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mber【明日方舟 凯尔希X博士同人文】

第四章:大难不死
闪回五:
“真的没关系了?”凯尔希按了按我的胸口,确认我的内伤没有问题了。
“医生都说没问题了,那就是没问题了。”我笑了,她也跟着我笑。
“那就好。”
嗯,只要特蕾莎不要再带着我去搞其他的什么事情,我一定会长寿的。
其实也不是没有后遗症,我现在站在稍微高一些的地方,就会一阵的晕眩。这种感觉和恐高症还不一样,我并不害怕高度,而是在害怕别的什么东西,刚刚开始有这种感觉的时候我还不懂,我真正恐惧的是什么。
那之后很长时间里,我的生活又回归了日常。
可我明确的感觉到,那些管理员看我的眼神不一样了。我一直不明白他们的眼神是什么意思,直到那个戴面具的先生再次来到设施里。
和每一次一样,面具先生在我们聚在一起的时候到来,我记得那天是一堂有关源石技艺的课程,管理员突然让我们所有人站了起来。
那位先生过去从不在这个时间点人。
他看着我们,回头去问管理员,
“你们说的那个孩子在哪里?”
我看见管理员似乎指了指我,和那个先生耳语着。我本能的感觉到不安,想知道他们在谈论什么。
面具先生听完他的耳语,露出来一个奇怪笑容。我能看到他的眼神,对周遭的冷漠中透着不知道指向什么的狂热。
他拄着手杖走了过来,蹲下来看着我:
“你叫什么名字?”
我看不清他放在面具下的另外一只眼睛,那只独眼让我不安。
“Amber,先生。”
“琥珀?呵呵呵,有意思。和我走吧,轮到你了孩子。”
不能和他走,不能和他走!我的心在狂跳,脑海里有个声音在喊道:不能和他走!
“好的,先生。”我的理智让我做出了回答。
我刚刚挪了一步,我的袖口就被被一只手扯住。我和面具先生一起回头;
凯尔希颤抖着,脸憋的很红,她抓着我的袖子,我知道,她非常害怕。
“没关系的,孩子,他会过的很好,我向你保证。”面具先生把手按在卡尔希肩上,明明是在安抚她,语气却不带一丝的温度。
我冲她皱眉,我知道如果她不放手,就会有很糟糕的事情发生。凯尔希看到了我的表情,慢慢的放开了手。
“没事的,我们很快就会再见了。”我笑声的安慰道。
“好孩子,走吧。”我被那双似乎长满了石头的坚硬的手牵着,离开了教室,我回头,看着茫然的凯尔希和特蕾莎,脑子里一片空白。
“我得蒙上你的眼睛。”上车之前,面具先生对我说道。
他用一块黑布遮住了我的眼睛,我知道这是为了不让我记忆路程。他显然低估了一个从小就生活在书堆里的孩子的认知能力。
“我叫Balms (巴尔姆斯)你可以叫我巴尔先生。”他的手放在我的膝盖上“你很特别,孩子。”
我没有回应他的话,而是默默的算着时间,只要知道我们走了多久,就有可能估计出路程,依靠身体因为惯性的偏转判断我们转弯的方向。我不知道这样做的意义是什么,但是我总觉得会有用的。我默默几下每一个转角,直到最后一刻。
我们走了很长时间车子终于停了,眼前是巨大的纯白色建筑,好像是一座医院。
“我们到了,这就是你的新家。”他推着我,走入了那个建筑。
拐过无数的走廊,穿过很多看起来非常坚固的数控门,这是我只在书里见过的技术。
“这里就是你的房间。”我被送到一个洁白的单人间,巴尔姆斯将我推了进去。“今后你就生活在这里。”
他说完,就这么走了。我在房间里站了一会儿,思考这是哪里。但我知道我不会那么简单的想通,于是干脆做到了床上。
简洁得有些空荡荡的房间,床、厕所、没有椅子桌子、没有窗户。这里仿佛是一间洁白的牢房,而我是当中的囚犯。
对于我的处境我没有思考太久,我反复记忆着来时走过的路,每一个转弯,每一扇门。我有种预感,这一定会派上用场的。
晚饭的时候,非常丰盛的晚餐被从门外的一个开口送入。我只唱了一口,非常浓的药水味,让我差点将饭菜吐出,但我转念一想,也许这个房间里有监视我的设备,我这样会让他们起疑。我吞下带着药味的饭食,我意识到这一切肯定是有哪里不对,我觉得这些家伙不是善意的。特蕾莎那个家伙,说什么来这里享福,十有八九是猜错了。
我躺在床上,思考着各种各样的事情。
凯尔希还好吗?她会不会太担心我呢?希望特蕾莎不要带着她乱跑吧……两个家伙有没有好好的复习我教她们的东西呢?
那些含有药物的饭菜似乎还要安眠的成分,我靠在那里,困意如潮水般袭来。突然没有那两个家伙了,有些不习惯呢……
醒来的时候,手脚被拷在手术台上,门面前是手术台耀眼的灯光,我几乎被剥了个精光,拷在那里。
花了一点时间,我才反应过来自己糟糕的处境。我晃了手腕上的束缚装置,非常的结实。
“呵呵,你醒了,孩子。”巴尔姆斯的声音?!
“这是哪里?”我不由得慌乱起来。
“我听设施里的人说,你很特别?”他不知道站在哪里,我只能听见一个声音,却看不见他的人。“你从二十米的高空坠落,却只是受了轻伤,而且恢复力惊人。这很有趣,我这辈子都在找你这样的孩子。”
从阴影里走出,我看见了那张脸,那张我这辈子也不会忘记的可怕的脸。
橙黑色的源石占据了他的半个脸颊,右眼眼睛瞎了,结晶穿透他的眼睛向外蔓延,和书里记载的源石病一模一样!
“你也许就是解开我的病痛的关键,乖,呆着别动,很快就会结束。”
他拿着手术刀,慢慢的靠近了我。
“等一下,等一下!”我奋力的挣扎着,可是还是死死的被锁在了哪里。
手术刀刺入了我的腹部,正慢慢的划开我的皮肤和肌肉!
“啊啊啊啊啊!!!”他甚至都没有给我加任何的镇痛药,直接开始了他的手术。
疼痛瞬间变成了我全部的感受,我忽然明白那些被这个家伙带走的孩子都去哪里了,那种恐惧感,让我不得不深究这个问题,他们都死了,我无比确认,这个疯子杀了他们所有人!
我无法重复那一晚所有经历的细节,我不知道他们给我注射了什么,我几次要失去意识但是强烈的的痛感都把我从混沌扯出来,强行让我保持清醒。我感受着那些,那些被切割开的皮肉,被剥离的筋腱,刀刃划过我的骨骼,他们拨弄着我被暴露出来的神经,不,也许还有更多,但是我的大脑对于那可怕的折磨来说,太渺小了……
我的惨叫回荡在手术室里,他和他的助手们却无动于衷就好像在解剖尸体,我不明白为什么我还不死掉,我理应死去数十次了,理应撑不了那么久,可是我还在呼吸,即使它已经变成了折磨的一部分。
“该死的!什么都找不到,什么都找不到!这个家伙身上什么都没有!”巴尔姆斯掀翻了旁边摆放器具的台子,各种刀具、钳子、针管散落一地。他癫狂的咆哮着,似乎对我被剖开的身体非常的失望。
他拿着手术刀,泄愤似的反复的插入我的大腿,事实上就是在泄愤。他的助手拉住他:
“先生,先生!它还是非常珍贵的试验品,您要是一次就把它弄坏了,我们就什么都得不到了。你看看它的恢复能力,很多致命伤已经愈合了,这是个奇迹,我们一定会从它身上找到些什么的。”
它……我注意到他们用的是动物的它的单词,他们根本不把我当成人来看待。
“给它缝合,加强药物和手术,我要它的这种能力以后能给我们派上点用处。
我不会再形容缝合时的感觉了,清晰的感觉到针线穿过身体,那是另一种地狱。
我最终被缠上纱布丢回到那个房间里,一些鲜血渗出来,染红了床单。我费力的呼吸着,在疼痛中度过了漫长的夜晚……

大难不死,必有……