貌也清秀爽朗,他仰头发呆,与其说他不和群,更不如说他是自己不想容入……他仰头望着电风扇,暗暗叹了句好吵。 “林哥!”一个格外响亮的声音在叶海生耳边炸开,他不耐烦地把凑过来的男生推走。 “怎么了。”林翊臣捏了捏肩,又扑到书上去。 “我听说我们要换个物理老师哦。”敖朔又凑了过来,“叶哥你怎么这么冷淡。 “哈士奇你这消息真的吗?”后面同学也凑了过来。 “当然是真的!而且之前我看老班还特地请他吃饭的。” “太好了新老师应该不会是之前那样的老头了吧。” 11班原来的物理老师是一个将近退休的糟老头子,教学方法很呆板,内容也很枯燥,林翊臣也不喜欢他。 “但愿年轻点。”林翊臣不冷不淡的讲了一句,笔却在本子上画圈。 他重新埋头“旧老师估计是被我们气走的,我们上次物理是到一。” “我看到了,大概中年吧,长得还挺帅的。”“哈士奇”瞅见了窗外的老班乖乖回到位子上。 班主任十个干瘦的女老师,虽然外貌一般,但是很负责,叶海生这老班还是比较有好感的。 班主任信步走上讲台“同学们,这学期我们新来了一位物理老师,汪老师。”她环视教室一周,“老师还没来,大家等下记得欢迎。”说完又在教室游荡一圈,才悄然无声地离开。 上课铃打响了,林翊臣轻轻放下笔。新老师长什么样子呢?林翊臣不由得有一丝期待。“不过都打铃了怎么还没来?”正在他疑惑之际,一股烟味从他窗边传来,林翊臣皱着眉,鼓着空气,往外一撇,刺眼的阳光下好像有个人站在窗外……林翊臣用手挡住阳光,重新看了一眼,窗外是一个看起来临近40的大叔,虽然身材挺拔,但却是斜着站着,手里还捏着烟,穿着不修边幅的西装,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皮痞帅。阳光下,林翊臣没有看清他的脸,他难受地眨了眨眼,一转头,愕然发现男人的身子靠了过来,林翊臣也看清了他的脸,最清楚的是他那一双深邃而且深陷的眼,流露着一丝不屑,他还注意到,他体验的那根手腕上戴着一腕金表,阳光下闪闪发光……林翊臣感觉自己的心跳在加速,男人收回了身子,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笑意,转头把烟丢进了垃圾桶,又理了一下西服,跨进了教室…… 林翊臣半知半觉,这才意识到,这个男人就是新老师。 下课铃一打响,汪昊苍立刻将粉笔一抛,信步走出教室。秋天的早晨不热不冷,他望着科教楼,叹了口气,又摸出来一条烟,低头点着,烟草的气味很呛,但却能让人获得短暂的安宁。阳光沐浴在脸上,很舒服,汪庆伟低下头,缓缓吐出一口烟 “汪老师。” 汪昊苍扭头一撇,“汪老师的物理可是鼎鼎有名啊,这次月考能提多少名啊?” 啧,麻烦。汪昊苍把尚未燃尽的烟头弹进垃圾桶。“提个五名没问题。” “汪老师这么自信,那我就放心了。” …… 晚霞轻踩黄云,微风肆意喧哗。 “终于放假了,最近新出了步电影诶,一起去看吗。”余尘戳戳林翊臣的背。“好。”林翊臣没有回头。 “我也要去。” “行,哈士奇,林哥,还有谁去?” 后面的话林翊臣没有再听了,他凝视着夕阳,“落日熔金,暮云和壁,人在和处。” 林翊臣记得这句话来自 李清照。 果然寂寞的人都会喜欢晚霞吧。林翊臣想了很久,才找恰当出形容词,“惆怅,孤独,渴望。”两只飞鸟划过天边,林翊臣渐渐会过神来。 “还想谈恋爱啊,我也想体会一下天天有人给我带早饭的日子。” “林哥,你长得这么好看学校还这么好,肯定有许多人追你吧。” “还行吧,我也没谈过恋爱。”林翊臣重新开始收书。 “哇你都拒绝了吗,为什么啊。”敖朔扑到林翊臣肩上。 “因为不喜欢。”林翊臣推开敖朔,把最后一本书扔进书包,没有我喜欢的类型。” “哇这么挑,行吧,差距太大了,记得八点半的场啊。” “好”。 穿过金色的街道,余晖洒在小巷里,林翊臣怡然踱步,他喜欢看着小巷里坚强生存的小草青苔,有时候,他会觉得植物也许比人更高尚。余光里,撇见一个穿西装的男人迎面缓缓走来,林翊臣侧身相让,仍望着小草。擦肩而过,林翊臣偶然看到小草上多了滴鲜血。 “嗯?”林翊臣回头望向男人,注意到他的左手流着血,“叔?”男人回过头,眼神充斥着戾气很浓郁的杀气,只不过一瞬间就消散了,林翊臣不由的往后退了一步,再抬头时,眼前熟悉的男人又恢复了正常。 “呃,物理老师?”林翊臣你的声音有点颤抖“您受伤了吗?” “没什么大事。”汪昊苍露出手背上的伤,是一条很细但宽的口子,深红色的血还在冒出。“谢谢。” “等一下,我家就在这儿,我帮你处理一下吧。”林翊臣不由自主地说。 “是吗,那麻烦了。” …… “请坐。”林翊臣从箱子里翻出绷带和酒精,一转头,发现汪昊苍已经整个摊在沙发上了,嘴角带着笑意,眼神看起来却像藐视。林翊臣靠近来,单膝跪在汪庆伟身前,汪昊苍将左手伸出来,林翊臣很清楚的看到他过分爆出的青筋,伤口差不多凝固了,手腕上还带着闪闪发光的金表。这真的是老师该有的手吗,这一拳就能把学生打趴下吧……林翊臣这么想着,用酒精轻轻涂着伤口。 一声不吭吗。林翊臣不由得将视线上移,白衬衫被肌肉绷紧,隐隐约约能透见肉色,领带搭在胸前,随着呼吸起伏。林翊臣嗅到一股烟味,伴随着草木的香气。 汪昊苍挺起了身子,林翊臣下意识看向他的脸,却尴尬地望见两只锐利的眼,汪昊苍用另一只手抵着头,眼神还是不屑和淡然,像是主人看着伏在身前的狗,林翊臣才发现自己是跪在汪庆伟两腿间。林翊臣逃避似的低下头,拿起绷带。 不要看那里!!林翊臣一边报一边告诫自己,眼神却还是有意无意地漂移…… “你叫什么?” “林翊臣。”林翊臣松了口气。“老师,您呢?” “汪昊苍”。汪庆伟又重新躺下来,“我今天上课没讲吗。” “没。”汪昊苍剪掉绷带,“只讲了姓氏就直接开始上课了。” “你家人呢?” “我爸在外地开厂,比较忙,我妈这周去帮他了。”林翊臣给绷带带打了个蝴蝶结,“好了。还有个哥哥,应该还在外面鬼混吧。”林翊臣坐到椅子上,“老师您呢,不用跟家人讲吗?” “不用。”汪昊苍似乎注意注意到林翊臣打量的目光,简单理了一下衣服,“妻子离婚了,儿子跟了妈妈。” 林翊臣有点遗憾,老师明显不想说伤口的来由。“老师,您平时一个人生活吗?” “嗯。”汪昊苍拨弄了一下蝴蝶结,“你的结法很特别。” “我妈教我的。” 汪昊苍站起身,看了一眼表。“饭点了,你本来打算出去吃的吗。” “嗯是。” “走吧。”汪昊苍起身,理了一下领带。 “去那?” “我家。”汪昊苍看着林翊臣,“外面吃不健康,我做给你吃,当做感谢了。”汪庆伟眼神里多了一丝玩弄,“明天又不上课,今晚你住在我家都行。” “那到不过,不过我哥……” “一起吧。”汪昊苍开了门。“好,我打个电话叫他……哥?” “嗯?”那边传来的声音格外低沉。 林翊臣察觉到有些不对,“你在哪,回家了吗?” “嗯,快到楼下了。今天去哪吃?”林翊臣听到了很细微的叹息声。 “有人请我们吃饭。”林翊臣转身,汪庆伟已经下楼了。 “谁?” “我老师,碰巧遇到了……他下楼了,你们应该能碰到。” “哦,那我挂了。” 林翊臣也赶紧下楼。 “你怎么在这?”林嘉兴吃惊的声音传来。 “额,哥,这是我老师……你们认识?” “认识,”汪昊苍露出手上的绷带。“这个……就因为他。” “他怎么可能是老师?” “怎么不能是了,”汪庆伟看了一眼表,“赶紧走……没有我你还能完完整整地站在这里?” “谁要你帮了……我自己能搞定……”林嘉兴低下头。 “像是丧家犬会说的话。”汪昊苍走得很快。 “你说什么?” 汪昊苍没有说话,回头看了林嘉兴一眼。 林嘉兴感觉他要一拳打过来了,不自主后退了一步,躲避着他的眼睛。 汪昊苍又扫了一眼林翊臣,“你哥被几个人堵了,被我打跑了。有个人带了把刀,划到了一点。” 汪昊苍走得很快,林翊臣不得不小跑跟上,“哥……” “车上再聊吧。”汪昊苍打断了林翊臣的话。出了巷子,汪庆伟直径走向一辆酒红色的车。 “这是你的车?”林嘉兴注意到保时捷的车标。 “老师就不能开卡宴?”汪昊苍坐进车。“还有,”汪庆伟叫住了打开后座车门林翊臣,“嗯?” “你坐副驾室。” “啊?”汪昊苍系上安全带,转头扫了林翊臣一眼,林翊臣还是乖乖听话了。车上,三个人都出奇的安静。林翊臣一只手托着下巴,汪昊苍的车开得很快,街上的霓虹灯变成斑斓的幻影。 “帮我点只烟。” 林翊臣远飘的思绪被拉回,“嗯?”他转头看着汪昊苍。 汪昊苍一只手搭着方向盘,从车里拎出一个打火机扔向林翊臣,林翊臣差点没接住,“烟在西服左边口袋里。” “你在车上吸烟?”后座的林嘉兴忍不住出声了。 “不行?”汪昊苍透过后视镜看了林嘉兴一眼。 “这是你的车,当然行……但是我弟很讨厌烟味的。” “没有,还行。”林翊臣挺起身子,伸到汪昊苍的西服里,手指悄悄掠过里面的衬衫,林翊臣的指甲能感受到他的体温和起伏的胸。林翊臣不自然地停留了几秒,随即赶紧抽出烟盒,提出一根烟。汪昊苍任然盯着路,向林翊臣靠了靠。这条路很昏暗,两边的路灯恰好打在汪昊苍的眼睛上,游光浮动,林翊臣觉得这双眼睛属于深海里的敏锐鲨鱼。 “咔嚓。”林翊臣为汪昊苍点了烟,汪昊苍叼着烟,打开窗子很惬意地吸了一口,不再讲话了。暮色已到终点,只留一缕深紫,晕染在天边。林翊臣看着,感觉自己好像忘了什么。 “到了。”林翊臣睁开眼,“这个小区好像离学校不是很近啊。” “嗯,”汪昊苍把烟扔进路边垃圾桶,“就这一栋,16楼。” …… “我去做饭。”汪昊苍进了厨房。出乎林翊臣的意料,房子很整洁,桌子上还摆着几朵茉莉,清香绕梁。“老师你独居吗。” “嗯。”汪昊苍从冰箱里拿出食材,“我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有快几年了。” “一个中年糙汉居然过得这么井井有条……听说这种人大多都是变态。”林嘉兴在林翊臣耳边悄悄低语。 “老师还救了你呢。” “嗯……你没见识到他打架有多厉害,实在不像老师。话说他去那里干什么。” “哪?”林翊臣望了汪昊苍一眼。 “盐市街。” “那里?”林翊臣记得那条街很久以前还是比较热闹的,只是后来越来越清冷了,加上年久失修和小路众多,现在几乎成了混混的聚集地了。 “那你怎么会在那?”林翊臣看着林嘉兴游离的眼睛。 “又是去帮谁了?”林翊臣叹了口气,林嘉兴还是沉默。 “想想如果没有老师,你会怎么样。” “如果不是他们请了人……” “你离他们远点,可以吗?”林翊臣起身,“还是说你想和之前一样?” 林嘉兴挠了挠头,林嘉兴起身,他知道林嘉兴不会说话。 “老师,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汪昊苍正从冰箱里拿出来一盘肉,放在车上,扭头看着林翊臣。“你会做饭?” “父母经常不在,所以稍微会一点。” “那你把肉切一下吧。”汪昊苍把西装拖下来,换上围裙,“切细一点。” “好。” 滋滋声响起了,林翊臣回头望了一眼,汪昊苍的表情很专注,动作也很娴熟。 “好了。”林翊臣把案板上的肉片递给汪昊苍。 汪昊苍接过来,“比我想象的好。”林翊臣借此端详着汪昊苍的脸,戾气已经淡了许多,有些沧桑的脸尽显老练,像是一个可靠的父亲。“会做饭洗衣也有钱,怎么不在找一个老婆呢?”林翊臣半开玩笑的说。 汪昊苍似乎是楞住了,意味深长地看了林翊臣一眼。“没遇到合适的人……我不是一个随便的人。”林翊臣躲开汪昊苍的眼神,他的确是在试探汪昊苍。林翊臣有点不知所措,正想着怎么补救,一声轻笑探入林翊臣的耳朵。 “你来炒。” “嗯。” 林翊臣仔仔细细地翻炒,感觉紧张程度不亚于中考。 “你这样要炒到什么时候?”汪昊苍充斥着磁性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嗯?”林翊臣还没来得及回头,汪昊苍炽热而坚实的身体就轻轻贴住林翊臣的后背,胡须扫过他白嫩的脸庞,一丝热气告诉着林翊臣他和汪昊苍的距离,两手反扣林翊臣的两手,那是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看着。”汪昊苍开始发力,以至于林翊臣能感受到汪昊苍起伏的肌肉——他们贴得更近了。汪昊苍开着最大的火,颠勺刚武有力,如鱼得水,肉片拌着青椒卷起月牙样的浪花,征服着肆虐的火焰。 “有感觉了吗?”不知何时,汪昊苍松开了林翊臣的手,“你看起来挺热的,我来吧。” “嗯?没有……” 汪昊苍轻笑,“真的吗?”他看着林翊臣的脸,林翊臣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很烫。 “行了,我再炒个鸡翅……你去歇着吧。” 这是在玩我吗… 汪昊苍回过头,看见林翊臣愣着,忍不住笑了一声,“是你要来帮忙的,不过我自己来还快一点,”又望了一眼林嘉兴,“你哥饿了。” “啊…哦”果然是在玩我吧…… “滋啦…”浓郁的酱香洋溢着整个厨房。林翊臣有些呆滞地挪回客厅,暮色四合,略显昏沉的夕阳懒洋洋地晕染阳台。林翊臣回过神来,已经身处阳台。置身高楼,风光无限好,似是天然的摄影作品,美不胜收。阳台很干净,没有盆栽,没有杂物。林翊臣征征地退回来,乳白的瓷砖倒映着浪漫的橘黄。 “吃饭了。”汪昊苍解下围裙,桌上几道菜飘着丝丝热气。汪昊苍的桌子很随意,一只手自由垂下,一只拢着椅子,“去盛饭啊,愣着干什么。” “哦好” 汪昊苍的厨艺相当好,林翊臣吃得忘乎所以。“吃得这么尽兴?”汪昊苍打趣到。“嗯…”林翊臣放下筷子,“我很少有过安静吃饭的机会,我们家的餐桌实在太压抑了。” “这里比起哪里,更像家。” 林嘉兴没有说话,还在安静地吃着。 “我们今天才认识。”汪昊苍盯着林翊臣的眼睛。 “但是你给我的感觉很不一样…” “感觉到了。”汪昊苍笑了。 “啊?” “你不像是一个会上陌生人的车的人,不过我们现在可不算陌生人了。” 林翊臣正想着怎么回话,电话突然响了。林翊臣看着醒目的备注“哈士奇”,赫然发现自己忘了一件事。“林哥!”哈士奇的大嗓门生生逼得林翊臣将手机放远了六厘米。“电影!电影!你没忘吧!!” “啊……”林翊臣看了眼时间,7.30 “你不会还在家里吧!你的票已经买了耶!” 林翊臣看了眼汪昊苍。 “我送你。”汪昊苍理了一下衣服,“在哪?” “…不知道”林翊臣有点尴尬。 汪昊苍没多说,示意林翊臣给他手机,“在哪家电影院?” “额?叔叔好…” “在哪。”汪昊苍的声音很有力,对面明显被镇住了,连声音都小了一号“在永宁这边的…” “好。”汪昊苍的回答简洁明了,把手机扔给林翊臣,“走,不远,赶得上。” 林翊臣有些疑惑,他记得那地方离这里还是有一点路的…但汪昊苍的声音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让人不由得信赖。 “还有,你洗碗”这是命令的口气。 “凭……” 汪昊苍打开门,又撇了林嘉兴一眼,林嘉兴立马乖乖收拾桌子。 “谢谢…” “你把我当爸,这是应该的。” 林翊臣有些恼羞地抬头,却说不出话,因为汪昊苍在看着他,眼前桀骜的男人,正好被窗外最后一抹夕阳所晕染,令白衬衫下强壮的躯体显得更加性感,似乎每个褶皱都极具张力,他的眼睛有种特殊的力量,是老成,沧桑,威严,锐利,林翊臣看出来了,汪昊苍是认真的。汪昊苍似乎有点尴尬,转头按下电梯门。“弄快点。” 即使在赶时间,汪昊苍仍然是游刃有余的姿态,但汪昊苍却要小跑才能跟上,究竟什么事会让他着急呢? “上车。”汪昊苍打开了副驾驶的门。 林翊臣只记得刚系上安全带,就被关心狠狠压在副驾驶座位上了,“开这么快?” “走小路,近一点还没有测速。”汪昊苍答非所问,林翊臣扫了眼窗外几乎成为虚影的景色,意外的没有想象中那么担心。林翊臣悄悄看了眼汪昊苍专注的眼睛。可能是他太可靠了? “我到了。”林翊臣下车给敖朔打了个电话。 “啊还好你来了!!真及时啊,马上就入场了,我差点以为我要和余尘度过二人世界了。” “我记得不是有四个人吗?” “唉那家伙有事,票我都买了…” “还有票?”林翊臣闻到了烟的气味,转过头,汪昊苍不知何时点了一根烟,左手夹着,胳膊搭在车窗外。 “有,叔叔你来吗。” “好,到那我把钱给你。” 汪昊苍也下了车,抬手吸了口烟,“走吧。” …… 敖朔拖着腮帮子:“他爸的声音好耳熟啊…” 余尘:“我也好像哪里听过…不过他爸挺少有啊,居然会和我们一起看电影,我还以为学霸的家人都很呆板。” “不管了,你喝什么吗。” “得了,电影院的物价可不是一般的高。”余尘无聊地盯着屏幕上循环播放的电影宣传片。 “…敖朔,我…来了”林翊臣叉着腰,气喘吁吁地挪向敖朔和余尘。 “不用这么着急吧,”敖朔起身,“对了你爸呢。” “这。”敖朔后面座位突然传来一到声音。 “……叔叔好,叔叔什么时候来的。”敖朔看着身后的男人缓缓起身,悠然转身,嘴里叼着的烟还冒着白烟。 “额,老师?”余尘和敖朔一脸不可置信,疯狂眼神向林翊臣确认。 “嗯…他是……” “是,快开始了吧,入场吧。”汪昊苍打断了林翊臣的话。 他难道真的打算当我爸?! 汪昊苍的意思很明显了,林翊臣也只好默认,余尘和敖朔见到林翊臣的反应,一脸“你怎么不告诉我们!!!”的表情。 林翊臣还在想着怎么解释,汪昊苍已经发话了:“票呢。” “…这。”余尘几乎机械地递上了电影票,“额…老师,电影院不能吸烟…” “哦,”汪昊苍把烟随意地一扔,烟头勾起一道完美的弧线,精准落在垃圾桶里,“叫叔叔就可以了,现在不在教室。” “哦……” 汪昊苍没再说话,去检票了。林翊臣感觉跟上,敖朔凑过来“林哥,老师…额…你爸好有气场。” “吓死我了,这事你怎么不告诉我们。”余尘也悄悄跟上来。 “……如果你们知道,我就跟不可能交到朋友了。” “好吧,你放心,我们给你保密。”敖朔推了一下林翊臣。林翊臣松了口气,余尘和敖朔的为人值得放心。 “第三排几到几?”汪昊苍浑厚的声音让两人一激灵,“三到六。” “好”汪昊苍先坐到六号位上,林翊臣则坐在汪昊苍的旁边,电影已经开始了,林翊臣偷偷瞟了汪昊苍一眼,汪昊苍不知道什么时候掏出了手机。 他是来电影院刷视频的吗……那他为什么要来? 因为汪昊苍的缘故,敖朔意外的安静,没有吐槽。电影其实还可以,很经典的商业悬疑片,林翊臣又悄悄瞄了一眼汪昊苍,居然还在刷手机,看来是真不打算看电影了。林翊臣顶着汪昊苍的眼睛不由得入了迷,视线又飘忽到他起伏的胸上,反应过来的林翊臣暗暗祈祷汪昊苍没有注意到,重新投入到电影里。电影总体还行,结尾男主是凶手挺令人出乎意料的,恰好的是,电影中男主的职业也是老师,林翊臣联想到了汪昊苍。 一人干翻小混混……还有会出现在那种地方……肯定不是一般人吧? 电影院亮灯了,汪昊苍是第一个起身的。“林哥……你爸的手受伤了吗?我记得今天上课的时候,他的手上没有绷带啊。” “嗯……他做饭的时候划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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